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暗流
再说说程云清，这天他出车回来，吴秀芬正好做熟饭，给他包的香喷喷的，韭菜猪肉馅的饺子。
他洗把脸刚坐下吃饭，只见记账公司的马会计急急忙忙来找他，“小程，你看看这里记的对吗？”他拿出账本子来。
程云清打开一看笔迹，对正在捞饺子的吴秀芬说：“你怎么记的？又错了！”累呀，公司的里里外外都靠他操心打点，吴秀芬不会管理公司账务，甚至连个帐也不会记，弄得会计月底报税时不时找他问。
打发走马会计，他翻看一下今天的记账薄，悔恨当初不该找这个没有文化的女人，低头想想她的安分守已和贤惠，一肚子气无处撒，喝了几口闷酒，吃过饭，无可奈何地坐在桌子后面重新整理，结算。
再说吴秀芬这个人，没有文化，可是多年的生活经验，早已教会她许多生活的能耐。
她常想：公司的大事我帮不了你，在生活上不会委屈你的。知道男人程云清爱吃什么，经常变着花样为他做，对他的饮食起居很用心，从来没有让他感到不舒服。
就这样，两个人同进同出的倒也相安无事，日子渐渐过的风生水起。不过，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今年，程云清母亲的高血压控制不住得了脑溢血住院。
这天，他们两口子去医院，刚进病房，就听老二对老三说：“明天一早我必须回去，一连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老板不乐意了。”
老三蹬鼻子上脸地说：“就你们出去打工挣钱，我不去？实在不行，咱们弟兄四个轮流。”
一听这话，可难为程云清，他在家是老大，出钱不出力，肯定都跟着学。于是他对吴秀芬说：“你留在家里吧，好好照顾咱妈，等她好利索再回去。”
“嗯，我听你的安排。这样做也好，省得孩子上学没有人管。”就这样吴秀芬回家照顾婆婆和孩子，不能天天在公司里盯着他，照顾侍候他。
别看吴秀芬在公司帮不上大忙，程云清一旦离开她心里挺别扭，时间一长倒也习惯。
这天，他把公司安排好，难得清闲，在家多呆两天，看到村里有人盖房子，顿时心血来潮。他对吴秀芬说：“你看这两年，人家有钱的都翻盖房子，咱也扒了翻盖一下吧！当初结婚时家里没有钱，凑合着的房子不好。”
正好吴秀芬也有这个想法，“行啊，孩子也不小了，早晚也得盖。不知道需要多少钱？”
“咱算算吧。”程云清说完拿出笔记本来。“一块砖两毛五，五间大瓦房加上偏房，怎么得拉八千块砖……”
两口子一个说，一个算的，算出大约的帐来，不禁吓一跳，盖一座像样的，在村里能够数得着的好住宅，居然不下七八万。
程云清把牙一咬，心一横，说：“钱是王八蛋，花完了可以再挣。”于是找人商量，把旧宅子一拆，买来建筑材料，按照自己设想的图纸，不到半年的功夫，盖起一座豪华的住宅。
搬进新房的这天晚上，程云清得意地对她说：“怎么样？看到没有，现在十里八乡谁不说咱盖的房子好。”
是啊，宽大的堂屋，明亮的铝合金玻璃窗，上面吊着天花板，地上铺着地板砖；院里铺着水泥花砖，外墙上贴有梅兰松竹四图的瓷砖，厨房，厕所，浴室的装修胜过城里住的楼房。
咋看，简直就是一座豪宅，不过里面缺少现在的豪华家具。不过这一切已经让吴秀芬高兴不已，想当初嫁给他时家里穷不说，还拉着一屁股帐。再看现在的日子，好像天上的神仙。
夜里，她躺在他的身边笑而不语，满脸一副小女人的甜蜜相。
“等过几年，置套好家居，买上各种各样的时兴家电，就全了。”他们躺在一起沉默了一会儿，程云清像是刚想起来，说：“咱们再要个孩子吧！我想要个闺女。”
“你怎么想的？咱们不能要二胎。”吴秀芬羞涩地看着他说。
“大不了找人花钱，我就想要个闺女。都说闺女是爹的情人，是父母的小棉袄。我就喜欢!”程云清越说越兴奋。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俩钱花不了。听说罚不少钱呢！”
“罚钱，怕什么？你先怀上再说。不过，一定得给我生个闺女。”程云清说完，一下子翻身骑到她的身上。
吴秀芬轻轻地推开他，“你着什么急？带着避孕环呢，你如果真想要，先找人上医院取环才行。”
“怎么有的女人带着环能有呢？”
“那个很少，十有八九是环掉下来不知道呗！”
“不管这么多了，今晚努力后再说。”程云清说完，两眼直勾勾地望着依旧漂亮的脸蛋，关上灯。
