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入职
三天后，启明开始了他在统合工作的第一天。
尽管他早就知道统合给貔貅布下了严密的防卫措施，他还是被这里的层层安保给震惊了。进入庞大的地下实验室，直到强引力枪的研究所，仅仅是门禁就有五道，每道门禁都需要不同的门禁卡。除此之外，还有多到令人厌烦的人脸识别和警卫搜身。启明事先根本不知道会这么麻烦，他被这道道关卡弄得心焦气燥，手忙脚乱。当他火急火燎地赶到工作地点时，已经迟到了十二分钟了。
项目主管周寻智博士站在那里，他身边站着另外三个新职员，都换上了白色的工作服。尧决胜的白色头发和工作服很搭配，就像一顶白色的帽子。
“金荧先生，你第一天上班就迟到，真让我失望啊。”周寻智面色凝重地说。
“真是对不起。”启明鞠躬道歉。
“算了，你下次要注意。我们抓紧时间吧，我给诸位讲一下你们的工作。”
启明快速走过去，和那三个人站成一排。
“……，你负责模型机每天例行试验结果的记录。”
“……，你负责甲模块的调试。”
“尧决胜，你负责主控程序的检查和修复。”
“金荧，……你负责实验室的保养和清洁。”
保养和清洁？启明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把这种实习生才会做的工作交给启明，看不起人也要有个限度吧。但是启明也不好意思提出异议，谁叫自己第一天就迟到了呢？
“好了，去各自的部门报道吧，那里会有人给你们介绍工作的细节。”周寻智说完，转身离开。
“等等，周主管，”启明叫住他，“我想知道强引力枪研究遇到的难题究竟是什么？”
周寻智把脸扭过来，说道：“这又不是你们的工作，问它干什么？”
“我想看看我能不能找出什么解决方案。”
“哼，你们这些新人还没有资格接触核心领域的研究，先把简单的工作做好吧。”说完他便走了。
没办法，先从实验室保洁员做起吧。
另外三个人已经离开了，启明也赶紧跑到储物室，放好自己的包，换上白色的工作服，前往保洁部。
保洁部的部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妇女，她简单讲了几句工作要求，便让启明和另一个人一起去打扫一个没人的实验室。
启明和搭档开始了工作。
启明的搭档很年轻，和启明差不多年纪。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穿着深蓝色的工作服。
工作时，启明率先开口：“你好，我叫金荧。”
“我叫卫利。”那人冷漠地回应。
“你也是保洁部的职员吗？”
“不然呢？”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所以问了一下。”
“我原本是攻关组的，”卫利答道，他的语气总是没精打采，“最近几天才调来保洁部，暂时还没有新的工作服。”
“攻关组？那你知不知道研究遇到的那个难题？”
“当然知道，攻关组就是负责解决这个难题的。”
“可以跟我说说吗？”启明急切地问。
卫利有些疑惑地眨眨眼睛，说道：“你不知道吗？这个难题不是人尽皆知的吗？”
“我不知道啊。我今天第一天上班。”
卫利抚摸着下巴，思索片刻，随后说道：“貔貅的输出不稳定，虽然已经建立了理论输出公式，但是实际的输出与公式计算的结果不匹配，甚至毫无规律。”
“貔貅已经进入试射阶段了吗？”这个问题启明要问清楚，因为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把貔貅的研究推进到试射阶段。
“怎么可能，”卫利撇撇嘴，“现在进行试验的是微缩版的模型机，输出很小，在室内试验场就可以试射，关键是，没办法预测实际的输出。就好像有一枚炸药，你却不知道它的爆炸威力有多大。”
“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就是攻关组研究的难题。”
“有没有可能是公式有误？”
“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后来我们根据试验结果建立了新的公式，可是新的结果又不符合新的公式。在我离开攻关组之前，已经先后建立了三个不同的公式了，还是没法预测试验结果。”
“看来这就是我要解决的问题了……”启明自言自语。
“什么？你要解决这个难题？”
“哈哈，开玩笑的。还是先打扫实验室吧。”
二人又开始忙碌。忽然，启明好像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之前在攻关组，怎么来到保洁部了？”
“攻关组的工作搞得我身心俱疲，所以我申请换了一个轻松点的差事。”
当天夜里，启明躺在床上，已经进入了梦乡。他在梦里也不忘思索强引力枪的事。现在启明已不需要住宾馆了，他住在统合给职员们安排的宿舍，启明住的是单人宿舍。无论宾馆还是宿舍，住起来都差不多，因为统合的宿舍布置就是按照宾馆的标准。
