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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郑以任巧认王老爷子

    “你们来晚啦!要是早十年过来,王老爷子能打套虎拳给你们耍呢!”

    听儿子杜迟说起师父的虎拳,杜父又来劲又有些不好意思。来劲的是他是王老爷子唯一的徒弟,不好意思的是他并没有传承师父的武术衣钵。

    想当初,王老爷子虎拳震住“两村”的威名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十里八村。有好多小青年慕名而来杜家村,想拜王老为师,都被他一一婉拒。又曾经有一位外地父亲挑着上百只鸡鹅鸭来为他儿子求师,也被王老拒绝。村子里人都不理解王老的做法,而王老却说他这一生只收一位徒弟,既然已收了杜真(杜迟父亲)为徒,也就不会再收其他人了。

    杜父也曾因是王老的唯一徒弟而被一些人追捧,但他的虎拳学得不是很好,再加上杜父也不是浮夸会吹之辈,因此,时间长了,村民们已渐渐地淡泊了杜父是虎拳王老爷子唯一徒弟之事。

    话再说今天这个吃饭现场。王老爷子看见自已徒弟尴尬的站在那里不作声,又见到满着子边的人都在看着杜真,于是马上道:“徒弟!你的爪功是经得住的!”

    杜父听师父这样说,突然想起自已的“两爪拔山”之招是得到师父首肯的,于是左手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右手运力,“叭!”杜父想把啤酒瓶盖掀开。只可惜因常年没有练习爪功之招,啤酒瓶盖没有被一爪拔掉。

    所有坐在桌子边上的人都静静且好奇的看着杜父。

    王老爷子双腿不灵便,但眼光如炷,见徒弟运力掀瓶盖失败,马上“杀气”顿现。

    “徒弟!将啤酒瓶给我!”

    随着王老爷子的一声叫吼,紧接着就听到一声闷响,那啤酒瓶颈部以上突然冲出白白的啤酒泡沫来!

    “好功夫!”郑以任不自禁地大叫一声。

    杜真见多年不有“发威”的师父今天小试牛刀,心情激动,众人掌声还没有停下,他就开始说起王老爷了曾经的一次光辉“战绩”。

    那是在刚刚改革开放的初几年,泥坝街道出现了一群街霸,在街道边做生意的人都要按照一定比例向他们缴纳保护费,否则,他们就来捣乱,农民们敢怒不敢言。有一次,杜家屯杜三家老婆上街边卖鸡蛋,因她急着要凑钱为女儿缴学费,拒绝了街霸索要的保护费。街霸恼羞成怒,将杜三家老婆一蓝子的鸡蛋摔烂。

    杜三家老婆哭声惊骇了路过的王老,他走过来与街霸论理。那群街霸哪能听王老的言语,冲上来就对王老拳打脚踢。王老被逼进一家做早点的饭店,一名街霸突然端起一只沸腾滚烫的油锅,泼向王老。此刻王老若是避让,滚烫的油势必泼向围观的毫无防备的群众,后果不堪设想。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王老“啪”地将自已白上衣拽下来,一个虎摘仙果,已被撕烂的上衣挡住倾倒过来的油。由于王老想的是如何不让煮沸的油泼向围观的人,于是就没有注意保护自身,将自已的双腿暴露出来。你说这么滚烫的油泼向没有裤子保护的双腿那将是什么的痛疼!…

    那群街霸见王老倒下了,一哄而上,对着王老就是拳打脚踢。

    王老突然又一个猛虎打滚,站起身来,众人又见他手上那件破衬衫竟变成了一条白虎尾,唰唰地扫向那群街霸。

    靠近王老的街霸都倒下了,但王老自从落下了双腿被烫后的残疾…

    “我师父若是被及时治疗,双腿肯定仍能疾步如飞!”杜父还沉浸在回忆和懊悔中。

    在场的人听了都纳罕不已。

    “今天是小迟公司开张的大喜日子,怎么说起我呢,这不是喧宾夺主嘛!”

    王老的话当然提醒了众人,于是又互相喝起酒来。

    今天杜迟喝了不少酒,亲朋好友每人他都敬酒,还是白酒。王珊珊见杜老板喝得东倒西歪地,大话越来越多,小声地对他说:“老板,你酒喝多了。”

    “老板”二字倒让杜迟想起如来急快递公司老板孙丽平来。

    孙老板酒量是出了名的,有一年公司开年终总结会,孙老板来者不拒,都是满满的一杯,喝得和孙老板在一桌子吃饭的高管们都不敢大气说话。后来孙老板又主动向每一位在场的一线收派员各敬了一杯酒。

    “我今天才喝多少酒?距离我们孙老板的酒量还早着呢…”杜迟边与客人喝酒边回答王珊珊。

    郑以任并不认识如来急快递公司老板孙丽平,两人当然也没有见过面,但在投资的江湖里,经常有孙丽平的传闻。今天听到杜迟说起他,于是问道:“传说孙老板很神秘,不喜欢与他人见面,是不是真的?”

