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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原来是个梦

    廖天赐现在仍然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从监控仪器的数据来看,一切还算正常。

    虽然宋书恒看不懂这些数据,但是从仪器上发出的绿色字样来看,只要不出现红色的,那就应该问题不大。

    就在这时候,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医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宋书恒,然后说道。

    “这位同学,请你让一下。”

    宋书恒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两张病床的过道里了。于是朝那位女医生笑了笑,然后让开了道路。

    女医生先是看了看监控仪器,然后又从兜里拿出一个手电筒,掀开廖天赐的一个眼皮,用手电筒照了照。

    做完这一切,女医生将两只手放口袋,眉头紧蹙的看着廖天赐的脸,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真是奇了怪了?这各项指标都正常,咋就还醒不过来呢?”

    站在一旁的宋书恒,这时候也凑了过来,小声的对女医生问道。

    “大夫,我同学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了?是不是有什么危险呀?”

    女医生用眼角瞄了一眼宋书恒,然后很是无奈的耸了耸肩。

    “不知道,你同学现在状况很良好,按理说这个时间应该可以醒过来了。

    可是你看,他仍然还没有醒,他的这种状态我也是第一次见,再观察观察吧,没准一会儿就醒来了呢。

    同学你别担心,他现在的各项指标都正常,问题应该不大,你是在这里陪护的吧?如果他醒过来,你及时通知我。”

    女医生说完话后,就朝另外一张病房走去。

    看着女医生离开后,宋守恒的嘴里嘟囔着:“啥叫问题还不大?人还没醒,就叫问题不大吗?分明就是没看出来!庸医……”

    宋书恒也是没有办法,只好从旁边拽了一张椅子坐在了床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廖天赐。

    躺在病床上的廖天赐,此刻正处于深度的昏迷和睡眠之间。

    纳气入体时功法的突然停滞,给他身体内部经脉带来的损伤虽然很严重,但是对他脑部的冲击却是更大的。

    现在的他,好像进入到了一个很玄妙的梦境之中。

    在梦里,他又遇到了自己的挚爱——邦妮,他和邦妮手挽着手,正走在婚礼殿堂的红毯上,两个人的脸上都露着灿烂的微笑。

    这时候,一位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女孩跑了过来,将一枚白金的钻石戒指放到了廖天赐的手中。

    廖天赐手里拿着这枚钻戒,深情的望向了自己美丽的妻子邦妮,然后拉起了邦妮的右手。

    邦妮此时也是面带羞涩,眼神中充满了沉醉,无尽深情地看向了廖天赐。

    正当廖天赐准备将手中的钻戒戴到邦妮的无名指之时,手中的钻戒突然消失了,却变成了一把锋利无比的湛蓝色匕首。

    而此刻站在廖天赐面前的不再是邦妮,而是一只身体通体雪白的长尾猞猁,说白了就是一只尾巴长点儿的大猫。

    廖天赐被眼前的情景也吓了一跳,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自己的小娇妻就变成了眼前的这只大猫了呢?

    廖天赐看了一眼面前的这只白色大猫,又看了一下握到自己右手的湛蓝色匕首。

    一股说不出来的愤怒从他的心中升起。

    “都是你这只可恶的畜生!”

    廖天赐是毫不犹豫的握住那把湛蓝色的匕首,一个箭步冲到了猞猁的面前,挥起匕首就朝猞猁的头部斩去。

    可是这只白色猞猁的身法也异常的敏捷,就那么一瞬便消失在廖天赐的视线中,让廖天赐挥出的匕首扑了个空。

    无比愤怒的廖天赐急忙回身,寻找那只逃跑的猞猁,可是在原地转了好几圈,也没有发现猞猁的踪迹。

    廖天赐已经愤怒至极了,朝着周围大喊道。

    “你这只可恶的畜生,赶紧给我出来!”

    可是只有廖天赐的声音在这个空间中慢慢的回荡,周围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

    廖天赐手中紧握着匕首,摸索着在这片空间中搜寻那只已经逃跑的猞猁。

    大约前进了一段路程,就在廖天赐的前面,出现了一座高耸的山峰。

    这山峰也太高了,笔直笔直的,一眼也望不到山峰的顶端。廖天赐扬起头,观察这座山峰。

    山峰虽然笔直高耸,但是在山间却有一座一座隐秘的洞府。

    廖天赐走到了山脚下,沿着山路向上走去,却在上山的途中,再次发现了那只白色的猞猁。

    “畜生,这回看你还往哪跑!”

