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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开端

    滴,哒,滴,滴。时有时无的滴水声在空旷的黑色中荡漾开来。

    这是个黑色的世界,没有什么是可视的,就像积在砚台里的墨汁,一切都被黑色淹没了。

    虽然在这里黑色占领了一切,但屏气凝神地去感受还是能偶尔听到几点呼吸声。但因为太过细微除非贴在发出呼吸声的生物鼻孔边上,否则几乎是细不可听闻的。

    如果把视野再度聚焦,凝实到那个发出轻微呼吸声的生物身上,你会得到滴水声为何时有时无的答案。一条舌头正在贪婪,急切地索取着每一滴可能滴下的水滴,虽然能得到的不多,但也聊胜于无。

    就在一切都快被安静吞噬了的时候,天地间好像只剩下微弱的好像随时都会消失的呼吸声。就在这时,黑暗中的一角,一道如鲜血般嫣红的红光乍起,瞬间划破了天地间浓墨般的黑,紧接着便是山呼海啸般的压力席卷而来,一股血腥的味道瞬间把天地间涤荡了一遍,就像有神灵的双手把原本的空气瞬间抹掉,又瞬间填充了这血腥的味道一样。

    “老怪物,突然发什么疯,一会儿又把那帮走狗引来了。”一个带着些许揶揄的年轻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最后!”一个如塑料摩擦般刺耳的声音从墙角的老人嘴里被挤了出来。

    听到这个词,年轻人也立刻收起笑容正色道:“最后?”

    刺耳的苍老声音再次响起:“你?我?”

    “我!”

    “你?我?”

    “你!”

    在外人不明所以的两句交谈后,刚刚陷入短暂热闹的空间再次恢复了安静,黑暗。

    就在刚刚老者睁眼的瞬间,墙外的四周立刻出现了许多股强悍的气息。

    “王者之风?”年轻的声音问道。

    “是帝皇之冕!这个老家伙又不安分了。”一个平淡雄浑的声音从天边传来,瞬间响彻天地之间,只见一道衣衫褴褛但却散发着可怕气势的身影从天边走了过来,从天边到面前目测至少在十公里以上的长度,这道身影只用了五个呼吸的时间就走到了大家的面前。

    “辛大人!”看到这道身影到来,众人都微微躬身行礼,以示对这位强者的尊敬。

    从外表上来看,他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很邋遢的形象,身上的衣服破碎褴褛,大片黝黑的皮肤裸露在外,头发杂乱的披在肩上,显然很长时间没有打理过了。

    就是这位看着有点像拾荒者的中年男子,却有着一个响亮的名头:逐日者—辛恒。外界一直流传他有着古老神话中“夸父”的血脉,能够缩地成寸,一步就能跨过高山大河。他也是所有逃犯的梦魇,在他的追击下几乎没有犯人能够逃脱。

    十年前以狡猾血腥和狠毒决绝著称的“源血亲王”燕溺,也没能逃出辛恒的追捕,被打成重伤后送入此地。

    燕溺进入大众的视野,是在十年前发生过的一起轰动一时的大事件“血源献祭”,这个事件是因为“源血上将”燕溺为了晋升自身的决心等级,直接在重镇南湖市周围献祭了一座有着几万人口的中型村庄,成功晋升了决心等级十获得了“亲王”的头衔,随后便人间蒸发,无人知晓其行踪。就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时,一个星期过后,这位新晋的“亲王”就被捉拿到了这座监狱中。

    从那时起,逐日者—辛恒,和这座监狱就让所有人都肃然起敬。

    这座监狱关押着无数杀人如麻,穷凶极恶的犯人,它就像绝望的地狱般在不断折磨着那些些罪孽深重的囚犯,想让他们在无尽的忏悔与痛苦中结束自己罪恶的一生。

    监狱坐落在大海中的一座孤岛上,人们称这座岛为“罪岛”,监狱名为“罪狱”。

    “这个老家伙快到时候了!想当年为了突破了决心十,献祭了那么多人。结果呢,还是敌不过时间。”辛恒感叹着,目光向一片漆黑的罪狱方向看去,满脸都是感慨之色。

    收起脸上的慨然之色,辛恒看向其他人正色道:“我这次回来的任务,各位应该也已经知道了,明天的罪狱参观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那些孩子们都是我们国家的未来!”

