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瓦不全（支线）
明明只看了一眼，只一眼那副惨样就深深刻在了脑海里。风涧华一把扯下旁边的帘布，给小姑娘盖上。
李生宁妹妹已经昏过去了！身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痕迹，身下和嘴里还被塞满了东西。风涧华探了探鼻息，还好，人还活着。
“救人啊，你们都傻了吗？还不快叫大夫。”风涧华一时间手足无措，也不知道怒火该往哪里宣泄。他慌乱，自责，甚至抱希望这个女孩不是李生宁的妹妹，是她看错了！可他怎么会看错呢！他真的害了他妹妹！
好在青楼里有专门处理这种伤的女大夫，女大夫将其他人都驱逐出房间，专心诊治了起来。
风涧华被拦在门外，手指不住地抠着门框，目光恍惚得不知道东南西北。没一会儿，竟然直接跌坐在地，小厮过来想要搀扶，也被他一把推开。然后抱着膝盖埋着头掩盖他的凌乱。
怎么办？他要怎么和李生宁交代，他要怎么解释李生宁才会信他，他会恨死他的吧！一时间，风涧华满脑子都是李生宁，他为什么那么爱他妹妹，他要是没那么在乎她就好了，他也不会那么愧疚……说好要把妹妹还给他的，为什么会这样，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老鸨在一旁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个小动作就惹得这位爷不高兴。
没一会儿，女大夫就出来了。
“她怎么样？”一听到开门声，风涧华立即从地上弹起来，关切地问到。
“额，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挺多的，不过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这几天，就不要再让她接客了！”女大夫叮嘱到，这种事在青楼时常遇到，她处理这种伤也是得心应手，既然她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了！
风涧华推开人跑进去，看着床上昏睡不醒的小姑娘，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李生宁该怎么办？
老鸨在门口探头望着，风涧华一个转身就看见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原本紧张的脸色一下子就笑了，“把她给我带过来！”
好在这一趟带了足够多的人手，青楼里的人也都认识他，没人敢跟他动手，主要敢动手的今天也不在青楼。
风涧华厨房后院，手下就架着老鸨跟了上来。风涧华就看着手下把老鸨绑在架猪肉用的木桩子上。
手下很有眼力见的递给风涧华一把刀。他此刻很冷静，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冷静过，砍刀夹在老鸨脖子上，“你说，把你杀了，他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不要，你不能那么对我，我也是奉你的命令行事。”老鸨恐惧地挣扎着，脖子间的一片冰凉瞬间漫布全身，语气里都是乞求的哭腔。
可风涧华丝毫没有心软，一巴掌扇在老鸨的脸上，直把老鸨扇到一边去，“我警告你，我没有命令你做任何事，一切都是你自作主张……他需要一个交代，就把你的命交代给他好了！”
“求，求求你别杀我，我都是按照你的喜欢去tiao教她的，放过我吧～呜呜呜~”老鸨哭着求饶。
“呵哈哈，我的喜好？那你说，我喜欢什么样的，说对了我就放过你。”说话间，风涧华在她脸上划了一刀，鲜血留了下来，顺着刀柄流到风涧华的袖子上。
“你，你的喜好？你喜欢浪的，妖娆的，懂事儿的，花样多的……”老鸨几乎是脱口而出，她在青楼那么多年，风涧华又有身份有地位，记住他的喜好是必须的。
风涧华一声冷笑，此刻脑海里全是李生宁的影子，“你答错了，我喜欢……干净纯粹的，单纯好哄的，不慕名利洁身自好的……一心一意爱我的！”说着说着，他竟然笑了，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说的这些，都是围绕着李生宁说的。
风涧华平时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手上也的的确确没有沾过血，如今却双眼斥红，恨不能把老鸨的肉一块一块剜下来。
老鸨以为他说的是那个受伤的小姑娘，连忙说到，“放，放过我，我这就去那个小丫头赔礼道歉，我给她钱，给她金银珠宝，我还可以送她去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让她重新生活，求你放过我！”
“呵呵！”风涧华一声冷笑，眸子里满是凉薄，“只可惜，你说的这些，我自己也能做……你知道吗？我一点儿也不想破坏我在他心里的形象，我希望在他心里，我一开始是什么样，走的时候也是什么样……可你居然把这一切毁了！”
风涧华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只知道难受得不行。
