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抢嫁妆
高丽云知道苏冬成和宋小淑已经订亲要结婚了，只是没有准备礼物。她想了想问高丽霞，“有大人随份子，我还随吗？”
高丽霞笑一下，说：“我看你们俩从小要好才说的，你不愿随就算啦。不过现在时兴，大人和孩子各自随自己的。我和陈小兵结婚时，他发小都随来。”
“我今天来得急，没有给她准备东西。”高丽云说着从包里拿出钱来，看了一下问她，“随多少呢？”
高丽云心里真没底，也是因为高丽霞结婚时，她刚进厂没有钱随份子。宋小淑呢，她想一定要多随点。
不等高丽霞回答，杨爱军干脆地说：“你想给她多少？我这里有。”说完麻利地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几张纸币递上去。
高丽云接过来想了想，又递回去，“待会儿忙完说吧，我想去她家看看。”
杨爱军闻此言，把钱收起来。
高丽霞看到杨爱军穿的衣服都是高档的，再看丽云也比以前滋润，心里话：怪不得我妈老是骂我，看来人家找的婆家就是好呢。
高丽云收拾完东西，把钥匙给她堂姐，推起车子向宋小淑家去。
在路上，她想到自己也和高丽霞宋小淑一样快要结婚了，是又喜又惊。喜的是都有婆家，出来进去的不再是一个人，头疼感冒的，跟前有个人给倒水拿药了。
惊的是，女人在娘家是阎王，在婆家是绵羊。不知道结婚后，日子好不好，婆婆那边的人怎么样？
高丽霞嫁给陈小兵，家里一穷二白，好歹她婆婆陈母是个胆小怕事，又没脾气的人。高丽霞在陈家是一手遮天。
宋小淑呢？婆家倒也行了，就是有个财迷心窍的嫂子，以后挨着这么近，肯定有她好受的。
这不，还没有结婚呢，就先闹出幺蛾子来。
杨爱军跟着高丽云不等到宋小淑家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在吵。“来的不是时候，你还去吗？”杨爱军看她站在门口犹豫，忙问。
“你在这里等着点，我进去看看就出来。”高丽云说完，抬腿迈过门槛进去了。
“你可快一点，天黑赶不上车。”杨爱军在后面叮嘱她说。“哦，我知道了。”
再说宋小淑和苏冬成定亲，碍于老街坊相好，没有狮子大张口要彩礼。宋大娘呢，以为就这么一个闺女，嫁的这么近，以后用着的时候多，一心多给置点嫁妆。
这天早上，她找到儿子说：“你会木工，买点木头给你妹妹打套家具吧。在集市上买的贵，不实诚。”
“妈，不用你说，我也正想这事呢，过天你叫冬成来，我们一起买木头去。”宋大哥一面往嘴里扒拉早饭，一面答应着说。
“我给你钱，你自己看着买去就行，不要让冬成知道。到时候告诉他不用买家具就行了。”
宋大嫂在旁边听见不乐意了，直接对宋大娘拉长脸说：“嫁闺女哪有赔钱的，再赔也没有这样赔钱的。想打家具让男方家拿钱，要不让他们自己买去。别让你儿子干，你不怕累着他，我还怕呢！”
“不多，就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和衣柜。到时候请上几个人，几天就干完。”宋大娘早在心里合计好了，就是没有想到自家儿媳妇太不懂事了。
“什么？这么多，我以为光一个柜子，或者桌子椅子就行了呢。你真舍得，不是我说你，妈，你为啥不陪嫁个丫鬟呢？”
宋大娘一听儿媳妇说话夹枪带炮的，心里话算了，不如偷着给闺女钱呢。于是，赶紧从儿子家出来。
