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夜宴
在乔利安苦练本领的这两天里，哥谭的上层阶级发生了地震般的变化。
由于法尔科内对警局询问的态度由消极对抗变为积极配合，这两天有不少人都被他供了出来。
先前布鲁斯和乔利安审出来的那些名字，如今天天在哥谭新闻里出现。不过与以往他们上镜时的意气风发不同，如今大多狼狈不堪，垂头丧气。
“看来今晚的宴会到场贵宾会有不小的变化。”阿尔弗雷德看完新闻，将电视关掉。
“可惜了，洛伯局长和汉密尔顿市长这样的人才，哈维要到法庭上才能见到他们。”布鲁斯从沙发中站起。他的身上已经换好了正装，那是一套订制的阿玛尼西服。
乔利安正拿着一张纸，那是布鲁内尔酒店的布局平面图，他正在复习。
布鲁斯从怀里摸出一个笔记本，将上面的一页纸撕了下来，递给乔利安：“这是今晚你要说的话。”
乔利安接过纸条并放在平面图上，声情并茂地读了起来：
“女士们、先生们，你们正在吃的是哥谭的财富，哥谭的精神，从今天起，你们没有一个是安全的。每当你们以公谋私时，每当你们徇私枉法时，每当你们欺压良善时，要记住，蝙蝠侠随时会出现在你面前，就像今天这样。”
“就这么短？”乔利安放下手里的纸和平面图。
他心想我还以为要长篇大论地背一篇“我有一个梦想”呢，没想到连“葛底斯堡演讲”都不如。
“其实你一出现，留给你说话的时间就不多了，我估计你只能说完第一句就不错了。”布鲁斯似乎很有经验的样子。
乔利安心想行吧。他将纸条拿在手里来回又读了几遍，想了想还是在手臂上开了条拉链，将它和平面图都塞了进去。
等到上场前再复习一遍。
布鲁斯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差不多了，他说道：
“我现在就出发，你在十点钟左右发起行动就行，当然具体情况你自己来决定。
“你可以适当发挥一下，增加一点恐怖效果。比如提前安排熄灯来制造戏剧感，再加上些烟雾来营造气氛，不过不鼓励暴力行为。”
乔利安心想没问题，我主打一个精神攻击。
随后布鲁斯离开庄园。
与此同时，布鲁内尔酒店的大堂里，虽然庆祝还没正式开始，但是不少的宾客都已经提前到场了，他们有不少都是老熟识，正在端着酒杯相互寒暄。有的则借此机会巴结平时够不到的人物。
由于近期哥谭上层的剧烈变动，导致好多机构要职都出现了变动或者空缺，比如哥谭市长和警察局局长。
职位有空缺就代表某些人有了机会，现在市长人选可能性最大的有两个：副市长唐·米歇尔，以及议员布莱昂·吉利。
理论上副市长的机会大一点，这些年他主持拨款翻修了阿卡姆精神病院，号称不会有一个人从里面逃脱，“让哥谭再度安全”已经成了他在公开场合的最常提及的话。他还有机会在竞选到来之前再做些事情来增加竞选砝码。
布莱昂·吉利最值得拿得出手的成绩是推进法案禁止了户外监控。不过这个很有争议，此举一方面号称保障了公民的隐私权，将公权力装进了笼子；另一方面也让街头犯罪愈演愈烈。
相比之下，哥谭警局局长的位置就悬念不大了。皮特·萨维奇副局长和已经倒台的吉利安·洛伯局长长期不对付，这反而让他在这场动荡中顺利地保全了自己，虽然有人说他其实也不干净。但传闻毕竟是传闻，现在萨维奇副局长没有竞争对手，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那个“副”字摘掉了。
现在，布莱昂·吉利议员、皮特·萨维奇副局长正坐在同一张桌子旁边，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韦恩集团的厄尔董事，他们正在闲聊，话题不可避免地围绕着最近的神秘人物蝙蝠侠展开了。
吉利议员将杯中的红酒呷了一口，然后笑道：“我们的局长大人最近心情应该不错吧，费了那么大劲都抓不住的黑帮大佬，突然就连人带证据都摆在码头了，或许应该给那个蝙蝠侠颁发‘优秀市民奖’。”
