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玄幻奇幻 » 寻迹仙踪 » 第九十节

第九十节

    严正把孔灵请入东房坐下,随后让他媳妇和他儿子都来叩见。孔灵客套了几句,严正的媳妇和儿子出去以后,严正说:“小侯爷,早年你去求官的时候,给了我八百两银子,我拿来做了生意,托小侯爷的福,生意做的顺畅,如今已经积攒了几千两。今天小侯爷回来了,可以借此安家立业,娶一位主母,生育后嗣,接续老恩主一脉,何必无缘无故的去做那道士呢?”

    孔灵笑着说:“就算有万两黄金,我也视如粪土。我倒要问你:这房子不是你一家住着吗?我进来的时候,怎么看到许多女人在院内。”

    严正说:“只有这东房,是小的一家住,正房和西房租给一姓张的住着。”

    孔灵说:“我刚才在院里,看到一个二十五六岁上下女子,穿着鱼白布衫,青绸裙子,是谁家家眷。”

    严正说:“她是住正房姓张的表妹。他父亲刘保和人合伙开香烛铺子,也没什么钱。这是他的第二个女儿,前年死了丈夫,近日在娘家居住今日是他表兄请来吃饭才来这里的。”

    孔灵说:“她还嫁人不嫁。”

    严正说:“他今年才二十五岁,又无儿女,怎么会不嫁人?只是婆婆也是个寡妇,做人刻毒,因为她儿媳妇长得好,想着两三百两彩礼,她才准嫁。刘保也去她婆家闹过几次,到现在也没法。”问孔灵说:“小侯爷问她,想是看的中意。我们是什么人家,还怕他父女两个不依不嫁吗?至于他婆婆吴寡妇,不过是想多要几两银子。只要托人和她商量,少要几两也说不一定。”

    孔灵笑着说:“我已经出家,怎么还能做这样的事情?你就不要在提这事了。现在已经晌午,今天赶不及了,你可速买些供品,我明天一早就去上坟。”

    严正出去买贡品去了,孔灵走到门外,看那女子独自一个人在正房门槛前站着,看到孔灵,便以目暗送秋波。

    孔灵从头至脚仔细的上下打量,没有一处不风流俊俏,雅韵宜人。只见,那女子有时拂眉掠鬓,有时咬指侧肩,有时金莲斜立,有时含笑低头,一双眼睛来回看,总都在孔灵身上把孔灵看的,心迷意乱。

    此时,孔灵不但忘了宋枫和众道友,连自己也不知是个道士了,突然,看到严正和他两个儿子拿着些鸡鸭鱼肉、果菜等物从门外走了进来,孔灵只得回东房里坐下,心中暗想说:“这女子在我身上很是多情,如果早遇到她几年,我还去什么烟花之地,和她成全在一起,生男育女,继先人宗祧,岂不还是一完美人家?”正胡思乱想之见,抬头一看那女子到门前,看到孔灵独自坐着,向孔灵微笑了一笑,连忙退去。

    孔灵全身上下犹如触电了一般慌忙站了起来,准备出门看望,只见那女子走进严正房内去了,又听到她和严正媳妇说笑,语音清朗,娇嫩异常。

    孔灵心中暗想说:“这严正家两口子真是个蠢才,谁家七八月就挂布门帘,真是可笑!”又听到那女子说:“你家中有客,又要做酒席,我改天再来坐吧。”说完,把门帘掀起,笑嘻嘻从屋内出来,看了孔灵一眼说:“不用送了,我到大后天下午再来,你等我,不要出门,让我白来一趟。”话虽是和严正的媳妇说的,那眉目神情,却都是和孔灵说。说完,那女子出堂屋门,又回过头来,看了孔灵一眼,笑着回房中去了。

    孔灵心神如醉,坐在东房里,心中暗想:“师尊也死了,他们也不会长久和我在一起,众道友势必分散,肯定会各寻道路。再说,师尊何等修为,都已修成仙体都尚且惨死,何况是我?如果回九云山去,万一把这女子错过了,早晚嫁了人,我就算是来生来世,也遇不着这样的美人了。我看严正也是个有良心的人,决不会在这几百银子上在意。况且他的银钱,哪一样不是我的?我看这女子也有意和我做成。”想完把桌子一拍说:“宋先生,你就活着,我也顾不得你了!”

    正说着,严正提了一壶酒,他儿子捧着约有五六大碗的肉菜走了进来。孔灵说:“我少说了一句话,又让你收拾了这么多,快拿回去,我七八年前就会服气,十天半月一点东西不吃,也不饿。”

    严正说:“没什么可用的东西,小侯爷,难道不吃饭吗?”孔灵道说:“我和你还有什么客套的?快拿走吧!”严正对他儿子说:“你先拿走,等一会在端来。”

    孔灵问严正说:“你先前说那姓刘的女子,我刚才想了一下,你也说的是,足见你是个有忠义,照顾我的人。你有什么办法,说来我听听。”

    严正大喜说:“这才是两位老恩主在天之灵感化过小侯爷来了。小的曾说过,小的现有几千两,办理此事,绝对足而又足。但是这女子的父亲和小的不熟,就是正房住的张大哥,也是个不能成事的人。能成这事的也只能是胡爷了,他现在极没钱,此事托他办理,许他二三十两银子,他还是能说几句话的人,这事十有八九就可成了。”

    孔灵有些犹豫的说:“我和他当初有些过节,就怕他坏我的事。”

    严正笑着说:“给他二三十两银子,就是杀过他父母,他也顾不得了。”

    孔灵说:“你现在就去,看他是怎么说,速来回复我。”严正连忙去了。

    孔灵等到天黑,还不见严立回来,在院中站过十多次,又看不到那女子,心中叹息不已的悔恨说:“这一定是我和严正说话得时时候,她走了。”于是坐一会,走一会,心中又想念那女子,又怕事体无望,弄的心急如焚。只等到二更以后,听到严正叫门,不由的心中扑通的乱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