    参观罪狱是每年即将升入高年级的学生们的必修课,为的就是让学生们长怀敬畏之心,即使在未来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也不会在社会中作恶。

    “我们都听从辛大人的指挥,各项保卫工作都已经全部完备,请辛大人放心!”掌管罪狱的值班领导恭敬慎重地说着。

    听到这样的答复,辛恒微微点头,但目光早已经从值班的众人身上移开,向着罪狱内部看去,两只眼睛散发出如太阳般耀眼的光芒,好像要拨开那永恒笼罩着罪狱的黑。

    竖日晨,一艘艘巨轮带来了来自龙国各省市的预备高年级生。这些孩子们早早地便走到了甲板上,眺望着这座监狱,眼中掺杂着好奇,恐惧,兴奋的光。

    在工作人员地带领下一队队学生踏上“罪岛”走进“罪狱”中,笼罩着罪狱的黑雾像是野兽的巨口将来者尽数吞入其中。

    陈逸是这些来参观的学生中的一员。因为从小酷爱读书的缘故,对各种知识都有所涉猎,所以“罪狱”对于陈逸来说也不是一个陌生的词语。但真正进入罪狱后,那种彻底的黑色带来的窒息感也让陈逸的心底开始发毛。

    陈逸和其他几名学生在工作人员还有讲解者地带领下走过一座座监室前,这些监室里都关着十恶不赦的罪犯,他们的罪名任何拿出一条都足以让人色变。

    看着眼前一个个可怖扭曲的罪犯再加上讲解者富有恐怖氛围地渲染,这次“罪狱”之行绝对会有着极佳的教育效果。

    随着时间地流逝,陈逸一行人已经参观了大部分的区域,在窒息的黑色与恐怖氛围地侵袭下,陈逸和其他几名学生的精神都被折磨的有些许脆弱,在走路时小腿都伴随着轻微的颤抖。

    在工作人员地带领下,陈逸来到了最后的一个参观区域。这个区域比任何一个监室都要大许多。“我们最后来到的这个区域里只关押了两名犯人,一个是当时掀起滔天血祸的“源血亲王”燕溺,另一个是“罪臣”无铭,他是一个天才为很多想要进行晋升仪式的高级“磨砺者”出谋划策,血祸背后的策划者就是这个叫无铭的年轻人。看着这个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陈逸的眼中满是好奇。就在陈逸看向无铭的那一刻,突然,无铭睁开了双眼,那是一对充满变化的眼眸,好像有巨大的风暴在眼中酝酿。

    无铭的嘴角向上微微提起,两个眼睛透露着疯狂的神色,疯狂的喜悦!就像久旱逢甘霖!

    霎时,在前一天席卷过罪狱的血腥气息再度卷土重来,瞬间充斥了整片空间。巨大的威压瞬间让陈逸一行人瞬间进入了昏迷状态。

    在感受到血腥味的一刹那,辛恒就已经有了动作。双眼光芒外放,瞬间笼罩着罪域的黑雾被一扫而光,辛恒像太阳的化身一般涤荡一切黑暗!也就在一个呼吸的时间里,辛恒已经穿越空间来到了燕溺身边进行压制。

    “我就知道你要有大动作,这次总算可以名正言顺地杀了你这个魔鬼了!”辛恒大笑着说道。

    “桀桀桀桀…”燕溺的笑声如寒鸦哀鸣。

    “我既然敢做,就没想着能活!辛恒,你是很强,但终末的结局是不会改变的,我等着你来下面找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燕溺用出最后的力气发出了最恶毒的诅咒。随后,整个身体红光大现,爆裂开来。

    “魂血置换!”这是燕溺最后地动作,一股巨大的猩红之力席卷了整片罪岛!

