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卡娜付出的代价
仪式之间。
这是奥斯汀家的一间特别的屋子，在城堡的二楼，自带阳台，阳台上种植了一些魔法植物，还悬挂着数个玻璃瓶。
这些瓶子叫做月光瓶，在夜晚收集月光的能量，用以进行仪式。
白色轻纱的帷幔，将阳台和房间隔开，离帷幔几步远的地方，坐落着仪式用的祭坛。
这个祭坛方底圆形，直径大约三到四码，四个角上摆着象征四大元素的祭品，隆起的圆台上，边缘镌刻着魔法符文。
温蒂妮侍弄着她的祭坛。
她先洗手，洁面，用干净的毛巾擦拭身体，点燃置物台上的熏香蜡烛，将手放在轻烟上，静默几秒，然后对她父亲和卡娜如法炮制。
看她神情肃穆，卡娜没敢出声询问，只见她把祭坛四角的东西都收上置物台。
一碗清水，一块石头，一支蜡烛，一根羽毛。
四样东西，统统让熏香缭绕一番，倾倒月光瓶的储藏，洒上看不见的净化之光。
然后捧回祭坛，安置在四个角上，温蒂妮站在祭坛上，合十冥想，祭坛周围，无数的烛光莹莹然苏醒，烛光环绕中，温蒂妮向卡娜伸出手。
“来吧，希尔夫人。”她轻启薄唇。
卡娜走上祭坛，温蒂妮出掌和她相抵。奥斯汀伯爵走到她们身侧，伸出魔杖，指着她们的手。
“以女神泽拉的名义。”他低声道。
温蒂妮（卡娜）：“以女神泽拉的名义。”
两人喃喃地跟着念了一遍，魔杖上发出银色的光，绕着她们相合的手。
“卡娜·琼斯·希尔夫人，你愿意承诺，阿诺德·希尔男爵永远不会背叛奥斯汀家的利益吗？“奥斯汀伯爵问。
“我愿意。”卡娜说。
“你需要许诺一个祭品，希尔夫人。”温蒂妮提示。
“祭品？”卡娜茫然，永夜天幕下，夜色透过纱幔，照得仪式之间有些阴森，周围跳动的烛火更增添了几分诡异。
“如果希尔男爵违背承诺，你需要付出代价，”奥斯汀伯爵阴阴地说，“希尔夫人，泽拉在天界看着你，你需要许诺足以与奥斯汀家的名誉和地位相匹配的东西。”
“足以匹配吗……”卡娜眼神有点暗淡，“那么我自己和阿诺德君的……名誉和地位……”
“没错，都不够匹配。”奥斯汀伯爵直率地说。
卡娜感到温蒂妮的手颤抖了一下，这时奥斯汀伯爵说：“最重的许诺是生命，其次是情感，希尔夫人，你只有这两样能作为祭品。”
“情感，你指的是……”
“欢喜，悲伤，愤怒，恐惧，爱慕，期待……诸如此类。如果你献祭了喜悦的情感，那么，一旦希尔男爵违背承诺，你就永远不会再感受到快乐。”奥斯汀伯爵说。
卡娜打了个寒颤：“所以说，如果我献祭了生命，那么只要他不守承诺，我就会死？”
“是的，”奥斯汀伯爵说，“一点也没错，是的。”
“献祭自己越看重的东西，泽拉就会越眷顾你，这个誓言的效果就会越好，当然，也会更加让我信赖，只有确信希尔男爵绝对不可能背叛我，我才会出力去救他，你懂了吗，年轻的夫人？”
卡娜的眼神开始迷离。
“泽拉，泽拉真的能听到我吗？那我献祭我一生中最大的梦想，我希望能去周游世界，见识不同的风土人情，领略各种新奇的事物，走遍世界就是我的梦想，如果阿诺德君背叛了奥斯汀伯爵家，那么就让我……”
“咕咚”，温蒂妮不禁咽了下口水。
卡娜含泪道：“那就让我永远——永远也不能行走。”
“很好。”奥斯汀伯爵点着头，魔杖的光华开始缠绕，“泽拉认可了你的献祭，希尔夫人，看来誓约已经成立了。”
一瞬间，祭坛周围的蜡烛都无声无息地熄灭了，空气也变得清凉起来。奥斯汀伯爵走下祭坛，唇角勾起淡笑。
“我会写一封信给卢森伯爵，你可以回去了。”
“是。”
奥斯汀伯爵走后，温蒂妮望着卡娜，感叹：“永远也不能行走……真希望那位大人能体会到你的心意。”
“卡娜不会和他提起的。”
隔日，卡娜回到艾普兰郡地牢。
“阿诺德君，奥斯汀伯爵大人愿意帮我们，”卡娜柔柔地说，“他写了一封亲笔信，卢森伯爵说待会会来地牢和我们谈谈。”
