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今天去见你父亲吗？”
“嗯，和他告别，然后我们就去XZ。”
“墨语，你对这个计划到底怎么看，如果不考虑对你父亲的感情因素。”
“谈不上有什么看法，我只是不喜欢他们建造的地下世界那种感觉。但是如果露卡的计划成功了，他们真的解决了细胞衰老的根本原因，那世界的法则和现在一定彻底不一样了。这样被人为改造过的自然法则，我也不知道会导致世界会演化成什么样子，不过这既然是我父亲的追求，那我也不可能对他评论太多，我想他选择参与其中，一定是深思熟虑而非草率的决定。”
“或许你母亲的事对他打击太大了。”
“但是这几天所见所闻还是让我无比震撼的，没想到基因编辑+量子计算的结合竟然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他们仿佛真的取代了造物者能够改变一切，这和我过去所认识的传统的改变生物某种特征简直无法相提并论。”
“可人类企图挑战造物主的法则，我想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那我只能祝福我父亲好运了。”
“你和我一道去一趟露卡的总部吧，好不好，夏依娜，我知道你讨厌他们正在做的事。”
“嗯，顺便去看看你口中那位科学家的外孙女，叫菲尔海露米娜的波西米亚大美女。”
“呃……”
孙胤见到了孙墨语和夏依娜，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他告诉孙墨语自己现在处于一种近乎与世隔绝的状态，为了他自己安全和公司利益。
孙胤对孙墨语和夏依娜讲述着他现在的研究：
“人类的DNA上一共有30亿个碱基对，在露卡开启这项研究计划之前，基因生物学家们已经探寻到的所谓的基因只有不到几万个，因为只有这些参与转录蛋白质。可是现在依靠我设计出的量子计算机，我们已经估算出实际上这些无用的DNA片段里大约有上百万个基因，它们共同决定一些超乎逻辑的性状，比如死亡、智力、心智、艺术天分、创造力，而且这些基因还不止参与一种性状，它们每一个都像一个大质数，组成的性状就像是把这些大质数相乘组成的数，这些由大质数相乘得到的结果，就是现代密码的构成，而如果一个性状由成千上万个大质数相乘，那依靠现在的冯诺依曼逻辑计算机，对它进行分解破译，即使100亿年后太阳系消失都无法完成。”
“以现在的速度，您估计还要多久？”
“或许明天或许还要几年，像你在地下世界看到的生物们对人类的服从性，是十几个不控制转录氨基酸合成蛋白质的无用基因共同决定的性状，过去根本无法找出它们所在，但是如今依靠我研发的量子计算机只需要一个小时之内就可以分析完成。就算控制修复细胞核和线粒体的那套细胞死亡系统由超过一万个无用基因共同决定，十年内我的计算机也会把它们破译出来。从我来到这里，设计完成再把它制造出来，只用了一年零三个月的时间，露卡提供了我完成梦想的一切材料和人员需求。”
“可是您为何还是无法估计哪天能成功。”
“孙墨语，你知道吗，量子计算机和过去的计算机到底不同在哪里吗？它是以一种混沌态来运算的，所以看不到它的计算进度。过去的计算机都是用算法进行密码破译，比如最基本的穷举法，所以能够随时知道破译的进度，但是量子计算机是没有算法的，它是一种超越逻辑的存在，能够计算混沌态。”
“也许你会是新世界的神，我亲爱的爸爸，祝你好运。”
“也祝你好运，孩子，好好保重，照顾好你心爱的人。你知道吗，孩子，我想你应该知道你母亲是为什么自杀的。”
“嗯。”
“在我加入这里三个月后，公司派杀手帮我解决掉了张海涛，悄无声息把他从这个世界中抹除，雷尔·佩克先生告诉我是公司老板‘圣母玛利亚’亲自下达的命令，看到张海涛的死讯让我内心慰藉不少。”
“当初您失踪已久，警方还怀疑是您做的。”
“这也算是我间接为你母亲报仇了，他家族的势力在国内盘根错杂，凭借我自己根本不可能办到。”
古蒂教授和菲尔海露米娜来了他们身边。
