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有其母必有其女
回宫后，盛卿遥想起李婉蓉依旧气得不轻，却又偏偏在御花园碰上了黎文姜。
她仔细一想，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谢砚之后宫这些嫔妃了，尤其是自从封后大典后。
她站在不远，见黎文姜一巴掌拍在许晚安脸上，嘴里吐出一串连珠炮，不要命地喷向倒在地上的许晚安：“见到本宫竟然不行礼！你算什么东西？”
许晚安跪在原地，捂着被打红的半边脸，低垂着头不吭声。
“哼，你以为盛卿遥当上皇后就能跟着她鸡犬升天？本宫告诉你——做梦！”
“人家哪里还记得你，简直痴心妄想！”
“本宫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你只是个小小的贵人，认清自己的身份！”
“像你这种卑贱的女人，根本没资格踏足本宫所在的这片地方！”
许晚安始终保持沉默，任凭黎文姜将自己骂得狗血淋头，都没有辩解半句。
黎文姜发泄够了，也累了，狠狠瞪了一眼许晚安就想离开。
盛卿遥皱着眉头走过去，明知故问：“黎淑妃，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妾参见皇后娘娘。”
“妾参见皇后娘娘。”
两人弯腰行礼。
黎文姜娇俏一笑道：“皇后娘娘怎么来了？”
盛卿遥淡笑：“本宫刚好路过，听到吵闹便进来瞧瞧，黎淑妃刚才是在训斥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妾只是觉得今天天气甚好，逛逛御花园而已，没成想撞见了某些不懂规矩的人。”黎文姜说话阴阳怪气，看向许晚安的眼神里充满恶意和鄙夷，“不巧，冲撞见了皇后您呢！”
“哦？”盛卿遥转过身，目光落在许晚安身上，“许贵人？”
“皇后娘娘……妾只是没看见黎淑妃，这才没有行礼……”许晚安颤颤巍巍。
盛卿遥嗤笑了一声，抬手示意绿腰把许晚安拉起来。
“皇后娘娘可别信她的鬼话，这女人分明就是装模作样。”她说着冷哼一声，对许晚安道：“许贵人，本宫再问你一次——”
“妾错了，求淑妃娘娘放过妾。”
“呵，放过你？”黎文姜嘲讽道，“皇后娘娘，您是没看到，刚刚您不在她那副嚣张模样，这会柔弱起来了？”
许晚安咬着唇，不肯多言。
盛卿遥：“……”
真当她瞎吗？
黎文姜还真是有她母亲李婉蓉的几分风范，咄咄逼人，不留余地。
不过……
盛卿遥扫了一眼黎文姜。
“黎淑妃，你也听许贵人也说了，不过是误会一场，何必如此揪住不放？”
闻言，黎文姜挑眉：“皇后娘娘是替她说话吗？”
“本宫说的不过是实情罢了。”盛卿遥语重心长地说：“本宫看许贵人并非有心冒犯，只是因为太紧张了才慌乱失措，你又何必斤斤计较？”
黎文姜似乎想反驳什么，但盛卿遥又抢先一步接口道：“你若真觉得许贵人有罪，不妨去请陛下主持公道啊。”
黎文姜顿时噎住，脸色变换不定。
盛卿遥勾唇浅笑，朝许晚安招招手：“既然黎淑妃执意要追究责任，那你随本宫回凤仪宫等候陛下圣裁。”
“不用麻烦皇后娘娘了。”黎文姜咬牙切齿地说，“不劳烦皇后娘娘费心了，妾告退！”
“慢走不送。”盛卿遥笑着道。
黎文姜愤恨地剜了许晚安一眼，带着宫女快速离开。
她走后，许晚安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地上，额头全是汗水。
绿腰扶住她：“许贵人，你还好吗？”
“多谢皇后娘娘了，妾告退。”许晚安点点头，擦掉额上的汗珠，慢慢站起来往外走。
盛卿遥冲绿腰使了个眼色，绿腰明了。
“贵人没事吧？”绿腰担忧道，“要奴婢陪您去找太医吗？”
许晚安摇头：“不需要，我回寝殿休息即可。”
绿腰只好照顾她回寝殿。
回了沁水局。
宫女看见许晚安脸颊微肿，吓了一跳：“贵人您这是怎么了？谁伤了您？”
许晚安摆摆手道：“我没事，帮我拿点冰块来敷一敷，免得肿了。”
“好。”宫女赶忙给她准备了冰块，看着她趴在床榻上敷完冰块，又端了热茶来给她润嗓子。
许晚安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致发呆。
