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困精神病院
“沈恒，你没事吧！”
杨雪关切的声音出现在耳边，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怪兽头颅，还有那血盆大口微张的怪异微笑，沈恒瘫坐在地上，不住地后退，双眼之中尽是惊惧。
“救，救命啊！”
沈恒无力地呐喊，看向周边的人群，映入眼帘的却是满大街形色各异的魂灵，怪兽，恶魔，甚至还有死去的尸身。
无一例外的是，每个躯体都在遭受着各种刑罚，有鞭笞，有雷劈，有刀砍，有火烧……
沈恒瞪大眼珠，望着地狱一般的大街，内心的恐惧充斥着脑海。他呼吸渐渐急促，满脸涨的通红，双手不停地挥舞，在杨雪焦急的呼唤声中，他渐渐丧失了意识。
……
“沈恒，该吃药了！”
一道温柔的呼唤传入耳中，鼻中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沈恒慢慢睁开了双眼。
“啊！”
沈恒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想要逃跑。
一阵扭动之下，铁架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这才发现，自己原来被布带结结实实地捆在一个床上。
“这里是哪里？”
沈恒紧闭双眼，不敢再看那慢慢凑近的魂灵模样，鼻中的幽香越来越近，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这里？这里当然是医院了！你见人就打，又抓又挠的，你爸妈没办法了，才把你送到这里来，好好配合治疗，很快就会好的。”
温柔的语调，动听的声音，如果不是先前所见，沈恒一定认为这是一位漂亮的小姐姐在对着她轻语，但是现在……
“我爸爸妈妈在哪里，我要见他们！”
沈恒闭着眼睛，眼角的泪水不住地滑落，感受到一抹方巾轻柔地替他擦拭，他本能地想要躲开，最终却只是将头偏到了一侧。
“他们都很担心你，但是你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所以你暂时不能见他们。来，先把药吃了，这些是镇定安神的，对你很有好处！”
一只温润如玉的手轻轻掰开沈恒的嘴巴，将一把散发着苦味的药丸放入了他的口中，紧接着一股温水袭来，他只能皱着眉头，用力咽了下去。
“好好休息吧，很快就会好的。”
耳边轻声低语，感觉到一股倦意袭来，沈恒慢慢失去了意识。
……
“沈恒，今天感觉怎么样？那些稀奇古怪的幻觉还有没有出现？”
沈恒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那状如鸭子嘴一般的大口不断翕动，而头顶滚烫的开水正源源不断地浇灌在他的身上，让他浑身赤红，皮开肉绽，活脱脱是一只煮熟的鸭子形象。
“黄医生，谢谢你！我感觉我现在好多了，那种幻觉再没有出现了，你看能不能让我下床活动活动。”
沈恒真诚地盯着“鸭子”的脸，近乎恳求地说道。这段时间他一直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那种感觉真的比死还要难受。
“那好，你回答我三个问题！”黄医生未置可否，只是淡淡地说道。
“第一，你认为世间是否有鬼神？”
“没有！”
沈恒想也不想地答道。
“嗯，第二，你认为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是真实的！”
沈恒脱口而出。
“第三，既然这个世界没有鬼神，也非虚幻，那么，你看到的又是什么？”
黄医生接连问出三个问题，然后紧紧盯着躺在床上的沈恒的表情变化，似乎想从他的一举一动中找到他想知道的答案。
“我觉得，我看到的可能就是我的一些幻觉，不是真实存在的。黄医生，你知道的，我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所以，求求你，你放我出去吧，可以吗？”
沈恒用真诚的目光看着眼前所谓的黄医生，尽量表现得很平静，他知道此时他的命运就掌握在眼前这个“人”的手里。
“嗯，这例病症非常奇怪，你记录一下！”黄医生对着旁边的助手开口道，“意识清醒，逻辑清晰，说明脑部没有严重的精神创伤或者病变。但是，患者眼神存在明显闪烁，说明患者在有意遮掩真实病情，这是非常不利于病情恢复的一种表现。还有，患者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出现不正常的幻觉，这在所有精神类疾病中，还属于个例，以后要加强对这个患者的研究，我想这对于整个精神类疾病临床治疗研究来说，都很有意义。”
“好的，黄医生，我都记下了。”旁边的助手合上文件夹，跟着黄医生一起向着门口走去。