在入睡前，启明一直在浏览统合的官网，在其中查阅貔貅研发过程中统合发布的文献，想看看是不是研究人员犯了某些隐蔽的错误。没有。找不出错误或者不合理之处。
启明合上电脑，闭上犯困的眼睛，倒头就睡。这些公开的文件，仅仅记录了研究过程的一小部分。为了找到问题所在，启明必须知道更多的信息才行，可他现在却是一个处在最边缘位置的保洁员。
干脆明天晚上留在研究所，实地观察一下。
……
第二天晚上，到了下班时间，研究人员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根据规定，在非工作时间，强引力枪研究所内一个人都不许有。这样就杜绝了某些人假扮工作者混进来搞破坏的可能。
警卫们两人结组，四处搜查，防止有人偷偷藏起来。
启明躲在保洁部的一个小储物间里，和各种各样的清洁工具在一起。警卫在门外走过的脚步声他听得一清二楚。
“你进去检查一下这里面。”一个警卫说。
“是。”另一个警卫回答。
那名警卫向储物间走过来，脚步声越来越清楚，越来越近。启明慌乱不已，心想：“要是被逮到就完蛋了！”
警卫很快就要开门进来了。启明环顾四周，看见一个红色的大塑料桶，大到装下一个人都绰绰有余。他赶紧过去，打开桶盖，一股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桶里竟装着浑浊的脏水！启明心中骂道：“是谁攒了这么多一桶水不倒！”
门把手发出吱嘎吱嘎声。没办法了，启明一头钻进桶中，盖上桶盖。
门打开了，警卫走进来。他扫视一遍房间内，一个人影也没有。正要离开，他的目光落在那个红色的大塑料桶上。
很可疑呀，说不定有人藏在里面。
警卫走过去，眼神犀利地看着那个盖子，伸出的手在途中停顿了两秒，然后猛地掀开盖子。
他看到满满一桶恶心浑浊的污水。
“切！”警卫盖上盖子，离开了储物间。
听到关门的声音后，启明从水下探出头来，用头顶飞盖子，大口呼吸着空气。
他从桶里爬出来，浑身湿淋淋的，还散发着臭味。启明很高兴自己今天没穿那件最喜欢的蓝色衬衫。
他在储物间又待了半个小时，估计警卫早都走光了，他才小心翼翼地从储物间出来。漆黑一片，研究所内的灯都关了，只有各种电子设备的指示灯还闪着红色、绿色和蓝色等等的微光。
他找出提前准备好的手电筒，谨慎地前进，最终在贴着“室内试验场”标牌的门前停住。门自动向两侧打开，启明走进去。
这是一个巨大但空旷的房间，房间的一侧是各种操控台和仪器，这些操控台和仪器前面有一个支架，上面有一个小小的东西，那便是貔貅的微缩模型机，它对准了房间另一侧的目标。
启明抑制住心中的兴奋。
开始调查吧。
尽管他早就知道统合给貔貅布下了严密的防卫措施，他还是被这里的层层安保给震惊了。进入庞大的地下实验室，直到强引力枪的研究所，仅仅是门禁就有五道，每道门禁都需要不同的门禁卡。除此之外，还有多到令人厌烦的人脸识别和警卫搜身。启明事先根本不知道会这么麻烦，他被这道道关卡弄得心焦气燥，手忙脚乱。当他火急火燎地赶到工作地点时，已经迟到了十二分钟了。
项目主管周寻智博士站在那里，他身边站着另外三个新职员，都换上了白色的工作服。尧决胜的白色头发和工作服很搭配，就像一顶白色的帽子。
“金荧先生，你第一天上班就迟到，真让我失望啊。”周寻智面色凝重地说。
“真是对不起。”启明鞠躬道歉。
“算了，你下次要注意。我们抓紧时间吧，我给诸位讲一下你们的工作。”
启明快速走过去，和那三个人站成一排。
“……，你负责模型机每天例行试验结果的记录。”
“……，你负责甲模块的调试。”
“尧决胜，你负责主控程序的检查和修复。”
“金荧，……你负责实验室的保养和清洁。”
保养和清洁？启明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把这种实习生才会做的工作交给启明，看不起人也要有个限度吧。但是启明也不好意思提出异议，谁叫自己第一天就迟到了呢？
“好了，去各自的部门报道吧，那里会有人给你们介绍工作的细节。”周寻智说完，转身离开。
“等等，周主管，”启明叫住他，“我想知道强引力枪研究遇到的难题究竟是什么？”
周寻智把脸扭过来，说道：“这又不是你们的工作，问它干什么？”
“我想看看我能不能找出什么解决方案。”
“哼，你们这些新人还没有资格接触核心领域的研究，先把简单的工作做好吧。”说完他便走了。
没办法，先从实验室保洁员做起吧。
另外三个人已经离开了，启明也赶紧跑到储物室，放好自己的包，换上白色的工作服，前往保洁部。
保洁部的部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妇女，她简单讲了几句工作要求，便让启明和另一个人一起去打扫一个没人的实验室。
启明和搭档开始了工作。
启明的搭档很年轻，和启明差不多年纪。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穿着深蓝色的工作服。
工作时，启明率先开口：“你好，我叫金荧。”
“我叫卫利。”那人冷漠地回应。
“你也是保洁部的职员吗？”