“还有奥斯汀伯爵大人愿意给你一周五十个金币的薪水，他说如果你出狱了就马上去奥斯汀城堡报到，一大堆订单在那里等。”
一周五十个金币……叶城在心里算了下，一年三千个金币都没有，虽然对于普通人来说，应该是做梦都得不到的超赚钱工作了，毕竟是魔法工作。
但对于他……想到天价封建税和地牢赎金，叶城就想吐。
一周五十个金币？一周五千都不够。
自己这个上级领主就是个吸血鬼啊！上辈子穷死的吧！
正腹诽着，卢森伯爵摇晃着悠闲的步伐走了进来。
“哟，希尔男爵，你还真是找了个好后台啊。”卢森伯爵这话听着，怎么还带点酸味呢。
他可真不敢相信，早上他竟然接到了奥斯汀伯爵的亲笔信，对方说已经聘用希尔男爵在他们家做工，敦促自己放人，至于赎金吗，对方这样说“如果你不释放希尔男爵，两千盏地暖灯就别想要了”。
想破头皮，他也想不通，为什么希尔那个穷小子，没人脉，没实力，没经验的，反而这么轻松就能搭上奥斯汀家这条线。
而他，早年想把海伦娜嫁给奥斯汀伯爵的弟弟，但不管怎么牵线，暗示，怎么在舞会上讨好拉拢，就是不行。
后来在舞会上无意中听到他们说，奥斯汀家世代和泽拉神殿的芬列里家联姻，不接受来自其他家族的人，这是为了保障他们的魔法血统能够传承下去。
所以，他想走联姻路线拿到注灵炼金物品优惠的希望就落空了。只好坚持长期外交友好，希望能刷到足够的关系。
这经营了十几年了，也才维持在像是朋友的关系上。
结果，为了个破希尔男爵，对方这么不留情面。
想想都心塞啊！
叶城见他垮拉着脸，吃了十个柠檬的酸相，于是挑眉一笑：“是啊，看来你也不得不听话放我出去了吧？”
“别想得那么美，小子！”卢森伯爵恶狠狠道，“该交的赎金一个铜币都不能少，你给我记着，五年内不交清，我就把你再抓进来，关一辈子！”
这是奥斯汀家的一间特别的屋子，在城堡的二楼，自带阳台，阳台上种植了一些魔法植物，还悬挂着数个玻璃瓶。
这些瓶子叫做月光瓶，在夜晚收集月光的能量，用以进行仪式。
白色轻纱的帷幔，将阳台和房间隔开，离帷幔几步远的地方，坐落着仪式用的祭坛。
这个祭坛方底圆形，直径大约三到四码，四个角上摆着象征四大元素的祭品，隆起的圆台上，边缘镌刻着魔法符文。
温蒂妮侍弄着她的祭坛。
她先洗手，洁面，用干净的毛巾擦拭身体，点燃置物台上的熏香蜡烛，将手放在轻烟上，静默几秒，然后对她父亲和卡娜如法炮制。
看她神情肃穆，卡娜没敢出声询问，只见她把祭坛四角的东西都收上置物台。
一碗清水，一块石头，一支蜡烛，一根羽毛。
四样东西，统统让熏香缭绕一番，倾倒月光瓶的储藏，洒上看不见的净化之光。
然后捧回祭坛，安置在四个角上，温蒂妮站在祭坛上，合十冥想，祭坛周围，无数的烛光莹莹然苏醒，烛光环绕中，温蒂妮向卡娜伸出手。
“来吧，希尔夫人。”她轻启薄唇。
卡娜走上祭坛，温蒂妮出掌和她相抵。奥斯汀伯爵走到她们身侧，伸出魔杖，指着她们的手。
“以女神泽拉的名义。”他低声道。
温蒂妮（卡娜）：“以女神泽拉的名义。”
两人喃喃地跟着念了一遍，魔杖上发出银色的光，绕着她们相合的手。
“卡娜·琼斯·希尔夫人，你愿意承诺，阿诺德·希尔男爵永远不会背叛奥斯汀家的利益吗？“奥斯汀伯爵问。
“我愿意。”卡娜说。
“你需要许诺一个祭品，希尔夫人。”温蒂妮提示。
“祭品？”卡娜茫然，永夜天幕下，夜色透过纱幔，照得仪式之间有些阴森，周围跳动的烛火更增添了几分诡异。
“如果希尔男爵违背承诺，你需要付出代价，”奥斯汀伯爵阴阴地说，“希尔夫人，泽拉在天界看着你，你需要许诺足以与奥斯汀家的名誉和地位相匹配的东西。”
“足以匹配吗……”卡娜眼神有点暗淡，“那么我自己和阿诺德君的……名誉和地位……”
“没错，都不够匹配。”奥斯汀伯爵直率地说。