“少爷，李……还在城门口等着呢！”手下犹豫了一下，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提李生宁的名字了。
风涧华的确是一点都不想听到李生宁的名字，一听到脑海里全是他在骂他打他的场景。可是，手下说的对，如今，耗时间在这里泄愤总共不是办法，得先想办法给李生宁一个交代。
到底是烟花柳巷红尘之地，没一会儿，后院就聚了好多人驻足观看，风涧华也懒得管，把老鸨交给手下，就上楼自己冷静想办法去了。
此刻的城外，李生宁等了已经有一个半时辰了！时间一久，他也有些慌乱，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来，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听说了吗，风涧华在青楼跟人打起来了！那架势，好像还要杀人呢！”
“没什么稀奇的，盛淮纨绔嘛，有什么好意外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生宁听到就觉得不正常，风涧华不是去接妹妹了吗，怎么会去青楼。
“等等，你们再说什么，纨绔？风涧华为什么会在青楼？”李生宁一把拉住其中一个讨论的人，有些楞，想想自己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应该不会有人专门来他面前造别人的谣。
“风涧华在青楼很奇怪吗？他一天十二时辰又八个时辰是泡在青楼，号称盛淮第一纨绔，打人也只是家常便饭而已……”
那些人还在背后说着什么，可李生宁已经提着衣摆往城里跑了，直奔青楼而去。风涧华根本没有去接妹妹，他在骗人，但竹簪子是真的，妹妹的确在他手里。风涧华也根本就不是什么温文儒雅的书生，他骗他。
李生宁本以为，这段感情就算失败，至少它也是干净美好的，可没想到，风涧华一直在骗他。他向着青楼狂奔，眼底止不住的湿润。风涧华干不干净重要吗？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已经被骗了！可是妹妹，妹妹在哪儿，她怎么办？
他还是第一次来青楼这种地方，他顾不上四周的奢靡，错综复杂的房间让他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最后只得向楼上大喊！
“风涧华，你给我出来风涧华，把我妹妹还给我！风涧华！”
此时在后院看热闹的人都已经出来了，风涧华的手下怕担责，也没有把老鸨打死，只是破了相。
楼上，风涧华已经隐约听到了李生宁的呼喊，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心又暴躁了起来。连滚带爬贴在门边，听着下面的动静，不敢出来。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他。
“风涧华，你卑鄙无耻混蛋……把我妹妹放了，我永远消失在你面前好不好，放了我妹妹！”接连的呼唤没有回应，李生宁以为是他没有听见，不禁叫得更大声，嘴角都被撕裂得渗血。
“这位小生，风涧华不理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哥哥啊！”有人不禁调笑到。
也有人骂他不知好歹，“疯了吧，居然敢喊话风涧华，我华哥看上你妹妹，是你妹妹的福气，别不知好歹啊！”
李生宁一听这话，风涧华很有可能对他妹妹下手了，忍不住鼻子一酸，更加着急了，“我求求你，风涧华，我妹妹还小，你放过她吧！”
说着说着，李生宁的眼眶也跟着红了，眼尾染红的他更显娇嗔。风涧华在楼上听着，连个门缝都不敢开，蹲坐在地上，掩面啜泣，嘴里还不断呜咽着，“对不起，对不起……”
“妹妹还小？养养不就大了！”
“哈哈哈——”
旁人事不关己的嘲笑让李生宁觉得有些无地自容，同时也被这种冷漠的世态刺伤。
这时，一群人跑进来，这些人李生宁认识几个，都是华府的护卫。应该都是发现他不见了，特意来抓他回去的。
李生宁被人架走，毫无反抗之力，喃喃的，只有他自己听得见他说了一句，“风涧华，我恨你……”
风涧华听不到动静，这才开门向下望去，果然不见李生宁身影。李生宁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他抓住一个人，问到，“刚刚外面叫我的那个人呢？”
“哟！风公子，那个人被你家的护卫抓走了啊！”
被抓回去了？风涧华没想到，他计划了那么久的赶人计划，居然就这么失败了！他本想趁着事情还没闹大，回家再把李生宁带出来，可想想却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
愣在原地，半天挪不动步子，他们都需要时间。离开盛淮的事情可以慢慢再想办法，现在他是真的不想看见李生宁。胆小的他甚至不敢去看李生宁的妹妹，只敢在一个没人的厢房里买醉。
李生宁被带回华府，就见华明环挎着一张脸，知道李生宁逃跑，她可是马不停蹄的就往家里赶，“我是给你脸了？居然还敢逃跑，我是短你吃还是短你穿了，啊？”