“喂，你给我回来，放我出去，我没有神经病，你听见没有，我没有病……”
沈恒声嘶力竭地哭喊着，铁架床在他猛力地挣扎下，发出不断地“咯吱”声，在这个空旷的病房中格外刺耳。
“给他加大药量！”
黄医生走到门口，突然停下来，对着身后的护士说道，然后走了两步又补充一句，“如果患者表现好了，可以适当让他出去走走，和别人接触一下，或许对他的恢复会有帮助。”
“好的，黄医生。”
一道甜美的声音答道，一行人的脚步声穿过空旷的走廊，慢慢消失在了尽头，只有沈恒绝望的哭喊声不绝于耳……
“沈恒，该吃药了。”
护士小姐姐温柔甜美的声音传来，沈恒慢慢睁开了眼睛。
此时的沈恒，双眼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朦胧，连续地服用药物已经让他的头脑变得异常沉重，甚至变得有些呆滞。
“护士，我来这有多久了啊。”
沈恒顺从地把所有药都吃了下去，闭上眼睛，木讷地开口问道。
“你来了有两个多月了吧，等会啊，我带你到院子里转一转，让你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温柔甜美的声音再次开口，这句话让躺在床上原本生无可恋的沈恒猛地睁开了双眼，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甚至连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都是一种奢侈。
“谢谢你！”
沈恒眼角划过一滴泪水，嘴唇不断翕动，但是最终只挤出了三个字。
……
在护士的搀扶下，沈恒最终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病房，看到阳光明媚的那一刻，他的心融化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平淡无奇的绿树，青草，红花，竟然都如同仙境之物一般，美艳得不可方物。
院子里，许多“病友”在漫无目的地走着，在沈恒的眼中，他们依然是形色各异的怪兽模样，同样在承受着各类刑罚。
突然，沈恒愣在了原地，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一个方向，因为在那里，竟然有两个“人”，正常的平时见到的活生生的人。
杨雪关切的声音出现在耳边，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怪兽头颅，还有那血盆大口微张的怪异微笑，沈恒瘫坐在地上，不住地后退，双眼之中尽是惊惧。
“救，救命啊！”
沈恒无力地呐喊，看向周边的人群，映入眼帘的却是满大街形色各异的魂灵，怪兽，恶魔，甚至还有死去的尸身。
无一例外的是，每个躯体都在遭受着各种刑罚，有鞭笞，有雷劈，有刀砍，有火烧……
沈恒瞪大眼珠，望着地狱一般的大街，内心的恐惧充斥着脑海。他呼吸渐渐急促，满脸涨的通红，双手不停地挥舞，在杨雪焦急的呼唤声中，他渐渐丧失了意识。
……
“沈恒，该吃药了！”
一道温柔的呼唤传入耳中，鼻中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沈恒慢慢睁开了双眼。
“啊！”
沈恒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想要逃跑。
一阵扭动之下，铁架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这才发现，自己原来被布带结结实实地捆在一个床上。
“这里是哪里？”
沈恒紧闭双眼，不敢再看那慢慢凑近的魂灵模样，鼻中的幽香越来越近，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这里？这里当然是医院了！你见人就打，又抓又挠的，你爸妈没办法了，才把你送到这里来，好好配合治疗，很快就会好的。”
温柔的语调，动听的声音，如果不是先前所见，沈恒一定认为这是一位漂亮的小姐姐在对着她轻语，但是现在……
“我爸爸妈妈在哪里，我要见他们！”
沈恒闭着眼睛，眼角的泪水不住地滑落，感受到一抹方巾轻柔地替他擦拭，他本能地想要躲开，最终却只是将头偏到了一侧。
“他们都很担心你，但是你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所以你暂时不能见他们。来，先把药吃了，这些是镇定安神的，对你很有好处！”
一只温润如玉的手轻轻掰开沈恒的嘴巴，将一把散发着苦味的药丸放入了他的口中，紧接着一股温水袭来，他只能皱着眉头，用力咽了下去。
“好好休息吧，很快就会好的。”
耳边轻声低语，感觉到一股倦意袭来，沈恒慢慢失去了意识。
……
“沈恒，今天感觉怎么样？那些稀奇古怪的幻觉还有没有出现？”
