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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剧场的伶人-新成员加入

    ——T11.20

    第二天早晨集会后,我郑重地介绍身后的四个人:“这两位是新加入的卡托和莱恩,这两位是新加入的温蒂和苏希。”

    “大家好。”四个人颇有默契地一起鞠躬。

    我选择的人选里其中两个是曾经和我一个牢房的牛头人大哥和狮子大哥,卡托和莱恩是我用惯用方法替他们取的名字。奴隶场我和两人没有交集,在我被刺猬哥欺负的时候他们也没助兴也没有参加。来到剧场,两人为了生存各司其职。表演成绩说不上很好,但对于新人是难得的效果了(源自安娜的评价)。

    结合知道的情况,我再亲自观察了半个月。我发现这两人性格出奇的相似,明明一个是牛一个是狮子。不喜欢跟风、不喜欢八卦,每天机械式练习、机械式演出,展现能活一天是一天的踏实感。认真、踏实、不会东想西想,这是我目前最想要的人才。

    然后是我额外挑选的两个人族女性。苏希和温蒂分别是原“死亡组”的17号和20号,两个人的年龄相仿约20岁。顺便一提,“死亡组”现存只有15人,中间空的编号可以想象到是怎么回事。

    选女性最主要是化妆后她们可以兼顾男女角色,这是男性很难具有的两性兼顾优势(除了阿瑞特别点)。考虑观众绝大部分是人族,完全由非人族出演主角难免会有抗拒感,而全部是人族又凸显不出杂剧场的优势。此外,女性的品行相对男性好少许,至少在这个剧场是这么个情况。综合考虑我收取了两个人族女性。

    “卡托、莱恩、温蒂、苏希。这里将是你们新的‘家’,希望你们能主动融入这个集体,好好为集体工作奉献。我介绍一下原有成员。这位是能歌会唱的菲兹姐,这位是一直负责主演的阿瑞,这位是队伍里最精神的格琳,这位是性格最稳重的亚萝,以及团队守护神希克斯大哥。”

    原本有想过组织新成员和原成员互动交流搞团建,但时不待我,练习的时间要紧,我便直接省下这个环节。

    “新成员要马上投入训练,争取在下一部新剧能上场亮相,你们要好好努力。”

    “是!”

    “那么新剧在前,我来讲述一下新剧本《青鸟之报》的故事概要和预计的角色安排。大家先熟悉角色投入情感——”

    讲述完故事概要和预定要出演的人后,我让菲兹姐负责指导新来的两人熟悉我们平时怎么运作,让其余的人边练习边示范给他们看。我则前往工坊和格拉尔汇合继续完善剧本。

    ——T11.20

    《青鸟之报》的剧本制作总共用了10天。时间耗费和之前差不多,然而考虑到上一次制作完我的剧本还要复述给格拉尔笔录,实际上的耗时约15天。相比起来,这一次的效率已经算高。

    “好了,这样就差不多了。”

    格拉尔整理好稿纸,用细铁钉固定成完整一本。在特斯德,临时用的纸张记录大多这么处理。

    “记得收好一点,未来可能还用的上。”

    格拉尔不忿地反驳:“当然了,我当我是谁?备份重要资料的意识还是具备的。”

    “制作的流程有记录下来吗?”

    “有,我每天晚上回房间都会记录下来,并且重点表面遭遇的问题。”

    “哦哦,不愧是未来的剧场之主。”我发自内心地赞赏。

    把制作的资料和记录留存,累积经验的同时提供反思的材料,这是经营者必备的技能。资料的累计对当下或许毫无意义,但对未来经营和改善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格拉尔能自发地产生这样的意识,说明他确实是适合经营的人才。

    “那么我先走了,你好好干活别偷懒啊。”

    “承你贵言。”

    完成剧本制作,目送格拉尔前往指导演出,我很快重新投入到本职——术式研究,哦不对,是特效的研发。

    审视之前的特效运用,存在的问题不少。

    首先是受制于发动需要触碰术阵,导致灵活性严重不足,需要我在场上跑动发动。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之前的我试过把术阵画得非常大,使得自己在边缘也能接触到。只要控制得好,术阵能作用于范围内任意物体。但这么一来一个术阵就覆盖整个地面,而多个术阵叠在一个平面无法发动,顾得了一个顾不了其他。

