第十三章 狂师父碰到狂徒弟
话音刚落，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便出现在客栈门口，身着黑衣，披着一件深灰色大氅，一张不算英俊却透着刚毅的脸庞上，浓密的黑色胡茬更显粗犷豪放，黑色长发散乱地束于脑后，尤其是背后的一把长刀更是彰显着他的身份，不怒自威的气场瞬间吸引了整个客栈的目光。
来人缓缓扫视客栈一圈，却将目光停在了刚才那几名背剑之人身上，冷冷开口道：“几位可是对我狂刀门有何异议？”
山羊胡老者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对着来人躬身行礼道：“不敢，不敢！狂刀门弟子都是出类拔萃，万门主您更是豪气干云，我等仰慕还来不及呢，岂敢有异议？”
前倨后恭的态度，让在场很多人都为之不耻。老者却并不在意，满脸堆笑对着来人不断点头哈腰。
“参见万门主。”
说书人也向着来人略施一礼说道，原来来人正是狂刀门门主万凌云。
“想不到堂堂圣贤书院的掌舵人，当世儒道修士中的集大成者，修仙界以儒入道第一人，却在这扮起了卖弄口艺的说书人，天下兄真是好雅兴！”
万凌云不再理会山羊胡老者，转而对着说书人调侃道，看似二人应当是旧识。
“什么？他竟然是……”
“圣贤书院的怀天下，那可是个不好惹的主，嘘！”
“听说此人修为已臻至化境，距离飞升成仙也不远了。”
“但是，看他的样子，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完全不像修道高人的样子。”
“你懂什么，这才叫大道至简，返璞归真。”
……
客栈中顿时议论纷纷，看向说书人的眼光明显不一样了，在他们眼中，这根本就是仙人般的存在。
“哈哈，凌云兄又取笑怀某了，当今天下，修道之人只顾避世潜修，修佛之人日日诵经却不知民间疾苦，那怀某只能不自量力，妄图为这天下黎民尽一份微薄之力了。”
怀天下边摇头，边默默叹息，语气中充满了对现世的无奈和嘲讽的意味。
“天下黎民百姓的疾苦，那是当今朝廷该管的事情，我等修道之人当心无旁骛，一心向道，方能有所成就啊！”
“凌云兄怎么只顾开导我，自己却为何做着修道之人本不该管的俗世？”
“哈哈，天下兄，万某在修行方面已经许久未能精进半步了，自知此生必不能勘破造化，达成永生之境，所以也就只能做些无聊之事打发光阴了。”
“凌云兄过谦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兄可担得起一个‘侠’字。当今之势，朝廷羸弱不堪，修道之人又皆自私浅薄，天下疾苦久矣！我邀凌云兄来此，便是想商讨此事。凌云兄请，我们至楼上一叙。”
“不急，稍等片刻！”万凌云摆摆手，却将目光投向了角落里的沈恒。
“少年郎，万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知你现在可还愿意拜我为师？”
此话一出，客栈内尽皆哗然。
狂刀门向来不对外招收弟子，门下之人收徒全凭“机缘”二字，有些门人可能终其一生都收不了几名弟子。只因狂刀门弟子个个勇猛异常，所以虽然他们人数不多，却在修仙界享誉盛名。
而作为门主的万凌云，已经多年未曾收徒了，今日他怎会因一句玩笑话，便要当众收这位素未谋面的少年郎为徒？
怀天下却颇有深意地盯着万凌云，又看了看沈恒，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微笑不语。
“当然，在下心甘情愿拜于狂刀门下，只是……”
沈恒听闻万凌云之言顿时满心欢喜，却突然想到自己离奇的身世，不由地心中一阵怅然。
“有什么难处，你不妨直言，只要你成了我狂刀门弟子，做师父的自当为徒弟分忧排难。”
万凌云当然不知道沈恒心中所想，只道是他被眼前的几名女子胁迫，故而出口提醒。
沈恒完全不理会墨雪和八名少女的目光，径直走出，来到万凌云身前，神色凝重地开口道。
“在下只有一个问题，如果万门主能够作答，在下立马磕头拜师。”
“你尽管开口相询！”
万凌云朗声说道，强大的气势让沈恒不由地心神一荡。
似是下定决心一般，沈恒沉吟片刻，终于缓缓开口：“假如有一天，我不得不和整个天下为敌，如果作为我的师父，您又当如何？”
“哈哈哈哈！”
万凌云听完仰面大笑，倒是让面前的沈恒有些摸不透他的想法了。
下一刻，万凌云收起笑意，盯着沈恒的双眼，一字一句地开口：“我当是何问题，这有何难，如若真到了那一天，我便陪着我的徒儿面对天下人，只要我不死，谁也休想伤害我的徒儿！”
沈恒听完，突然跪倒在地，双眼之中流出两行热泪，“邦邦邦”磕了三个响头，颤抖着喊道：“徒儿沈恒拜见师父！”
