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他还只是个孩子
啪！
一道清脆响亮的打脸声悄然响起，回荡在昏暗的洞窟之中。
“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这种蠢货，死皮赖脸的求着别人打他！”
灯光黯淡的洞窟内，突然响起一道银铃似的笑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唯一的出入口，此时此刻，正有一道身材婀娜曼妙的女子身影，慵懒的靠在门沿上，不断的揉着白皙娇嫩的小手。
女子约莫三十左右，身着一袭鲜艳红裙，长长的青丝披散在肩头，脸蛋白皙，标准的瓜子脸，左眼角下，点缀着一颗浅褐色的泪痣，眉目弯弯，自有一股成熟妩媚的风情。
“左刚？！”
“我管你左刚右刚，就算是恶魔波刚，本小姐也照打不误！”
按理说，女子这番样貌，许多人理所当然的认为会是一副御姐腔，可当女子开口时，发出的却是稚嫩的童音，这让许多人错愕不已，不由自主想到了一句话，人不可貌相。
“好…好漂亮……”
人群中，喉结滚动的声音哗然一片，擂台下的雄性动物，一个个跟失了魂般，直直望着红裙御姐，眼神火热。
许秀望着女子，也是感到一阵口干舌燥，急忙摇了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摇出脑袋，转身望着女子后便不发一词的灰袍老者，目光透着思索之色。
从女子出现后，这老头不自觉露出的细微动作及异常恭敬的态度，许秀不难推断，这女人的来头或许会很大！
有多大，许秀不敢确定，但至少要比左小多的背景要大！
“啊！你敢打我，我爹是左刚！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的！”
“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成功激怒了我？！”
擂台上，蹒跚爬起的左小多如一条疯狗不断的狗叫着，他本来略有点俊秀的脸蛋此时此刻如同被马蜂蛰了般，肿成一个猪头，左边的脸，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触目惊心。
好惨…许秀不禁替左小多感到一阵悲哀，五指分明的巴掌印就如烙印在脸上面，肿的很深，轮廓清晰，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脸一阵生疼。
这红裙御姐的力气还真大。
许秀暗暗感慨。
呼~
就在此时，许秀只感到眼前，一道红影如闪电一瞬即逝，再看时，只见红裙御姐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摊开，大拇指手指扣着，直接捏着左小多的脖颈提了起来。
御姐身材高挑，比左小多足足高了一个头，左小多双脚动弹，想要挣脱，可他越挣扎，便越难受，喉咙像灌了铅，又似一团火在嗓子眼烧着，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只能支支吾吾，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缝，俯视着这张祸国倾城的脸蛋。
左小多此刻却并不觉惊艳，瞳孔深处露出一抹深骇欲绝，仿佛这不是一个美女，而是一个恶魔。
直到此刻，左小多才真的相信，眼前这个女人，是真的会杀了自己！
他怕了……
鼻尖嗅着空气中淡淡的处子体香，许秀此刻却无半点旖旎，望着那相隔不远的红裙身影，许秀只感到一股透彻心扉的寒意，爬满全身。
危险，危险，危险……好久不见，相隔甚远，许秀都能察觉到女子身上流露出的杀意，更别说当事人左小多了，许秀想不明白，红裙女子为何会想杀左小多，左小多虽然有错在先，可也罪不至死。
许秀虽然也杀了不少人，但他杀的都是罪大恶极之人，乌龙山的匪贼，滥杀无辜，罪大恶极，在许秀看来，该杀。
所以他毫不犹豫，呛啷啷一剑，将这群匪贼一剑封喉。
望着那不断挣扎的左小多，许秀毫不怀疑，若是左小多再多废话一句，那就真的是头掉下来，碗大个疤，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了。
但显然梁静茹没有给左小多那个勇气，他怔怔望着红裙女子，眼睛里有泪花打转，嘴里支支吾吾，含糊不清，但大抵许秀也能猜到，无非是“我错了”之类的字眼。
先前你狂傲不羁，如今我叫你悔恨不已…红裙女子虽然也能猜到左小多的意思，不过她并没有立即松开手，而是想要狠狠的教训一番，让其长个教训。
笑意盈盈的望着手里的左小多，可这笑容落在左小多眼中，却是毛骨悚然，渗人至极。
张无忌妈妈说过，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此诚不欺我……许秀暗暗打了个哆嗦，给眼前女人贴了一个危险的标签。
台下少年的火热目光也是有了些许变化，脖子微微缩了缩，不敢再多看红裙女子一眼。
