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解九爷叹口气，无奈道：“请二爷出山是个死局呀。”
齐铁嘴疑惑：“这个，我可没有算到啊。”
解九爷解释道：“夫人是身体状况如此之差，恐怕她也明白，自己随时可以出事。”
齐铁嘴瞪大眼：“夫人的病这么严重啊？”
解九爷点点头：“夫人的病确实很严重，二爷肯定不敢离开太久。下矿山的危险，二爷是知道的。据我的了解，死，他倒是不怕的。”
齐铁嘴听的稀里糊涂的：“什么意思啊？”
解九爷：“二爷对夫人用情太深了。”
齐铁嘴不服：“这对自己老婆好，有什么不对的啊。我这是没老婆，我要有老婆，我也对人家好。”
齐铁嘴说完这话，脑里竟然不自觉的想起了李妤落，李妤落的一颦一笑都是你们的生动，齐铁嘴赶紧摇摇头，把这个想法剖之脑后。
解九爷：“二爷对夫人用情太深，一旦夫人有个三长两短，二爷他必然不会独活。”
张启山也说道：“二爷一向感情用事，如果说他一轻身的话，倒也不是没可能。”
解九爷：“所以说，这是个死局。夫人在，二爷不出山。夫人不在，二爷出不了山。夫人同时也担心自己死后，二爷孤苦伶仃，也不能安心养病。”
张启山有些气愤：“山河将破，儿女情长。”转头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李妤落刚不是说有个美国人裘德考给夫人用过药。”
解九爷说道：“妤落小姐说的药是吗啡，表面上是止住了疼痛，实际上，对病没有一点儿作用，而且此药的成瘾性极强，一旦产生了依赖，后果不堪设想。”
齐铁嘴气愤道：“这，这不是害了夫人了吗？”
解九爷又补充道：“说吗啡，你们可能不太了解，但是有一种东西，里面含有大量的吗啡。”
齐铁嘴：“是什么呀？”
解九爷：“鸦片！老八，你知道我有头疼的毛病，疼得厉害的时候只能靠着吗啡止疼，现在在这长沙城里有这种东西的，只有一种人。”
张启山：“日本人。”
见解九爷点头，张启山又接着说：“没想到，日本人会在咱们地盘上动手。”
解九爷把话题拉回来：“想把二爷请出山，唯有先治好夫人的病。”
张启山皱眉：“哪有这么容易，他之前在江南找来那个化千道，都治不好她。”
齐铁嘴一听：“那个化千道我知道啊，难道连他都治不好夫人的病啊？”
解九爷：“也不是说治不好，只说是差一味药引子。”
齐铁嘴问：“什么药引子？”
解九爷：“说是要鹿活草。”
齐铁嘴不屑：“不就是一个草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解九爷：“你有所不知啊，这鹿活草可不是寻常之物，宋元嘉年间，青州刘炳射一鹿，刨其五脏，以此草塞之，此鹿霎时，撅然而起。”
齐铁嘴惊叹：“哇！这么神奇？”
解九爷点头，齐铁嘴又道：“看来，当真有起死回生的灵药。”
解九爷：“这药非常难寻。”
张启山吩咐：“派人去打听一下。”
红府这边，二月红回来后知道丫头发病的事，心里很是不舒服，找李妤落过来想询问一下是什么情况。
李妤落：“二爷。”
二月红：“小落，你坐。我今日呢，是想问问丫头的病，我看你来的这几日，丫头的病好了很多，可有什么办法可以治愈。”
李妤落实话实说：“二爷，夫人现在其实时日无多了，我也只能争取拖一拖，让她可以活的久一点。”
二爷一听，温和的语气都冷了下来：“小落，此话以后不可再讲。丫头她定会平平安安。”
李妤落看着二月红，莫名有些心疼他，他是那么爱他的夫人，知道丫头病了，四处寻找名医，可天地不公啊，终是要让他看着自己的爱人死去。
李妤落说：“二爷，对不起。”
二月红挥挥手说：“你回去吧，我去陪陪丫头。”
第二日，李妤落和陈皮一起去给丫头送冰糖雪梨。
丫头接过去也不喝，就拿着勺子。
李妤落问：“丫头，怎么了？”
丫头悲伤的说：“我这病，是好不了了。如果我以后不在了，二爷一个人怎么办？”
李妤落心里虽然清楚，但还是否定道：“丫头，说什么呢。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道理。你放心，会好的。”
丫头：“我虽说这几日精神不错了些，可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好不了了。”
李妤落握住丫头的手：“丫头，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昨日那些话，你可别放在心上，说话不经过大脑思考，你可别生我气。”