    然后是我会的术式太少。

    “清净”、“流火”、“捏肥皂”、“促生”,这是现在的我会用的四种术式。即便我把术式开发得再深入、应用得再灵活,只用这些术式难免会单调。

    再到材料有进一步研发多几种的必要。

    现在的类似陶瓷的材料逐渐无法适应各种需求。最主要问题在于制作物品的外观,用土制材料的颜色灰土而无光泽,看上去就很次品,有种拉破烂的感觉。如果能买倒是没问题,无奈剧场没有提供多余的资金,我也不乐意和弥优尔交涉。或许能申请到土之外的材料,便能进一步开放新材料。

    所谓的研究,既是在知道问题的基础上不断猜想和试错,通过量变的尝试获得质变的结果的过程。

    第一个问题,发动的灵活性该怎么解决。

    奥兹使用术式是在空气中用星光点画出术阵,自己做不到才采用画在实物上过渡。换句话说,术式的发动是不需要接触术阵的。回想起来,漫画动画作品的魔法师还没谁会亲手画魔法阵然后按着发动,除了某炼金术师。总结,灵活性可以通过学会远程发动解决。

    第二个问题,会的术式数量不多。

    我原本以为术式都需要教授才能使用,但“捏肥皂”和“促生”证明,术式并不一定要有人教才能用,也不一定需要画复杂的术阵。简单的原理可以通过想象来构成术式,而这方面只能靠灵感摸索。

    第三个问题,材料问题。

    这是最次要的,道具本不应该由我负责。既然剧场经营已经改善,进一步投资改良硬件条件应是剧场的责任,而不能期待员工的我变废土为宝。再而只有一种材料虽显得生硬,但姑且能用,我没打算放太多精力在这个问题上。

    确定好解决问题的要点,接下来便是带着意识不断地尝试。

    我兴奋地拉起手袖——Let’s实验探究!

    ——T11.20

    当天晚上,我一如既往地找上伙伴们一同用餐。“纽斯达”发展壮大,新旧伙伴加在一起有10个人,再加上体型稍占位置的安娜也凑了过来,以前聚餐的小角落挤得水泄不通。

    “你在想我的体型很占位置,对吧?”

    “怎么会呢,哈哈哈……”

    从安娜和蔼可亲的脸上我只感受到杀意。

    “溯,你看上去好像很累的样子?”

    听到阿瑞这么说,格琳和亚萝也不约而同地点头。

    “有吗?”

    我对阿瑞的话有点头绪。为了习得远程发动术式,我尝试了不下百次,灵气和身体都达到了极限。与此相比,我的精神意外地亢奋,一直保持着跃跃欲试的状态。精神力充沛,然而身体跟不上,大概这就是问题所在。

    “得注意一点,太过度了会造成无法愈合的创伤。”菲兹姐淡淡地告诫。

    “我会注意的。”

    菲兹姐很少会这么说话,所以尽管不想减少术式使用,我还是接纳了她的话。

    “不过最近的状态真的奇好,没以前那么累了,做的事情多了很多。”

    术式的使用时间越来越长,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以为是错觉,便做出实验项目测试是否是灵气量增加了。实验显示,我从原本只能维持一小时不到的“流火”,到如今能持续发动将近2小时。由此得出个人结论,我的灵气量明显增加了。

    灵气量增加是好事,然而不知道增加的原理和原因让我感到不安。尽可能早了解何为灵气,以及锻炼灵气的方法,对未来发展有着决定性作用。比如锻炼效率是否与年龄段有关,是否与所处环境有关,提前知道的话我就能更加高效地提高能力。

    “凡事需要循序渐进,勉强只会祸害其身,你现在还不是勉强身体的时候。”

    “是吗?”我大量了一下自己那说不上健康的幼小身躯,“嗯,我会再注意一点。”

    安娜摸不着头脑:“你们刚才一直在讲什么呢?”

    “仅仅是关于不能过劳工作,对吧菲兹姐。”

    菲兹姐没有说话,只是一笑带过。

    继续用餐,我很快注意到了成员之间有种说不出的隔膜。大伙比平时收敛,以往有说有笑的格琳今天也格外平静。我、菲兹姐和安娜姐坐一块,原来的组员以希克斯为中心挤在一起,新来的四个人像野外的小草星点分布,给人一种组内又分了好几个小组的感觉。

    第一天难免会有点陌生。

    我连拍三次掌吸引众人的瞩目:“好了,早上因为工作没有时间好好了解新成员,也没能让新成员了解旧成员。不如这样吧,大家来玩个自我介绍游戏。”

    “什么是自我介绍游戏?”立即提问的是温蒂。

    “问得好。游戏规则是这样的,每个人进行一轮自我介绍,我来计算时间。要求讲够2分钟才算及格,低于2分钟或者说不出话都算不及格。不及格的成员要接受惩罚小游戏,及格的成员不需要接受惩罚,并且获得一个我制作的小物件。大家看怎么样?”