    正当廖天赐再次向那只猞猁冲去的时候,可是那只白色的猞猁这回却蹲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这时候廖天赐已经来到了猞猁的面前,猛劲儿的刺出了自己手中的匕首。

    眼看着自己手中的匕首,就要刺进那只猞猁的身体,可是匕首就像刺到了空气,差一点让用劲过猛的廖天赐摔了一个前扑。

    而自己的那把湛蓝色的匕首触碰到猞猁身体的那一瞬,一道白色的亮光突然绽放,让廖天赐的眼睛,感觉格外的刺目。

    那片亮光变成一颗刺目的光点,瞬间就印入到了廖天赐的眉心。

    脑海中就像被什么东西直接侵入了一样,那种前所未有的痛楚,让廖天赐不禁大喊了出声。

    “啊!啊……”

    还在病床旁,拄着下巴打瞌睡的宋书恒,吓的直接从床边蹦了起来。

    看到已经从床上坐起,捂着自己脑袋大喊的廖天赐,宋书恒此刻是又惊又喜。

    “天赐!天赐!你这家伙终于醒了!”宋书恒来到廖天赐的身边,用手摇晃着廖天赐的肩膀,惊喜地说道。

    这时头部还隐隐刺痛了廖天赐,睁开了双眼,看到的却是自己的同学宋书恒。

    “那头猞猁呢?”

    “啥?天赐?你说的是啥?猞猁?舍利?”宋书恒满脑袋都是问号。

    这回廖天赐总算是清醒了许多,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应该是自己在梦里出现的,可是这个梦简直是太真实了。

    让廖天赐有一种想重新再睡过去的念想,真想再次回到梦里,把那只可恶的畜生抓住。

    要不是因为它,自己和邦妮这时还在婚礼的殿堂进行婚礼呢。

    廖天赐看着一脸茫然的宋书恒,又想了想自己的荒唐想法,摇了摇头,笑了一下。

    “刚才好像是做了一个梦,咦?我这是在什么地方?这是?医院吗?”

    刚刚苏醒的廖天赐,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所处环境的变化。

    “书恒,我怎么在这里呢?”

    看到已经彻底苏醒的廖天赐,宋书恒那颗忐忑的心,总算是有了一丝宽慰。

    “你小子这回是真的把我吓到了!”

    于是宋书恒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发生的经过,讲述给廖天赐。

    听着宋书恒的讲述,廖天赐也慢慢回忆起,自己纳气入体那一刻发生的事情,随即用手轻轻拍了拍宋书恒的肩膀。

    “好啦!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既然是在纳气入体的时候出了些小插曲,大不了再重新来过就好了!

    我也是刚刚有那么一点气感而已,让我熟悉了这些,回头说不定会做得更好。”

    看着廖天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让在一旁的宋书恒更加觉得心里内疚。

    可是二叔走之前也没有说清楚,廖天赐到底将来还能不能修行的事情。

    宋书恒也只好将自己的那份内疚暂时压住,还是在廖天赐的胸膛上捶了一拳。

    “你这家伙一天天的真不让人省心!是不是饿了?都躺了一整天了。”

    “咦,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感觉饿了,我现在感觉自己都能吃下去一头牛。”

    廖天赐这么一说,好像两个人都找到了共同的笑点,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那位女医生又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这位同学你醒了?诶?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他醒了你要告诉我的呀。”

    宋书恒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冲那位女医生笑了笑。

    “我这不是看他醒了,高兴的忘了嘛!”

    女医生也不再理会宋书恒,来到了廖天赐的身旁,对他又做了一番仔细的检查。

    “好了!应该问题不大了,你现在是想继续在医院再观察观察?还是想出院回家?

    哦!还忘了一点!你修炼上的问题,我可帮不上忙。

    你的情况已经通过那位急救医生了解了,具体如何,你还是要找一位修为比较高的人来帮你看看。”

    廖天赐听到女医生说的话,有些疑惑,正要去问,却被一旁的宋书恒打断了。

    “真是谢谢你了,大夫!既然是我的同学已经彻底好了,我们也就不必在这里修养了,回家修养才对。

    那个…天赐啊,你不是饿了吗?我这就去把出院手续办好,办完了之后,我们出去赶紧吃饭。”

    女医生一看是这样,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女生离开之后,宋书恒舒了一口气,转身对廖天赐说道:“天赐啊,你要不要去个厕所?你在这里可打了两瓶点滴。

    我先去办出院手续,等办完了回来找你。”宋书恒说完,也急匆匆的走了。

    这时候只有廖天赐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急诊室的病床上。

    想想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廖天赐总觉得是那么的稀奇古怪。

    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世界,又稀里糊涂的练上了什么《太初感应篇》功法,然后又不知道从哪出来的差错,差一点让自己走火入魔。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廖天赐总感觉这些事应该发生在别人的身上,而不是自己。

    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看戏的,在看一个让人感觉极其古怪的离谱的电视连续剧。

    可是现在这部电视剧的主角却是自己,真他喵的让人无法接受。

    百无聊赖的廖天赐,只好下地穿上鞋,按照标志指示找到了医院急诊的洗手间。

    在洗手间洗手的时候,廖天赐又端详了一下,自己这张年轻了许多的脸。

    “嗯,虽然年轻了不少,但依然还是那么帅!”

    就在这时候,洗手间里另外一个厕位发出了冲水的声音,然后从里面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驼背老人。

    “小伙子还挺自恋呀!都到了医院了还得瑟,我年轻的时候可以说比你帅多了。

    可你看看我现在什么样子?岁月不饶人那!年轻人!珍惜当下吧!好好活着,能健健康康的活着,比什么都强!