本来这事商量不行算了，哪知道今天请人做喜被子，又闹意见。
结婚做被子都是双数，不是六床就是八床十床的，或者叫三铺三盖，四铺四盖，六铺六盖的。
宋大娘一看棉花多，又有现成的被面被里，于是做了十床花花绿绿的被子，五铺五盖。
做到第九床的时候，宋大嫂不愿意了，站起身来扑拉一下身上，说：“我们结婚，你才给我们做了四铺四盖，到了你闺女结婚为啥这么多？真是吃里八外，哪有这样当婆婆的？说好了，陪嫁十床被子不要紧，你可得跟着嫁过去。”
“你们听听这是当嫂子说的话吗？”守着一院子街坊邻居，宋大娘脸上挂不住了，她说：“这是人家男方给的棉花，被面，我们过过手，你闹啥意见？再说，你们结婚几年了，那时候给你做的不算少啊！”
“什么男方给的，别骗我，送礼单子我没看见没听见吗？一共给了十二斤棉花，六床被面，还不是好的。”宋大嫂论堆了，把针线扔到一边，坐到一边不缝被子了。
她不动手，闹得来帮忙缝喜被的女人，也不知道继续做不做被子了。
看到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不动手缝被子。宋小淑忙笑着说，“各位嫂子，你们辛苦一下，帮着缝完这两床吧。”
她说完，拿起摆在桌子的喜糖，分给大家吃。于是，那些女人嘴里吃着糖，连说带笑地继续絮棉花缝被子。
“我叫你们缝！”宋大嫂一看没人理她，起身抱着剩下的棉花和被面，往外走。
“嫂子，你要棉花瓤子我可以给你，但是你抱着的被面是苏冬成他大嫂子给的。你不能要！”
“别在这里装好人，把自己倒贴给人家，还替人家说好话。你仔细算算，他家给你的多，还是我们给你的多。”
“嫂子！你对我嫁人有意见可以说出来，不要乱攀咬人家。”宋小淑心里那个气，实在憋不住，也不能说。只能带着哭腔哀求她，“你把棉花瓤子抱走可以，那是咱家的，那床被面，你留下，让来给帮忙的嫂子们缝成被子。”
宋大娘思前想后，猛地上前拽住装棉花的蛇皮袋说：“这棉花瓤子是你妹妹劳动来的，你都拿走了，怎么缝被子？快放下！”
众人一看婆媳俩要打仗，有人过来劝宋大娘说，“要不缝完被子让她挑一床。”
宋大娘刚想说不行，什么也不给她，就听闺女小淑说：“给你一床，好！嫂子，我答应做完了让你挑一床。”
摊上财迷不识数的儿媳妇真没招，为了能够让闺女顺利地出嫁结婚，宋大娘忍住没有再说话。
就这样好歹缝完了五铺五盖，十床厚厚的棉花被。众人起身打扫一下粘在身上的棉花瓤子，把被子叠好抱进屋里，整齐地堆在床上。
花花绿绿的喜被摞在那里好漂亮啊！众人赞叹不已，有人说那床带凤凰图案红绸缎的好看，有人说那床绿牡丹纯棉布的也不难看。
再说宋大嫂呢，刚才闹腾一顿，这会儿不再提要被子棉花瓤子，而是盯上放在大衣厨顶上的一床羊毛毛毯。
大衣橱是才买的，不用说也是嫁妆之一。也不是怪宋大嫂眼尖，而是那床毛毯太厚实了，红红火火的颜色，十分惹人注目。
宋大嫂踩着旁边的凳子，一下子抱下来。“被子做的正好，没有多余的不要了，给我这床毛毯吧！”
“那毛毯是大姨给我买的，你不能要！”宋小淑一看急了，上前拽住不松手。
再说今天来帮着做喜被子的人们，累了一天想回家歇歇，一看宋大嫂又闹腾，赶紧围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宋大娘气愤难忍，“你妹妹就这床毛毯值点钱，能拿出门去，你抱走了，不是难为人吗？”说完要上去，帮着闺女夺。