他面色冷漠，一点儿也不想回答华明环的问题，反问华明环，“我妹妹在哪儿？”
一说到妹妹，华明环似乎才想起来他妹妹还在她手里，自成婚以后，她也没时间去理会这个妹妹，只是把她关起来，派几个下人照顾她，话说下人已经好几天没来汇报她的消息的。下人当然不会来，因为人已经被风涧华带走了。
华明环也是不满李生宁的这个态度，“还想着你妹妹，你自己就是个塌上的玩意儿，你妹妹当然也是卖到青楼了！”
华明环开始了不顾后果的乱诌，什么样的脏话都骂了出来，可李生宁丝毫不在乎，一听到妹妹已经被卖，又想到风涧华也在青楼，就不忍落泪。是，是他连累了妹妹，是他太蠢才会被骗。
“听下人说，他们是在青楼找到的你，怎么，你是去当嫖客，还是去当小倌啊！你个下贱东西！”说着，华明环的手一挥，就有四五个壮汉凑上来，按着李生宁就是一顿毒打……
风涧华醉的不省人事间，只感觉有人在晃他，他办睁着眼，隐隐约约间听到有人焦急的说，“少爷不好了，白天你救的那姑娘死了！”
咣当……
这话犹如一个铁锅砸下来，砸到他头上。酒一瞬间就醒了七分，摇着手下的身躯，“你，你说什么，谁死了？”
手下被风涧华这么一抓，心里一紧张，话都说不利索，“就，就白天，那女的……跑了，然后被青楼的人发现……打死了！”
他不敢说是被凌虐致死的，生怕风涧华收敛不知他的暴脾气。
风涧华一把将人推开，夺门而出，不管也不顾。现在正是晚上，青楼的小厮把尸首带了回来，当然不敢走正门，只敢走后门把人带到后院。
风涧华感到后院的时候，恰有两个小厮赤条条的伏在那个尸身上。风涧华一怒，过去就把人推开，“死了都不放过她，你们这群畜生！”
白天的时候风涧华把小姑娘保护得很好，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保护的是谁。小姑娘一醒来就想逃跑，然后被人发现追了出去，就在青楼后门的小巷里，被凌虐致死，然后尸体被小厮搬回来受辱。
手下的人已经说得很委婉了，可风涧华还是一眼看出了真相。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小姑娘盖上，就跪在她旁边泣不成声。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啊啊——呜啊——”
“我甚至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小妹妹，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该怎么让你哥哥原谅我！”风涧华悔恨地捂着脸。一旁木桩子上的老鸨也早已奄奄一息。
李生宁妹妹已经昏过去了！身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痕迹，身下和嘴里还被塞满了东西。风涧华探了探鼻息，还好，人还活着。
“救人啊，你们都傻了吗？还不快叫大夫。”风涧华一时间手足无措，也不知道怒火该往哪里宣泄。他慌乱，自责，甚至抱希望这个女孩不是李生宁的妹妹，是她看错了！可他怎么会看错呢！他真的害了他妹妹！
好在青楼里有专门处理这种伤的女大夫，女大夫将其他人都驱逐出房间，专心诊治了起来。
风涧华被拦在门外，手指不住地抠着门框，目光恍惚得不知道东南西北。没一会儿，竟然直接跌坐在地，小厮过来想要搀扶，也被他一把推开。然后抱着膝盖埋着头掩盖他的凌乱。
怎么办？他要怎么和李生宁交代，他要怎么解释李生宁才会信他，他会恨死他的吧！一时间，风涧华满脑子都是李生宁，他为什么那么爱他妹妹，他要是没那么在乎她就好了，他也不会那么愧疚……说好要把妹妹还给他的，为什么会这样，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老鸨在一旁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个小动作就惹得这位爷不高兴。
没一会儿，女大夫就出来了。
“她怎么样？”一听到开门声，风涧华立即从地上弹起来，关切地问到。
“额，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挺多的，不过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这几天，就不要再让她接客了！”女大夫叮嘱到，这种事在青楼时常遇到，她处理这种伤也是得心应手，既然她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了！
风涧华推开人跑进去，看着床上昏睡不醒的小姑娘，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李生宁该怎么办？
老鸨在门口探头望着，风涧华一个转身就看见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原本紧张的脸色一下子就笑了，“把她给我带过来！”
好在这一趟带了足够多的人手，青楼里的人也都认识他，没人敢跟他动手，主要敢动手的今天也不在青楼。
风涧华厨房后院，手下就架着老鸨跟了上来。风涧华就看着手下把老鸨绑在架猪肉用的木桩子上。
