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公投通过
惠姨名叫张惠慧，是长斧星首屈一指的名厨，想吃她的料理的人从年初预约到年尾。
不过，张惠慧每年都会去人类平衡计划部请小孩子吃饭。
人类平衡计划部主要负责保障人类数量不会下降到威胁人类生存的地步。
永生未必是神灵的赐福。很多活的太久的人，也许出于空虚，也许是出于对过往经历的阴影，尤其是那些经历了智械战争的人，都主动选择了死亡。
活的越久，对于性和繁衍的兴趣就越低，精力更多的集中在研究和个人爱好上。
为了保障人类不会因此而有灭亡的威胁，人类平衡部成立了。
他们负责和安娜协力统计人类的总数，估算当前人类数量是否下降到危险线以下，来决定是否启动联邦抚养计划。
来自抚养计划的孩子，是通过基因优化改造技术后的精子与卵子结合，利用人造抚养仓，顺利出生的婴儿。之后，这些婴儿将交由人类平衡部下属的婴幼儿教育管理局抚养长大。
理论上讲，这些孩子无父无母。
张重山和罗波都来自这一计划，只不过不是同一批。
张重山就是在那年的活动中和惠姨熟识，感情延续60余年，直至今日。
虽然叫作惠姨，但更像是传统意义上的姐姐。
张重山推开庭院的大门，走进门边的私人传送装置。如今，人们的出行、货物的运输，都离不开大大小小的传送装置。无视距离，随送随达。
张重山将目的地设置成“岛”，这是惠姨私厨的名字。
白光一闪，张重山就到了，面前是古香古色的园林，朱红的门，白色的墙。
门前站着一个黑色头发、米色风衣的男人。张重山盯着背影看了一会，迟疑的喊道：“罗波？”
男人转过身来，确实是罗波。白皙的皮肤，深邃的五官。
张重山惊讶道：“惊了，你不是红头发吗？”
“我刚刚喷成黑的了，毕竟来见惠姨嘛。”罗波大笑着走过来：“你来的好慢啊，像只乌龟。”
“你来的比狗都快！”
“我确实比你快。”
两个人推开门，竹子的青色扑面而来，穿过竹林，是仲宫石的假山，葫芦型的水池。五步一换十步一景，兜兜转转就来到惠姨私下宴客的地方。
两个人敲了敲门。
“进来吧。”惠姨的声音十分温柔。
惠姨还在后厨忙碌着。
她看起来已近中年，却依然风姿绰约。
虽然人类可以永生，却不能停止身体的自然衰老。人类只能通过躯体更换手术来逃避死亡。
“惠姨！我来帮你吧。”张重山热情的打着招呼。
“惠姐，我也来啦！”罗波跟在身后。
张重山回头瞪了他一眼。
惠姨穿着黑色的长裙，擦着手走了出来。“你再早来一会就可以给我帮帮倒忙了。”说着，敲了敲张重山的头。
张重山尴尬的傻笑起来，想起上次帮忙的时候，炸到天花板上的碳化螃蟹。
惠姨领着两个人，围坐在餐桌旁。
五菜一汤，鲁菜里的九转肥肠、糖醋鲤鱼，川菜里的开水白菜，再有几道自制的小菜。
张重山闭着眼睛陶醉着，罗波控制不住的赞叹出来：“哇！”连碎嘴的罗波也说不出来更多的话了。两个人平时吃的菜都是机器做的，好吃，但怎么也比不上惠姨的手艺。
一餐暂毕。
惠姨擦擦嘴，微笑着问：“你们今天好像很高兴啊。有什么好事吗？”
张重山用手抹了抹嘴，就被惠姨一包纸砸在了头上。
一边用纸擦着手，一边说：“不是发了公告，说要去翡翠星支援精灵嘛。我们两个打算报名，有这次的实践经验，感觉我们的科研进度会突飞猛进的。”
惠姨的眼神有点复杂：“那你们是打算投同意票了？”
张重山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惠姨你呢？”
“我对这些也不太感兴趣，对你们的研究也一窍不通，我这次就弃权了。”
罗波插话道：“也不知道打起仗来是个什么感觉，我平时实验武器的时候都感觉血脉膨胀，真打起来应该更刺激吧。”他有点向往的想着。
惠姨好像陷入了回忆，然后说：“我父亲曾经经历过智械战争。”
俩个人惊讶的看向惠姨，张重山也是第一次听惠姨讲她父亲的故事。
惠姨接着说：“他在战争中活了下来，但是最后却选择了死亡。在他走的前一段时间，精神状态很不好，总是说他在梦中回到了战争中，裸露的电线，溅射的火花，战友在炮火下一个个灰飞烟灭。他说，战争里的天不是蓝色的，是黑的。”
她想起了父亲的离去，心情有点失落：“其实我也不是太清楚战争具体是怎么回事，我是在战争结束后，父亲从抚养机构领养的。只是，从我父亲的经历看，战争并不是件好事。”
张重山和罗波茫然的对视着，平安长大的他们，死亡离他们太远了，他们更不清楚死亡代表的意义。人类是不死的，他们没亲眼见过死亡。
三个人吵吵闹闹的聊了一下午，晚上惠姨送他们出门，走进了传送器里。
三天时间眨眼即过，公投结束，七成同意，一成反对，两成弃权。《对精灵救援战争计划书》通过了，人类将在500年后，又开始一场战争。