“不然呢？”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所以问了一下。”
“我原本是攻关组的，”卫利答道，他的语气总是没精打采，“最近几天才调来保洁部，暂时还没有新的工作服。”
“攻关组？那你知不知道研究遇到的那个难题？”
“当然知道，攻关组就是负责解决这个难题的。”
“可以跟我说说吗？”启明急切地问。
卫利有些疑惑地眨眨眼睛，说道：“你不知道吗？这个难题不是人尽皆知的吗？”
“我不知道啊。我今天第一天上班。”
卫利抚摸着下巴，思索片刻，随后说道：“貔貅的输出不稳定，虽然已经建立了理论输出公式，但是实际的输出与公式计算的结果不匹配，甚至毫无规律。”
“貔貅已经进入试射阶段了吗？”这个问题启明要问清楚，因为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把貔貅的研究推进到试射阶段。
“怎么可能，”卫利撇撇嘴，“现在进行试验的是微缩版的模型机，输出很小，在室内试验场就可以试射，关键是，没办法预测实际的输出。就好像有一枚炸药，你却不知道它的爆炸威力有多大。”
“为什么会这样呢？”
“这就是攻关组研究的难题。”
“有没有可能是公式有误？”
“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后来我们根据试验结果建立了新的公式，可是新的结果又不符合新的公式。在我离开攻关组之前，已经先后建立了三个不同的公式了，还是没法预测试验结果。”
“看来这就是我要解决的问题了……”启明自言自语。
“什么？你要解决这个难题？”
“哈哈，开玩笑的。还是先打扫实验室吧。”
二人又开始忙碌。忽然，启明好像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之前在攻关组，怎么来到保洁部了？”
“攻关组的工作搞得我身心俱疲，所以我申请换了一个轻松点的差事。”
当天夜里，启明躺在床上，已经进入了梦乡。他在梦里也不忘思索强引力枪的事。现在启明已不需要住宾馆了，他住在统合给职员们安排的宿舍，启明住的是单人宿舍。无论宾馆还是宿舍，住起来都差不多，因为统合的宿舍布置就是按照宾馆的标准。
在入睡前，启明一直在浏览统合的官网，在其中查阅貔貅研发过程中统合发布的文献，想看看是不是研究人员犯了某些隐蔽的错误。没有。找不出错误或者不合理之处。
启明合上电脑，闭上犯困的眼睛，倒头就睡。这些公开的文件，仅仅记录了研究过程的一小部分。为了找到问题所在，启明必须知道更多的信息才行，可他现在却是一个处在最边缘位置的保洁员。
干脆明天晚上留在研究所，实地观察一下。
……
第二天晚上，到了下班时间，研究人员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根据规定，在非工作时间，强引力枪研究所内一个人都不许有。这样就杜绝了某些人假扮工作者混进来搞破坏的可能。
警卫们两人结组，四处搜查，防止有人偷偷藏起来。
启明躲在保洁部的一个小储物间里，和各种各样的清洁工具在一起。警卫在门外走过的脚步声他听得一清二楚。
“你进去检查一下这里面。”一个警卫说。
“是。”另一个警卫回答。
那名警卫向储物间走过来，脚步声越来越清楚，越来越近。启明慌乱不已，心想：“要是被逮到就完蛋了！”
警卫很快就要开门进来了。启明环顾四周，看见一个红色的大塑料桶，大到装下一个人都绰绰有余。他赶紧过去，打开桶盖，一股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桶里竟装着浑浊的脏水！启明心中骂道：“是谁攒了这么多一桶水不倒！”
门把手发出吱嘎吱嘎声。没办法了，启明一头钻进桶中，盖上桶盖。
门打开了，警卫走进来。他扫视一遍房间内，一个人影也没有。正要离开，他的目光落在那个红色的大塑料桶上。
很可疑呀，说不定有人藏在里面。
警卫走过去，眼神犀利地看着那个盖子，伸出的手在途中停顿了两秒，然后猛地掀开盖子。
他看到满满一桶恶心浑浊的污水。
“切！”警卫盖上盖子，离开了储物间。
听到关门的声音后，启明从水下探出头来，用头顶飞盖子，大口呼吸着空气。
他从桶里爬出来，浑身湿淋淋的，还散发着臭味。启明很高兴自己今天没穿那件最喜欢的蓝色衬衫。
他在储物间又待了半个小时，估计警卫早都走光了，他才小心翼翼地从储物间出来。漆黑一片，研究所内的灯都关了，只有各种电子设备的指示灯还闪着红色、绿色和蓝色等等的微光。
他找出提前准备好的手电筒，谨慎地前进，最终在贴着“室内试验场”标牌的门前停住。门自动向两侧打开，启明走进去。
这是一个巨大但空旷的房间，房间的一侧是各种操控台和仪器，这些操控台和仪器前面有一个支架，上面有一个小小的东西，那便是貔貅的微缩模型机，它对准了房间另一侧的目标。
启明抑制住心中的兴奋。
开始调查吧。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