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血案
“走啊，上班了，你怎么衣服还没换？”林宇一边换鞋一边说。
“今天我休息，不舒服，我跟马所请假了，对了，昨晚那个机长给你打电话说什么了？他说了今天去所里吗？”
“嗯，所以我现在不是正赶去吗？尸体是他搬到现场去的，当时他发现手机不见了，估计要出事，所以就追了上去，可惜他追过去的时候，林可儿已经死了。”
“果然是渣男！今天我休息，心情不好，你们俩谁都不要烦我。”
林宇笑了笑说道：“那我走了，晚上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陈溪在身后大声喊道：“我要吃韩国烤鸡，要脆皮的。”
莫愁派出所，高翔远远地看见林宇走了过来，赶紧迎上来说道：“林警官，我来自首。”
“你为什么要把林可儿的尸体搬到刘翎的弃车现场去？有这必要吗？”
“我，我是想让林可儿安息，这件事她们谁都没有错，是我的错，我既害了刘翎，也害了可儿，该死的人是我。”
“按道理来说，是这样。但法律却不会制裁你这样的人，我奉劝你，好自为之。老李，你帮他录个口供，我要出现场了。”林宇叫道。
林宇开车到了市三医院。
“你来了？过来看看，这名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下午四点到六点，尸僵高度发展，指压尸斑能完全退色，角膜高度混浊，眼结合膜开始自溶，手指强压尸斑稍微退色。然后再根据尸温每小时下降的温度计算大概时间就推算出来的。”韩非翻动尸体看了一下继续说：“死者身中八刀，刀刀致命，其实脖子上的这条主动脉已经被刺穿，死者就已经活不了了，这是有多大的仇恨。”
林宇问道：“凶器是什么？我怎么看这几个伤口并不一样呢？”
韩非笑道：“不错，你观察还挺仔细的，我怀疑凶手之前用的改锥，你看这里，这里都是，然后可能改锥断了，然后又换了水果刀，这说明凶手力量很大，而且抱着必杀的决心。”
“现在哪个工作会同时带有改锥和刀，这把刀我们先不要笼统的概念为水果刀，还有没有别的刀？就是两件工具都可以用上的工作有没有？”
“靠了，你这问题难倒我了。”
林宇也笑了：“我也不知道才问你，为什么现在才发现尸体？这可是医院。”
“病人本来因为心梗住进医院的，经过抢救才缓了过来，昨天下午两点多输完液，症状平稳了，医生嘱咐休息，今早查房发现的。”
“那死者家属呢？”
“听说老婆死了，去居委会开死亡证明去了，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人都死了这么久，白天吧，有工作可以理解，昨天晚上怎么能不守在病床前呢？”韩非摇摇头说道。
这时，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年人拿着张纸跑了进来，见到这么多警官在现场，悲从心来：
“玉兰啊，你死的好惨啊，是哪个天杀的把你害成这样，我跟龙儿以后怎么活下去啊。”转了转身：“警官，你们一定要给玉兰讨回公道，拜托你们了。”
林宇见他虎口有处新伤问道：“你手上这伤是怎么来的？”
中年人说道：“玉兰住院，我就接了几个单子，我是专门负责架线安装监控的，昨晚给一个银行网点装监控，因为抢工期，午夜两点才结束，可能是累了，被改锥戳了一下。”
“改锥！”林宇心里一个激灵。
“这样吧，你去所里录个口供，你老婆的尸体我们要做个尸检，当然得你同意，你老婆显然是被谋杀的，所以你录口供的时候，她的社会关系你也得捋一捋，平时有没有和人争吵，有没有和谁有过节等等这些细节。”
“好，我同意尸检，一定要找出凶手，为玉兰报仇！也让她得到安息。”中年人斩钉截铁地说道。
林宇对韩非说道：“那我们先回所里，等法医结果，对了，死者的病历呢？也一起带回去。”
“安装监控的工人？那他应该没必要用刀啊，改锥他确实用，他自己也说了，如果杀一个人，还要另外买一把刀？他其实刚开始就是想用改锥杀人，但中途改锥断了，这不可能，逻辑上说不过去，应该是情急之下才拿出刀，他为什么有刀呢？一定不会杀人杀到一半然后又出去买刀。”林宇问韩非。
“这要等法医检验出来，我怀疑是刀，但是什么刀还是要看伤口的，再加上尸僵，还真不好说。”
“死者龚玉兰，女，44岁，有心肌梗塞的病史，但这次死者明显因为过度劳累诱发的心梗，常理来说心梗的病人家中都会有备用药品。死亡时间昨天下午四点到六点，致命凶器为螺丝刀和工具刀，脖颈处的动脉刺穿导致死者失血过多是死者致命的原因。”
“等等，螺丝刀就是改锥吗？那工具刀又是什么刀？”