黑暗中，接受着他的亲吻，吴秀芬的心身犹如少女花开般地荡漾起来，搞得程云清一阵阵神魂颠倒，为之沉迷。
两个人忙活够了，又说了许多闲话，才相拥着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程云清一早起来，用小推车往村外推建筑垃圾。忽听街上有人在打架，赶紧出去看。
只见在外面打工的发小杠子头一手拽着老婆的头发，一手狠狠地打。嘴里不停地骂：“你个混账娘们，今天不打死你，我不是人！”
“哎，有事好好的说，别动手啊！”程云清一个箭步奔过去，拽住杠子头，把他们拉开。
再看杠子头的老婆被打的披头散发，鼻子出了血，也不知道躲闪。看到有人拉着杠子头，才低头捂着脸一声不吭地跑回家。
杠子头闷不做声地推开程云清，要追上去。
程云清一不留神，让杠子头挣脱了，听到他们到家进屋还骂还打，程云清迈步要上人家家里看看去。
“站住，别去！”程母拄着拐杖正在街上锻炼病体，看见喊住他，颤巍巍地走过来，低声说：“杠子头家偷人，被人逮住了。”
“啊！”程云清吃惊地想，怪不得杠子头这几天看见我，耷拉着脑袋。这事放在哪个男人身上受得住？
杠子头这两年一直在南方打工，去年家里推倒旧房，盖了一座人人咋舌的二层楼。他老婆怎么这样呢？放着好日子不过。
再说，杠子头一人在外面挣钱养家容易吗？程云清一面推着小推车干活，一面想。
把家里收拾停当，程云清的心又开始回到公司。临走时，想到杠子头他老婆偷情的事，他对吴秀芬说：“在家给我老实地看家，伺候老人，照顾孩子。”
“我们又不是离着很远，有空就常家来呀。”吴秀芬明白他话里的含意，嗔怪地伸手戳他额头一下，又说：“你在外面管紧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我吗？你就一百个放心，别忘了有你爹妈天天盯着呢！”
程云清半开玩笑说：“我在外面，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功夫沾花惹草。再说，你男人也不是那种花心大萝卜呀，是的话，早把你休了！”说完，用唇在她额头上轻轻地点一下，又吩咐道：“听话，在家好好侍候老人，看孩子。”然后，才放心地开车离家。
他洗把脸刚坐下吃饭，只见记账公司的马会计急急忙忙来找他，“小程，你看看这里记的对吗？”他拿出账本子来。
程云清打开一看笔迹，对正在捞饺子的吴秀芬说：“你怎么记的？又错了！”累呀，公司的里里外外都靠他操心打点，吴秀芬不会管理公司账务，甚至连个帐也不会记，弄得会计月底报税时不时找他问。
打发走马会计，他翻看一下今天的记账薄，悔恨当初不该找这个没有文化的女人，低头想想她的安分守已和贤惠，一肚子气无处撒，喝了几口闷酒，吃过饭，无可奈何地坐在桌子后面重新整理，结算。
再说吴秀芬这个人，没有文化，可是多年的生活经验，早已教会她许多生活的能耐。
她常想：公司的大事我帮不了你，在生活上不会委屈你的。知道男人程云清爱吃什么，经常变着花样为他做，对他的饮食起居很用心，从来没有让他感到不舒服。
就这样，两个人同进同出的倒也相安无事，日子渐渐过的风生水起。不过，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今年，程云清母亲的高血压控制不住得了脑溢血住院。
这天，他们两口子去医院，刚进病房，就听老二对老三说：“明天一早我必须回去，一连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老板不乐意了。”
老三蹬鼻子上脸地说：“就你们出去打工挣钱，我不去？实在不行，咱们弟兄四个轮流。”
一听这话，可难为程云清，他在家是老大，出钱不出力，肯定都跟着学。于是他对吴秀芬说：“你留在家里吧，好好照顾咱妈，等她好利索再回去。”
“嗯，我听你的安排。这样做也好，省得孩子上学没有人管。”就这样吴秀芬回家照顾婆婆和孩子，不能天天在公司里盯着他，照顾侍候他。
别看吴秀芬在公司帮不上大忙，程云清一旦离开她心里挺别扭，时间一长倒也习惯。
这天，他把公司安排好，难得清闲，在家多呆两天，看到村里有人盖房子，顿时心血来潮。他对吴秀芬说：“你看这两年，人家有钱的都翻盖房子，咱也扒了翻盖一下吧！当初结婚时家里没有钱，凑合着的房子不好。”
正好吴秀芬也有这个想法，“行啊，孩子也不小了，早晚也得盖。不知道需要多少钱？”