不过，张惠慧每年都会去人类平衡计划部请小孩子吃饭。
人类平衡计划部主要负责保障人类数量不会下降到威胁人类生存的地步。
永生未必是神灵的赐福。很多活的太久的人，也许出于空虚，也许是出于对过往经历的阴影，尤其是那些经历了智械战争的人，都主动选择了死亡。
活的越久，对于性和繁衍的兴趣就越低，精力更多的集中在研究和个人爱好上。
为了保障人类不会因此而有灭亡的威胁，人类平衡部成立了。
他们负责和安娜协力统计人类的总数，估算当前人类数量是否下降到危险线以下，来决定是否启动联邦抚养计划。
来自抚养计划的孩子，是通过基因优化改造技术后的精子与卵子结合，利用人造抚养仓，顺利出生的婴儿。之后，这些婴儿将交由人类平衡部下属的婴幼儿教育管理局抚养长大。
理论上讲，这些孩子无父无母。
张重山和罗波都来自这一计划，只不过不是同一批。
张重山就是在那年的活动中和惠姨熟识，感情延续60余年，直至今日。
虽然叫作惠姨，但更像是传统意义上的姐姐。
张重山推开庭院的大门，走进门边的私人传送装置。如今，人们的出行、货物的运输，都离不开大大小小的传送装置。无视距离，随送随达。
张重山将目的地设置成“岛”，这是惠姨私厨的名字。
白光一闪，张重山就到了，面前是古香古色的园林，朱红的门，白色的墙。
门前站着一个黑色头发、米色风衣的男人。张重山盯着背影看了一会，迟疑的喊道：“罗波？”
男人转过身来，确实是罗波。白皙的皮肤，深邃的五官。
张重山惊讶道：“惊了，你不是红头发吗？”
“我刚刚喷成黑的了，毕竟来见惠姨嘛。”罗波大笑着走过来：“你来的好慢啊，像只乌龟。”
“你来的比狗都快！”
“我确实比你快。”
两个人推开门，竹子的青色扑面而来，穿过竹林，是仲宫石的假山，葫芦型的水池。五步一换十步一景，兜兜转转就来到惠姨私下宴客的地方。
两个人敲了敲门。
“进来吧。”惠姨的声音十分温柔。
惠姨还在后厨忙碌着。
她看起来已近中年，却依然风姿绰约。
虽然人类可以永生，却不能停止身体的自然衰老。人类只能通过躯体更换手术来逃避死亡。
“惠姨！我来帮你吧。”张重山热情的打着招呼。
“惠姐，我也来啦！”罗波跟在身后。
张重山回头瞪了他一眼。
惠姨穿着黑色的长裙，擦着手走了出来。“你再早来一会就可以给我帮帮倒忙了。”说着，敲了敲张重山的头。
张重山尴尬的傻笑起来，想起上次帮忙的时候，炸到天花板上的碳化螃蟹。
惠姨领着两个人，围坐在餐桌旁。
五菜一汤，鲁菜里的九转肥肠、糖醋鲤鱼，川菜里的开水白菜，再有几道自制的小菜。
张重山闭着眼睛陶醉着，罗波控制不住的赞叹出来：“哇！”连碎嘴的罗波也说不出来更多的话了。两个人平时吃的菜都是机器做的，好吃，但怎么也比不上惠姨的手艺。
一餐暂毕。
惠姨擦擦嘴，微笑着问：“你们今天好像很高兴啊。有什么好事吗？”
张重山用手抹了抹嘴，就被惠姨一包纸砸在了头上。
一边用纸擦着手，一边说：“不是发了公告，说要去翡翠星支援精灵嘛。我们两个打算报名，有这次的实践经验，感觉我们的科研进度会突飞猛进的。”
惠姨的眼神有点复杂：“那你们是打算投同意票了？”
张重山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惠姨你呢？”
“我对这些也不太感兴趣，对你们的研究也一窍不通，我这次就弃权了。”
罗波插话道：“也不知道打起仗来是个什么感觉，我平时实验武器的时候都感觉血脉膨胀，真打起来应该更刺激吧。”他有点向往的想着。
惠姨好像陷入了回忆，然后说：“我父亲曾经经历过智械战争。”
俩个人惊讶的看向惠姨，张重山也是第一次听惠姨讲她父亲的故事。
惠姨接着说：“他在战争中活了下来，但是最后却选择了死亡。在他走的前一段时间，精神状态很不好，总是说他在梦中回到了战争中，裸露的电线，溅射的火花，战友在炮火下一个个灰飞烟灭。他说，战争里的天不是蓝色的，是黑的。”
她想起了父亲的离去，心情有点失落：“其实我也不是太清楚战争具体是怎么回事，我是在战争结束后，父亲从抚养机构领养的。只是，从我父亲的经历看，战争并不是件好事。”
张重山和罗波茫然的对视着，平安长大的他们，死亡离他们太远了，他们更不清楚死亡代表的意义。人类是不死的，他们没亲眼见过死亡。
三个人吵吵闹闹的聊了一下午，晚上惠姨送他们出门，走进了传送器里。
三天时间眨眼即过，公投结束，七成同意，一成反对，两成弃权。《对精灵救援战争计划书》通过了，人类将在500年后，又开始一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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