左小多因为通气困难，一张脸早已涨成了猪肝色，脖子青紫交接，额头青筋暴起，眼珠子似要挤出来，看起来极为的渗人，红裙御姐眉目弯弯，笑颜如花，红唇勾勒出一道极美的弧度，眼眸凝望着左小多的变化，那副表情，就仿佛艺术家欣赏自己的作品，所露出的那种痴迷沉醉。
糟糕……许秀暗道一声糟糕，看着奄奄一息的左小多，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如此下去，这左小多可能真的会死！
许秀心中焦急不安，这倒不是他同情心泛滥，左小多是死是活，关他屁事，他忧虑的是，这左小多死了之后，他的副峰主老爹左刚，会不会将怨气撒在自己身上。
毕竟，这件事追根溯源也是因自己而起，虽然自己也没做什么，可万一那个左刚不要脸，不敢找这红裙女子的麻烦，就只能将矛头对准自己了。
不行，这左小多不能死！
这黑市武场虽然有保密措施，但那左刚若真的铁了心要找出自己身份，怕是并不难办。
“姐姐，能不能高抬贵手？”
“嗯？”
红裙御姐一怔，一双美目寻着声音在人群中扫了扫，最终定格在了许秀身上。
听到呼喊，情不自禁间，她手中的劲道也是渐渐小了下来，眼睛微眯，看着许秀，露出一副饶有兴趣的神色。
“呼呼…”
脖子间的压迫终于松懈，左小多终于可以大口贪婪允吸着空气，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空气是有味道的。
香甜！
被红裙女子这般看着，许秀才切身深刻体会到左小多的心情，她的眼睛明明很好看，视线也很温柔，可她就是这样看着自己，许秀就仿佛被一只洪荒猛兽闹闹锁住，芒刺在背，不知不觉间，他发现他后背湿透了。
“你…刚才说的什么？”红裙女子脑袋一歪。
声音很好听，可落在许秀耳中，却无异于平地惊雷。
“姐姐，请高…抬贵手……”
许秀支支吾吾，迎着红裙御姐那逐渐危险的视线，嘴唇嗫嚅，勉强说了第二遍。
哗！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红影闪过，许秀直觉喉咙一痛，便见到五只雪白修长的手指如老虎钳般，猛的捏住他的脖颈，似拎小鸡仔般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喔…你说，你…叫我抬高一下手？”红裙御姐紧紧盯着许秀，笑的很灿烂，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许秀：“……”
我没有……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读的书少，你莫要骗我……许秀喉咙处有口槽觉得有必要吐一下，但脱口而出，千言万语只化作两字，误会。
也确实是误会……红裙御姐的错误理解，直接给他整不会了。
“误会？”红裙女子一怔，旋即又是将目光移向许秀，似要等着许秀的解释。
被红裙御姐如此肆无忌惮的注视着，许秀感到无比的紧张，他滚动一下喉咙，吞咽了口唾沫，结巴道：“姐姐，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狂刀，不，是那左小多，背后站着可是那左副峰主……”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连他自己也不自信了，看这红裙御姐的行事手段，这么着也不像忌惮那左刚的啊。
“左刚？！”果不其然，听到左刚这个名字，红裙御姐立刻轻笑两声，随即露出一脸的不屑：“左刚，的确是一尊了不起的大人物，可别说是左刚，即便是洪崖峰峰主洪桀亲至，犯了我黑市武场的规矩，也要给本小姐一个交代！”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声音稚嫩，但是却难掩霸道之色。
听到红裙御姐这平静的一番话，许秀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心中如潮海翻涌，久久不能平静。
别看副峰主与峰主只有一字之差，但其真实地位，却是有着云泥之别。峰主这种层次，常年神龙见尾不见首，需要常年闭关以冲击境界的更高层次，无暇分及时间处理峰内的俗事，因此，峰内许多大大小小的事物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副峰主的身上，别看副峰主呼风唤雨，掌握着滔天权利，但其真实身份，不过是峰主手下一个高级点的打工人，若是做的不好，副峰主的职位随时都能被其它人替代。
虽然不知道这红裙御姐说话的真假，但有一点却毋庸置疑，她是真的不惧那左刚！
“咯咯咯…小家伙，你是想为这左小多求情吧？”红裙女子咯咯一笑，眸光如电，仿佛能洞穿人的心灵，直直逼视着许秀。
被她的目光盯着，许秀仿佛自己内心被其洞穿，许秀不敢说谎，迎着红裙女子咄咄逼人的目光，吞咽了下唾沫，直言不讳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机智如妖的姐姐，姐姐猜的没…没错。”