法医笑了笑说道：“改锥也叫螺丝刀，工具刀的刀口狭窄，刀身不长，所以死者的刀伤不深，我们常见的比如瑞士军刀，多功能的那种。好了，初步检查结果就这些，如果还要进一步资料，那就要尸检了。”
“嗯，好，你去忙吧。”林宇说道。
“不用吧，这还用尸检？不都明摆着的吗？尸检又要送到市局，麻烦，而且很快就要评选先进集体了，这案子我们要拿下来。”韩非信誓旦旦。
“也好，我认为这凶手杀人手法确实很单一，但并不能说明他没预谋。首先我们得知道他的动机是什么，都说夫妻双方有一方遇害，最大的嫌疑就是另一方，这个说法不是没道理的，我们就从死者老公入手。陈溪呢？”林宇问道。
“这个时候想起她？她今天不是休息吗？啥事你说呗，我去。”
“能查出他们夫妇名下财产，存款……。”
“那不行，我做不了，还得陈溪。”韩非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老李走了过来递给林宇几张材料说道：“死者老公的笔录，自己的名字写的不错呢，你看这几个字，龙飞凤舞的，这小草吧。”
“好了好了，书法大赛还早着呢，我们现在先解决命案好不啦。”林宇笑道。
他拿起笔录看了看：“这人叫张广明，在启明电子设备有限公司做了十五年，还是名工人？按说十五年前做这个的，现在至少是工程师了吧？怎么还是一名安装工？”
韩非笑道：“我们十五年后，还不是名警察？难道都成局长了？你这逻辑不合理。”
“他没有作案时间，晚上就不说了，韩非你看，他在家做完午饭后，给老婆打包，然后去医院，从医院回去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半，难道他在卡时间？然后回家准备晚餐和老婆在医院用的必需品，什么脸盆，毛巾等等，但是在五点的时候接到公司电话，赶去工地，一直忙到午夜两点，太累了，在家休息……。”林宇就看到这里，后面就没必要看了。
“现在就两件事，一就是和启明公司确认昨天下午是不是五点给张广明打的电话，要去工地做事，第二确定他家离医院的距离，四点到五点这一个小时非常重要。”
“刚打电话确认了昨天五点确实是工地有事叫他回去了，而且他家在城郊，别说坐公汽，就是打车也要一个多小时，那里在修路。按他下午两点半回去在四点左右才到家。确实没有作案时间。”
“今天我休息，不舒服，我跟马所请假了，对了，昨晚那个机长给你打电话说什么了？他说了今天去所里吗？”
“嗯，所以我现在不是正赶去吗？尸体是他搬到现场去的，当时他发现手机不见了，估计要出事，所以就追了上去，可惜他追过去的时候，林可儿已经死了。”
“果然是渣男！今天我休息，心情不好，你们俩谁都不要烦我。”
林宇笑了笑说道：“那我走了，晚上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陈溪在身后大声喊道：“我要吃韩国烤鸡，要脆皮的。”
莫愁派出所，高翔远远地看见林宇走了过来，赶紧迎上来说道：“林警官，我来自首。”
“你为什么要把林可儿的尸体搬到刘翎的弃车现场去？有这必要吗？”
“我，我是想让林可儿安息，这件事她们谁都没有错，是我的错，我既害了刘翎，也害了可儿，该死的人是我。”
“按道理来说，是这样。但法律却不会制裁你这样的人，我奉劝你，好自为之。老李，你帮他录个口供，我要出现场了。”林宇叫道。
林宇开车到了市三医院。
“你来了？过来看看，这名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下午四点到六点，尸僵高度发展，指压尸斑能完全退色，角膜高度混浊，眼结合膜开始自溶，手指强压尸斑稍微退色。然后再根据尸温每小时下降的温度计算大概时间就推算出来的。”韩非翻动尸体看了一下继续说：“死者身中八刀，刀刀致命，其实脖子上的这条主动脉已经被刺穿，死者就已经活不了了，这是有多大的仇恨。”
林宇问道：“凶器是什么？我怎么看这几个伤口并不一样呢？”
韩非笑道：“不错，你观察还挺仔细的，我怀疑凶手之前用的改锥，你看这里，这里都是，然后可能改锥断了，然后又换了水果刀，这说明凶手力量很大，而且抱着必杀的决心。”
“现在哪个工作会同时带有改锥和刀，这把刀我们先不要笼统的概念为水果刀，还有没有别的刀？就是两件工具都可以用上的工作有没有？”
“靠了，你这问题难倒我了。”
林宇也笑了：“我也不知道才问你，为什么现在才发现尸体？这可是医院。”
“病人本来因为心梗住进医院的，经过抢救才缓了过来，昨天下午两点多输完液，症状平稳了，医生嘱咐休息，今早查房发现的。”
“那死者家属呢？”
