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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张彻军整兵备战,中夏兵二攻太原

    书接上文,却说张举得知王冲等人勾结河北道周军,反攻河东道,兵占太原府。便点起三十万大军,兵分三路收复河东道各部,合兵围攻太原不破,便安营扎寨。

    此时是二月十二日戌时二刻,那黑衣人早就潜伏在张举的中军帐后,见其未眠,未敢深入。三刻时分,张举擂鼓,召集正偏将佐议事。

    黑衣人见状,连忙躲闪到一旁。就见正偏将佐,齐聚中军帐下。张举开门见山道:“我兵攻打太原城,多日攻打不下,实在是令朕担忧。”张轩道:“陛下勿要担忧,总有破城办法的。”武则恋道:“太原城自陛下之八世祖开始,就开始修缮太原城池,故难以攻打。”张轩道:“如此,只能围城断其补给,令其自溃。”张举点了点头,道:“只可如此围困了。”众将又商议一番,便分别回帐休息了。

    此时这黑衣人,正在闭目养神。一听脚步声频繁,就知道是众将分别回帐了。便抽出腰间匕首,轻步潜入中军帐。此时的张举已经解衣,铺上被褥准备歇息。就见一个身影溜过,张举见状,忙抽出腰间宝剑抵御。那黑衣人见状,手中匕首一转,直奔张举心口扎到。张举见状,手中剑隔开匕首,一记“毒龙出洞”扎向那黑衣人的腹部,那黑衣人急忙躲开了。

    二人就在这中军帐来回拼杀,刀光剑影连斗十余合。那黑衣人匕首短,不占有优势。又斗了三合,张举一剑削到黑衣人的左肩,黑衣人中伤退到帐口,将匕首按照飞刀的手势打出。张举未来得及躲避,腹部中刀。大喊一声,倒在地上。

    这一声喊,正好被比较近的文龙芳听见了,文龙芳闻此,手持凤嘴刀,欲跑进中军帐护主。就见一个黑影跑了,文龙芳未能追上,只好入中军帐查看张举情况。

    文龙芳见张举倒在地上,腹部出血,忙将手中刀倚在一旁,上前扶起张举。张举见状,虚弱的言语道:“快...快...擂鼓...聚将...”文龙芳闻此,忙将张举安稳好,擂鼓聚将。又叫众将在中军帐议事。

    张举见众将已然聚齐,张轩忙把张举身上的毒飞刀起出来,张举道:“众位看看这飞刀上面,可有什么标记?”张轩接过看了看,又给了文龙芳看了看,一一往下传递着看。看毕,张彻将刀给了张举。

    张轩道:“看着刀上的痕迹与字迹,应该是前周遗民的。”张举道:“二弟何以见得?”张轩思索道:“此刀的材质,与周军材质一模一样,且上有周字,悉是前周遗民。”张举点了点头。

    龙伐道:“陛下中伤,需令一人继主帅之位,以攻打太原。”张轩道:“臣弟攻不破太原,实在惭愧,不敢继主帅位。”张举思索了一番,道:“二弟破洛阳,委实是居功至伟!此番可让三弟张彻继帅位,以攻太原城。”张彻闻此,谢了皇恩,接过帅印坐大堂。

    二月十三日,张彻派遣五百骑兵,护送张举回京救治。此时的京师的名医孙元丞,早就练出了一批医术较高的太医,已然接住张举,将其送入太医院救治。

    再说攻打太原城的前线:张彻集结了众将议事,与军师林泽君商议道:“此番进兵,这宋晔辞的军事实力不弱于己啊!”宇文日天说道:“宋晔辞这关过不去,太原城根本打不下来。”张彻道:“只能强攻了!”张轩道:“三弟,我建议可带一部分骑兵,负责游击截断王冲军的粮道,咱们断其粮饿死他们!”张彻点了点头,令张轩、顾羽、沐子卿三将带五万骑兵,负责游击劫粮,余下部队全力攻城。令初下,数十万步骑兵围着太原城就是一顿猛攻。围攻数个时辰,猛攻不下,只好收兵回营。张轩的骑兵部队也没劫到粮草,只好回到军营交差。

    合兵一处,张彻道:“太原城自八世祖以来,传至陛下这代,乃是坚固的高城。若是强攻,恐损兵折将啊!”林泽君思索道:“可派遣裨将带兵,入城诈降,以为内应如何?”张彻道:“此计甚妙,但派谁去呢?”众将思索。

