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 改头换面
秋爽加入平世会已有一段时间了，天气渐凉，进入初秋。
在一次午饭时，人们照常吃喝说笑，突然启明郑重地说道：“太虚门已经建好了。”
这一句话就像炸雷一样，说笑声瞬间消失了。众人都停下手中的筷子，嘴巴也停止了咀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纷纷绽出笑容，拍手喝彩。
“这么快就建好了？真行啊！”
“我已经等不及要到太虚界去看看了！”
“嘿嘿……”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激动之情溢于言表，都忘记了吃饭。只有小带还像平时一样端着碗筷，一口一口地吃。
春香已经等不及了，就要离开餐桌，奔向实验室。
“等等！”启明大喊，“我还没说完呢！回来！”
“怎么了？不是已经建好了吗？”春香问道。
“建是建好了，但是没法启动，所以还去不了太虚界。”
白高兴一场。春香失落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怎么回事？”成流月问。
“要想启动太虚门，需要一样东西，”启明开始解释，“强引力发生器。”
“那是什么？”
“用足够强的引力扭曲时空，才能打开联通两个世界的通道。太虚门只是门，强引力发生器是开门的钥匙。问题就是，我们没有这个钥匙。”
“你能造出来吗？”春香问。
“能，等三十年。”
“那不就没戏了嘛！”乔飞吉笑道，喝了口酒。
“除非我们抢一个。”
“抢？抢谁？”春香忙问。
“统合军事科技公司，他们在研究一种以强引力为攻击手段的武器，叫强引力枪。代号貔貅。把这个拿到手加以改造，就可以了。”
“统合？是那个统合公司吗？”成流月摇头说道，“这家公司实力很强，甚至有自己的雇佣兵军队，我们怎么抢？”
“强引力枪造好后，肯定会被拉到试验场进行试射，我们就在运输途中劫持它。”
“什么时候？”
“这又是一个难题，”启明喝一口水，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统合的研究人员遇到了困难，这个困难不解决，就造不好貔貅，更不可能投入试验。”
“你去解决不就行了？”秋爽开玩笑地说了一句。
“我就是这么想的。”
“啊？”
“我要进入统合军科，”启明看着餐桌旁众人惊讶的表情，缓缓说道，“帮他们解决难题，推进研究进程，让我们更快获得行动的机会。同时，我还能顺便收集一些统合军科的情报，帮助我们的计划。”
“你……行吗？”秋爽忍不住问。
“为什么不行？”
“呃，你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人了，对现在的科技的了解……”
“这几十年间科技的新发展，用两天的时间足够吃透了。”
“哇……”秋爽心想，“他是在说自己很聪明呢，还是在说这几十年科技没什么发展呢？”
“上过大学的人都有这个学习能力吧，你没上过大学吗？”启明问秋爽。
“上过。不过我是文科生。”
“怪不得。”启明若有所思地说。
总之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启明进入统合军科，其他人做好准备，等待劫持行动那一天的到来。
……
在加入统合前，启明打算去整个容。
在报告会上揭露了太虚石的秘密后，启明已经是知名人物了，用这个身份入职统合容易引起议论。这次行动越低调越好，所以还是换个身份吧。
改头换面，然后弄一个假身份。
成流月不同意启明的决定，她在启明的房间发牢骚。
“我不希望你去整容。”
“为什么？”
“你变丑了怎么办？”
“变丑了又如何？我还是我。本质没有变。”启明披上长袖外套，里面是那件他最喜欢的天蓝色衬衫。
“我只是喜欢你的长相，什么本质什么内心的，我才不在乎。”成流月坐在床上，看着他穿好衣服，语气中满是不悦。
启明无奈地笑笑，就要出门。
“我也去！”成流月喊叫着站起来。
“你干嘛去？”
“你整成什么样，得由我决定！”
两个人一起去城里。他们打扮得严严实实的，用帽子、墨镜和口罩掩盖容貌，防止别人认出来。街道上熙熙攘攘，人们或低头赶路，或和同伴说笑，没人在意他们两个。
来到整形医院。这里也是一家无证黑医院，位于巷子深处，没有招牌，只是在墙壁上用喷漆写了几个歪歪斜斜的字，加上一个指引方向的箭头。医院很小，只有一间手术室，手术室外面就是等候区，空气中弥漫着刺鼻消毒水味。