他不已经知道多久没有感受过这种长辈的温暖和被呵护的感觉了，甚至已经快习惯了独身一人的生活。
但是，在听闻万凌云的豪言壮语之后，让他又有了对“家”的渴望，和对亲情的期盼，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也很想有一个容身之地。
也许，自己真的是那个人，但是，重要吗？是正是邪，是善是恶，只有自己说了才算，又何必在意他人的看法？
只要自己行事问心无愧，就算真的与天下为敌，那又如何？
“好！好！好！”
万凌云连说了三个好字，双眼之中竟然也泛起了点点泪花。
他上前轻轻将沈恒扶起，高声说道：“从此，沈恒便是我万凌云的弟子，有谁想要欺侮他，先要问过我手中的长刀同不同意！”
说完将目光投向了墨雪和八名少女，这道凌厉的目光看得墨雪身体微颤，却只顾低头不语，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徒儿，待为师办完手头之事，便带你回狂刀门拜会同门，授你本事。”
“不，师父，弟子还有些事情要办，处理好了，弟子自会返回宗门。”
沈恒说着，回头看向了墨雪，而墨雪此时却依旧低头沉默不语，仿佛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那让为师替你处理吧！”
万凌云轻轻拍了拍沈恒的肩膀，看向墨雪几人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不，师父，弟子要自己处理！”
沈恒却闪身将他拦住，开口说道。
而此时端坐于桌前的墨雪，面色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她不明白沈恒为何会放弃这么好的一个逃生机会，如果万凌云出手，自己等人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
“师父，假如弟子连这点小事都不能摆平，还怎么配当狂刀门门主的徒弟呢？”
此话一出，万凌云先是一愣，继而开怀大笑，引得沈恒也跟着大笑起来。
师徒两人身上同时迸发出一股相同的气势，这种气势，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的话，那便是——狂！
来人缓缓扫视客栈一圈，却将目光停在了刚才那几名背剑之人身上，冷冷开口道：“几位可是对我狂刀门有何异议？”
山羊胡老者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对着来人躬身行礼道：“不敢，不敢！狂刀门弟子都是出类拔萃，万门主您更是豪气干云，我等仰慕还来不及呢，岂敢有异议？”
前倨后恭的态度，让在场很多人都为之不耻。老者却并不在意，满脸堆笑对着来人不断点头哈腰。
“参见万门主。”
说书人也向着来人略施一礼说道，原来来人正是狂刀门门主万凌云。
“想不到堂堂圣贤书院的掌舵人，当世儒道修士中的集大成者，修仙界以儒入道第一人，却在这扮起了卖弄口艺的说书人，天下兄真是好雅兴！”
万凌云不再理会山羊胡老者，转而对着说书人调侃道，看似二人应当是旧识。
“什么？他竟然是……”
“圣贤书院的怀天下，那可是个不好惹的主，嘘！”
“听说此人修为已臻至化境，距离飞升成仙也不远了。”
“但是，看他的样子，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完全不像修道高人的样子。”
“你懂什么，这才叫大道至简，返璞归真。”
……
客栈中顿时议论纷纷，看向说书人的眼光明显不一样了，在他们眼中，这根本就是仙人般的存在。
“哈哈，凌云兄又取笑怀某了，当今天下，修道之人只顾避世潜修，修佛之人日日诵经却不知民间疾苦，那怀某只能不自量力，妄图为这天下黎民尽一份微薄之力了。”
怀天下边摇头，边默默叹息，语气中充满了对现世的无奈和嘲讽的意味。
“天下黎民百姓的疾苦，那是当今朝廷该管的事情，我等修道之人当心无旁骛，一心向道，方能有所成就啊！”
“凌云兄怎么只顾开导我，自己却为何做着修道之人本不该管的俗世？”
“哈哈，天下兄，万某在修行方面已经许久未能精进半步了，自知此生必不能勘破造化，达成永生之境，所以也就只能做些无聊之事打发光阴了。”
“凌云兄过谦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兄可担得起一个‘侠’字。当今之势，朝廷羸弱不堪，修道之人又皆自私浅薄，天下疾苦久矣！我邀凌云兄来此，便是想商讨此事。凌云兄请，我们至楼上一叙。”
