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循环长途车

    韦伯延跟着章菡来到了181路大学城站，也就是校门口左转不到100的地方。这里不是终点站，开往新安方向的车还没来，两人只能在车站等着。

    下午一点刚过一点儿，韦伯延看到了一个打扮怪异的男人也来了车站。天气还没那么冷，这人却头戴棉帽、脖戴围巾、身穿羽绒服，还戴着一副黑墨镜。韦伯延感到有点奇怪，刚要跟章菡说什么，却发觉181路姗姗来迟。

    这个时间车上人很少，韦伯延和章菡坐到了最后一排靠门一侧的两个座位上。“黑墨镜”坐在了司机身后的座位上。

    车开了。韦伯延先把前一晚上分别后自己的经历简单跟章菡描述了一遍，主要包括密室逃脱Z失落领域APP、“我去也”的棕色信封、周六的密室局、同好会的入会测试、朱胜生寄来的快递和钱骏的签字著作，没有说左近川的怪领居之事。

    当然，韦伯延还不会傻到现在就挑明自己偷偷跟踪她男友的事。

    听完韦伯延的话，章菡的第一反应是沉默。这种沉默让韦伯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也不知道该补充些什么内容说。

    “这么说，你还很厉害的，你竟然只用了十二分钟。我还用了十八分钟呢！”章菡突然笑道。

    “嗯？什么？什么？十二分钟？”韦伯延一时没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话题。

    “那个入会测试啊！我上午试了。”章菡立即答道。

    韦伯延点了点头，突然想问对方如果真是执行顾问的女友，为何还要参加测试，但终究是没问出口。趁着这当功夫，他把胸包里的棕色信封和《黑色的黑》拿给章菡看。

    在章菡翻阅的时候，车辆行驶到了滨海公园站，车上除了韦伯延和章菡外都下了车，包括那个“黑墨镜”。韦伯延知道，等一下过了凰马河大桥后就是凰马路站，那是个上车人很多的大站。

    车辆上了凰马河大桥以后以后，章菡把东西还给韦伯延，然后开口了：“看来你的进展还不少，这些事我都没体验。那个游戏，我昨晚也没倒出时间研究。正如你所知道的，我只是找到了常绍飞的律所，约好了下午两点半的时间。不过，到时候怎么跟这个常律师交流还得考虑一下。反正，我觉得咱们现在要去的地方，不一定能见到那个石留林。”

    “你说得对。”韦伯延认同点了点头，望了一眼窗外的凰马河景色，没再接话。

    章菡却继续说道：“对了，那个新闻，我怀疑死者正是你昨晚见到过的海义虎。不过，怎么会这么巧？”

    “看到那些信息，我也觉得像。”韦伯延回过神来说道，“但我觉得不会那么巧吧？我刚见完他就死？我是死神吗？”说完尬笑两声。

    “我想，他是去见奉献一生的，我们不是猜是杨小杰吗？没准，就是见完他之后出事的。也许问问杨小杰能问出一些端倪。”章菡若有所思地说，“我还没说吧？昨天中午我入群以后，海义虎确实加我了，但可能因为我隐藏了个人信息，所以除了劝我不要参加，别的什么都没说，不管我怎么追问。你觉得，可以直接问那个杨小杰吗？”

    “他有点怪，不好问。”韦伯延想了想，又说，“还有他那个奇怪的表哥张守风。”

    章菡正准备问点什么，车辆停到了凰马路站。韦伯延突然变了色。原来，一个和“黑墨镜”样貌打扮完全一样的人抢先上了车，坐在了“黑墨镜”坐过的位置上。奇怪的是，司机看到后，并没有觉得讶异。随后，大批人流把整个车厢都快填满了，车内顿时热闹起来。

    “那个人，刚才明明下车了哈？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韦伯延小声说道。

    “什么？那人不是一直坐在那里的吗？”章菡却没有觉察。显然，刚才她只注意韦伯延给她看的东西了，没有发现“黑墨镜”已经下过车了。

    “不对不对，那人的确下过车了。奇怪，莫非是我穿越了？这是什么循环吗？不对不对，这显然没有什么科学道理嘛！”韦伯延摇着头说道。

    “穿越的事本身就没有什么科学道理而言吧？”章菡倒是不以为然，“或许是打扮像的人刚好坐上了同样的位置，又或许是你眼花了，那人本来就没下过车。都有可能吧！”

    “我相信我没看错。”韦伯延很坚决地说，“但这也太巧了吧！我倒是宁愿相信是你说的第一种情况。”

    这时，周围的人说话声比较大，韦伯延和章菡不好再继续交谈下去。章菡于是又跟韦伯延要来了那本书来看，而韦伯延把棕色信封装进了胸包。

    两人在下车前再没有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