丫头温柔的回握住李妤落的手：“傻，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啊，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
陈皮后李妤落一步进来，刚好听见丫头叫管家中午只煮点白粥，就问道：“师娘，我听说你中午只想喝点白粥，你胃口不好吗？”
丫头点点头：“我实在吃不下什么东西，可如果不吃，又怕你师父担心，就煮点白粥喝吧。”
陈皮着急：“难道是我煮的冰糖雪梨不管用了吗？”
丫头安慰道：“没有，我挺好的。可，再好的东西，也不是灵丹妙药啊，我也不能一两天就好了嘛。”
陈皮听此漏出笑容：“师娘觉得好，那我心里就踏实多了。师娘，我去给你买点糖油粑粑，那可比白粥好吃多了。”
丫头笑着答应：“好啊。说的我都有胃口了。”
陈皮高兴的像个小孩：“好，师娘。”
说完就要出去了，李妤落和丫头说了一声，也追出去了。
李妤落追上陈皮后调侃：“哎呦喂，陈皮啊，在丫头面前就是小绵羊啊，啧啧啧。”
陈皮撇了一眼李妤落：“跟出来干什么？”
李妤落：“我也想吃糖油粑粑，不可以吗？”
陈皮：“你也想吃，回去陪着师娘，我给你一起买回来。”
李妤落拒绝：“我陪着你去，怕你出事。”
陈皮听了，看看李妤落的小胳膊小腿笑了：“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李妤落假装生气：“什么嘛，为了你好，你还说我真是过分呢。”
解九爷回去后不久，下面的人就来回说：“收到消息，北平的新月饭店一周后会拍卖鹿活草。”
解九爷知道此事后，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张启山，而张启山知道后，觉得这应该可以帮到二月红和丫头，二话不说便决定去北平，随后去到红府拜访二月红，和二月红商量一下，出门前让副官吧齐铁嘴喊来。
此时的丫头正在房间里照着镜子，镜子中的自己脸色苍白，唇上也是毫无血色，虽然经过李妤落这几日的调养好了许多，但是一点好的迹象也没有。
丫头给自己上了些胭脂，让自己看起来有血气很多，而后又走到桌前绣荷包。
齐铁嘴疑惑：“这个，我可没有算到啊。”
解九爷解释道：“夫人是身体状况如此之差，恐怕她也明白，自己随时可以出事。”
齐铁嘴瞪大眼：“夫人的病这么严重啊？”
解九爷点点头：“夫人的病确实很严重，二爷肯定不敢离开太久。下矿山的危险，二爷是知道的。据我的了解，死，他倒是不怕的。”
齐铁嘴听的稀里糊涂的：“什么意思啊？”
解九爷：“二爷对夫人用情太深了。”
齐铁嘴不服：“这对自己老婆好，有什么不对的啊。我这是没老婆，我要有老婆，我也对人家好。”
齐铁嘴说完这话，脑里竟然不自觉的想起了李妤落，李妤落的一颦一笑都是你们的生动，齐铁嘴赶紧摇摇头，把这个想法剖之脑后。
解九爷：“二爷对夫人用情太深，一旦夫人有个三长两短，二爷他必然不会独活。”
张启山也说道：“二爷一向感情用事，如果说他一轻身的话，倒也不是没可能。”
解九爷：“所以说，这是个死局。夫人在，二爷不出山。夫人不在，二爷出不了山。夫人同时也担心自己死后，二爷孤苦伶仃，也不能安心养病。”
张启山有些气愤：“山河将破，儿女情长。”转头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李妤落刚不是说有个美国人裘德考给夫人用过药。”
解九爷说道：“妤落小姐说的药是吗啡，表面上是止住了疼痛，实际上，对病没有一点儿作用，而且此药的成瘾性极强，一旦产生了依赖，后果不堪设想。”
齐铁嘴气愤道：“这，这不是害了夫人了吗？”
解九爷又补充道：“说吗啡，你们可能不太了解，但是有一种东西，里面含有大量的吗啡。”
齐铁嘴：“是什么呀？”
解九爷：“鸦片！老八，你知道我有头疼的毛病，疼得厉害的时候只能靠着吗啡止疼，现在在这长沙城里有这种东西的，只有一种人。”
张启山：“日本人。”
见解九爷点头，张启山又接着说：“没想到，日本人会在咱们地盘上动手。”
解九爷把话题拉回来：“想把二爷请出山，唯有先治好夫人的病。”
张启山皱眉：“哪有这么容易，他之前在江南找来那个化千道，都治不好她。”
齐铁嘴一听：“那个化千道我知道啊，难道连他都治不好夫人的病啊？”
解九爷：“也不是说治不好，只说是差一味药引子。”
齐铁嘴问：“什么药引子？”
解九爷：“说是要鹿活草。”