“姐姐？呵呵……你这小鬼头的嘴巴倒是滑头的很，一口一个姐姐，实话告诉你，姐姐今年都要三十了……”
“三十？怎么可能，姐姐你开什么玩笑，我师姐和我一样大，看上去都没姐姐年轻……”许秀兀自一脸不信的样子，拨浪鼓似使劲摇晃着脑袋。
“咯咯……”红裙御姐掩嘴轻笑，突然伸手松开了许秀的脖子，“饶了他也行，但你要给我一个饶他的理由，毕竟，不成规矩不成方圆，破坏了我黑市武场的规矩，总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吧！”
说着，她的目光又在许秀身上顿了顿，道：“如果你的理由使我满意，我自会放了左小多，但如果不满意，嘿嘿，就不要怪我今天双杀了…”
双杀？
许秀瞳孔张的老大，似喝酒断片了般，呆呆矗立在原地，也不知就这样沉默了多久，他才道：“姐姐，你可不可以当我先前说的都是屁话。”
“嗯？”
轻轻一声嗯，让许秀立刻警觉，“当然，年轻姐姐，姐姐年轻，这是永远不变的真理。”
“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考虑…”红裙御姐娇艳欲滴的唇角微微一弯，纤细玉手一挥，身后便是突兀踏出一道人影，点起来一根长香。
又有时间限制？！
许秀怔了一下，但他知道时不我待，急忙运转自己聪慧的大脑。
理由？
什么理由？！
许秀有些慌了，额头不经意的抬起，便对上红裙御姐那危险的眸子，让的本来就急躁的心情更躁动不安了。
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许秀惴惴不安，脑瓜子如同高速运行的CPU，都快要冒烟了，不断思考着为左小多开脱的理由。
“只剩半柱香了……”
红裙御姐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声音稚嫩好听，但于许秀而言，却如魔鬼在耳边低语。
那缓缓成烟，化作余烬的长香，看得许秀眼皮狂跳，仿佛燃着的不是香，而是他的命，吓得他赶紧收回视线，不敢再看，眼睛一斜，又是看向不远处如死狗般瘫坐在地的左小多。
此时的左小多，那还有先前半点的盛世伶凌人，顶着一个猪脑袋，蹲坐在石台边缘，哭着鼻子，就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可怜巴巴等着大人的原谅。
小孩？
对了，左小多还只是个小孩儿！
许秀的眸子一下亮了起来。
“他还只是个孩子……”
一道清脆响亮的打脸声悄然响起，回荡在昏暗的洞窟之中。
“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这种蠢货，死皮赖脸的求着别人打他！”
灯光黯淡的洞窟内，突然响起一道银铃似的笑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唯一的出入口，此时此刻，正有一道身材婀娜曼妙的女子身影，慵懒的靠在门沿上，不断的揉着白皙娇嫩的小手。
女子约莫三十左右，身着一袭鲜艳红裙，长长的青丝披散在肩头，脸蛋白皙，标准的瓜子脸，左眼角下，点缀着一颗浅褐色的泪痣，眉目弯弯，自有一股成熟妩媚的风情。
“左刚？！”
“我管你左刚右刚，就算是恶魔波刚，本小姐也照打不误！”
按理说，女子这番样貌，许多人理所当然的认为会是一副御姐腔，可当女子开口时，发出的却是稚嫩的童音，这让许多人错愕不已，不由自主想到了一句话，人不可貌相。
“好…好漂亮……”
人群中，喉结滚动的声音哗然一片，擂台下的雄性动物，一个个跟失了魂般，直直望着红裙御姐，眼神火热。
许秀望着女子，也是感到一阵口干舌燥，急忙摇了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摇出脑袋，转身望着女子后便不发一词的灰袍老者，目光透着思索之色。
从女子出现后，这老头不自觉露出的细微动作及异常恭敬的态度，许秀不难推断，这女人的来头或许会很大！
有多大，许秀不敢确定，但至少要比左小多的背景要大！
“啊！你敢打我，我爹是左刚！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的！”
“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成功激怒了我？！”
擂台上，蹒跚爬起的左小多如一条疯狗不断的狗叫着，他本来略有点俊秀的脸蛋此时此刻如同被马蜂蛰了般，肿成一个猪头，左边的脸，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触目惊心。
好惨…许秀不禁替左小多感到一阵悲哀，五指分明的巴掌印就如烙印在脸上面，肿的很深，轮廓清晰，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脸一阵生疼。
这红裙御姐的力气还真大。
许秀暗暗感慨。
呼~