“我不是吹牛，一切还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萨维奇红酒下肚，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哥谭还轮不到那个怪物多管闲事，他这个样子会让我们看起来都是一帮吃干饭的！”
“但是无论如何他是有效果的，在哥谭混迹多年的罗马人被他轻易地扳倒了，而且街头犯罪确实在降低，”吉利议员说道，“这样对我们压力也小了不少。”
“可那不是我们做的。”萨维奇副局长用刀子狠狠切下一块带血的牛排，塞到嘴里咀嚼起来，血水从嘴角渗出。
“这其实不重要，大家只在乎安全本身，至于是谁带来的，他们并不敏感，”厄尔笑道，“就这么安安稳稳地不是挺好嘛，就算大家崇拜蝙蝠侠也不会耽误你当局长的，难道他还能跳出来竞选吗？”
这时唐·米歇尔副市长走上台，准备开始致辞。这个环节按理应该由市长来进行，然而原市长汉密尔顿现在已经锒铛入狱，没工夫来参加宴会。
“话说回来，丹特到哪里去了？”吉利忽然注意到丹特离席好久了。
“他好像去洗手间了。”萨维奇咽下牛肉。
“这么久吗？他不会怯场吧。”厄尔笑笑。
“我去提醒他一下，”吉利说完话站起身，“唐已经要上台开始他的陈词滥调了。”
哈维·丹特此时正躲在酒店的洗手间里，他站在镜子前，双手撑在洗漱台上，脸上湿漉漉的刚刚用凉水泼过。
镜子里的哈维·丹特表情凶狠且残忍，仿佛一只嗜血的狮子。
突然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他的表情迅速收敛，同时抽出一张纸巾将脸上的水珠擦净。
吉利议员在门口探出头，招招手道：“哈维，你是今天的主角，时间不多了，赶紧准备出场吧。”
“好的，我马上就来。”
哈维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
由于法尔科内对警局询问的态度由消极对抗变为积极配合，这两天有不少人都被他供了出来。
先前布鲁斯和乔利安审出来的那些名字，如今天天在哥谭新闻里出现。不过与以往他们上镜时的意气风发不同，如今大多狼狈不堪，垂头丧气。
“看来今晚的宴会到场贵宾会有不小的变化。”阿尔弗雷德看完新闻，将电视关掉。
“可惜了，洛伯局长和汉密尔顿市长这样的人才，哈维要到法庭上才能见到他们。”布鲁斯从沙发中站起。他的身上已经换好了正装，那是一套订制的阿玛尼西服。
乔利安正拿着一张纸，那是布鲁内尔酒店的布局平面图，他正在复习。
布鲁斯从怀里摸出一个笔记本，将上面的一页纸撕了下来，递给乔利安：“这是今晚你要说的话。”
乔利安接过纸条并放在平面图上，声情并茂地读了起来：
“女士们、先生们，你们正在吃的是哥谭的财富，哥谭的精神，从今天起，你们没有一个是安全的。每当你们以公谋私时，每当你们徇私枉法时，每当你们欺压良善时，要记住，蝙蝠侠随时会出现在你面前，就像今天这样。”
“就这么短？”乔利安放下手里的纸和平面图。
他心想我还以为要长篇大论地背一篇“我有一个梦想”呢，没想到连“葛底斯堡演讲”都不如。
“其实你一出现，留给你说话的时间就不多了，我估计你只能说完第一句就不错了。”布鲁斯似乎很有经验的样子。
乔利安心想行吧。他将纸条拿在手里来回又读了几遍，想了想还是在手臂上开了条拉链，将它和平面图都塞了进去。
等到上场前再复习一遍。
布鲁斯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差不多了，他说道：
“我现在就出发，你在十点钟左右发起行动就行，当然具体情况你自己来决定。
“你可以适当发挥一下，增加一点恐怖效果。比如提前安排熄灯来制造戏剧感，再加上些烟雾来营造气氛，不过不鼓励暴力行为。”
乔利安心想没问题，我主打一个精神攻击。
随后布鲁斯离开庄园。