    新历2998年六月,罪岛事件,两名学生,一名工作人员死亡。重犯燕溺,无铭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新历2998年七月,公交车上,面露倦色的陈逸,轻合上手中的书,揉了揉眉心看向窗外。窗外的景色如同浮光掠影般闪过,显然他正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车内不时响起几声细微的聊天声和女生的嬉笑娇嗔。这是觉醒仪式前的暑假,陈逸一行七人趁还未开学,准备去乡下陈逸老家农村避暑顺便享受一下田园风光与农家美食。

    陈逸的老家位于联邦治下龙国长安省下安西市的一个小农村。风景一般,但有一座废弃的古宅,传闻是新历1000年左右时一个小氏族的聚集地,只不过后来在探索中古世界时,主力惨遭团灭,便逐渐没落,古宅也渐渐荒芜。

    想着坐落在老家的老宅,陈逸的思绪飘向了那段古老的历史。在终焉巨响之日后的两千多年里,前后出现了98道分布在世界各地的传送门,有大量的无辜者们被突然出现的巨大传送门拉入其中,九死一生,也有无数的投机者在国家机器还未介入时为了虚无缥缈的机会主动地闯入传送门中去博取极为渺茫的机会。

    能从传送门中活着走出的万中无一,即使走出的也大多陷入了疯癫,身体也产生了轻重不一的异化。

    据记载,曾有活着走出的闯入者在被传送门吐出后肢体已经残缺,一条条大小不一的触手从模糊的血肉中乍生,在空气中慢慢舒展开来,幸存者的惨叫盘旋在空中持续了半个小时才在其力竭死亡后停歇,惨叫声污染了周围三公里以上群众的精神,他们无一例外都大病一场。

    还有闯入者受到类似黑死病病毒的折磨而不断呕吐,污物混着鲜血从口鼻流出,一块块紫色腥臭的肉块从口中涌出。那些肉块是早已异化的身体器官,呕吐持续到把五脏六腑全部吐出,那位闯入者才颓然倒地。

    也有在额头被刻上猩红诅咒的闯入者,他的整个大脑中都像是孕育着某个生物般,表面呈现出果冻般的质感,里面的可怖生物若隐若现,好像随时会破体而出,而这位可怜的幸存者早已陷入癫狂,呓语不断,在他挣扎狂呼时,他的脑袋彻底破碎,一个可怖的生物跳了出来。

    不约而同的是陷入癫狂的幸存者们的嘴中都不停嘟囔着绝望的话语“我们都会死在这里”,“血,到处都是”,“别把我留给它们,求求你”……

    先驱者的惨状劝住了许多自知斤两的投机者,但真正有胆量的勇者并没有止步,他们毅然踏入,并且收获颇丰,也带来了门那边的信息。那是一个广阔无垠,似乎没有边界的世界。充满着蛮荒,死亡,但也遍地宝藏。有人带回了奇特异常而又充满新奇突破的科技图纸,那些图纸有写在未知物种的皮毛上的,也有写在坚韧得连火也难以引燃的树叶上;有人带回了可以治疗地球上绝症的药剂,那装在外形古怪瓶子中的嫣红药剂甚至还在冒着泊泊的气泡,还有人获得了神秘的传承,以此为基石,建立了规模宏大的家族……

    据探索者们描述门后世界的文明程度并不高,古老而又蛮荒,并且有着与地球截然不同的社会体系,这个世界中生活着种类众多的异族:生活在地下网络的斯卡文鼠人,驾驶着黑色船只四处劫掠的黑暗精灵,生活在森林中的蜥蜴人,建起高大城堡的矮人,驰骋在天空的巨龙,还有原生的土著人族……探索者们带回了大量的文献记载,专家们通过长时间的破译,翻译出了这个异世界的真名“中古世界”,勇敢的探索者们也会戏称它“中古宝库”,而被吓破胆的幸存者则会叫他“中古地狱”。

    在不断地探索中,人们发现原来每一道传送门都属于门后的破旧庄园,也就是人们通过传送门后的第一个落脚点。渐渐探索者们发现在地球上显得高大而又神秘的传送门只不过是庄园中的一个附属建筑。而后,庄园可以被人掌控的消息在第一个掌控了庄园的幸运儿出现后,不胫而走。随之人们开始了对庄园归属权的争夺。在漫长的争夺历史中,联邦政府夺下了大部分庄园,其他庄园则被民间勇者以及五大家族把控。人们将庄园幸运的主人统称为“庄主”。“庄主”们凭借着庄园曾在世界横行,但在新历1864年的“破灭之战”后,他们不约而同地隐入幕后,逐渐被历史所冲刷的痕迹模糊。

    就在陈逸陷入回想的一会儿中,坐在他身边的好友韩爽拍了拍他。

    “那地方你去过没,没啥危险吧!”