手下很有眼力见的递给风涧华一把刀。他此刻很冷静，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冷静过，砍刀夹在老鸨脖子上，“你说，把你杀了，他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不要，你不能那么对我，我也是奉你的命令行事。”老鸨恐惧地挣扎着，脖子间的一片冰凉瞬间漫布全身，语气里都是乞求的哭腔。
可风涧华丝毫没有心软，一巴掌扇在老鸨的脸上，直把老鸨扇到一边去，“我警告你，我没有命令你做任何事，一切都是你自作主张……他需要一个交代，就把你的命交代给他好了！”
“求，求求你别杀我，我都是按照你的喜欢去tiao教她的，放过我吧～呜呜呜~”老鸨哭着求饶。
“呵哈哈，我的喜好？那你说，我喜欢什么样的，说对了我就放过你。”说话间，风涧华在她脸上划了一刀，鲜血留了下来，顺着刀柄流到风涧华的袖子上。
“你，你的喜好？你喜欢浪的，妖娆的，懂事儿的，花样多的……”老鸨几乎是脱口而出，她在青楼那么多年，风涧华又有身份有地位，记住他的喜好是必须的。
风涧华一声冷笑，此刻脑海里全是李生宁的影子，“你答错了，我喜欢……干净纯粹的，单纯好哄的，不慕名利洁身自好的……一心一意爱我的！”说着说着，他竟然笑了，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说的这些，都是围绕着李生宁说的。
风涧华平时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手上也的的确确没有沾过血，如今却双眼斥红，恨不能把老鸨的肉一块一块剜下来。
老鸨以为他说的是那个受伤的小姑娘，连忙说到，“放，放过我，我这就去那个小丫头赔礼道歉，我给她钱，给她金银珠宝，我还可以送她去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让她重新生活，求你放过我！”
“呵呵！”风涧华一声冷笑，眸子里满是凉薄，“只可惜，你说的这些，我自己也能做……你知道吗？我一点儿也不想破坏我在他心里的形象，我希望在他心里，我一开始是什么样，走的时候也是什么样……可你居然把这一切毁了！”
风涧华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只知道难受得不行。
“少爷，李……还在城门口等着呢！”手下犹豫了一下，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提李生宁的名字了。
风涧华的确是一点都不想听到李生宁的名字，一听到脑海里全是他在骂他打他的场景。可是，手下说的对，如今，耗时间在这里泄愤总共不是办法，得先想办法给李生宁一个交代。
到底是烟花柳巷红尘之地，没一会儿，后院就聚了好多人驻足观看，风涧华也懒得管，把老鸨交给手下，就上楼自己冷静想办法去了。
此刻的城外，李生宁等了已经有一个半时辰了！时间一久，他也有些慌乱，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来，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听说了吗，风涧华在青楼跟人打起来了！那架势，好像还要杀人呢！”
“没什么稀奇的，盛淮纨绔嘛，有什么好意外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生宁听到就觉得不正常，风涧华不是去接妹妹了吗，怎么会去青楼。
“等等，你们再说什么，纨绔？风涧华为什么会在青楼？”李生宁一把拉住其中一个讨论的人，有些楞，想想自己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应该不会有人专门来他面前造别人的谣。
“风涧华在青楼很奇怪吗？他一天十二时辰又八个时辰是泡在青楼，号称盛淮第一纨绔，打人也只是家常便饭而已……”
那些人还在背后说着什么，可李生宁已经提着衣摆往城里跑了，直奔青楼而去。风涧华根本没有去接妹妹，他在骗人，但竹簪子是真的，妹妹的确在他手里。风涧华也根本就不是什么温文儒雅的书生，他骗他。
李生宁本以为，这段感情就算失败，至少它也是干净美好的，可没想到，风涧华一直在骗他。他向着青楼狂奔，眼底止不住的湿润。风涧华干不干净重要吗？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已经被骗了！可是妹妹，妹妹在哪儿，她怎么办？
他还是第一次来青楼这种地方，他顾不上四周的奢靡，错综复杂的房间让他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最后只得向楼上大喊！
“风涧华，你给我出来风涧华，把我妹妹还给我！风涧华！”
此时在后院看热闹的人都已经出来了，风涧华的手下怕担责，也没有把老鸨打死，只是破了相。
楼上，风涧华已经隐约听到了李生宁的呼喊，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心又暴躁了起来。连滚带爬贴在门边，听着下面的动静，不敢出来。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他。