与此同时，布鲁内尔酒店的大堂里，虽然庆祝还没正式开始，但是不少的宾客都已经提前到场了，他们有不少都是老熟识，正在端着酒杯相互寒暄。有的则借此机会巴结平时够不到的人物。
由于近期哥谭上层的剧烈变动，导致好多机构要职都出现了变动或者空缺，比如哥谭市长和警察局局长。
职位有空缺就代表某些人有了机会，现在市长人选可能性最大的有两个：副市长唐·米歇尔，以及议员布莱昂·吉利。
理论上副市长的机会大一点，这些年他主持拨款翻修了阿卡姆精神病院，号称不会有一个人从里面逃脱，“让哥谭再度安全”已经成了他在公开场合的最常提及的话。他还有机会在竞选到来之前再做些事情来增加竞选砝码。
布莱昂·吉利最值得拿得出手的成绩是推进法案禁止了户外监控。不过这个很有争议，此举一方面号称保障了公民的隐私权，将公权力装进了笼子；另一方面也让街头犯罪愈演愈烈。
相比之下，哥谭警局局长的位置就悬念不大了。皮特·萨维奇副局长和已经倒台的吉利安·洛伯局长长期不对付，这反而让他在这场动荡中顺利地保全了自己，虽然有人说他其实也不干净。但传闻毕竟是传闻，现在萨维奇副局长没有竞争对手，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那个“副”字摘掉了。
现在，布莱昂·吉利议员、皮特·萨维奇副局长正坐在同一张桌子旁边，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韦恩集团的厄尔董事，他们正在闲聊，话题不可避免地围绕着最近的神秘人物蝙蝠侠展开了。
吉利议员将杯中的红酒呷了一口，然后笑道：“我们的局长大人最近心情应该不错吧，费了那么大劲都抓不住的黑帮大佬，突然就连人带证据都摆在码头了，或许应该给那个蝙蝠侠颁发‘优秀市民奖’。”
“我不是吹牛，一切还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萨维奇红酒下肚，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哥谭还轮不到那个怪物多管闲事，他这个样子会让我们看起来都是一帮吃干饭的！”
“但是无论如何他是有效果的，在哥谭混迹多年的罗马人被他轻易地扳倒了，而且街头犯罪确实在降低，”吉利议员说道，“这样对我们压力也小了不少。”
“可那不是我们做的。”萨维奇副局长用刀子狠狠切下一块带血的牛排，塞到嘴里咀嚼起来，血水从嘴角渗出。
“这其实不重要，大家只在乎安全本身，至于是谁带来的，他们并不敏感，”厄尔笑道，“就这么安安稳稳地不是挺好嘛，就算大家崇拜蝙蝠侠也不会耽误你当局长的，难道他还能跳出来竞选吗？”
这时唐·米歇尔副市长走上台，准备开始致辞。这个环节按理应该由市长来进行，然而原市长汉密尔顿现在已经锒铛入狱，没工夫来参加宴会。
“话说回来，丹特到哪里去了？”吉利忽然注意到丹特离席好久了。
“他好像去洗手间了。”萨维奇咽下牛肉。
“这么久吗？他不会怯场吧。”厄尔笑笑。
“我去提醒他一下，”吉利说完话站起身，“唐已经要上台开始他的陈词滥调了。”
哈维·丹特此时正躲在酒店的洗手间里，他站在镜子前，双手撑在洗漱台上，脸上湿漉漉的刚刚用凉水泼过。
镜子里的哈维·丹特表情凶狠且残忍，仿佛一只嗜血的狮子。
突然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他的表情迅速收敛，同时抽出一张纸巾将脸上的水珠擦净。
吉利议员在门口探出头，招招手道：“哈维，你是今天的主角，时间不多了，赶紧准备出场吧。”
“好的，我马上就来。”
哈维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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