    须臾,徽国公文龙芳道:“主帅,我帐下有一员偏将,叫卫守。他智勇双全,可带五百骑兵入城诈降。”张彻思索一番,点了点头。抽出一支大令道:“那么,本帅令卫守带五百骑兵,入太原诈降,以成里应外合之计。”文龙芳接了军令,回营去了。

    回营,文龙芳见卫守正在习练武功。文龙芳道:“主帅有令,让卫将军带五百骑兵,入太原城诈降之。”卫守闻此,忙收刀接令,问道:“请问将军,是即刻出发还是次日出发?”文龙芳道:“卫将军辛苦一趟,现在就点兵出发。”卫守拱手行礼,忙去点齐五百骑兵,出营直奔太原城下。

    此时守御太原城的,是宋晔辞的亲将公孙平。卫守骑马提刀,抬头喝道:“城上那位军爷,可否给我们开一下城门。”公孙平闻此,回道:“城下的将官何人?”卫守道:“我叫卫守,是张举帐下的裨将。那张举逆贼,谋杀忠良,小将恐遭杀身之祸,故带本部骑兵五百人,前来提靠。”公孙平闻此,又见周围没有伏兵,令守门士兵大开城门,卫守一行人入城。

    这卫守善于侦查,又习得一身武功,文龙芳甚是信任他,升为偏将,让其执行任务。

    再说卫守入城:令五百骑兵分头侦查太原城工事。深夜时分,五百骑兵在卫守的带领下,展开大纸画图。

    这一夜,是宋晔辞带一千步兵巡营。他发现卫守的营帐甚大,挤下五百人,营帐旁又有五百匹马。宋晔辞思索道:“听公孙平说,今日有五百人投降而来,其中必定有诈,还需小心为上。”于是令一千步兵在大营外形成包围圈,只身一人去见卫守。

    此时的卫守,正在与骑兵绘画太原城的城防图。此时门外士兵来报:“启禀将军得知,王冲军的军师宋晔辞拜见。”卫守闻此,道:“速把此图收好,我去相迎。”众士兵连忙收图纸,卫守整理衣襟,亲自出营迎接。

    卫守出营,宋晔辞正好碰上。卫守行礼道:“宋军师前来探营,小将未曾相迎,实在惭愧。”宋晔辞闻此,回礼道:“无事,本军师前来看看将军与众位士兵。”

    卫守见宋晔辞这笑容,心里实在是紧张:毕竟自己是来打探军情的,脑后冷汗渗出三分。只好回应道:“有劳宋军师了。”宋晔辞见无差错,便回去了。

    卫守见宋晔辞走了,额头渗出冷汗。宋晔辞也留着心眼:回身看了看卫守,见其额角尽是冷汗,暗中令旁人道:“你速去卫守营帐旁,窃听卫守等人的话语。”那人得令,伪装潜伏去了。

    卫守回营,与众人分析太原城防图,一名骑兵道:“如此,只能先填平晋水、智伯渠两道防线,然后才能全力进兵。”卫守点了点头,下令道:“我今夜子时三刻,点齐二百骑兵填平两道防线,余下三百骑兵压住营帐。”众骑兵得令,分别准备去了。

    那探听消息的人,听到卫守的谋划,忙去告知宋晔辞。宋晔辞大惊,暗道:“看来这卫守果真是刺探军情的!”于是速传令道:“调遣一千骑兵,随我前往卫守大营,不得有误!”传令兵闻此,速传令去了。

    未到一刻钟,一千骑兵已经点齐。宋晔辞顶盔挂甲,腰胯文人宝剑,喝道:“五百骑兵随我包围卫守大营,余下前往智伯渠、晋水防线守御。”令初下,一千骑兵迅速兵分两路拒敌。

    先说宋晔辞本部五百兵:迅速包围了卫守大营,卫守的三百骑兵与其力战,折损二百余人,余下尽被宋晔辞俘虏,皆押解到太原城死牢。

    再说出城守御水道防线的五百骑兵:遇到卫守带兵填水,立刻纵兵出击。双方交战,卫守舞动手中大刀,连斩五七名骑兵。终寡不敌众,败了下来。正当退兵之时,宋晔辞又出兵接应,两面夹击,卫守大败。宋晔辞拔出宝剑,一剑将其扫于马下,众骑兵上前擒拿了。宋晔辞见状,立刻收兵回城,将此事告知了王冲,王冲大怒,令全城兵马时刻警戒,又将卫守压上来了。