“大娘！你别上去动手，要不她上土匪劲，你连姑娘也嫁不成。”有人劝住宋大娘说，“一床毛毯，让她拿走吧，要不她更是没完没了。”
再说，宋大嫂拉长脸，露出蛮狠不讲理的样子来，看着众人说：“一床毛毯，有没有不要紧，盖不着，有那么些被子。”
“嫂子，我结婚，你守着街坊抢我的嫁妆，传出去多不好！”小淑委屈地哭了。她冷静下来说：“这毛毯你放下，等我结完婚后给你。”
“结完婚，谁光想着给你要呀！打算给我，现在抱走不就行了。”宋大嫂一听她使用缓兵之计，更是抱紧不撒手，使劲推开她，抱着跑了。
高丽云走进来，和宋大嫂迎个对脸，刚想张口叫嫂子，看她凶巴巴的样子，吓得赶紧闪身让路。
“天底下这样当嫂子的，真是少见。”
“起来，别哭了！一床毛毯，想要，等以后挣钱再买好的去。”
“就是呢，跟这样的人生气，气坏身子，不划算。”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劝宋小叔想开点。
高丽云听明白后，上前蹲下身子拽着宋小淑的胳膊说：“别哭了，结婚别说没有毛毯，就是什么也没有，冬成哥也不会在意的。快起来吧！”
“我不是在乎东西，只是想不通，大姨给我买的结婚用品，凭什么给她？”宋小淑委屈地哭出声来。
高丽云抬头看看天不色早了，着急地说：“你起来，我给你说几句就走。”
就这样，高丽云和众人费了好大劲，才把伤心欲绝的宋小淑弄到屋里坐下。
“小淑姐，我来的匆忙，没有给你买东西，给你钱，自己看着买吧。”高丽云说完塞给她三十块钱。
宋小淑一看给她这么多钱，擦干眼泪，忙说：“我不要你的钱，你刚上班挣钱也不多。”
“不管多少，我的一点心意。只要你们婚姻幸福！”高丽云说完，见她噙着泪高兴地笑了，也跟着笑模糊了眼。
高丽霞笑一下，说：“我看你们俩从小要好才说的，你不愿随就算啦。不过现在时兴，大人和孩子各自随自己的。我和陈小兵结婚时，他发小都随来。”
“我今天来得急，没有给她准备东西。”高丽云说着从包里拿出钱来，看了一下问她，“随多少呢？”
高丽云心里真没底，也是因为高丽霞结婚时，她刚进厂没有钱随份子。宋小淑呢，她想一定要多随点。
不等高丽霞回答，杨爱军干脆地说：“你想给她多少？我这里有。”说完麻利地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几张纸币递上去。
高丽云接过来想了想，又递回去，“待会儿忙完说吧，我想去她家看看。”
杨爱军闻此言，把钱收起来。
高丽霞看到杨爱军穿的衣服都是高档的，再看丽云也比以前滋润，心里话：怪不得我妈老是骂我，看来人家找的婆家就是好呢。
高丽云收拾完东西，把钥匙给她堂姐，推起车子向宋小淑家去。
在路上，她想到自己也和高丽霞宋小淑一样快要结婚了，是又喜又惊。喜的是都有婆家，出来进去的不再是一个人，头疼感冒的，跟前有个人给倒水拿药了。
惊的是，女人在娘家是阎王，在婆家是绵羊。不知道结婚后，日子好不好，婆婆那边的人怎么样？
高丽霞嫁给陈小兵，家里一穷二白，好歹她婆婆陈母是个胆小怕事，又没脾气的人。高丽霞在陈家是一手遮天。
宋小淑呢？婆家倒也行了，就是有个财迷心窍的嫂子，以后挨着这么近，肯定有她好受的。
这不，还没有结婚呢，就先闹出幺蛾子来。
杨爱军跟着高丽云不等到宋小淑家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在吵。“来的不是时候，你还去吗？”杨爱军看她站在门口犹豫，忙问。