    别到时候到了我这个年纪再后悔,那可是什么都晚了,什么都晚了哟……。”

    老人说完话也没有洗手,径直走出了洗手间的大门。

    看着那位老人离去,被人家胡乱的数落一顿的廖天赐,有种在风中凌乱的感觉。

    看着对面镜子中的自己,廖天赐对着那个自己,吐了一下自己的舌头。

    “我才不会像你那样呢!上完厕所都不洗手!咦ing……你不得病谁得病!还好意思站在那里,老无为尊的说我呢?哼!”

    廖天赐不以为意地甩了甩手上的水,然后又用手抹了抹自己的头子,最后从容地走出了洗手间。

    这时候宋书恒已经办好了住院手续,正站在急诊室的病床前,等候着廖天赐。

    看到廖天赐走过了,急忙迎了上去,笑呵呵地说道。

    “天赐,我们去吃饭,想吃什么尽管跟我说!敞开了吃啊,绝对管饱儿!”

    一说到吃,这时候的廖天赐真的感觉很饿了,不仅是很饿,而且是那种饿的不行的饿。

    “我想吃烤肉了,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不就是一个烤肉嘛,那我们就去我们常去的那家巴西烤肉吧,那里又是自助餐,你想咋吃就咋吃。”

    宋书恒正想拉着廖天赐一起去那家自助餐厅吃饭,就在这时,自己的电话铃却响起来。

    “二叔,天赐已经醒了,我正准备带他去吃饭呢!……医院这边说没有什么大问题。

    您那边查的怎么样了?……哦,好的好的,我一会就把餐厅的地址发给您,我们在餐厅会合。”

    宋书恒挂断了电话,抬头看了看廖天赐,笑了一下。

    “是我二叔,他刚才也来过医院看过你了,是我把他叫过来的。

    我当时不是抓瞎了吗?又怕告诉我爸我爸说我,你昏迷的那时候我也没有辙,只能将这件事情先告诉我二叔。

    没想到我二叔还挺关心你的,说什么也不放心,硬是要再来看看你。

    我二叔也是一番好意,回头到餐厅见了面,你再好好让他看看,毕竟我二叔是个修炼之人嘛!

    多多少少在修炼这方面还是比较有话语权的,正好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多问问他,也好让他指点指点你。”

    “你二叔?”

    此时在廖天赐脑海里,确实出现了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看样子自己跟这个二叔还挺熟悉。

    “你咋了?连我二叔你都想不起来了?他可是我们家修为最高的人,现在修为都已经到了凝气八层了!”

    “凝气八层!那不是还有一层就要筑基了?一旦达到了那个层次,是不是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廖天赐听到凝气八层这四个字的时候感到很惊奇,对于他来说,这个层次的人,就等于是神仙了。

    “别大惊小怪的好不好?等我们考上了学院,里面有的是像他这样的人。

    不过这些我也是听说的,我二叔在现在这个修为,的确是市面上比较少见的高手了。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给你的那瓶舒气酒,就是我这位二叔给我弄到的。

    唉,不说了,都是那个倒霉的舒气酒给闹的,要不是没有那瓶舒气酒,你也不会出现今天的事情,都怨我!都怨我!”

    宋书恒正在那里自我检讨,却被一条胳膊使劲搂住了脖子。

    “行了,哥们!都是一家人,就别说那个话了。现在啥也别说了,我饿了,我想吃肉,我们赶紧去餐厅吧!”

    看着廖天赐对自己露出的笑容,宋书恒差点感动的掉下了眼泪。

    “对,不说了,我们赶紧去吃饭,先把肚子问题解决了是第1位的。”

    说完了,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个人上了车,就朝着自助餐厅的方向驶去。

    没过多久,两个人就来到了自助餐厅,宋书恒付完了钱之后,他们就一起走进了餐厅。

    可能是真的饿坏了,廖天赐自打进来之后,这嘴就一直没有停下过。

    宋书恒已经来来回回拿了不少的吃食,可是每当他端着食物回来的时候,桌上的盘子都已经空了。

    就连那些两人份的饮料,也都被廖天赐全都给喝光了。

    宋书恒还没有放下手中的托盘,廖天赐的手就已经伸了过来了,拿起盘子中的一个猪蹄就啃了起来。

    “我说哥们,你这是几天没吃饭了?你再这么吃下去的话,一会儿老板就得来了!”

    廖天赐一边啃着猪蹄儿,一边嘴里支支吾吾的说道。

    “老……板为……什么要……来呀?”

    “因为照你这么个吃法,老板过来,是怕你把这家餐厅给吃黄了!”

    宋书恒说完,急忙从盘子里拿起另外一个猪蹄儿,忙活了这么半天,他自己可一口都没吃呢,其实他也已经很饿了。

    可是手中的猪蹄儿还没放到嘴里,就看到二叔宋景然走了过来。

    宋景然一过来,就指了一下宋书恒。

    “你先别吃了,让天赐先自己在这里吃,我找你有事,赶紧跟我出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