    王冲腰胯宝剑,喝道:“从何而来!”卫守见瞒不住了,喝道:“我乃中夏大将卫守,你最好放了我,不然中夏军兵克太原城,玉石俱焚,将你家人刀刀斩尽、刃刃诛绝!”宋晔辞喝道:“你最好老实点!”王冲见状,拔剑道:“放你可以,但我得给你身上留个记号!”卫守疑惑之时,宋晔辞建议道:“他这鼻子不错,割下来得了!”王冲闻此,点了点头,拔出腰中宝剑。卫守见状,心中暗骂宋晔辞险恶。一旁士兵把卫守擒拿住,王冲一剑割了卫守的鼻子,又把他从城上往下扔。

    这天,正好是徽国公文龙芳带兵巡视,见城池上有一人掉了下来,忙派遣士兵将其拉回。士兵上前,暗中拉回交给文龙芳。文龙芳一看,心中悲痛交加:原来是卫守的尸首,王冲的士兵扔他的时候是头冲下,卫守没来得及翻身,就一头撞地,死于太原城下。文龙芳泣不成声,心中发誓:一定要把王冲刀刀斩尽!将卫守送回大营安葬。

    安顿数日,二月廿日,张彻与军师林泽君商议军情,并且下令:起兵包围太原府。徽国公文龙芳道:“主帅,小将部下被王冲、宋晔辞杀害,此战小将愿为先锋,杀奔太原府!”张彻闻此,知道文龙芳因为卫守之死而伤心,于是抽出第一枝令箭道:“徽国公文龙芳听令!”文龙芳道:“在!”张彻递令道:“此次进攻太原府,文将军为先锋,进兵太原,诱敌而出!”文龙芳闻此,接令点兵去了。

    张彻抽出第二枝令箭道:“顾珩、沐君弈听令!”两员老将出列道:“在!”张彻递令道:“二位老将军亲带四万骑兵,在徽国公之左右两翼接应,与其诱敌平原搏杀!”二将接令,沐君弈知道顾珩前线经验比自己强,便让顾珩接了令箭。顾珩接过,二将携手同出,张彻见状,暗道:“真赛刎颈之交也!”二位老将点兵去了。

    张彻又令顾羽、沐子卿、宇文日天三员小将,各带二万骑兵,负责各门诱敌厮杀。余下兵将分三门同时厮杀,留下北门不围:恐河北道周军来救。王冲见状,慌忙对宋晔辞道:“军师啊,中夏军如此攻城,如何是好啊?”宋晔辞善用兵,见西门兵少,于是对王冲道:“王将军勿要急躁,这西门兵马甚少,可集结兵马杀出西门,直奔北门拒守。”王冲闻此,急忙召集兵马,从西门杀出。张彻见状,忙道:“派兵阻拦!”林泽君见状,喝道:“且慢!”张彻让兵马稳住,问道:“为何?”林泽君道:“若让其做困兽犹斗,则我兵损失较多,可留其一条生路,如此这般。”张彻大喜,急忙调宇文日天的二万骑兵,速速前往西门埋伏点,又令西门攻城军放开一条生路。

    王冲见状,急忙冲出。宋晔辞终比林泽君技高一筹,忙道:“王将军且慢!”王冲忙勒住马,回身道:“怎何?”宋晔辞道:“可派遣数百骑兵,伪装主力部队,引诱敌人主力。”王冲道:“军师所言有理!”于是派遣八百骑兵,来引宇文日天的人马。

    宇文日天亲带二万骑兵,埋伏在西门。宇文日天见王冲骑兵到了,以为是主力,齐擂鼓助威,宇文日天纵胯下马,舞着手中凤翅镏金镋,出马拦截。那八百骑兵见状,慌忙撤退,宇文日天带兵火速追击。

    那八百人全是骑兵,是精挑细选的,速度要比宇文日天的骑兵快。那八百人回兵,将情况告诉了王冲、宋晔辞。王冲大惊,宋晔辞道:“王将军,休要担心,少要害怕!我看北门没有敌兵,必是恐河北道援军支援,我等可假扮河北道援军,自北门杀进太原城。”王冲道:“军师神算,赛过孙吴二者也!”宋晔辞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王冲整顿了兵马,还有四万余人。大军撤到西门外十里地,迅速换了河北道周军的军装,在太原城北门列阵。此时张彻亲率众兵将游走四门攻打,见北门有数万周军,对林泽君道:“如何是好?”林泽君思索须臾,道:“我兵攻城多时,已然疲惫,若是迎战河北道周军,胜算不敢预算。若是减少伤亡,只能兵退十里,安营扎寨。”张彻闻此,只得下令:全军退兵十里,安营扎寨!众将闻此,只得退兵。文龙芳因为卫守的死,实在过不去。纵胯下马,舞着手中凤嘴刀,就要冲过太原城,杀了王冲。一旁顾珩、沐君弈连忙拦住,齐道:“主帅有令,不得违背军纪!”文龙芳怒道:“卫守将军的仇尚未报,我如何面见主帅!”顾珩道:“且先退兵安营扎寨再说。”沐君弈也在一旁劝慰,文龙芳无奈,只得跟随大部队退兵。