    最后的“大家看怎么样”只是个象征性的话语,因为只要是我提出,没有人能反对,全部分都得强制参加。成员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大家零零散散地点头回答“好”。

    2分钟发言,看似简单实则难度极高,正常人能一口气空谈3分钟的更是稀少。当年大学一年级面试辩论队,就一个空谈3分钟的题目刷走了7、8成的大一学生,大多因为临时怯场讲不出几句话。而奴隶伶人受到的文化更少,要达到要求更是困难,所以我降低了一点难度来到2分钟。

    “阿瑞。”

    “诶?啊?我……”被叫到名字的阿瑞一时间手忙脚乱。

    “来吧,你是台柱,得做点表率,自信一点。”

    仅仅是口头上的支持,在我的预算里阿瑞是绝对要接受惩罚游戏的人,而他的表现也没有让我失望。

    “我……我叫阿瑞……灵、灵狐族……有狐狸尾巴和狐狸耳朵……额、额……”

    “卡!”我同时拍掌示意结束,“像这样卡顿也不是不行,但停顿的时间超过5秒就算超时,Gameover。恭喜阿瑞,成为第一个确定要受罚的人。”

    阿瑞的狐狸耳朵坠下,憋着嘴一脸委屈。

    “希克斯。”

    希克斯点了点头。

    “希克斯?”

    希克斯再次点了点头。

    “很好,像这样不说话超过5秒也算超时,下一个。嗯?”

    我突然找不着人了,仔细一点看才发现猫腻。亚萝掐着羽翼紧张兮兮地低头细语,在她的背后伸出几条深绿色的羽毛。

    “格琳同学,我看到你了哦。”

    格琳很不愿意地探出头:“老板,我投降了。”

    “这么快?不挣扎一下吗?”

    “不了,我认输,投降了。”

    这鸟人真没骨气,不过都在预想之中。

    “那亚萝你呢?准备好了吗?”

    亚萝压着嘴唇深呼吸,把所有的畏怯都吐了出来:“准备好了。”

    “很好,比格琳优秀多了。”

    “我是亚萝,名字是老板取的,据说名字代表的是我的黄色羽毛。我有个姐姐叫格琳,名字也是老板取的,据说名字代表的是她的绿色羽毛。我有个朋友叫阿瑞,名字还是老板取的,据说名字代表的是他全身艳丽的棕红狐毛。阿瑞是灵狐族的人,长得很秀气。我们三人在奴隶场认识,现在都是‘纽斯达’的一员。‘纽斯达’里还有默默无闻的希克斯,他的名字也是老板取的,是一个非常强悍的九黎族。最后是和我住在一起的菲兹大姐,她是人鱼族,生活上对我们很是关照的大姐姐……我说完了。”

    额,怎么说呢,有点耍赖了。内容高度重复不说,亚萝还故意控制住吐词的速度。

    这样有问题吗?当然没有,与前面几个相比这表现无敌了,我自然不会往她头上泼冷水。

    “恭喜我们的亚萝成为第一个及格的人,恭喜。”

    “嘿嘿嘿。”亚萝难得开颜笑出声。

    大伙和我一起鼓掌赞赏。亚萝的做法也给后面的人参考,剩余的人目光多了几分希望,脸上恢复了血色。

    “菲兹姐,你要玩吗?”

    菲兹姐是成员里唯一个不喜欢听指示的人。菲兹姐是第一个和我交谈的人,我得到她各方面的帮助才有今天,所以无论是从感情还是道义上出发,我都不想强迫她。

    “奖励的小物件是什么?”

    “额,本人精心制作的土制小玩偶。”

    菲兹姐想了想笑了笑:“好,我玩。”

    菲兹姐莫名的自信让我有不好的预感,而这个预感马上就显灵了。

    “我叫菲兹,我叫菲兹,我叫菲兹,我叫菲兹,我叫菲兹,我叫菲兹,我叫菲兹,我叫菲兹……”

    不错,菲兹姐的自我介绍就是把“我叫菲兹”四个字重复了120次。

    “诶,这样也行啊?这是犯规吧!”