就在此时，许秀只感到眼前，一道红影如闪电一瞬即逝，再看时，只见红裙御姐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摊开，大拇指手指扣着，直接捏着左小多的脖颈提了起来。
御姐身材高挑，比左小多足足高了一个头，左小多双脚动弹，想要挣脱，可他越挣扎，便越难受，喉咙像灌了铅，又似一团火在嗓子眼烧着，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只能支支吾吾，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缝，俯视着这张祸国倾城的脸蛋。
左小多此刻却并不觉惊艳，瞳孔深处露出一抹深骇欲绝，仿佛这不是一个美女，而是一个恶魔。
直到此刻，左小多才真的相信，眼前这个女人，是真的会杀了自己！
他怕了……
鼻尖嗅着空气中淡淡的处子体香，许秀此刻却无半点旖旎，望着那相隔不远的红裙身影，许秀只感到一股透彻心扉的寒意，爬满全身。
危险，危险，危险……好久不见，相隔甚远，许秀都能察觉到女子身上流露出的杀意，更别说当事人左小多了，许秀想不明白，红裙女子为何会想杀左小多，左小多虽然有错在先，可也罪不至死。
许秀虽然也杀了不少人，但他杀的都是罪大恶极之人，乌龙山的匪贼，滥杀无辜，罪大恶极，在许秀看来，该杀。
所以他毫不犹豫，呛啷啷一剑，将这群匪贼一剑封喉。
望着那不断挣扎的左小多，许秀毫不怀疑，若是左小多再多废话一句，那就真的是头掉下来，碗大个疤，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了。
但显然梁静茹没有给左小多那个勇气，他怔怔望着红裙女子，眼睛里有泪花打转，嘴里支支吾吾，含糊不清，但大抵许秀也能猜到，无非是“我错了”之类的字眼。
先前你狂傲不羁，如今我叫你悔恨不已…红裙女子虽然也能猜到左小多的意思，不过她并没有立即松开手，而是想要狠狠的教训一番，让其长个教训。
笑意盈盈的望着手里的左小多，可这笑容落在左小多眼中，却是毛骨悚然，渗人至极。
张无忌妈妈说过，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此诚不欺我……许秀暗暗打了个哆嗦，给眼前女人贴了一个危险的标签。
台下少年的火热目光也是有了些许变化，脖子微微缩了缩，不敢再多看红裙女子一眼。
左小多因为通气困难，一张脸早已涨成了猪肝色，脖子青紫交接，额头青筋暴起，眼珠子似要挤出来，看起来极为的渗人，红裙御姐眉目弯弯，笑颜如花，红唇勾勒出一道极美的弧度，眼眸凝望着左小多的变化，那副表情，就仿佛艺术家欣赏自己的作品，所露出的那种痴迷沉醉。
糟糕……许秀暗道一声糟糕，看着奄奄一息的左小多，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如此下去，这左小多可能真的会死！
许秀心中焦急不安，这倒不是他同情心泛滥，左小多是死是活，关他屁事，他忧虑的是，这左小多死了之后，他的副峰主老爹左刚，会不会将怨气撒在自己身上。
毕竟，这件事追根溯源也是因自己而起，虽然自己也没做什么，可万一那个左刚不要脸，不敢找这红裙女子的麻烦，就只能将矛头对准自己了。
不行，这左小多不能死！
这黑市武场虽然有保密措施，但那左刚若真的铁了心要找出自己身份，怕是并不难办。
“姐姐，能不能高抬贵手？”
“嗯？”
红裙御姐一怔，一双美目寻着声音在人群中扫了扫，最终定格在了许秀身上。
听到呼喊，情不自禁间，她手中的劲道也是渐渐小了下来，眼睛微眯，看着许秀，露出一副饶有兴趣的神色。
“呼呼…”
脖子间的压迫终于松懈，左小多终于可以大口贪婪允吸着空气，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空气是有味道的。
香甜！
被红裙女子这般看着，许秀才切身深刻体会到左小多的心情，她的眼睛明明很好看，视线也很温柔，可她就是这样看着自己，许秀就仿佛被一只洪荒猛兽闹闹锁住，芒刺在背，不知不觉间，他发现他后背湿透了。
“你…刚才说的什么？”红裙女子脑袋一歪。
声音很好听，可落在许秀耳中，却无异于平地惊雷。
“姐姐，请高…抬贵手……”
许秀支支吾吾，迎着红裙御姐那逐渐危险的视线，嘴唇嗫嚅，勉强说了第二遍。
哗！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红影闪过，许秀直觉喉咙一痛，便见到五只雪白修长的手指如老虎钳般，猛的捏住他的脖颈，似拎小鸡仔般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喔…你说，你…叫我抬高一下手？”红裙御姐紧紧盯着许秀，笑的很灿烂，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许秀：“……”
我没有……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读的书少，你莫要骗我……许秀喉咙处有口槽觉得有必要吐一下，但脱口而出，千言万语只化作两字，误会。
