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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商量救人

    于是,李玄立即往张府走去,一边走一边抬头看了看西方,太阳即将落下地平线,天地间变成了银灰色。乳白的炊烟和灰色的暮霭交融在一起,象给城里的墙头、屋脊、树顶和街口,都罩了—层薄薄的玻璃纸,使它们变得若隐若现,飘飘荡荡,很有几分奇妙的气氛。小蠓虫开始活跃,成团地嗡嗡飞旋。布谷鸟在北旧湖岸边的树林子里,用哑了的嗓子呜叫着,不知道受了什么惊动,拖着声音,朝远处飞去。

    他不知不觉来到张府大门前,抬头看漆黑的布曼挂在大门上,再也看不到那大红喜字链接绣球了,看到的是朵朵白花,显得阴森而恐怖,全家人还在悲痛之中,那坟里埋的无头女尸还是小姐。

    自己进去如何说,说小姐没死,已经形成了顽固的概念,他们绝不会相信,难道还要扒开坟墓验尸吗?

    再说,尸体埋到地下,受地壳高温的侵袭腐蚀,说不定早已高度腐烂,任何胎记也看不出来。没有证据,等于瞎说,丫鬟春红又不在场,有谁来证明娘子没死呢?

    所以,他们不会相信,我李玄只会落下被家人们嘲笑的话柄,“张府的女婿想娘子想疯了,”

    李玄成了疯子,恐怕会被再次赶出府门,到那时,会落下疯疯癫癫的名誉,威信扫地,岂不成了臭狗屎一般。

    再说,如果把所有的线索全部说出,使他们相信,根据大哥张明的脾气,那暴躁的性格,他会一怒之下,率领张府的家丁打进归德府要人。

    没有证据,归德府会承认吗,又不能进去搜查,他们有府兵好几千人,而且一个个武艺高强,如果厮打起来只有吃亏,而且还会落下打草惊蛇,到那时,在想救出娘子比登天都难。还是不惊动张府为好。

    此时,夜色抹去了最后一缕残阳,夜幕就像剧场里的绒幕,慢慢落下来了。他只好离开张府,这么晚了去哪儿呢,还是回到表哥家吧,那必定遭到表哥的嘲笑。

    “唉,”李玄无能处处碰壁,京城赶考输掉了功名,结婚成亲娘子在花轿里丢失。

    怕有何用,也只有硬着头皮找表哥商量对策了。于是,他即刻往表哥家走去。在湖岸边路过桃园,那些桃花凋零了,在也看不到青衣公子欣喜的笑脸。

    他跌跌闯闯来到表哥家,本想向表哥说明,还没张口,“别说了,我们全部知道了,轰动县城的“花轿里丢失新娘”的案子,谁人不知,大家都感到新娘在花轿里丢失的蹊跷,议论纷纷,各种猜疑都有,”

    “那有什么,”表嫂端来了晚饭,安慰道:“快吃饭吧,丢就丢了,新娘已经被人杀死,再伤心也没用,振作起来,把她忘了,”

    “忘了,”李玄哪儿来的口味,他无心吃饭,摇了摇头道:“你们哪儿知道我与娘子的感情,怎能说忘就忘了,”

    表哥宽心道:“人死不能复生,待表哥再给你找个好的,”

    “还找什么好的!”李玄伤心的道:“如果这次与仙子小姐结合,不是你表哥催促,也不至于出现这种情况。”

    “不,不,不,”李玄闻听表哥所言,赶紧摇了摇手道:“你们只知其一,并不知其二,其实无头女尸并不是娘子,”

    “什么!”表哥闻听所言吃了一惊,“不是弟妹,她是谁?”

    “是谁并不重要,”李玄道出真情,“关键是娘子没死,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圈套,”

    表哥不管什么圈套,听说没死,当然高兴,即道:“既然弟妹没死,那就赶快救人,有线索没有?”

    “线索倒是有一个,”李玄叹了一口气道:“唉,搭救相当困难,”

    “有什么困难的,”表哥吹起了大牛道:“可知表哥是说书艺人,附近县城没有不认识的,熟人关系好的也有几个,一切包在表哥身上,你只管说出来,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李玄闻听表哥有如此大能耐,也是有病乱投医,即道:“他是上一任县大老爷的少爷,”

    “什么……”表哥闻听所言心中害怕,感到吹牛吹过了头,即道:“表弟瞎说,上任县大老爷的少爷是个泼皮无赖不错,可是,早已离开县城,怎么也不会是他,”

    “是啊,我也不相信是他,因为他们全家都搬到了归德府,表弟也不敢肯定,也只是怀疑而已。”

    “决不会是他,那么远的路程如何在花轿里偷新娘?”