宫女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开口：“贵人，今日黎淑妃对您……”
“嘘。”许晚安打断她的话，平静地说，“我知道。”
宫女叹气：“黎淑妃本就蛮横无理，如今卿贵妃成了后宫之主，陛下又独宠皇后娘娘，她这性子更加暴躁了。”
“无碍。”许晚安扯唇，“只要皇后娘娘在，黎淑妃翻不出浪花来。”
宫女点头，“贵人说得是。”
“我歇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奴婢伺候您躺下吧。”
许晚安躺下，闭目养神。
黎文姜的确是个难缠的角色，可真正的敌人从来都不是她，陛下的心思放在谁身上，整个后宫都知晓。
她现在唯一需要考虑的，只有怎么让自己活下来。
……
夜深人静时分，盛卿遥忽然被惊醒。
她睁开眼，感受着周围熟悉的气息，怔了片刻。
“阿遥？”男人的嗓音传来，“睡着了？”
盛卿遥嗯了一声，伸手摸索着摸向他，“你又熬夜？”
“最近政务繁杂，有时候处理完就忘了时辰。”他轻抚她的面容，“抱歉，吵醒你了。”
“我是怕你英年早逝我变成寡妇！”盛卿遥恨不得给他一拳：“我警告你，你最好每天早点睡觉，否则老娘不干了！”
谢砚之失笑，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尽量。”
盛卿遥撇嘴，不再理他。
“朕听说黎淑妃去找你麻烦了？”
“她不是找我麻烦，是找其他人麻烦。”盛卿遥忍不住将她和李婉蓉的脸凑到一起，怎么看怎么讨厌。
“需不需要敲打一下黎琮川，这个老顽固自己的家事都处理不好，还管的挺宽。”谢砚之一天到晚听他参这个一本参那个一本，听都听烦了。
“算了，你瞧李婉蓉那疯劲，总有一天得疯到黎琮川那去，有他好受的。”盛卿遥懒洋洋的，“咱们只做壁上观。”
谢砚之捏捏她的鼻尖：“小狐狸，果然是奸诈狡猾。”
盛卿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彼此彼此。”
两人相视一笑。
“还笑，你还不赶快睡觉？”盛卿遥一巴掌拍在他胸口。
谢砚之搂着她沉沉睡去。
她仔细一想，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谢砚之后宫这些嫔妃了，尤其是自从封后大典后。
她站在不远，见黎文姜一巴掌拍在许晚安脸上，嘴里吐出一串连珠炮，不要命地喷向倒在地上的许晚安：“见到本宫竟然不行礼！你算什么东西？”
许晚安跪在原地，捂着被打红的半边脸，低垂着头不吭声。
“哼，你以为盛卿遥当上皇后就能跟着她鸡犬升天？本宫告诉你——做梦！”
“人家哪里还记得你，简直痴心妄想！”
“本宫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你只是个小小的贵人，认清自己的身份！”
“像你这种卑贱的女人，根本没资格踏足本宫所在的这片地方！”
许晚安始终保持沉默，任凭黎文姜将自己骂得狗血淋头，都没有辩解半句。
黎文姜发泄够了，也累了，狠狠瞪了一眼许晚安就想离开。
盛卿遥皱着眉头走过去，明知故问：“黎淑妃，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妾参见皇后娘娘。”
“妾参见皇后娘娘。”
两人弯腰行礼。
黎文姜娇俏一笑道：“皇后娘娘怎么来了？”
盛卿遥淡笑：“本宫刚好路过，听到吵闹便进来瞧瞧，黎淑妃刚才是在训斥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妾只是觉得今天天气甚好，逛逛御花园而已，没成想撞见了某些不懂规矩的人。”黎文姜说话阴阳怪气，看向许晚安的眼神里充满恶意和鄙夷，“不巧，冲撞见了皇后您呢！”
“哦？”盛卿遥转过身，目光落在许晚安身上，“许贵人？”
“皇后娘娘……妾只是没看见黎淑妃，这才没有行礼……”许晚安颤颤巍巍。
盛卿遥嗤笑了一声，抬手示意绿腰把许晚安拉起来。
“皇后娘娘可别信她的鬼话，这女人分明就是装模作样。”她说着冷哼一声，对许晚安道：“许贵人，本宫再问你一次——”
“妾错了，求淑妃娘娘放过妾。”
“呵，放过你？”黎文姜嘲讽道，“皇后娘娘，您是没看到，刚刚您不在她那副嚣张模样，这会柔弱起来了？”