“你在这里等着点，我进去看看就出来。”高丽云说完，抬腿迈过门槛进去了。
“你可快一点，天黑赶不上车。”杨爱军在后面叮嘱她说。“哦，我知道了。”
再说宋小淑和苏冬成定亲，碍于老街坊相好，没有狮子大张口要彩礼。宋大娘呢，以为就这么一个闺女，嫁的这么近，以后用着的时候多，一心多给置点嫁妆。
这天早上，她找到儿子说：“你会木工，买点木头给你妹妹打套家具吧。在集市上买的贵，不实诚。”
“妈，不用你说，我也正想这事呢，过天你叫冬成来，我们一起买木头去。”宋大哥一面往嘴里扒拉早饭，一面答应着说。
“我给你钱，你自己看着买去就行，不要让冬成知道。到时候告诉他不用买家具就行了。”
宋大嫂在旁边听见不乐意了，直接对宋大娘拉长脸说：“嫁闺女哪有赔钱的，再赔也没有这样赔钱的。想打家具让男方家拿钱，要不让他们自己买去。别让你儿子干，你不怕累着他，我还怕呢！”
“不多，就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和衣柜。到时候请上几个人，几天就干完。”宋大娘早在心里合计好了，就是没有想到自家儿媳妇太不懂事了。
“什么？这么多，我以为光一个柜子，或者桌子椅子就行了呢。你真舍得，不是我说你，妈，你为啥不陪嫁个丫鬟呢？”
宋大娘一听儿媳妇说话夹枪带炮的，心里话算了，不如偷着给闺女钱呢。于是，赶紧从儿子家出来。
本来这事商量不行算了，哪知道今天请人做喜被子，又闹意见。
结婚做被子都是双数，不是六床就是八床十床的，或者叫三铺三盖，四铺四盖，六铺六盖的。
宋大娘一看棉花多，又有现成的被面被里，于是做了十床花花绿绿的被子，五铺五盖。
做到第九床的时候，宋大嫂不愿意了，站起身来扑拉一下身上，说：“我们结婚，你才给我们做了四铺四盖，到了你闺女结婚为啥这么多？真是吃里八外，哪有这样当婆婆的？说好了，陪嫁十床被子不要紧，你可得跟着嫁过去。”
“你们听听这是当嫂子说的话吗？”守着一院子街坊邻居，宋大娘脸上挂不住了，她说：“这是人家男方给的棉花，被面，我们过过手，你闹啥意见？再说，你们结婚几年了，那时候给你做的不算少啊！”
“什么男方给的，别骗我，送礼单子我没看见没听见吗？一共给了十二斤棉花，六床被面，还不是好的。”宋大嫂论堆了，把针线扔到一边，坐到一边不缝被子了。
她不动手，闹得来帮忙缝喜被的女人，也不知道继续做不做被子了。
看到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不动手缝被子。宋小淑忙笑着说，“各位嫂子，你们辛苦一下，帮着缝完这两床吧。”
她说完，拿起摆在桌子的喜糖，分给大家吃。于是，那些女人嘴里吃着糖，连说带笑地继续絮棉花缝被子。
“我叫你们缝！”宋大嫂一看没人理她，起身抱着剩下的棉花和被面，往外走。
“嫂子，你要棉花瓤子我可以给你，但是你抱着的被面是苏冬成他大嫂子给的。你不能要！”
“别在这里装好人，把自己倒贴给人家，还替人家说好话。你仔细算算，他家给你的多，还是我们给你的多。”
“嫂子！你对我嫁人有意见可以说出来，不要乱攀咬人家。”宋小淑心里那个气，实在憋不住，也不能说。只能带着哭腔哀求她，“你把棉花瓤子抱走可以，那是咱家的，那床被面，你留下，让来给帮忙的嫂子们缝成被子。”
宋大娘思前想后，猛地上前拽住装棉花的蛇皮袋说：“这棉花瓤子是你妹妹劳动来的，你都拿走了，怎么缝被子？快放下！”