齐铁嘴不屑：“不就是一个草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解九爷：“你有所不知啊，这鹿活草可不是寻常之物，宋元嘉年间，青州刘炳射一鹿，刨其五脏，以此草塞之，此鹿霎时，撅然而起。”
齐铁嘴惊叹：“哇！这么神奇？”
解九爷点头，齐铁嘴又道：“看来，当真有起死回生的灵药。”
解九爷：“这药非常难寻。”
张启山吩咐：“派人去打听一下。”
红府这边，二月红回来后知道丫头发病的事，心里很是不舒服，找李妤落过来想询问一下是什么情况。
李妤落：“二爷。”
二月红：“小落，你坐。我今日呢，是想问问丫头的病，我看你来的这几日，丫头的病好了很多，可有什么办法可以治愈。”
李妤落实话实说：“二爷，夫人现在其实时日无多了，我也只能争取拖一拖，让她可以活的久一点。”
二爷一听，温和的语气都冷了下来：“小落，此话以后不可再讲。丫头她定会平平安安。”
李妤落看着二月红，莫名有些心疼他，他是那么爱他的夫人，知道丫头病了，四处寻找名医，可天地不公啊，终是要让他看着自己的爱人死去。
李妤落说：“二爷，对不起。”
二月红挥挥手说：“你回去吧，我去陪陪丫头。”
第二日，李妤落和陈皮一起去给丫头送冰糖雪梨。
丫头接过去也不喝，就拿着勺子。
李妤落问：“丫头，怎么了？”
丫头悲伤的说：“我这病，是好不了了。如果我以后不在了，二爷一个人怎么办？”
李妤落心里虽然清楚，但还是否定道：“丫头，说什么呢。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道理。你放心，会好的。”
丫头：“我虽说这几日精神不错了些，可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好不了了。”
李妤落握住丫头的手：“丫头，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昨日那些话，你可别放在心上，说话不经过大脑思考，你可别生我气。”
丫头温柔的回握住李妤落的手：“傻，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啊，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
陈皮后李妤落一步进来，刚好听见丫头叫管家中午只煮点白粥，就问道：“师娘，我听说你中午只想喝点白粥，你胃口不好吗？”
丫头点点头：“我实在吃不下什么东西，可如果不吃，又怕你师父担心，就煮点白粥喝吧。”
陈皮着急：“难道是我煮的冰糖雪梨不管用了吗？”
丫头安慰道：“没有，我挺好的。可，再好的东西，也不是灵丹妙药啊，我也不能一两天就好了嘛。”
陈皮听此漏出笑容：“师娘觉得好，那我心里就踏实多了。师娘，我去给你买点糖油粑粑，那可比白粥好吃多了。”
丫头笑着答应：“好啊。说的我都有胃口了。”
陈皮高兴的像个小孩：“好，师娘。”
说完就要出去了，李妤落和丫头说了一声，也追出去了。
李妤落追上陈皮后调侃：“哎呦喂，陈皮啊，在丫头面前就是小绵羊啊，啧啧啧。”
陈皮撇了一眼李妤落：“跟出来干什么？”
李妤落：“我也想吃糖油粑粑，不可以吗？”
陈皮：“你也想吃，回去陪着师娘，我给你一起买回来。”
李妤落拒绝：“我陪着你去，怕你出事。”
陈皮听了，看看李妤落的小胳膊小腿笑了：“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李妤落假装生气：“什么嘛，为了你好，你还说我真是过分呢。”
解九爷回去后不久，下面的人就来回说：“收到消息，北平的新月饭店一周后会拍卖鹿活草。”
解九爷知道此事后，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张启山，而张启山知道后，觉得这应该可以帮到二月红和丫头，二话不说便决定去北平，随后去到红府拜访二月红，和二月红商量一下，出门前让副官吧齐铁嘴喊来。
此时的丫头正在房间里照着镜子，镜子中的自己脸色苍白，唇上也是毫无血色，虽然经过李妤落这几日的调养好了许多，但是一点好的迹象也没有。
丫头给自己上了些胭脂，让自己看起来有血气很多，而后又走到桌前绣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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