    谈起孙老板,杜迟话更多了,他是有那么一点资格谈一谈对孙老板的真实见闻。

    “谁说孙老板不好接近来着。他与我们收派员好着呢。”杜迟见郑以任等在桌边的人都没有答腔,以为他们不相信他的话,于是又将他与孙丽平见过几次面的事说了一遍。

    “能与员工打成一片的老板肯定是好老板。”郑以任随口说道。

    王珊珊一听来兴趣了,马上道:“看来我们快迟速递公司老板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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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呢。”

    郑以任马上问:“此话怎讲?你是如何判断你们杜老板是一位好老板?”

    王珊珊一听郑以任说话的口气,暗地里在表示她有溜须拍马之嫌。

    “我的第一任老板让我很害怕他,现在的老板我并不怕她。”

    马小斐一听笑了,“怎么员工不惧怕老板呢,看来杜老板对员工管理不严呀。”

    李迪听大家在说企业老板的事,当然想起自已。李迪在深圳开饭店已有好几年了,在她看来,这个餐饮业最难管的是员工。惧怕老板的员工不敢和老板说真话,也不愿与老板亲近;想和你亲近的员工都有自已的企图和不可告人的目的。李迪开饭店这么多年来,员工像走马灯似地,当然也有诚诚恳恳的老员工在同一岗位上一干就是四五年时间,但讫今为止,还没有哪位员工像王珊珊这样真诚地说话。用“害怕”和“不怕”两个词表述对自已老板的看法,这是她在自已饭店里从没有听过的话。…

    “郑总,你在上海这样的大都市搞投资,一般来讲,你们怎么判断一个公司的好坏呢,是看市场占有率还是公司利润,还是看一个公司的老板管理风格呢?”李迪突然问郑以任。

    郑以任没有回答李迪的话,而是站起身来向李迪敬了一杯酒。

    杜父今天真的喝多了,私自跑到卫生间吐了几次,但他还是不停地在敬酒。

    “你们几位大老板从大老远地赶到我们这穷山沟里来,让我杜真感谢不尽呀!”杜父又一次来到马小斐这一桌敬酒。

    因王老年岁很大,穿着又极普通,一脸的老人相,他所在的桌子边客人基本都不是杜家村的,因此,没有人主动向王老爷子敬酒。当杜父敬酒到师父这里时,猛然一拍脑袋,“你看,我师父今天酒没有喝好,怒我招待不周。”

    王老爷子却不经意地笑道:“这个酒我不习惯…”

    杜父又一拍脑壳,“我师父只喝二锅头,不喝其他品牌酒…”说到这里,杜父对杜迟大叫一声,“小迟!快去上瓶二锅头来!”

    在杜家村,村民们喝的基本都是ah酒,但王老一直喝二锅头。在十几年以前,泥坝镇买不到二锅头,杜父就托到县城的里人带二锅头回来。

    王老为什么只喝二锅头?这一直是个谜,据传,王老来杜家村时,身上只有一瓶二锅头白酒。他自已只是向人解释说他是北方人,所以喜欢喝北方酒。

    王老爷子见到二锅头,精神立刻活灵起来,啪地将瓶盖拧开,“今天是我孙子小迟开张大喜的日子,我这位长辈没有什么用,为了感谢各位亲朋好友的光临,我以此瓶酒为证!”说完,举起酒瓶,仰面朝天,咕咕地将一瓶二锅头喝完,中间一口菜没有吃。

    郑以任看得呆了。再说王老爷子一瓶二锅头下肚后,齐胸的白须随他那吃菜的嘴在飘动,宛如一位山中孤侠端坐在那里。

    “这才是武术大师!”郑以任脱口而出。

    上文说过,郑以任生于广东武术之乡佛山,小时候听说过不少武术大师的传说,今天见到泥泥坝的王老爷子,他当然很是惊叹。

    “你也喜欢武术?”王老见郑以任叹他为武术大师,心里当然有点美,反问了郑以任一句。

    “王老爷子!你是高人。我虽然出生于武术之乡佛山,从小喜欢武术,但我父亲不让我从武,因此,只得当起一名秀才来。”

    听到“佛山”二字,王老爷突然停下筷子,几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欲言又止,没有说出来。

    “老爷子,你了解佛山?”郑以任见王老似乎有什么心思,于是问道。

    王老爷子摇头道:“我不了解佛山,但我认识一位佛山人。他姓郑…”

    姓郑?郑以任好奇,马上问叫郑什么。

    “郑佩侗!”

    郑佩侗?郑以任爷爷就是佩字辈,难道这里头还有什么巧合之缘?

    又是出于好奇,郑以任竟拨通了远在佛山他父亲的手机,笑着问他是否认识郑佩侗。

    “孩子,你现在在哪里?怎么知道你三叔公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