“听说老婆死了，去居委会开死亡证明去了，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人都死了这么久，白天吧，有工作可以理解，昨天晚上怎么能不守在病床前呢？”韩非摇摇头说道。
这时，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年人拿着张纸跑了进来，见到这么多警官在现场，悲从心来：
“玉兰啊，你死的好惨啊，是哪个天杀的把你害成这样，我跟龙儿以后怎么活下去啊。”转了转身：“警官，你们一定要给玉兰讨回公道，拜托你们了。”
林宇见他虎口有处新伤问道：“你手上这伤是怎么来的？”
中年人说道：“玉兰住院，我就接了几个单子，我是专门负责架线安装监控的，昨晚给一个银行网点装监控，因为抢工期，午夜两点才结束，可能是累了，被改锥戳了一下。”
“改锥！”林宇心里一个激灵。
“这样吧，你去所里录个口供，你老婆的尸体我们要做个尸检，当然得你同意，你老婆显然是被谋杀的，所以你录口供的时候，她的社会关系你也得捋一捋，平时有没有和人争吵，有没有和谁有过节等等这些细节。”
“好，我同意尸检，一定要找出凶手，为玉兰报仇！也让她得到安息。”中年人斩钉截铁地说道。
林宇对韩非说道：“那我们先回所里，等法医结果，对了，死者的病历呢？也一起带回去。”
“安装监控的工人？那他应该没必要用刀啊，改锥他确实用，他自己也说了，如果杀一个人，还要另外买一把刀？他其实刚开始就是想用改锥杀人，但中途改锥断了，这不可能，逻辑上说不过去，应该是情急之下才拿出刀，他为什么有刀呢？一定不会杀人杀到一半然后又出去买刀。”林宇问韩非。
“这要等法医检验出来，我怀疑是刀，但是什么刀还是要看伤口的，再加上尸僵，还真不好说。”
“死者龚玉兰，女，44岁，有心肌梗塞的病史，但这次死者明显因为过度劳累诱发的心梗，常理来说心梗的病人家中都会有备用药品。死亡时间昨天下午四点到六点，致命凶器为螺丝刀和工具刀，脖颈处的动脉刺穿导致死者失血过多是死者致命的原因。”
“等等，螺丝刀就是改锥吗？那工具刀又是什么刀？”
法医笑了笑说道：“改锥也叫螺丝刀，工具刀的刀口狭窄，刀身不长，所以死者的刀伤不深，我们常见的比如瑞士军刀，多功能的那种。好了，初步检查结果就这些，如果还要进一步资料，那就要尸检了。”
“嗯，好，你去忙吧。”林宇说道。
“不用吧，这还用尸检？不都明摆着的吗？尸检又要送到市局，麻烦，而且很快就要评选先进集体了，这案子我们要拿下来。”韩非信誓旦旦。
“也好，我认为这凶手杀人手法确实很单一，但并不能说明他没预谋。首先我们得知道他的动机是什么，都说夫妻双方有一方遇害，最大的嫌疑就是另一方，这个说法不是没道理的，我们就从死者老公入手。陈溪呢？”林宇问道。
“这个时候想起她？她今天不是休息吗？啥事你说呗，我去。”
“能查出他们夫妇名下财产，存款……。”
“那不行，我做不了，还得陈溪。”韩非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老李走了过来递给林宇几张材料说道：“死者老公的笔录，自己的名字写的不错呢，你看这几个字，龙飞凤舞的，这小草吧。”
“好了好了，书法大赛还早着呢，我们现在先解决命案好不啦。”林宇笑道。
他拿起笔录看了看：“这人叫张广明，在启明电子设备有限公司做了十五年，还是名工人？按说十五年前做这个的，现在至少是工程师了吧？怎么还是一名安装工？”
韩非笑道：“我们十五年后，还不是名警察？难道都成局长了？你这逻辑不合理。”
“他没有作案时间，晚上就不说了，韩非你看，他在家做完午饭后，给老婆打包，然后去医院，从医院回去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半，难道他在卡时间？然后回家准备晚餐和老婆在医院用的必需品，什么脸盆，毛巾等等，但是在五点的时候接到公司电话，赶去工地，一直忙到午夜两点，太累了，在家休息……。”林宇就看到这里，后面就没必要看了。
“现在就两件事，一就是和启明公司确认昨天下午是不是五点给张广明打的电话，要去工地做事，第二确定他家离医院的距离，四点到五点这一个小时非常重要。”
“刚打电话确认了昨天五点确实是工地有事叫他回去了，而且他家在城郊，别说坐公汽，就是打车也要一个多小时，那里在修路。按他下午两点半回去在四点左右才到家。确实没有作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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