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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被抓:囚禁文

    风涧月大脑飞速运转,打败这几个人不是问题,就怕容缺守在外面,这就跑不了了。

    容缺走进酒楼,几个弟子低头后退,“掌门。”

    容缺一脸不悦,“让你们问点事怎么那么慢!”

    这声音有如千斤鼎压得风涧月喘不上气来,完了,真的是容缺,没得跑了!

    几个弟子指了指一旁的风涧月,容缺看过来,先是眉头一皱,随即脸上浮上一抹笑意“好久不见,我的,师尊。”

    风涧月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起身背对着容缺,把斗笠摘下来放到桌子上,“茫茫人海,你都能一眼就认出为师,为师当真是,好欣慰,”个屁啊。

    这个时候不管能不能跑,都要先给风涧澈留个信。现在,风涧月离门口的距离大约六米,容缺离她的距离约两米,门外肯定还有听萧山的人,老规矩,还是翻窗吧!

    “师尊说笑了,认出师尊……”是徒儿的本分。

    容缺话还没讲完,就听见“砰”的破窗声,乍一看,风涧月已经没了人影。容缺无奈的嗤笑一声,“师尊你啊……”

    风涧月头也不回,加紧往前跑,她没有多少时间了,用不了多久,容缺就能追上来。而此刻风涧澈已经进城去驿站送信了!当时要不是怕用纸鸢送信被容缺抓到,她才不会去驿站找人送信。

    跑到一个小巷子里,风涧月随手捡起一块烧完的木炭,在墙上用拼音写下“别来听萧山”字样,只希望风涧澈这几天学拼音的收获,不让他失望,又留了几只蛊萤。然后才换了个方向继续跑。

    风涧月边跑边回头,身后空无一人,忽的看到旁边树上挂着个小孩,好像是贪玩爬树然后下不来了。风涧月一咬牙,反正今天脱身的几率很小,先救人再说。

    眼看着那小孩手快松开了,风涧月一跃而上,接住了那个小孩,然后慢慢落在地上。风涧月蹲着,仔细检查一番,确认小孩没受伤才放心。

    “别哭了,已经没事了。”听着小孩的抽泣声,风涧月勉强安慰到,还好当初风涧澈不爱哭,她真的不适合带小孩!

    “谢谢姐姐!”小孩声音很软很糯,带着一丝夹子音。

    “师尊,跑得不够快啊!”容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风涧月慢慢起身,抬头一看,整个小镇都被设下了结界,还是溟池禁地的那种结界,看来她选择停下是正确的,空跑只是浪费体力。

    “我已离开听萧山,你又何必再追上来。”风涧月一脸没好气,反正信也留了,言外之意:换新老板了,老娘不满意,罢工。人都辞职了,还跟着干嘛?

    容缺眼眸转了一圈,轻叹一口气“想跟师尊重新认识一下,顺便接师尊回听萧山!”

    真当这是在演偶像剧啊!风涧月无语,结束了还能重新开始?话说他们就没有开始过好吗。

    “自我介绍一下,师尊,在下听萧山掌门,您的爱徒,容缺,从容一生的容,宁缺毋滥的缺,也是您自小订婚的,未,婚,夫!”容缺的声线极度温柔,但就是引起风涧月的极度不舒适。

    “什么?什么未婚夫,我怎么不知道!”风涧月皱眉,她十分确定,原著里没有这一段,也没有这个设定。

    容缺笑了笑,递给风涧月一封家书,是风运长写给她的,“师尊不记得,但我却记得清楚啊!”

    风涧月接过书信看了起来,好似不相信一样,读了一遍又一遍,检查字迹,书信上还有风运长的私印,不可能伪造。信里大概说,容温当年去盛淮的时候,给风涧月和他的儿子容缺定了亲,虽然没见过这个叫容缺的孩子,但风运长觉得,容温的孩子,不会差,就同意了。我TM……

    “师尊,容锦就是容缺,容缺就是容锦,只是出了点事,十八岁之前我是女身,十八岁以后,我就是男身了!”容缺解释到。

    等等,这个信息量有点大,风涧月需要时间消化,所以,当年容锦去了风家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十八岁以后会变成男人,才和她订婚?“系统,以后能别在没有授权的情况下乱改剧情吗?魔改读者是会有意见的!”

    “师尊可以跟我走了吗?”容缺笑着问到。

    风涧月嗤鼻,说得好像他会让她离开一样。她要怎么告诉容缺,反派和反派是不会有结果,更何况还是在这样一本除男主外全员over的小说里,而且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总不能勉强吧!“可以不走吗?”