    菲兹姐一脸理直气壮地反驳:“规则里只说了‘自我介绍’和‘持续2分钟以上’,哪里违规了?”

    “老板!你说呢!”

    格琳大声做出抗议,大概是不甘心自己没学菲兹姐这么干。

    我有点为难了。菲兹姐说的确实有道理,按规定看确实没有违规,她走了规则的盲区。但是从游戏正常运行来看,这样的行为无疑是不可取的,否则后面几个新人都会学着做。

    “按规则确实没有问题,但是身为评委,我无法把这种没有任何实质内容的话当成‘自我介绍’。也就是说这根本不是‘自我介绍’,由此判定菲兹姐不及格。”

    “诶诶诶!现在才补充需要评委判定,不公平!不公平!”

    这次轮到菲兹姐像个小孩一样闹脾气。

    逼于无奈,我凑到菲兹姐的耳边细语:“行了行了,奖励我会算上你那份。”

    “那就好。”宛如高级的变脸大师,菲兹姐立即恢复往常的平静。

    为了廉价的土制品能如此不要脸的人还是第一次见——我在心里暗下吐槽。

    “菲兹姐的做法不可取。下一位轮到新人了。温蒂你来。”

    “好的。”

    温蒂和苏希我不怎么了解,都是安娜推荐给我的人选。

    温蒂参与了《骑士与狐女》的龙套角色,当时出演的是魔王城堡的守卫,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认真,非常得认真。走如风,站如松,做事一丝不苟,咖喱颜色的短发,炯炯有神的双目,配上能走鼠标的身材。仔细打量之后,我为找到了帅气的人型“男主角”感到高兴。

    人虽不可貌取,但外貌能反应人的性格。对温蒂,这句话相当适用。

    “我名叫温蒂,名字是溯领队取的,今年19岁。我不会讨人欢喜,没有过人的伎俩,也没有引人注目的外表,所以来到科瑞特不久就被打上‘失败者’的标签,被丢到众人皆知的‘死亡组’。在‘死亡组’里待了5个月,最大的愿望是终有一天能离开那个地方,而这个愿望在溯领队的帮助下实现了。我没有能自我介绍的内容,但只有这句话一定要说出来。”

    温蒂说着,宛如一个正规的骑士,向我彬彬有礼地单膝下跪。

    “溯领队,你的大恩大德温蒂无以为报。未来有限的日子里,定当为溯领队出生入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如此正经的行为让我很不好反应,我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

    “温蒂,别这样,起来吧。”

    “好的,领队。”

    温蒂重新立直身躯,宛如一颗笔直的木杆。这个人,如果生在中国非常适合去参军。

    “自信一点,温蒂。你的自我介绍是目前来看最好的,而且恭喜你,及格了。”

    “谢领队夸奖。”

    温蒂坐下之后,我把视线移向苏希。捕捉到我的视线,苏希马上明白下一位轮到自己。她用手拉动褶皱的布衣,重心平稳地缓慢起身,脸上挂着柔和的微笑,环视一周后恭敬地行礼。看着这举动,不知道的还以为眼前的是一位大家闺秀。

    苏希和平板的温蒂不同,身材凹凸有致,按着身型比例比安娜还要丰满。长发到肩,皮肤嫩白,五官标致,言行举止端庄大气,看来像是一个知书达理的美女大姐姐。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沦为奴隶伶人?说句不好听的,身材外貌足以支撑她魅惑一方,当不成情妇也能走青楼生意。娼妇不好听,但比奴隶要实在。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死亡组”以高强度锻炼为特点,但苏希的身体横看竖看都不像承受过高强度练习。

    不过,这贵妇的气质确实能担得起演员。

    “我的名字叫苏希,据溯领队所说,这个名字来源于我的编号17。既然名字根源是一样的,大家既可以叫我苏希,也可以像‘死亡组’的成员那样叫我17号。当然,我个人意愿更希望大家称呼我的正式名苏希。我不像其他伶人,肉体柔弱不堪,做不了很过激的训练,这也是我被丢弃到‘死亡组’的原因之一。如果我的体力不济拖了大家后腿,但愿大家能见谅。而同时,我本人也会有意地改进自己,克服自己不擅长的东西,争取早日成为一名名副其实、能够让领队和‘纽斯达’的各位都满意的成员。谢谢大家。”