“咱算算吧。”程云清说完拿出笔记本来。“一块砖两毛五，五间大瓦房加上偏房，怎么得拉八千块砖……”
两口子一个说，一个算的，算出大约的帐来，不禁吓一跳，盖一座像样的，在村里能够数得着的好住宅，居然不下七八万。
程云清把牙一咬，心一横，说：“钱是王八蛋，花完了可以再挣。”于是找人商量，把旧宅子一拆，买来建筑材料，按照自己设想的图纸，不到半年的功夫，盖起一座豪华的住宅。
搬进新房的这天晚上，程云清得意地对她说：“怎么样？看到没有，现在十里八乡谁不说咱盖的房子好。”
是啊，宽大的堂屋，明亮的铝合金玻璃窗，上面吊着天花板，地上铺着地板砖；院里铺着水泥花砖，外墙上贴有梅兰松竹四图的瓷砖，厨房，厕所，浴室的装修胜过城里住的楼房。
咋看，简直就是一座豪宅，不过里面缺少现在的豪华家具。不过这一切已经让吴秀芬高兴不已，想当初嫁给他时家里穷不说，还拉着一屁股帐。再看现在的日子，好像天上的神仙。
夜里，她躺在他的身边笑而不语，满脸一副小女人的甜蜜相。
“等过几年，置套好家居，买上各种各样的时兴家电，就全了。”他们躺在一起沉默了一会儿，程云清像是刚想起来，说：“咱们再要个孩子吧！我想要个闺女。”
“你怎么想的？咱们不能要二胎。”吴秀芬羞涩地看着他说。
“大不了找人花钱，我就想要个闺女。都说闺女是爹的情人，是父母的小棉袄。我就喜欢!”程云清越说越兴奋。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俩钱花不了。听说罚不少钱呢！”
“罚钱，怕什么？你先怀上再说。不过，一定得给我生个闺女。”程云清说完，一下子翻身骑到她的身上。
吴秀芬轻轻地推开他，“你着什么急？带着避孕环呢，你如果真想要，先找人上医院取环才行。”
“怎么有的女人带着环能有呢？”
“那个很少，十有八九是环掉下来不知道呗！”
“不管这么多了，今晚努力后再说。”程云清说完，两眼直勾勾地望着依旧漂亮的脸蛋，关上灯。
黑暗中，接受着他的亲吻，吴秀芬的心身犹如少女花开般地荡漾起来，搞得程云清一阵阵神魂颠倒，为之沉迷。
两个人忙活够了，又说了许多闲话，才相拥着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程云清一早起来，用小推车往村外推建筑垃圾。忽听街上有人在打架，赶紧出去看。
只见在外面打工的发小杠子头一手拽着老婆的头发，一手狠狠地打。嘴里不停地骂：“你个混账娘们，今天不打死你，我不是人！”
“哎，有事好好的说，别动手啊！”程云清一个箭步奔过去，拽住杠子头，把他们拉开。
再看杠子头的老婆被打的披头散发，鼻子出了血，也不知道躲闪。看到有人拉着杠子头，才低头捂着脸一声不吭地跑回家。
杠子头闷不做声地推开程云清，要追上去。
程云清一不留神，让杠子头挣脱了，听到他们到家进屋还骂还打，程云清迈步要上人家家里看看去。
“站住，别去！”程母拄着拐杖正在街上锻炼病体，看见喊住他，颤巍巍地走过来，低声说：“杠子头家偷人，被人逮住了。”
“啊！”程云清吃惊地想，怪不得杠子头这几天看见我，耷拉着脑袋。这事放在哪个男人身上受得住？
杠子头这两年一直在南方打工，去年家里推倒旧房，盖了一座人人咋舌的二层楼。他老婆怎么这样呢？放着好日子不过。
再说，杠子头一人在外面挣钱养家容易吗？程云清一面推着小推车干活，一面想。
把家里收拾停当，程云清的心又开始回到公司。临走时，想到杠子头他老婆偷情的事，他对吴秀芬说：“在家给我老实地看家，伺候老人，照顾孩子。”
“我们又不是离着很远，有空就常家来呀。”吴秀芬明白他话里的含意，嗔怪地伸手戳他额头一下，又说：“你在外面管紧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我吗？你就一百个放心，别忘了有你爹妈天天盯着呢！”
程云清半开玩笑说：“我在外面，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功夫沾花惹草。再说，你男人也不是那种花心大萝卜呀，是的话，早把你休了！”说完，用唇在她额头上轻轻地点一下，又吩咐道：“听话，在家好好侍候老人，看孩子。”然后，才放心地开车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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