    “师尊若是不想走,估计我就是绑也绑不走,不过,徒儿的继任典,师尊确定要缺席吗?风涧序和云卿韵可撑不住场子!”容缺笑的温柔,像一颗色彩鲜艳的毒蘑菇,一口致命的那种!

    居然威胁她,不过风涧月可不傻,“阿序和卿韵在雪凝峰,我师尊会保护好他们的。”

    容缺点了点头,理是这么个理,不过,“那你觉得,我若是以掌门的身份邀请他二人离开雪凝峰,参加继任典,你觉得,无道子会拒绝吗?”

    好吧,是她风涧月输了。现在不走一趟的不行了。

    风涧月浑浑噩噩,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听萧山的,只希望风涧澈不要冲动。

    影榭已经被清理干净,一点鱼腥味都闻不到,风涧月四肢被铁链锁着,另一端锁在床头,风涧月不由得心慌,囚禁文它真的来了。

    只见容缺端着一碗粥进来,“师尊,吃点东西!”

    风涧月翻了个白眼,晃了晃手中的铁链,“你这是铁了心要欺师灭祖啊!”

    铁链被晃得叮当响,容缺舀了一勺粥,吹凉,喂到风涧月嘴边,“师尊别误会,我只是怕师尊再跑,继任典后,自然会放人。”

    风涧月别过脸扯了扯铁链,果然被下了禁制,就像专门针对她的一样,连个铁链都是克火的水系法器,话说就不怕诱发她的寒症吗?还好铁链够长,她在房间的活动还算自由。

    接过粥,风涧月皱眉,又是那熟悉的味道,“我说,下次我的食物里可不可以不放媚药!”

    容缺撇撇嘴,甩了甩衣袖,笑到“弟子只是怕师尊寒症发作而已,反正师尊吃了不会有事!”

    尼玛,风涧月扶额,吃媚药吃出抗体是件很光荣的事情吗?还能让他说得那么自豪!

    “我当然不会有事,只是被你下药,多多少少,有点恶心。”

    “恶心?”容缺脸色一顿,不忍嗤笑一声,“那是师尊见过更恶心的,师尊想见见吗?”

    风涧月猛的摇头,不想,坚决不想,她知道容缺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人,原著里容缺没有感情线,但却是个虐待狂,十分重口,当初女主在他手里,可没讨到一点好!唯一吸引人的优点就是妹控,可惜,妹妹也是个反派,不然,兄妹俩也不会被人骂的那么惨。最后好像死于宫刑。风涧月无语,这些都TM是原著剧情啊!现在不一样啊!没有妹妹,男女主的感情线也没有进展。而容缺盯上的人也成了他的师尊。

    有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夭寿啊。风涧月本以为身为反派只要防着主角黑化就好!没想到还要防另一个反派。容缺说的更恶心的是什么,半世苦情蛊吗?完了,吾命休矣!

    风涧月把粥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就这样端坐着,“你不去筹备你的继任典吗?”

    算算日子,继任典应该只有五六天了吧!换掌门可是大事,估计到时候各门各派都会派人来观摩,二十四峰更是不能缺席,跟别说风涧月是容缺的师尊,虽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容温也是,宠女儿,不对,宠儿子也要有个度啊!掌门之位说给就给了,那么草率的吗?

    “这些天确实有得忙,不过不是忙继任典,而是忙些别的事,可能会很少来看师尊,不用太想我。”容缺一脸奸笑,让风涧月很是无语。

    容缺是孔雀吗,怎么那么自恋。容缺走后,风涧月觉得无趣,就直接躺在床上,没想到竟睡着了!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入梦时。

    梦里,风涧澈很容易就找到了风涧月。

    清醒如风涧月,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肯定见不到风涧澈,所以眼前一定是梦境。这还是焚山周围的那个小镇,看起来像是一点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风涧澈眼底含着雾气,眼圈周围像是呛了洋葱,红的不行,“阿姐,你去哪儿了?”

    “我……”风涧月想起了,风涧澈不一定能看懂她留下的记号,反正也是在梦里,不如就放肆一回。风涧月一巴掌打在风涧澈的胸膛,好不解气。

    “你管我去哪儿,要你寡,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怎么那么烦人呢!”说着,风涧月又是一拳。

    风涧澈怎么也没想到,入了风涧月的梦,她会是这样一副表情,“阿姐,我……”

    “别装委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绿茶啊!虽然我很吃你这套……”

    “绿茶是什么?”风涧澈没动,仔细观察着风涧月,梦里这是她的真实反应吗?