    说话一丝不紊,言语抑扬顿挫颇有说服力,我被苏希的表现吓了一跳。同一段话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有不同的重量,有辩论经历的我清楚,临时演讲能有这等气质的人非常稀少。实话实说,我真的没想到奴隶说话能如此有水平。

    “说的很好,苏希。恭喜你也及格了。”

    “谢谢领队。”

    这下子有点尴尬了。表现一边倒,新人明显比旧成员优秀得多。忍着惊慌,我默默期待着接下来两个人的表现能平凡一点。好在牛头大哥和狮子大哥都没有辜负我的期待。

    “我是卡托,额,名字是溯领队取的,额,额……”

    “超时了,卡托不及格。”

    “我叫莱恩,请叫我莱恩,我是狮兽族的,正如大叫所见。额,还有、还有,我叫莱恩,狮兽族的莱恩——”

    “明显重复了,违反规矩,莱恩不及格。”

    闪电般挂科的两人默默地静坐着摇头叹气,彼此之间相视一眼,露出尴尬又不是礼貌的微笑。两人的迅速挂科倒是让我松了一口气。如果新成员表现明显都比旧成员好,传出去了难免会引起抗议,自认为比“纽斯达”成员优秀的人怨言会更加多。

    铛、铛、铛。提醒返回宿舍的敲钟声响起。

    “一轮下来时间刚刚好。”我满意地笑了笑,“不及格的有阿瑞、格琳、希克斯、菲兹、卡托、莱恩。那么我来宣布惩罚——不及格的成员今晚帮及格的成员打洗澡水和洗衣服。”

    不及格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不过旧成员很快就释怀了。

    卡托疑惑不解:“惩罚就这样吗?”

    格琳自豪地回答:“老板的风格就是这样。”

    卡托他们似乎对惩罚一词非常敏感,以为我说的惩罚是什么严重的行为。毕竟平日里的惩罚是相当摧残人的,比如鞭打、撤销晚饭等等。这次是我引人误会了,下一次用词得谨慎一点。

    “今天起我们就是一伙人,男男女女相互照顾,平日里有空多点聚集为好。嗯,对了,以后洗澡时间‘纽斯达’的成员都一起行动吧。当然,是男归男,女归女,各位不要趁机去不应该去的地方。这样好不好?”

    一伙异口同声地回答:“好!”

    “很棒,回去宿舍吧。”

    宿舍门是住在一楼的安娜监管,开关都由她负责,所以我们和安娜在门口分开了。

    “你还真适合干这种活。”

    “哪种活?”

    安娜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当天晚上,卡托和莱恩加入了“纽斯达”男性大队,五个“猛男”组队一起去洗澡。走进卫生间的瞬间,识相的人纷纷避让。

    卡托发现了问题:“话说回来,我们之中没有人及格吧?”

    “不,溯领队不用参加游戏。”

    “莱恩说得对,不过我不需要你们侍候。所以男性大队的惩罚游戏到此结束,大家自己洗自己就好。但千万不要告诉女性大队,不然某些人又要吵着说不公平了。”

    即使我这么建议,卡托和莱恩还是帮我打了两桶水。人聚在一起之后相互有了依靠,各自的胆子大了不少,平日里遮遮掩掩的阿瑞也大方了一点。他不再对着角落偷偷摸摸地擦身体,而是转过身来和大家围成一个圈子。看着阿瑞的身型,卡托和莱恩的表情十分微妙,想转移视线却又盯得死死的。

    “喂。”

    我试着给出警告,吓得两人瞬间低下头。我深知阿瑞的魅力,刚开始的时候自己也差点被掰弯,所以并没有谴责两人的意思。现在的抗性源自适应性,通俗一点说就是“习惯了”。

    “说起来,我记得每个宿舍都是住三个人来着。卡托、莱恩,你们宿舍还有谁啊?”

    “我们宿舍吗?确实也是三个人,一起的是29号。”

    “对,是29号。”

    29号?好久没听到编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看到阿瑞突然变了脸色,我便想起了这个编号的伶人是谁。刺猬哥,猥琐至极的恶人。

    “我好像没在卫生间见过他?”

    “我也没见过他洗身,莱恩你见过吗?”

    莱恩快速摇动头部,顺便把沾着水的狮子毛脱水。

    奇怪,着实奇怪。如果刺猬哥的目标是阿瑞,洗澡不正是猥琐的好时间吗?即便希克斯在,他也能站在一边视淫吧?

    注意到阿瑞的神情,我把疑问塞进心里没有继续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