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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我似乎最近妖力涨的快

    百年了吧!自有灵识以来,便被囚在暗无天日的洞穴之中。八条寒锁,从洞穴的八个方位伸出束缚住她的命门,将她悬在空中,离地高数丈。

    刚开始时,百般无聊,便玩弄着铁链,听着它发出哗啦的声音。最后那声音都可与天宫乐师相媲美,她还是被束缚在这里。到了后来,她直接睡觉,打算着来个但愿长睡不复醒的,然后便是天昏地暗的睡觉时间,她一直以为她的世界便会如此下去,直到……

    那日睡得正香的她被铁链传来的震动给惊醒,接着发现整个山洞都在颤抖,身后传来巨石坠落的声音,一丝外界的光从身后射在铁链上。

    平日百般折腾也没有一丝磨损的铁链在那一瞬间化为齑粉。失去支撑的她从高空坠下,扬尘土纷纷。意识朦胧间看见一抹黑影从出现在洞口,逆光而来,她一激动,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在一间屋内。屋内有柔和的光,流动的空气,温暖的床,还有……一个人。

    转眼之间,已过十天。

    花药已醒来十天,“花药”还是将她从洞中救出那人为她取的名字。她的本体为一朵六花,又想她一心向善,便赋予此名。

    救花药的是魔族之人,名凌炎。是魔族将领之一。那日他路过那里,发现有异样,不想竟是封印之地,更想不到偌大的洞穴之中仅有一个活物。花药虽是妖,可身上无半丝修为,

    “凌炎君。”花药从门外走进来,白色的广袖长衣,红色绫罗做衣边,裙摆随着她的不发一收一开,步步生莲。正在擦拭兵器的凌玉抬头看了一下她:“怎么了?”

    “这些时日我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是,我没有修为,天下之大也无我容身之地,我想陪在凌炎君身旁,恳请凌炎君收留我。”花药平视着凌炎,这是她想了许久做出的决定。

    她是一只木系妖,对于草木而言,修行本救难,如今她化形后却无修为。若是离开,怕是立马成为他人的炼丹药引。

    凌炎说:我府上不留无用之人。

    花药咬了咬唇。凌炎接着说:“不过,你是我找到的。何况,你身上的怪处如此之多。”话未落,凌炎一闪身站在花药面前,扼住她的手腕。

    花药一惊,本能反应的向后退去,却未想脚踩了个空,身体向一侧倒去,下一刻,腰上多了一只手臂,连忙站起来退开。身旁传来一声嗤笑:果真无用。

    花药咬牙。

    杏花疏雨,杨柳轻风。

    花阴流影间隐约可见一身姿绰约的女子在舞剑,准备在院中散步的凌炎为之一顿。那日救花药时,看她一身灰尘泥泞,竟不想有如此倾城之姿。

    欣赏归欣赏,凌炎可是正人君子,对花药五半分非分之想。但是对于武有特殊清洁的凌炎,还是留在这里,静静地看着那花间灵动的身影

    直到花药舞完一套剑法后,才向她走去。说道:“虽说你不能修炼,但是练一下武还是不错的,只不过你的招式还是有许多不当的。”

    花药一早便知晓凌炎站在身后,没有在意,如今他直接出来对她的招式品足论道的,立马驳道:“哼!我被封印这么久,能看着你屋里的武藉而舞完这套剑法,已经不错了。”

    闻言,凌炎沉呤道:“也对,不过你已经学了我的武功,我怎么可以看它在你手上毁掉,我还是教你吧!”

    说完,一个眨眼之间来到花药的身后,手附在花药执剑的手上。花药的脸,不争气的红了,虽然被封印很久,但是脑海里还是有男女之别的。

    可是看凌炎一本正经的样子,随着手上的动作口中还不停指出那里要怎样用力,那里要收,那里要放。到觉得是自己小家子气了,便收起其他心思,一心一意练剑。

    三月时分,落花飞絮漫天,时雨纷纷,坠落尘归尘,土归土。

    花药的剑术在凌炎的帮助下越发厉害,虽不能拿着剑指哪哪里便寸草不生,但是还是可以带过一阵风的。

    最近发现凌炎虽然是个将军,但是在文学方面也浸淫颇深。那日花药拿着手中的《草木集》去找他,问他着上面为何没有六花。

    凌炎说:“世上的六花早在万年前便被灭族,不复存在。”

    花药瞪大眼睛看着他,吃惊的问道:“那你怎么说我是六花?”