沈恒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那状如鸭子嘴一般的大口不断翕动，而头顶滚烫的开水正源源不断地浇灌在他的身上，让他浑身赤红，皮开肉绽，活脱脱是一只煮熟的鸭子形象。
“黄医生，谢谢你！我感觉我现在好多了，那种幻觉再没有出现了，你看能不能让我下床活动活动。”
沈恒真诚地盯着“鸭子”的脸，近乎恳求地说道。这段时间他一直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那种感觉真的比死还要难受。
“那好，你回答我三个问题！”黄医生未置可否，只是淡淡地说道。
“第一，你认为世间是否有鬼神？”
“没有！”
沈恒想也不想地答道。
“嗯，第二，你认为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是真实的！”
沈恒脱口而出。
“第三，既然这个世界没有鬼神，也非虚幻，那么，你看到的又是什么？”
黄医生接连问出三个问题，然后紧紧盯着躺在床上的沈恒的表情变化，似乎想从他的一举一动中找到他想知道的答案。
“我觉得，我看到的可能就是我的一些幻觉，不是真实存在的。黄医生，你知道的，我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所以，求求你，你放我出去吧，可以吗？”
沈恒用真诚的目光看着眼前所谓的黄医生，尽量表现得很平静，他知道此时他的命运就掌握在眼前这个“人”的手里。
“嗯，这例病症非常奇怪，你记录一下！”黄医生对着旁边的助手开口道，“意识清醒，逻辑清晰，说明脑部没有严重的精神创伤或者病变。但是，患者眼神存在明显闪烁，说明患者在有意遮掩真实病情，这是非常不利于病情恢复的一种表现。还有，患者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出现不正常的幻觉，这在所有精神类疾病中，还属于个例，以后要加强对这个患者的研究，我想这对于整个精神类疾病临床治疗研究来说，都很有意义。”
“好的，黄医生，我都记下了。”旁边的助手合上文件夹，跟着黄医生一起向着门口走去。
“喂，你给我回来，放我出去，我没有神经病，你听见没有，我没有病……”
沈恒声嘶力竭地哭喊着，铁架床在他猛力地挣扎下，发出不断地“咯吱”声，在这个空旷的病房中格外刺耳。
“给他加大药量！”
黄医生走到门口，突然停下来，对着身后的护士说道，然后走了两步又补充一句，“如果患者表现好了，可以适当让他出去走走，和别人接触一下，或许对他的恢复会有帮助。”
“好的，黄医生。”
一道甜美的声音答道，一行人的脚步声穿过空旷的走廊，慢慢消失在了尽头，只有沈恒绝望的哭喊声不绝于耳……
“沈恒，该吃药了。”
护士小姐姐温柔甜美的声音传来，沈恒慢慢睁开了眼睛。
此时的沈恒，双眼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朦胧，连续地服用药物已经让他的头脑变得异常沉重，甚至变得有些呆滞。
“护士，我来这有多久了啊。”
沈恒顺从地把所有药都吃了下去，闭上眼睛，木讷地开口问道。
“你来了有两个多月了吧，等会啊，我带你到院子里转一转，让你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温柔甜美的声音再次开口，这句话让躺在床上原本生无可恋的沈恒猛地睁开了双眼，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甚至连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都是一种奢侈。
“谢谢你！”
沈恒眼角划过一滴泪水，嘴唇不断翕动，但是最终只挤出了三个字。
……
在护士的搀扶下，沈恒最终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病房，看到阳光明媚的那一刻，他的心融化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平淡无奇的绿树，青草，红花，竟然都如同仙境之物一般，美艳得不可方物。
院子里，许多“病友”在漫无目的地走着，在沈恒的眼中，他们依然是形色各异的怪兽模样，同样在承受着各类刑罚。
突然，沈恒愣在了原地，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一个方向，因为在那里，竟然有两个“人”，正常的平时见到的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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