也确实是误会……红裙御姐的错误理解，直接给他整不会了。
“误会？”红裙女子一怔，旋即又是将目光移向许秀，似要等着许秀的解释。
被红裙御姐如此肆无忌惮的注视着，许秀感到无比的紧张，他滚动一下喉咙，吞咽了口唾沫，结巴道：“姐姐，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狂刀，不，是那左小多，背后站着可是那左副峰主……”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连他自己也不自信了，看这红裙御姐的行事手段，这么着也不像忌惮那左刚的啊。
“左刚？！”果不其然，听到左刚这个名字，红裙御姐立刻轻笑两声，随即露出一脸的不屑：“左刚，的确是一尊了不起的大人物，可别说是左刚，即便是洪崖峰峰主洪桀亲至，犯了我黑市武场的规矩，也要给本小姐一个交代！”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声音稚嫩，但是却难掩霸道之色。
听到红裙御姐这平静的一番话，许秀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心中如潮海翻涌，久久不能平静。
别看副峰主与峰主只有一字之差，但其真实地位，却是有着云泥之别。峰主这种层次，常年神龙见尾不见首，需要常年闭关以冲击境界的更高层次，无暇分及时间处理峰内的俗事，因此，峰内许多大大小小的事物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副峰主的身上，别看副峰主呼风唤雨，掌握着滔天权利，但其真实身份，不过是峰主手下一个高级点的打工人，若是做的不好，副峰主的职位随时都能被其它人替代。
虽然不知道这红裙御姐说话的真假，但有一点却毋庸置疑，她是真的不惧那左刚！
“咯咯咯…小家伙，你是想为这左小多求情吧？”红裙女子咯咯一笑，眸光如电，仿佛能洞穿人的心灵，直直逼视着许秀。
被她的目光盯着，许秀仿佛自己内心被其洞穿，许秀不敢说谎，迎着红裙女子咄咄逼人的目光，吞咽了下唾沫，直言不讳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机智如妖的姐姐，姐姐猜的没…没错。”
“姐姐？呵呵……你这小鬼头的嘴巴倒是滑头的很，一口一个姐姐，实话告诉你，姐姐今年都要三十了……”
“三十？怎么可能，姐姐你开什么玩笑，我师姐和我一样大，看上去都没姐姐年轻……”许秀兀自一脸不信的样子，拨浪鼓似使劲摇晃着脑袋。
“咯咯……”红裙御姐掩嘴轻笑，突然伸手松开了许秀的脖子，“饶了他也行，但你要给我一个饶他的理由，毕竟，不成规矩不成方圆，破坏了我黑市武场的规矩，总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吧！”
说着，她的目光又在许秀身上顿了顿，道：“如果你的理由使我满意，我自会放了左小多，但如果不满意，嘿嘿，就不要怪我今天双杀了…”
双杀？
许秀瞳孔张的老大，似喝酒断片了般，呆呆矗立在原地，也不知就这样沉默了多久，他才道：“姐姐，你可不可以当我先前说的都是屁话。”
“嗯？”
轻轻一声嗯，让许秀立刻警觉，“当然，年轻姐姐，姐姐年轻，这是永远不变的真理。”
“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考虑…”红裙御姐娇艳欲滴的唇角微微一弯，纤细玉手一挥，身后便是突兀踏出一道人影，点起来一根长香。
又有时间限制？！
许秀怔了一下，但他知道时不我待，急忙运转自己聪慧的大脑。
理由？
什么理由？！
许秀有些慌了，额头不经意的抬起，便对上红裙御姐那危险的眸子，让的本来就急躁的心情更躁动不安了。
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许秀惴惴不安，脑瓜子如同高速运行的CPU，都快要冒烟了，不断思考着为左小多开脱的理由。
“只剩半柱香了……”
红裙御姐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声音稚嫩好听，但于许秀而言，却如魔鬼在耳边低语。
那缓缓成烟，化作余烬的长香，看得许秀眼皮狂跳，仿佛燃着的不是香，而是他的命，吓得他赶紧收回视线，不敢再看，眼睛一斜，又是看向不远处如死狗般瘫坐在地的左小多。
此时的左小多，那还有先前半点的盛世伶凌人，顶着一个猪脑袋，蹲坐在石台边缘，哭着鼻子，就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可怜巴巴等着大人的原谅。
小孩？
对了，左小多还只是个小孩儿！
许秀的眸子一下亮了起来。
“他还只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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