    坐在陈逸旁边的是他的兄弟韩爽,人如其名,为人很是直爽,健壮高大的身材,黝黑憨厚的面庞,修剪的整齐的平头。

    “应该没问题,我小时候经常去那里刨土。”陈逸揉了揉眉心,随意地回答了一句。显然刚才的中古历史学课本,给了他大脑极大的负荷。

    在进入新历后,原来的教育体制与学科土崩瓦解,新的学科与教育体制应运而生。文理分科成为历史,随之走上历史舞台的是武,文的全新分科。“武”如其名就是在其毕业后要参与到中古世界的探索中,这一批人被统称为“磨砺者”。而文则会退居幕后,学习生活系的职业,做着补给,保障工作。另一部分会为保障社会的正常运转而做着法律,文学,教育等工作。但不管是武科还是文科,都得学习旧历时的政史地物化生只不过与旧历不同的是,这六门课前面都被冠上了中古的前缀。

    看着陈逸捏着眉头的动作,韩爽把手勾了过来“你这学霸还在学习是吧!这中古历史都被你给翻黄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古书。”宽大的手掌放在了陈逸的肩膀上,嬉笑着。

    突然好想想到了什么,把手一下抽回,扭过头正色道:“你准备选择武科还是文科,反正我要选武科,到时候叱咤中古世界,把那些异族打得肝儿颤。”说着手臂在空中挥舞着,好像已经看到自己在中古世界横冲直撞,立下不世伟业。

    “武科,武…中古…”陈逸嘴中轻声嘟囔着,好像又在思考或是回忆着什么。在那次“罪岛事件”后,陈逸的大脑就不时传来阵痛,疼痛中,精神与记忆都好像在翻江倒海。

    以韩爽的耿直性格当然没听到后面的内容,只是捕捉到“武科”两个字,大笑起来拍着陈逸的肩膀“邦邦”两声,然后大声道:“咱们兄弟齐心到时候一起畅游中古,岂不美哉!”陈逸看着好友的样子,只是轻笑一下露出无奈之色。

    这时,前面伸出一个清秀的小脑袋,看着韩爽龇牙。

    “韩爽,你的大嗓门能不能收一下,吵死人了!”

    “小鹿啊,这点噪音算啥!中古世界里比这儿吵的地方多着呢,到时候不得把你吵得发疯。”韩爽调笑着,把手轻轻背到了身后,一脸轻松地看着面前的姑娘。

    王鹿知道说不过他,把嘴一撇又躺回了车的靠背上。阳光撒在王鹿的脸上,把五官照得分毫毕现:白皙的皮肤,不算挺拔但小巧可爱的鼻子,配上一双好似会说话的眼睛,倒也算得上是个美人胚子。

    韩爽嘴上占到便宜,得意地瘫回座位上打开手机开始刷起了短视频。在他身旁的陈逸则是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中不时嘟囔着毫无规律可言的话语。

    太阳此时已经不偏不倚地升上了天空正高处。阳光明媚,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这时,陈逸突然感到视野里的世界好像突然换了一个颜色,变得昏暗并且夹杂着暗黄色和诡异的绿色斑点,一阵阵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涌入鼻腔,让陈逸的胃里翻江倒海。在客车里,一些忍受力差的乘客甚至当场吐了出来。