“不急，稍等片刻！”万凌云摆摆手，却将目光投向了角落里的沈恒。
“少年郎，万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知你现在可还愿意拜我为师？”
此话一出，客栈内尽皆哗然。
狂刀门向来不对外招收弟子，门下之人收徒全凭“机缘”二字，有些门人可能终其一生都收不了几名弟子。只因狂刀门弟子个个勇猛异常，所以虽然他们人数不多，却在修仙界享誉盛名。
而作为门主的万凌云，已经多年未曾收徒了，今日他怎会因一句玩笑话，便要当众收这位素未谋面的少年郎为徒？
怀天下却颇有深意地盯着万凌云，又看了看沈恒，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微笑不语。
“当然，在下心甘情愿拜于狂刀门下，只是……”
沈恒听闻万凌云之言顿时满心欢喜，却突然想到自己离奇的身世，不由地心中一阵怅然。
“有什么难处，你不妨直言，只要你成了我狂刀门弟子，做师父的自当为徒弟分忧排难。”
万凌云当然不知道沈恒心中所想，只道是他被眼前的几名女子胁迫，故而出口提醒。
沈恒完全不理会墨雪和八名少女的目光，径直走出，来到万凌云身前，神色凝重地开口道。
“在下只有一个问题，如果万门主能够作答，在下立马磕头拜师。”
“你尽管开口相询！”
万凌云朗声说道，强大的气势让沈恒不由地心神一荡。
似是下定决心一般，沈恒沉吟片刻，终于缓缓开口：“假如有一天，我不得不和整个天下为敌，如果作为我的师父，您又当如何？”
“哈哈哈哈！”
万凌云听完仰面大笑，倒是让面前的沈恒有些摸不透他的想法了。
下一刻，万凌云收起笑意，盯着沈恒的双眼，一字一句地开口：“我当是何问题，这有何难，如若真到了那一天，我便陪着我的徒儿面对天下人，只要我不死，谁也休想伤害我的徒儿！”
沈恒听完，突然跪倒在地，双眼之中流出两行热泪，“邦邦邦”磕了三个响头，颤抖着喊道：“徒儿沈恒拜见师父！”
他不已经知道多久没有感受过这种长辈的温暖和被呵护的感觉了，甚至已经快习惯了独身一人的生活。
但是，在听闻万凌云的豪言壮语之后，让他又有了对“家”的渴望，和对亲情的期盼，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也很想有一个容身之地。
也许，自己真的是那个人，但是，重要吗？是正是邪，是善是恶，只有自己说了才算，又何必在意他人的看法？
只要自己行事问心无愧，就算真的与天下为敌，那又如何？
“好！好！好！”
万凌云连说了三个好字，双眼之中竟然也泛起了点点泪花。
他上前轻轻将沈恒扶起，高声说道：“从此，沈恒便是我万凌云的弟子，有谁想要欺侮他，先要问过我手中的长刀同不同意！”
说完将目光投向了墨雪和八名少女，这道凌厉的目光看得墨雪身体微颤，却只顾低头不语，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徒儿，待为师办完手头之事，便带你回狂刀门拜会同门，授你本事。”
“不，师父，弟子还有些事情要办，处理好了，弟子自会返回宗门。”
沈恒说着，回头看向了墨雪，而墨雪此时却依旧低头沉默不语，仿佛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那让为师替你处理吧！”
万凌云轻轻拍了拍沈恒的肩膀，看向墨雪几人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不，师父，弟子要自己处理！”
沈恒却闪身将他拦住，开口说道。
而此时端坐于桌前的墨雪，面色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她不明白沈恒为何会放弃这么好的一个逃生机会，如果万凌云出手，自己等人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
“师父，假如弟子连这点小事都不能摆平，还怎么配当狂刀门门主的徒弟呢？”
此话一出，万凌云先是一愣，继而开怀大笑，引得沈恒也跟着大笑起来。
师徒两人身上同时迸发出一股相同的气势，这种气势，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的话，那便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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