二人在等候区的旧沙发上坐下。这里还有其他人，都是平平无奇的长相，显然也是来做整形手术的。整形手术并不稀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正经人要整形，会选择去正规的整形医院。来无证医院整形的，通常是那些不学无术且懒惰的人，指望着用一次廉价的整形获得出卖色相的资本，以此赚钱。
“真可悲啊。”成流月低声说道。
启明没有回答，在他看来，这些人是可怜而非可悲。他们因为贫穷选择这条路，只因这条路更好走一些。如果世界上没有贫穷，也就不会有这些人了。在启明理想的世界里，这些人不应该存在。
终于轮到启明了，在这样的环境中待这么久，属实是一种煎熬。两人走进手术室。
像老鼠一样的医生一见启明，就两眼放光。
“哎呀，你这模样，还用得着整容吗？”
“一直顶着这张脸有些腻了，想换个样子。”
听完这古怪的理由后，医生搔着脑袋坐到电脑桌前，电脑屏幕上是一个人脸的模型。
“说吧，想整成什么样？”
没等启明回答，成流月先一步推开医生，夺来鼠标，对着那个虚拟模型左拉右扯，精雕细琢。好一会后，她长吁一口气，站起来。
“就照这个样子整，要是有一点不像，你这医院也别开了。”
“是、是。”医生满脸是汗，战战兢兢地戴上口罩、帽子和手套，伸手示意启明躺到手术台上。
启明躺上去，闭上眼睛，清冷的灯光穿透眼皮，使他的视野变成青黑色。医生打了麻药，青黑色消散，变成纯黑。启明变得迷迷糊糊的。
这是启明第一次躺上手术台。他的心情没什么波动，这不过是他计划中的小小一环。简单却必要的一环。
焦急的情绪全都集中到了成流月身上，她在手术室外坐立不安，走来走去，身上抱着启明的衣服，身后长长的马尾辫一甩一甩的。
终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启明走出来，成流月赶紧迎上去。他的脸上缠了厚厚一层绷带，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
在特制外敷药的辅助下，启明很快痊愈了，绷带被拆下来。端庄方正的脸庞依然端庄方正，挺拔的鼻梁依然挺拔，宽阔的额头依然宽阔……然而却没办法把这副长相和之前的启明联系起来。
启明完全变了个样子，不变的是成流月依然喜欢他。
在一次午饭时，人们照常吃喝说笑，突然启明郑重地说道：“太虚门已经建好了。”
这一句话就像炸雷一样，说笑声瞬间消失了。众人都停下手中的筷子，嘴巴也停止了咀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纷纷绽出笑容，拍手喝彩。
“这么快就建好了？真行啊！”
“我已经等不及要到太虚界去看看了！”
“嘿嘿……”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激动之情溢于言表，都忘记了吃饭。只有小带还像平时一样端着碗筷，一口一口地吃。
春香已经等不及了，就要离开餐桌，奔向实验室。
“等等！”启明大喊，“我还没说完呢！回来！”
“怎么了？不是已经建好了吗？”春香问道。
“建是建好了，但是没法启动，所以还去不了太虚界。”
白高兴一场。春香失落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怎么回事？”成流月问。
“要想启动太虚门，需要一样东西，”启明开始解释，“强引力发生器。”
“那是什么？”
“用足够强的引力扭曲时空，才能打开联通两个世界的通道。太虚门只是门，强引力发生器是开门的钥匙。问题就是，我们没有这个钥匙。”
“你能造出来吗？”春香问。
“能，等三十年。”
“那不就没戏了嘛！”乔飞吉笑道，喝了口酒。
“除非我们抢一个。”
“抢？抢谁？”春香忙问。
“统合军事科技公司，他们在研究一种以强引力为攻击手段的武器，叫强引力枪。代号貔貅。把这个拿到手加以改造，就可以了。”
“统合？是那个统合公司吗？”成流月摇头说道，“这家公司实力很强，甚至有自己的雇佣兵军队，我们怎么抢？”
“强引力枪造好后，肯定会被拉到试验场进行试射，我们就在运输途中劫持它。”
“什么时候？”
“这又是一个难题，”启明喝一口水，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统合的研究人员遇到了困难，这个困难不解决，就造不好貔貅，更不可能投入试验。”
“你去解决不就行了？”秋爽开玩笑地说了一句。
“我就是这么想的。”
“啊？”