    霎时,客车内乱成一团,慌乱的氛围和恶臭的气味不断攻击着人们的心理防线。

    “逸子,这是什么情况,我也忍不住要吐了!”韩爽嚷嚷道。陈逸强忍着恶臭的气味和胃部的不适走到车窗前向外看去,一个巨大的裂缝在天空中突兀地敞开了大口,从这个裂缝里不断喷涌出黄绿相间的气体,短短几分钟内整片天空都被染成了昏暗的黄绿色。黄绿弥漫,天色暗沉,好像来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中古裂缝!”陈逸的心一下揪了起来,自从终焉巨响之日过后,在几千年的历史中,中古裂缝好像攀附在历史上的蛀虫,从未停止过发生,并且每一次中古裂缝的出现都会造成巨大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

    在史书记载中,最严重的一次中古裂缝是发生在新历的983年,那一次的惨剧被称为“祸虐之疫”,由恐虐一族为主的大批中古异族闯入了人口众多的肃省,在主城区头顶直接开花,大量没有抵抗能力的平民惨遭杀害,在过后的不完全统计中大概有400万平民在此次灾难中丧生。

    可以说中古裂缝就是新历时期人们的梦魇,人人闻之无不谈而色变。

    就在陈逸思考着如何保全自己和同伴时,突然一个宏亮而又霸道的声音响彻在天穹间。

    “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

    听到这如同神祗降临的声音,陈逸立刻抬起头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本来昏暗的天空突然换了颜色,眨眼间变成了彻底的黑夜,在漆黑的夜空中突然闪出点点繁星的身影。就在人们看到星辰的身影越来越明亮时,这些星辰突然有序的移动,盘旋,排序,组合,在顷刻间就组成了一只巨大的星辰“手掌”。

    只见这只星辰“手掌”以万夫不当之势快速地向裂缝抓去。巨大的手掌在天际猛烈地挤压着裂缝,空间屏障在这对抗中漾开一片片巨大的波纹,看得人头晕目眩。在巨大手掌地挤压下,裂缝还妄图想要反抗,但在这天地伟力般的“手掌”面前,它的反抗太过无力。几个呼吸后,空中不断扩大的裂缝便被“手掌”硬生生的合上了嘴,随后天地间刮起了大风,恶臭的黄绿气体被扫荡一空,天地瞬间恢复了清明,黑夜也渐渐变回了晴朗的蓝天。

    经历了这巨大变故的人们都不约而同望向天空,去寻找那位可以调动天地伟力的强者。但天空晴朗明媚,空无一物。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在人们看不见的寒冷高空,一个桀骜不驯的年轻声音嬉笑着说道:“怎么样?铭。我刚才念的这句诗帅吧!”

    旁边一个无奈的女声传来:“不知道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中二诗词,真的服了你了!”

    “害,千年来我都跟你说了好几万次了,我是从别的世界穿越过来的,你咋就不信呢?这句诗就是那个世界里一位作家写的。”桀骜不驯的男声里掺杂着一丝无可奈何。

    “行了,别开玩笑了,几千岁的人了咋还这么幼稚,快走啦!”清丽的女声再次响起,催促道。

    “OKOK,我一直觉得你就像我的老妈一样啰嗦,几千年来一直都是这样,没变过。”男声半开玩笑地打趣道。

    这时如果有人在附近一定会非常诧异,因为这位发出桀骜声音的男子旁边空无一人,好像他在和空气说话一样。

    经历了一个插曲后,客车正常行驶,又过了一小时,车行驶到了陈逸老家农村的村口,一行七人走下车子舒展着因为旅途颠簸而疲惫的身体。

    陈逸提议道:“先去我们家休息一下,明天咱们出发去古宅探险。”一行人没有什么异议,一齐向陈逸家走去。

    在陈逸家门口,大家看到了一位精神抖擞的老人家,她是陈逸的奶奶,自从退休后便定居在了农村。老人家已经年近80,但光从面相上看却像只有60岁不到走起路来健步如飞,比年轻人都快上不少。

    来到家里,奶奶早已准备好晚饭,大家吃完晚饭后,小小地与奶奶聊了几句,倦意便上来了,很早便各自去了房间进入了梦乡。

    躺在自己熟悉的床上,陈逸看着窗外黑色的天空,耳边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陈逸听到隐约的几声乌鸦叫声,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没注意太多就被倦意拉进了梦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