“风涧华，你卑鄙无耻混蛋……把我妹妹放了，我永远消失在你面前好不好，放了我妹妹！”接连的呼唤没有回应，李生宁以为是他没有听见，不禁叫得更大声，嘴角都被撕裂得渗血。
“这位小生，风涧华不理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哥哥啊！”有人不禁调笑到。
也有人骂他不知好歹，“疯了吧，居然敢喊话风涧华，我华哥看上你妹妹，是你妹妹的福气，别不知好歹啊！”
李生宁一听这话，风涧华很有可能对他妹妹下手了，忍不住鼻子一酸，更加着急了，“我求求你，风涧华，我妹妹还小，你放过她吧！”
说着说着，李生宁的眼眶也跟着红了，眼尾染红的他更显娇嗔。风涧华在楼上听着，连个门缝都不敢开，蹲坐在地上，掩面啜泣，嘴里还不断呜咽着，“对不起，对不起……”
“妹妹还小？养养不就大了！”
“哈哈哈——”
旁人事不关己的嘲笑让李生宁觉得有些无地自容，同时也被这种冷漠的世态刺伤。
这时，一群人跑进来，这些人李生宁认识几个，都是华府的护卫。应该都是发现他不见了，特意来抓他回去的。
李生宁被人架走，毫无反抗之力，喃喃的，只有他自己听得见他说了一句，“风涧华，我恨你……”
风涧华听不到动静，这才开门向下望去，果然不见李生宁身影。李生宁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他抓住一个人，问到，“刚刚外面叫我的那个人呢？”
“哟！风公子，那个人被你家的护卫抓走了啊！”
被抓回去了？风涧华没想到，他计划了那么久的赶人计划，居然就这么失败了！他本想趁着事情还没闹大，回家再把李生宁带出来，可想想却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
愣在原地，半天挪不动步子，他们都需要时间。离开盛淮的事情可以慢慢再想办法，现在他是真的不想看见李生宁。胆小的他甚至不敢去看李生宁的妹妹，只敢在一个没人的厢房里买醉。
李生宁被带回华府，就见华明环挎着一张脸，知道李生宁逃跑，她可是马不停蹄的就往家里赶，“我是给你脸了？居然还敢逃跑，我是短你吃还是短你穿了，啊？”
他面色冷漠，一点儿也不想回答华明环的问题，反问华明环，“我妹妹在哪儿？”
一说到妹妹，华明环似乎才想起来他妹妹还在她手里，自成婚以后，她也没时间去理会这个妹妹，只是把她关起来，派几个下人照顾她，话说下人已经好几天没来汇报她的消息的。下人当然不会来，因为人已经被风涧华带走了。
华明环也是不满李生宁的这个态度，“还想着你妹妹，你自己就是个塌上的玩意儿，你妹妹当然也是卖到青楼了！”
华明环开始了不顾后果的乱诌，什么样的脏话都骂了出来，可李生宁丝毫不在乎，一听到妹妹已经被卖，又想到风涧华也在青楼，就不忍落泪。是，是他连累了妹妹，是他太蠢才会被骗。
“听下人说，他们是在青楼找到的你，怎么，你是去当嫖客，还是去当小倌啊！你个下贱东西！”说着，华明环的手一挥，就有四五个壮汉凑上来，按着李生宁就是一顿毒打……
风涧华醉的不省人事间，只感觉有人在晃他，他办睁着眼，隐隐约约间听到有人焦急的说，“少爷不好了，白天你救的那姑娘死了！”
咣当……
这话犹如一个铁锅砸下来，砸到他头上。酒一瞬间就醒了七分，摇着手下的身躯，“你，你说什么，谁死了？”
手下被风涧华这么一抓，心里一紧张，话都说不利索，“就，就白天，那女的……跑了，然后被青楼的人发现……打死了！”
他不敢说是被凌虐致死的，生怕风涧华收敛不知他的暴脾气。
风涧华一把将人推开，夺门而出，不管也不顾。现在正是晚上，青楼的小厮把尸首带了回来，当然不敢走正门，只敢走后门把人带到后院。
风涧华感到后院的时候，恰有两个小厮赤条条的伏在那个尸身上。风涧华一怒，过去就把人推开，“死了都不放过她，你们这群畜生！”
白天的时候风涧华把小姑娘保护得很好，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保护的是谁。小姑娘一醒来就想逃跑，然后被人发现追了出去，就在青楼后门的小巷里，被凌虐致死，然后尸体被小厮搬回来受辱。
手下的人已经说得很委婉了，可风涧华还是一眼看出了真相。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小姑娘盖上，就跪在她旁边泣不成声。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啊啊——呜啊——”
“我甚至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小妹妹，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该怎么让你哥哥原谅我！”风涧华悔恨地捂着脸。一旁木桩子上的老鸨也早已奄奄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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