    退兵十里,安营扎寨。正偏将佐齐聚中军帐,准备分发军情。张彻见文龙芳面带泪痕,道:“不知文将军怎么了?”文龙芳道:“卫守将军身死,大仇未报,实在伤心。”张彻道:“文将军不必担心,一定能报仇的!且先商议军情。”文龙芳整顿了情绪,与众将议事。

    张彻道:“太原城本就是坚城,自打八世祖以来,就一直修筑。不断加固加深,以至于突厥数次攻城不利,这次方才知道攻城之难也。”龙伐道:“此太原城,坚固程度不下洛阳城也。”张轩思索须臾,道:“的确如此,攻打洛阳城的时候,龙伐将军亲带兵马,从西门杀了进去。太原城如此坚固城防,除北门恐有援军不可攻入,余下尽是难克。”张彻道:“如今后方安稳,可调徐伊、回颜柏安两部兵马,前来协助商议。”众将皆点了点头,张彻派遣两名送信探马前去,二人分别接信去了,众将又商议了一刻钟,散帐练兵去了。

    再说王冲、宋晔辞等:撤兵回到太原城,招兵买马积草屯粮,又在太原城整顿防务,修缮拒马。王冲道:“我军仅余六万余人,敌军十余万人,如何是好?”宋晔辞道:“如此,只能派遣将领前往河北道送信,与我军里应外合,以破贼兵。”王冲点了点头,只好派遣偏将沈厌去送。

    沈厌这人精明,王冲等人甚是信任。沈厌自太原府出发,路过岚州、宪州。二月廿三日,抵达河北道重镇镇州,被镇州巡逻卫队带到镇州城内。

    镇州城内守将是王冲之弟王谭,王谭虽说不善武艺,但兵法韬略,无一不精。便问沈厌道:“沈将军来得如此急忙,莫非我兄长来信了?”沈厌道:“王将军说对了,王冲将军来信,请求河北道兵马增援。”沈厌将信递了上去,王谭接过信来,拆开一看,上书:

    “兄长与军师驻守太原,与中夏逆贼两次血战。虽说胜利,但兵力不足,恐太原不能守,劳烦弟增兵前来协防,可保无虞。”

    王谭看了看信,道:“沈将军,如今太原府有中夏兵马来战,河北道不能不防啊。”沈厌道:“还望王谭将军增兵太原府啊!”王谭看了看沈厌的神情:的确是急到流汗。于是道:“如此,请沈厌将军点二万步骑兵,前往太原府协防,不得有误。”沈厌闻此,欣然领命,自与偏将点兵去了。

    王谭看了看书信,又派遣探马前往幽州府报信,令其注意防守河北道各城。幽州府主将邓中读了读信,便让各城注意防守。

    再说沈厌:点齐了二万步骑兵,与王谭告别之后,忙从镇州西进至太原府屯兵,王冲出东门迎接之。

    迎接毕,王冲道:“沈将军带来二万步骑兵,实在是大功一件!”宋晔辞亦道:“有了这二万步骑兵,我们的兵力就充足了,可以和张彻那厮决一死战了!”王冲笑道:“嗯!如此可让沈厌带兵为先锋,先行与中夏兵接触厮杀!”众将大喜,准备练兵备战。

    再说张彻:自进兵失败之后,张彻一直闷闷不乐,众将亦带兵守御。

    中夏元年三月初二日,王冲见自己的兵马训练不错,且士气正旺。于是令沈厌为先锋,带领一万骑兵出城列阵,自带主力五万兵马紧随其后。王冲带兵出城后,亲自抵达先锋军,与沈厌一起对峙中夏军。张彻见状,令文龙芳、龙伐、顾珩、沐君弈带领一万步兵列阵,余下兵将紧随其后,张彻亲自出阵。

    两军对圆,王冲喝道:“中夏逆贼,毁我大周,无事生非,竟敢谋反,还不投降乎!”张彻本就一肚子火,喝道:“今日我中夏天兵压境,你自当反躬自省,莫要以弟兄的尸骨,知天命不顾!”王冲大怒,喝道:“若想得到太原城!你且看刀!”纵胯下马,舞着手中大刀杀奔张彻。张彻见状,纵胯下宝马,舞着手中八卦宣花斧,接住王冲厮杀。四个臂膀挥舞,八个马蹄翻飞,有首《西江月》为证:

    “太原被寇反攻,中夏精兵东征,数十万人围贼寇,为复河东宝地。王冲刀招凌厉,张彻斧法精辟,二将血战数十合,三军儿郎欢呼。”

    二将刀斧相加,大战八十余合不分胜负。略斗三五合,王冲暗道:“我之武艺,再斗必然被斩,宜用巧计。”于是拉个败势,拨马便走。张彻纵马舞斧来追,王冲见张彻马头相邻自己的马尾不远之时,说时迟那时快:王冲一记反背拖刀砍来,这反背拖刀是三国名将黄忠的招数,张彻一见,抡起大斧,一记“二郎担山”,喝道:“开!”刀斧一碰,就听得乒的一声,二人的马倒退数步。

    张彻一听刚才的声音,心想:这打差音了,不能把他那大刀打折了,还是斧子不行了。于是提起八卦宣花斧看了看,什么事都没有。王冲也是,心想:刚才的声音破剌剌的,难道是我这刀把他那斧子劈碎了?一看自己的刀,刀刃打出一个豁口。王冲大怒,喝道:“张彻!老子要你的命!”舞刀杀来,张彻本就力战近百合,累的汗流浃背,一看王冲舞刀杀来,只得舞斧迎战。

    二者尚未碰头,就见一将喝道:“张彻将军休慌,某来助之!”就见那将,胯下大宛马,手中一对双股剑,直奔王冲杀到。王冲见状,舞刀来战。二将斗了五十余合,那将的剑法越使越精,王冲有点招架不住了。斗至六十合上下,王冲刀法慢了一步,那将一剑将王冲左手划伤。王冲差点没握住大刀,急忙下令:安营扎寨,勿要交锋!那将见状,前往张彻面前报告。

    那将何许人也?乃是长安保卫战的北门主将凌星。原来长安保卫战胜利之后,张举升他为左骁卫将军。张举知道:太原城乃自八世祖开始,就是坚固城防,恐张彻难以攻破,派遣凌星带领五万禁卫军,前往援助。

    凌星道:“张彻将军休要惊慌,小将带了五万禁卫军前来协助!”张彻喜道:“甚好!有凌星将军协助,王冲必能被擒!”张彻下令:收兵回营,众将前往中军帐议事。回颜柏安道:“将军且去中军帐议事,小将愿巡视大营。”张彻大喜,道:“将军辛苦。”回颜柏安行礼毕,带领五百骑兵巡视去了。

    众将在中军帐议事,张彻道:“今日若无凌星将军协助,我必遭擒矣!”凌星道:“将军实在言重了,小将奉陛下旨意前来救援,凑巧罢了。”张轩道:“陛下可曾说了什么?”凌星道:“陛下让我告知诸位:攻打完太原城,当地招兵买马,继续北伐。”陈卫道:“河东道新定,不需要整顿一番么?”张轩思索须臾,道:“河东道乃陛下发源地,民心所向,应该能及时补充兵力。”众将这才理解。

    正当商议时分,就见回颜柏安入帐道:“启禀诸位将军得知:小将巡视大营的时候,发现一枝绑着书信的箭矢,特交给将军查看。”张彻闻此,接过箭矢,摘下信封,拆信一看,上书:

    “罪臣沈厌,闻陛下起兵,本应入军为将,可惜周军强拉入伍,不得已投靠了周军。罪臣本是江南道人,知中夏立国为民,特来带兵协助,罪臣沈厌敬上。”

    张彻看了看,又递给张轩看,众将皆看了看。张彻见众将都看完了,收回信封道:“众位认为,这个沈厌可信否?”军师林泽君道:“此敌将之信,恐不能信,毕竟那宋晔辞之兵法韬略,不次于我也。”阿史那·巴龙道:“恐怕是诈降计策?”独孤宣道:“昔日周瑜将计就计,受诈降将蔡中、蔡和而杀之,我等亦可如此。”张彻思索一番,问了问张轩道:“二哥认为如何?”张轩带兵经验比张彻多,道:“可派遣两部兵马,埋伏在大营之后,以防备敌人反扑,余下兵马全力应敌。”张彻点了点头,又道:“话说这沈厌何许人也?”众将沉默不语,就见武则恋道:“将军,我知道沈厌。”张彻闻此,便让武则恋说出沈厌之事。有分教:里应外合复太原,精兵收复河北道。

    却说这沈厌是什么来历,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