    “没事儿,夸你呢!”风涧月笑着,对着风涧澈又是软绵绵的一拳,“你说云卿韵哪里不好,你就是不喜欢她,还敢入魔!是你能耐了,还是我给你脸了?”

    风涧澈眉毛微皱,没想到风涧月还惦记着他和云卿韵那点破事儿,“是我能耐了!”

    “哼!算了,不跟你计较,容缺呢!他怎么不出来。”风涧月看着四周,她就是在这里被抓走的,没道理容缺不出现啊!

    “阿姐想见容缺?”风涧澈脸色一沉,莫非阿姐是心甘情愿回听萧山的?

    “我想打他一顿,打死他算了,这个狗东西!”风涧月骂到,越骂越气。

    这是风涧澈制造的梦境,于他而言,在梦境里添一个幻象人,不是什么问题。

    不一会儿,容缺就走过来,热气的挥着手打招呼,笑的开心,“师尊……”

    一看到容缺,风涧月就一个飞踢过去,把容缺踹出几米远。觉得不满足,又上去踹了几脚,踹脸,“让你抓我,让你关着我,你说你有病是不是,一天天的能不能别作死?”

    一通猛踹之后,容缺的脸已经血肉模糊了,嘴里还在不断求饶,“风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吧!呜呜呜~”

    凶残,暴力,没有一点形象可言,这是风涧澈从未见过的风涧月,她在梦里,都这么豪放的吗?

    风涧月召出非寂在手,直指容缺,却怎么也下不了手。她从来没有杀过人,就算在梦里,也坚守自己是个社会主义好青年!平时就算出任务,遇到什么必须杀的人,都是让风涧澈动手,她连看都不敢看。

    “阿澈,你来,弄死他!”风涧月转过身去,背对着容缺。

    风涧澈只一挥手,容缺就化作齑粉,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阿姐,这几天听萧山守卫森严,我就算见到了你,也很难带你离开听萧山,等我几天,我就带你离开!”

    突然其来的正经让风涧月有些不适,重点是风涧澈说,他要回听萧山。那怎么可以,就容缺这个疯批,指不定会怎么弄他。而且容缺把她锁起来,很有可能就是在等风涧澈出现,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得得得,别想着我了,等卿韵离开雪凝峰,你就带着她远走高飞吧!至于我,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至少容缺现在没对她起杀心,而且要是她被下了半世苦情蛊,就会心甘情愿的爱上容缺,到时候就算容缺赶她走,她也不会走的!

    “阿姐!”风涧澈有些温怒,看着风涧月,“阿姐不想离开吗?”

    “不是不想,是不想看你自投罗网!”风涧月解释到。

    “好!”风涧澈有些沉默,“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阿澈!”看风涧澈这个样子,风涧月不由得担心,虽然这是在梦里,但如果真实的风涧澈也这么想怎么办。

    官府不插手门派事,这些破事,风运长管不了,指望他帮忙是指望不上了。

    风涧月醒来时依旧是午夜,链子叮当作响,吵得人心烦。

    明流峰上,众弟子忙得进进出出,纷纷筹备着继任典。容温剥了个橘子,喂进嘴里,看向一旁发着呆的容缺,欣慰到,“儿子长大了,能独挑大梁了!”

    容缺沉着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风涧澈入魔的事情吗?”

    容温愣了愣,点头,咽下嘴里的橘子,“记得,你不是说这件事你要自己解决,让我别插手吗?怎么?准备出手了!”

    “我放任他太久了,继任大典,二十四峰公审风涧澈,我要他死!”容缺拿起一个橘子把玩着,眼神狠厉,看着手掌心的橘子,仿佛是在看风涧澈,随时准备一掌捏死。

    容温顿了顿,这是要拿继任大典做文章,拜托,还能不能好好的继承家产了。但更让人担心的是容缺,“妖魔,也并非全都该死!”

    容缺抛开手中的橘子,“妖魔该不该死我不知道,但他风涧澈的命,我是要定了!”

    容温撇了撇嘴,还以为容缺真的是一身正气才要公审风涧澈,没想到还是为了一己私欲,作为一个即将退休的老干部,对新干部的忠告只有一句,“别被风涧月迷了心智!”

    容缺不说话,他早就没有心智了!