“我要进入统合军科，”启明看着餐桌旁众人惊讶的表情，缓缓说道，“帮他们解决难题，推进研究进程，让我们更快获得行动的机会。同时，我还能顺便收集一些统合军科的情报，帮助我们的计划。”
“你……行吗？”秋爽忍不住问。
“为什么不行？”
“呃，你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人了，对现在的科技的了解……”
“这几十年间科技的新发展，用两天的时间足够吃透了。”
“哇……”秋爽心想，“他是在说自己很聪明呢，还是在说这几十年科技没什么发展呢？”
“上过大学的人都有这个学习能力吧，你没上过大学吗？”启明问秋爽。
“上过。不过我是文科生。”
“怪不得。”启明若有所思地说。
总之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启明进入统合军科，其他人做好准备，等待劫持行动那一天的到来。
……
在加入统合前，启明打算去整个容。
在报告会上揭露了太虚石的秘密后，启明已经是知名人物了，用这个身份入职统合容易引起议论。这次行动越低调越好，所以还是换个身份吧。
改头换面，然后弄一个假身份。
成流月不同意启明的决定，她在启明的房间发牢骚。
“我不希望你去整容。”
“为什么？”
“你变丑了怎么办？”
“变丑了又如何？我还是我。本质没有变。”启明披上长袖外套，里面是那件他最喜欢的天蓝色衬衫。
“我只是喜欢你的长相，什么本质什么内心的，我才不在乎。”成流月坐在床上，看着他穿好衣服，语气中满是不悦。
启明无奈地笑笑，就要出门。
“我也去！”成流月喊叫着站起来。
“你干嘛去？”
“你整成什么样，得由我决定！”
两个人一起去城里。他们打扮得严严实实的，用帽子、墨镜和口罩掩盖容貌，防止别人认出来。街道上熙熙攘攘，人们或低头赶路，或和同伴说笑，没人在意他们两个。
来到整形医院。这里也是一家无证黑医院，位于巷子深处，没有招牌，只是在墙壁上用喷漆写了几个歪歪斜斜的字，加上一个指引方向的箭头。医院很小，只有一间手术室，手术室外面就是等候区，空气中弥漫着刺鼻消毒水味。
二人在等候区的旧沙发上坐下。这里还有其他人，都是平平无奇的长相，显然也是来做整形手术的。整形手术并不稀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正经人要整形，会选择去正规的整形医院。来无证医院整形的，通常是那些不学无术且懒惰的人，指望着用一次廉价的整形获得出卖色相的资本，以此赚钱。
“真可悲啊。”成流月低声说道。
启明没有回答，在他看来，这些人是可怜而非可悲。他们因为贫穷选择这条路，只因这条路更好走一些。如果世界上没有贫穷，也就不会有这些人了。在启明理想的世界里，这些人不应该存在。
终于轮到启明了，在这样的环境中待这么久，属实是一种煎熬。两人走进手术室。
像老鼠一样的医生一见启明，就两眼放光。
“哎呀，你这模样，还用得着整容吗？”
“一直顶着这张脸有些腻了，想换个样子。”
听完这古怪的理由后，医生搔着脑袋坐到电脑桌前，电脑屏幕上是一个人脸的模型。
“说吧，想整成什么样？”
没等启明回答，成流月先一步推开医生，夺来鼠标，对着那个虚拟模型左拉右扯，精雕细琢。好一会后，她长吁一口气，站起来。
“就照这个样子整，要是有一点不像，你这医院也别开了。”
“是、是。”医生满脸是汗，战战兢兢地戴上口罩、帽子和手套，伸手示意启明躺到手术台上。
启明躺上去，闭上眼睛，清冷的灯光穿透眼皮，使他的视野变成青黑色。医生打了麻药，青黑色消散，变成纯黑。启明变得迷迷糊糊的。
这是启明第一次躺上手术台。他的心情没什么波动，这不过是他计划中的小小一环。简单却必要的一环。
焦急的情绪全都集中到了成流月身上，她在手术室外坐立不安，走来走去，身上抱着启明的衣服，身后长长的马尾辫一甩一甩的。
终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启明走出来，成流月赶紧迎上去。他的脸上缠了厚厚一层绷带，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
在特制外敷药的辅助下，启明很快痊愈了，绷带被拆下来。端庄方正的脸庞依然端庄方正，挺拔的鼻梁依然挺拔，宽阔的额头依然宽阔……然而却没办法把这副长相和之前的启明联系起来。
启明完全变了个样子，不变的是成流月依然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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