    李玄向表哥提出,“如果不是归德府少爷,谁有那么大胆子,能调动那么多人,在娶亲途中拦住花轿,利用舞狮子机会神秘的用哑巴换去新娘,而且采取移花接木,用个无头女尸假扮娘子。这一切,绝非是一般百姓所为,”

    表哥闻听李玄的一番解释,感觉有理,即道:“如果真像表弟所说,弟妹被归德府少爷抢去,表哥实在无能为力,他不是一般百姓。不过,表哥倒想起一人,舅姥爷的儿子表叔,他是睢阳县令,可以与知府大人说上话,”

    李玄摇了摇头道:“请表叔帮忙也不行,知府大人是他的顶头上司,如何说话?向知府大人直接说明,“你家少爷在花轿里抢了下官表侄的新媳妇?”

    “咋能那么说呢!”表哥同样摇了摇头,“常言道;胳膊往里拐,知府大人肯定向着自己的儿子,此事关联着他的名誉问题,一定会问:“你看到了吗?有何证据?”

    “是啊!”李玄感到求表叔的路也给堵死了,“表叔如何解释,再说,也确实没有证据,连表弟都是瞎猜,听了丫鬟春红的一番叙说,才把卢少爷列为重点嫌疑,就是缺乏证据,”

    “不错,”表哥道:“要想救出弟妹,必须拿到证据,否则知府大人是不会承认的。再说,如果真是少爷在花轿里抢去新娘,那么,卢知府不见得知道。”

    “嗯!”李玄点了点头,“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来,必须亲自前往归德府打探,首先找到娘子藏身的位置,等拿到证据后,再想办法搭救,或者找知府大人告状,”

    “好,”表哥点了点头,全力支持,“就这么办,需要什么,表哥大力支持,去归德府肯定需要马匹,这个表哥为你准备好了,”

    “谢谢表哥的支持,”李玄道:”到了归德府,我把马匹放到表叔哪儿,然后化妆成一位郎中或者算命先生,”

    “办法不错,明天赶早去吧,”

    “好的!”

    第二天早晨,淡淡的晨雾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神密的雾纱。整个县城影影绰绰,北旧湖的景物都被浓雾遮蔽了,眼前的树木好象挂上了银花,经风一吹沙沙作响。锦鸡园的景物也被雾笼上一层轻纱银霜。

    李玄早早起床,接过表哥的马匹,遂翻身上马,拿起马鞭,“驾”一声,那马腾起前蹄翘起马尾,箭一般往东北奔去。

    他穿梭在晨雾里,如同腾云驾雾一般,悠然飘荡。一路顺风,快马加鞭,不多时抬头看,已经来到睢阳境内。

    此时,大雾逐渐散去,李玄远眺东方,太阳公公已迈着轻盈而又矫健的步伐上班了。它的身子射出柔和的光来。感觉这光并不是那么耀眼,也不是那么温暖,虽然冷飕飕的,但那红彤彤的身子映红了半边天,就象小姑娘的脸蛋,涂上了红红的胭脂。新郎李玄骑在马身上,确实感到了温暖。

    由于天不亮起床,心里着急,快马加鞭,来到归德府还不到吃早饭时间,现在去尚早。只好拐弯到睢阳县衙,把马匹交给表叔暂时喂养。

    表叔姓鲜,柘县连寨集东门人,是舅舅的儿子,睢阳县令。

    此时,鲜知县正在洗刷,见来了一位算命先生,抬头观看:此人目光炯炯,刚毅端正,身型潇洒,一身青色长袍,足蹬白底布鞋,头戴道观,手拿浮尘,三绺长髯。好似飘着的山羊胡须,一副墨色眼镜。

    手拿算卦招牌。招牌上写着;“预测吉凶,解梦圆梦,”下附:活神仙李隐山。

    鲜知县看罢,心想,没听说要请算卦先生啊,是不是弄错了,遂道:“请问,先生找谁?”

    表侄李玄遂摘下墨镜,喊叫一声:“表叔!”

    鲜知县瞪眼观看,是表侄李玄来了,即问道:“如此打扮干什么去啊?”

    表侄李玄心想,此事实在难以出唇,再说,一两句话难以说清,害怕怕耽误了时间,只好道:“表叔,时间紧急,一两句话难以说清,借小凳子一个,表侄要摆地摊抽签算卦,为他人圆梦测字算吉凶。”

    “什么借不借的,只管拿去,”鲜知县随手把小凳子递给李玄,即摇了摇头,不知表侄搞的什么名堂。如此的打扮竟然做起生意来了。

    李玄接过小凳子,也不道谢,立即出了睢阳县衙,径直来到归德府衙门前,抬头观看;府衙好不威风,高高的围墙,气势雄伟的门楼,大门左右两侧,各有一尊石狮子,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张着血盆大口,嘴里含着一个圆球,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李玄看罢,心想,怪不得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自称狂夫的他,有着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就在知府衙门的对面,摆起了地摊……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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