    “继任典后,我打算云游四方,到时候就没人会管你了!”说着,容温就吃着橘子,走了。

    容缺依旧不说话,容温从来就管不住他。

    “风涧澈啊风涧澈,为什么你偏偏是个野种呢!你若真的是风涧月的弟弟该多好啊!”容缺目光阴鸷,风涧澈若是肯安心做个弟弟,他也不会起杀心。容缺早已让人散布谣言,容缺继任典之时,便是与风涧月大婚之日。如此这般,风涧澈肯定坐不住。而容缺,只需要耐心等待,等着风涧澈送上门来,就可以借世人之手,杀死他。

    “天罗地网,等你来!”容缺抿了抿嘴唇,只见绕起点点黑暗,汇聚成一片暗淡,像一块黑色的幕布。

    风涧月坐在床边,时间越久,她就越是坐不住,风涧澈到底有没有看到她留的信息,他会去哪儿?是回地金,还是去盛淮,也有可能去楼外楼,但也有可能来找她,千万别说这个结果。

    怕容缺大晚上来烦她,风涧月特意晚上没有掌灯。突然听见窗边一阵窸窸窣窣,风涧月立即看向窗边,不会是容缺吧!应该不是,容缺若是要找她,绝对不会翻窗。风涧月忍不住心慌,总不会是风涧澈吧!

    只见黑暗中,有人小心推开窗户,翻了进来,“风大大!”

    风涧月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楼罗啊!放出几只蛊萤,照亮整个房间。

    楼罗小心翻到风涧月身边,慌张到,“风大大,我刚刚得到消息,容缺打算在继任典上让二十四峰公审风涧澈,”

    风涧月猛吸一口凉气,这就要下手了,审判不就是先审后判吗?但风涧澈入魔已是事实,一查便知,还用审吗?恐怕是直接判吧!“容缺还真是会挑日子,继任典,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风涧澈入魔,要弄死他啊!”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就烧到了风涧澈,也不知道风涧澈这个蠢货有没有躲得远远的。风涧月忍不住慌乱。

    “别慌,阿澈不会有事的,应该吧……”风涧月越说越没底气,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大大别慌,风涧澈在哪儿,我去找他!”楼罗慌到。

    风涧月好似想到什么一般,立即握住楼罗的手,“楼罗,你快去焚山找风涧澈,让他躲进你的系统空间里,关起来就别放他出来了,省的添乱!”

    忽的房里的几盏烛灯亮了起来,风涧月愣了一下,然后就听到楼罗哈哈大笑,“原来他也在焚山啊!多谢师尊了!”

    风涧月眼看着面前的“楼罗”撕下人皮面具,变成容缺,意识到自己被骗了,风涧月一时间目瞪口呆。

    “焚山啊!上次就该猜到的!”容缺笑到。

    “易容变声?你TM套我话!”完了完了,暴露了,风涧月彻底慌了,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你骗我!”

    容缺温柔的笑着,“我可没骗师尊,我是真的要公审风涧澈!”

    风涧月埋头,此刻的她懊悔不已,她说的是公审的事情吗?公审是真的,位置也暴露了,“容缺,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要针对风涧澈,他对你又构不成威胁。”

    容缺笑容凝固,摊着手后退半步,漠声到,“你若肯把对风涧澈的偏爱分我一点,我也不会对他起杀心!”

    风涧月本想说些什么,容缺却突然凑到风涧月耳边,沉声到,“所以,坏事做尽怎样,欺师灭祖又怎样,我不止一次地问过师尊是否喜欢风涧澈,可师尊每次给我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师尊防我像防贼一样,一出什么事,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叫我怎能不心痛!”

    风涧月扯了扯嘴角,说话就说话,能别对她吹气吗?挑逗犯规啊,“别说得好像你有多委屈似的,有些事情你若没做,我会防着你,怀疑你吗?”

    “呵,所以我到底做什么了?”容缺无奈的自嘲。

    “你把卿韵带到盘云山,还把阿澈骗到溟池禁地。”

    容缺不说话,这些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见容缺无话可说,风涧月又说到,“怎么承认了?”

    容缺偏了偏脑袋,漠声到“不说了,我还要赶去焚山呢!”

    说着,房间里的等熄灭,“对了,多谢师尊告知风涧澈下落,您的大义之举,徒儿会转告风涧澈的。”

    靠!杀人诛心啊!

    “诶,等等,咱有话好好说行吗?囚禁文我也认了,你能别动阿澈吗?”

    容缺已经走远,风涧月气的甩了甩铁链,“弱弱的问一句,容缺应该不是系统给我安排的官配感情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