众人一看婆媳俩要打仗，有人过来劝宋大娘说，“要不缝完被子让她挑一床。”
宋大娘刚想说不行，什么也不给她，就听闺女小淑说：“给你一床，好！嫂子，我答应做完了让你挑一床。”
摊上财迷不识数的儿媳妇真没招，为了能够让闺女顺利地出嫁结婚，宋大娘忍住没有再说话。
就这样好歹缝完了五铺五盖，十床厚厚的棉花被。众人起身打扫一下粘在身上的棉花瓤子，把被子叠好抱进屋里，整齐地堆在床上。
花花绿绿的喜被摞在那里好漂亮啊！众人赞叹不已，有人说那床带凤凰图案红绸缎的好看，有人说那床绿牡丹纯棉布的也不难看。
再说宋大嫂呢，刚才闹腾一顿，这会儿不再提要被子棉花瓤子，而是盯上放在大衣厨顶上的一床羊毛毛毯。
大衣橱是才买的，不用说也是嫁妆之一。也不是怪宋大嫂眼尖，而是那床毛毯太厚实了，红红火火的颜色，十分惹人注目。
宋大嫂踩着旁边的凳子，一下子抱下来。“被子做的正好，没有多余的不要了，给我这床毛毯吧！”
“那毛毯是大姨给我买的，你不能要！”宋小淑一看急了，上前拽住不松手。
再说今天来帮着做喜被子的人们，累了一天想回家歇歇，一看宋大嫂又闹腾，赶紧围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宋大娘气愤难忍，“你妹妹就这床毛毯值点钱，能拿出门去，你抱走了，不是难为人吗？”说完要上去，帮着闺女夺。
“大娘！你别上去动手，要不她上土匪劲，你连姑娘也嫁不成。”有人劝住宋大娘说，“一床毛毯，让她拿走吧，要不她更是没完没了。”
再说，宋大嫂拉长脸，露出蛮狠不讲理的样子来，看着众人说：“一床毛毯，有没有不要紧，盖不着，有那么些被子。”
“嫂子，我结婚，你守着街坊抢我的嫁妆，传出去多不好！”小淑委屈地哭了。她冷静下来说：“这毛毯你放下，等我结完婚后给你。”
“结完婚，谁光想着给你要呀！打算给我，现在抱走不就行了。”宋大嫂一听她使用缓兵之计，更是抱紧不撒手，使劲推开她，抱着跑了。
高丽云走进来，和宋大嫂迎个对脸，刚想张口叫嫂子，看她凶巴巴的样子，吓得赶紧闪身让路。
“天底下这样当嫂子的，真是少见。”
“起来，别哭了！一床毛毯，想要，等以后挣钱再买好的去。”
“就是呢，跟这样的人生气，气坏身子，不划算。”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劝宋小叔想开点。
高丽云听明白后，上前蹲下身子拽着宋小淑的胳膊说：“别哭了，结婚别说没有毛毯，就是什么也没有，冬成哥也不会在意的。快起来吧！”
“我不是在乎东西，只是想不通，大姨给我买的结婚用品，凭什么给她？”宋小淑委屈地哭出声来。
高丽云抬头看看天不色早了，着急地说：“你起来，我给你说几句就走。”
就这样，高丽云和众人费了好大劲，才把伤心欲绝的宋小淑弄到屋里坐下。
“小淑姐，我来的匆忙，没有给你买东西，给你钱，自己看着买吧。”高丽云说完塞给她三十块钱。
宋小淑一看给她这么多钱，擦干眼泪，忙说：“我不要你的钱，你刚上班挣钱也不多。”
“不管多少，我的一点心意。只要你们婚姻幸福！”高丽云说完，见她噙着泪高兴地笑了，也跟着笑模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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