卡娜感到温蒂妮的手颤抖了一下，这时奥斯汀伯爵说：“最重的许诺是生命，其次是情感，希尔夫人，你只有这两样能作为祭品。”
“情感，你指的是……”
“欢喜，悲伤，愤怒，恐惧，爱慕，期待……诸如此类。如果你献祭了喜悦的情感，那么，一旦希尔男爵违背承诺，你就永远不会再感受到快乐。”奥斯汀伯爵说。
卡娜打了个寒颤：“所以说，如果我献祭了生命，那么只要他不守承诺，我就会死？”
“是的，”奥斯汀伯爵说，“一点也没错，是的。”
“献祭自己越看重的东西，泽拉就会越眷顾你，这个誓言的效果就会越好，当然，也会更加让我信赖，只有确信希尔男爵绝对不可能背叛我，我才会出力去救他，你懂了吗，年轻的夫人？”
卡娜的眼神开始迷离。
“泽拉，泽拉真的能听到我吗？那我献祭我一生中最大的梦想，我希望能去周游世界，见识不同的风土人情，领略各种新奇的事物，走遍世界就是我的梦想，如果阿诺德君背叛了奥斯汀伯爵家，那么就让我……”
“咕咚”，温蒂妮不禁咽了下口水。
卡娜含泪道：“那就让我永远——永远也不能行走。”
“很好。”奥斯汀伯爵点着头，魔杖的光华开始缠绕，“泽拉认可了你的献祭，希尔夫人，看来誓约已经成立了。”
一瞬间，祭坛周围的蜡烛都无声无息地熄灭了，空气也变得清凉起来。奥斯汀伯爵走下祭坛，唇角勾起淡笑。
“我会写一封信给卢森伯爵，你可以回去了。”
“是。”
奥斯汀伯爵走后，温蒂妮望着卡娜，感叹：“永远也不能行走……真希望那位大人能体会到你的心意。”
“卡娜不会和他提起的。”
隔日，卡娜回到艾普兰郡地牢。
“阿诺德君，奥斯汀伯爵大人愿意帮我们，”卡娜柔柔地说，“他写了一封亲笔信，卢森伯爵说待会会来地牢和我们谈谈。”
“还有奥斯汀伯爵大人愿意给你一周五十个金币的薪水，他说如果你出狱了就马上去奥斯汀城堡报到，一大堆订单在那里等。”
一周五十个金币……叶城在心里算了下，一年三千个金币都没有，虽然对于普通人来说，应该是做梦都得不到的超赚钱工作了，毕竟是魔法工作。
但对于他……想到天价封建税和地牢赎金，叶城就想吐。
一周五十个金币？一周五千都不够。
自己这个上级领主就是个吸血鬼啊！上辈子穷死的吧！
正腹诽着，卢森伯爵摇晃着悠闲的步伐走了进来。
“哟，希尔男爵，你还真是找了个好后台啊。”卢森伯爵这话听着，怎么还带点酸味呢。
他可真不敢相信，早上他竟然接到了奥斯汀伯爵的亲笔信，对方说已经聘用希尔男爵在他们家做工，敦促自己放人，至于赎金吗，对方这样说“如果你不释放希尔男爵，两千盏地暖灯就别想要了”。
想破头皮，他也想不通，为什么希尔那个穷小子，没人脉，没实力，没经验的，反而这么轻松就能搭上奥斯汀家这条线。
而他，早年想把海伦娜嫁给奥斯汀伯爵的弟弟，但不管怎么牵线，暗示，怎么在舞会上讨好拉拢，就是不行。
后来在舞会上无意中听到他们说，奥斯汀家世代和泽拉神殿的芬列里家联姻，不接受来自其他家族的人，这是为了保障他们的魔法血统能够传承下去。
所以，他想走联姻路线拿到注灵炼金物品优惠的希望就落空了。只好坚持长期外交友好，希望能刷到足够的关系。
这经营了十几年了，也才维持在像是朋友的关系上。
结果，为了个破希尔男爵，对方这么不留情面。
想想都心塞啊！
叶城见他垮拉着脸，吃了十个柠檬的酸相，于是挑眉一笑：“是啊，看来你也不得不听话放我出去了吧？”
“别想得那么美，小子！”卢森伯爵恶狠狠道，“该交的赎金一个铜币都不能少，你给我记着，五年内不交清，我就把你再抓进来，关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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