许晚安咬着唇，不肯多言。
盛卿遥：“……”
真当她瞎吗？
黎文姜还真是有她母亲李婉蓉的几分风范，咄咄逼人，不留余地。
不过……
盛卿遥扫了一眼黎文姜。
“黎淑妃，你也听许贵人也说了，不过是误会一场，何必如此揪住不放？”
闻言，黎文姜挑眉：“皇后娘娘是替她说话吗？”
“本宫说的不过是实情罢了。”盛卿遥语重心长地说：“本宫看许贵人并非有心冒犯，只是因为太紧张了才慌乱失措，你又何必斤斤计较？”
黎文姜似乎想反驳什么，但盛卿遥又抢先一步接口道：“你若真觉得许贵人有罪，不妨去请陛下主持公道啊。”
黎文姜顿时噎住，脸色变换不定。
盛卿遥勾唇浅笑，朝许晚安招招手：“既然黎淑妃执意要追究责任，那你随本宫回凤仪宫等候陛下圣裁。”
“不用麻烦皇后娘娘了。”黎文姜咬牙切齿地说，“不劳烦皇后娘娘费心了，妾告退！”
“慢走不送。”盛卿遥笑着道。
黎文姜愤恨地剜了许晚安一眼，带着宫女快速离开。
她走后，许晚安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地上，额头全是汗水。
绿腰扶住她：“许贵人，你还好吗？”
“多谢皇后娘娘了，妾告退。”许晚安点点头，擦掉额上的汗珠，慢慢站起来往外走。
盛卿遥冲绿腰使了个眼色，绿腰明了。
“贵人没事吧？”绿腰担忧道，“要奴婢陪您去找太医吗？”
许晚安摇头：“不需要，我回寝殿休息即可。”
绿腰只好照顾她回寝殿。
回了沁水局。
宫女看见许晚安脸颊微肿，吓了一跳：“贵人您这是怎么了？谁伤了您？”
许晚安摆摆手道：“我没事，帮我拿点冰块来敷一敷，免得肿了。”
“好。”宫女赶忙给她准备了冰块，看着她趴在床榻上敷完冰块，又端了热茶来给她润嗓子。
许晚安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致发呆。
宫女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开口：“贵人，今日黎淑妃对您……”
“嘘。”许晚安打断她的话，平静地说，“我知道。”
宫女叹气：“黎淑妃本就蛮横无理，如今卿贵妃成了后宫之主，陛下又独宠皇后娘娘，她这性子更加暴躁了。”
“无碍。”许晚安扯唇，“只要皇后娘娘在，黎淑妃翻不出浪花来。”
宫女点头，“贵人说得是。”
“我歇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奴婢伺候您躺下吧。”
许晚安躺下，闭目养神。
黎文姜的确是个难缠的角色，可真正的敌人从来都不是她，陛下的心思放在谁身上，整个后宫都知晓。
她现在唯一需要考虑的，只有怎么让自己活下来。
……
夜深人静时分，盛卿遥忽然被惊醒。
她睁开眼，感受着周围熟悉的气息，怔了片刻。
“阿遥？”男人的嗓音传来，“睡着了？”
盛卿遥嗯了一声，伸手摸索着摸向他，“你又熬夜？”
“最近政务繁杂，有时候处理完就忘了时辰。”他轻抚她的面容，“抱歉，吵醒你了。”
“我是怕你英年早逝我变成寡妇！”盛卿遥恨不得给他一拳：“我警告你，你最好每天早点睡觉，否则老娘不干了！”
谢砚之失笑，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尽量。”
盛卿遥撇嘴，不再理他。
“朕听说黎淑妃去找你麻烦了？”
“她不是找我麻烦，是找其他人麻烦。”盛卿遥忍不住将她和李婉蓉的脸凑到一起，怎么看怎么讨厌。
“需不需要敲打一下黎琮川，这个老顽固自己的家事都处理不好，还管的挺宽。”谢砚之一天到晚听他参这个一本参那个一本，听都听烦了。
“算了，你瞧李婉蓉那疯劲，总有一天得疯到黎琮川那去，有他好受的。”盛卿遥懒洋洋的，“咱们只做壁上观。”
谢砚之捏捏她的鼻尖：“小狐狸，果然是奸诈狡猾。”
盛卿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彼此彼此。”
两人相视一笑。
“还笑，你还不赶快睡觉？”盛卿遥一巴掌拍在他胸口。
谢砚之搂着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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