    凌炎认真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可是我费劲千辛万苦从封印中带出来的东西,不能说是无名吧!当时想到了六花,便这样说。”

    “那六花是什么?”

    “六花啊!传说中说她无良,无情生,有情死。”

    花药有些失望,凌炎说她是六花,无情生,有情死。是希望她一辈子勿要动情吗?

    凌炎突然起身,来到花药的身旁。花药睁大眼睛看着他,一张俊脸突然凑近,花药能感受到凌炎温热的气息,还有自己快蹦出胸口的心脏。

    花药感觉到一只手放在她的脑后,嘴上刚传来一阵冰凉便被一股气息推开,一下子摔在书案旁。

    抬头看去,凌炎皱着眉看着他,然后转身离开,竟有一丝狼狈的感觉。花药心底的失望竟比知晓他说自己“无情生,有情死”更深。

    一阵微风吹进屋子,花药顿时惊醒。感觉刚才的事就梦一样,现在,梦醒了。

    两个月转瞬即逝。

    上次书房发生的事,两个人像约定好一样,绝口不提。但是花药有意避开凌炎,两个月二人只见过一次面,而且只是花园匆匆一瞥。

    今天,山上竟传出凌炎君即将带兵打仗,而且明日便出发。听见消息的花药,愣了半响。随后传来的消息更是让花药不淡定了。

    今日凌炎去魔宫不仅是为了去打仗,还有魔主要将魔族三公主许配给凌炎。可是,自己为什么心里堵了块石头似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不知不觉间,白色的绢布上写下了这行诗,花药不自觉的轻轻念出来“直叫人,生死,相许。”

    开门的声音还是将花药惊醒,抬头看去,发现凌炎正站在门外,从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五官,浑身如同笼了一层轻纱般朦胧,让人捉摸不清。可是花药莫名的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手中的绢布好像如烫手山芋般灼人,慌忙之间做了一件傻事。

    将绢布丢在地上,企图用裙摆来掩盖。待扔下下绢布之后,才暗自骂自己怎么如此笨。

    凌炎进来站到她身前,说道;“那日的事,是我冲动了。”

    花药自是知晓他说的是什么事,可是都过去两个月了,有病!虽然心中如是想,可嘴上不能这样说。

    “嗯“

    两人同时沉默,气氛尴尬。

    花药突然抬头,因为凌炎的手,不知何时放在了她的侧脸。凌炎皱了皱眉,说道:“花药,我娶你为妻,你可愿?”

    花药的心脏遭受了很大的打击,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不是要娶那个魔族三公主吗?”

    “我没同意.”

    花药只感觉自己很开心,就像一个小孩子觊觎一件东西很久,可那东西太过于美好,不可触摸。怕一碰,便烟消云散。可是现在有人告诉小孩,那个东西属于你。

    花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凌炎如此执着,不知是自己暗无天日的时候看见他带来的曙光,还是后来日久天长的相伴,还是上辈子便心系与他。

    虽然不是一见钟情,却也是爱念不已。

    凌炎向后退一步,说道:“花药,若是你无意,那便……”

    余下的话还未说出口,花药便环住凌炎的腰。“那,如果我同意呢?”

    一个吻,冰凉的唇也让人感到暖意十足,即使到了天荒地老,也不会将怀中的人抛弃,同生共死,绝不独留于世的感觉。

    凌炎席地而坐,花药靠在他怀中。两人一直聊,从相识,到后来的点点滴滴。

    花药是被耳朵上传来的刺痛痛醒的。

    醒来便发现自己还在凌炎的怀中,下意识的伸手往耳垂摸去,柔软的耳垂那有一个硬的东西。伸回来的指尖还有一滴刺目的鲜血。

    “疼吗?”凌炎温和如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花药才想起,昨日居然与凌炎聊着聊着便睡了,看现在姿势,昨日到现在,怕是没动吧!

    花药回答道:“我只是醒了。”意思是说,你说疼不疼,我已经被疼醒了。“这,什么意思?”花药指了指耳垂。

    “我家族中,这样的意思便是你已经是我的妻,生生世世都逃不开的。不过”凌炎摊开另一只手掌,一枚耳花“这枚耳花没有戴上便不算。”

    “这枚耳花,还是待我回来,再为你戴上吧!”

    为花药理了理脸颊旁的头发。继续说道:“魔族边境战事连连,仙族欺魔太甚,堂堂上仙对着手无寸铁的魔族平民下手。魔主封我为此次带兵的魔将,此次一去,怕是生死难料。若是我……你便离开这里,回妖族吧!”

    “不,我等你,等你归来,等你娶我。”

    凌炎看着花药,问道:“花药,我此次是去仙族打仗,你可会认为我,是错的。”

    “是非对错,不过只是站的角度,看的态度不同罢了。边境时常发生动乱,虽小,却也给魔族人带来不小伤害,一次解决,也是好的。”

    凌炎走了。

    当日,魔主便指名召见花药。虽不知是何事,但君臣的权利相差之下,花药还是去了魔宫。

    黑色的墙瓦,狰狞的铜兽,就连脚下的石砖,也是有缕缕黑烟环绕。魔宫之中目光能看见的树,也是黑色的。黑色是恶,亦是善。相对于这里,花药更喜欢凌炎的山,那里四季如春,完全不会像这里如此阴暗。

    魔宫的大殿匍匐着一股阴冷之气,花药随着侍从进了大殿。

    在外起来不大的殿堂,走进来才发现自己好比沧海中的一粟一样,在这殿上如此渺小。

    殿中的宝座上,有一名黑衣男子,五官深刻,额间有一团黑色的雾气,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身旁。想来他便是魔主。

    “参见魔主。”花药向魔主作揖。

    一道女子的声音传来。“你便是花药?凌炎君灵山上的花药?”

    花药一直待在灵山,灵山名字的来源便是因为凌炎在那里住下。

    “是。”

    “大胆花妖,竟潜入凌炎君身旁,将此次的行军机密透露给妖族。你该当何罪?”花药闻言,抬头看去。大声说道:“凌炎?凌炎他怎么了?”她什么也没做,为什么他们说行军机密被妖族知道。

    魔主好像十分愤怒,身旁那女子也是一幅你怎么可以这样的表情看着她。可花药竟在那名女子眼底看到了一丝兴奋。

    “来人,将这花妖关入魔狱。”魔主不过讲了三句话,便将她关入魔狱。可花药还未来的及辩解,便被四周涌出的黑雾包围。

    “啊!”花药惨叫,黑雾中伸出四条黑色的铁链在一瞬间贯穿花药的四肢。流出的鲜血瞬间被铁链吸收。下一刻,花药只感觉自己后脑勺被重重一击,晕了过去。

    阴暗的牢狱之中,花药坐在地上,背靠着墙。眼睛闭着,面容安静如湖水。两条手臂,被两条锁链束缚,不能动弹半分。

    一道声音响起:“将她给本公主淋醒。”一个看守牢狱的差夫端起不知什么时候放置的木桶,将木桶内的水于花药头上倾撒而下。

    花药感觉脸上一凉,身体如坠冰窟。猛的惊醒,睁开眼一看。眼前站着几个人。

    之前在大殿之上站在魔主身旁的女子,黑色的长袍拖在地上,看着花药的表情就如同看蝼蚁一般,只是多了几分恨意。

    那黑衣女子走上前来,用指尖轻轻抬起花药的下巴。说道:“花药?你可知,凌炎为何如此对你?”

    花药眸子一缩,挣扎从黑衣女子手中挣脱出来,却是徒劳无功。想起之前

    黑衣女子伸出空余的一只手,一轴画卷出现在黑衣女子手上。黑衣女子将钛花药下巴的手拿开,手中的画卷也瞬间展开。

    画上是一名女子,花药却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