古蒂教授兴奋地和孙胤交流了一阵，然后对所有人说道：“我想我们又将有新的突破了。你们都知道现在的DNA是四种核苷酸A、G、C、T共同构成的，A永远对应T，G永远对应C。而RNA则是把其中的T替换成了U，每三个字母决定一种氨基酸的序列，这四种核苷酸的序列一共能生产20种多肽链的基本氨基酸。”
“嗯，这我知道，理论上本应是4的三次方一共64种，但是像ATC、TCA、CAT这样三种组合，只有有一个是有意义的。其余两种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一段重复的ATCATC，假如从第一个字母截断是ATC，第二个字母截图就变成了TCA，第三个字母截断就变成了CAT，所以除去AAA、GGG、CCC、TTT这四种之外，剩下60种只有3分之1是有意义的。”
“嗯，正是这存在于自然界的20种基本氨基酸构成了地球上的一切生命的蛋白质。2013年，曾有人制造了一种DNA构成含有六中核苷酸A、G、C、T、X、Y的大肠杆菌，但是遗憾的是，它并没有指导合成出新的有意义的蛋白质。不过我们在量子计算的帮助下，制造出了能够转录全新氨基酸、合成多肽链的有意义的新型DNA，它超越了过去的A、G、C、T四种核苷酸转录蛋白质的基本法则。也就是说，过去这个地球上从来没有过的蛋白质也即将诞生在露卡的实验室。我手中拿着的这个试管，就有着这种刚刚合成的全新氨基酸溶液，这是一个从0到1的突破。接下去我们只需要计算如何制造出新型的多肽链和蛋白质，继而改良指导合它们的DNA”
雷尔·佩克也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中，说道：“我想或许一些全新的蛋白质的诞生，意味着地球的生物将会拥有一些过去无法想象的新型特征。比如像金星大气400多度的高温，这种蛋白质将保护它们完全不会有任何损伤，即使是100倍于地球的大气压，这种蛋白质构成的生物体也完全能够适应。这对于今后地球移民将会提供一种全新的可能，帮助他们对抗宇宙中各种恶劣的生态环境。”
“可是这些未知的蛋白质真的没有危险吗，是否会对现有的生态系统产生不可估量的破坏？”夏依娜问道。
雷尔·佩克解释道：“你知道为什么过去的天主教的教众总是压迫他人，从来不宽容吗，即使他们并不是既得利益集团的教皇和僧侣，只是普通的教众。因为正是未知的东西让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这种恐惧才导致了他们对有着崭新思想的人疯狂的迫害。所以他们害怕一切科学的东西，害怕这种新的‘宗教’科学，认为那些伟大的科学家都是巫师。就像那个著名的试验，一个科学家把一个玻璃容器内的空气通过活塞慢慢抽走，里面的鸟儿窒息死去，他们就认为那个科学家是一个巫师。这一切都是由于他们对未知的新鲜概念的恐惧，这种恐惧是阻碍人类进步和科学发展的最大障碍，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空气这种东西。”
“所以那只鸟儿就该成为试验的牺牲品对吗？”
“任何成果都必须有牺牲，今天的医学发展也是小白鼠们的功劳。”
“即使生命本身只是基因创造的延续其永存的容器，我们也无法拒绝一切生命本身的美好。如果你要否认它的美好，那又何必去改造它，甚至希望一个被丑陋的事物支配的傀儡永生不灭呢？”
“丑陋的是基因，不是生命本身。”
“不都一样吗，生命被丑陋的基因创造与支配。我们回去吧，墨语，我先去车上等你，你和父亲聊完再来。”
“好。”
夏依娜一个人走出了露卡总部大楼，来到了停车场，打开车门。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剧烈震动惊动了整个大楼内的工作人员，熊熊烈火拔地而起，顿时黑烟滚滚。
预感到不妙的孙墨语发疯似地跑向了停车场，看到眼前的一片狼藉，呆呆站了几秒，然后发出能穿透云端般的嘶吼。
一辆灰色的现代轿车一阵风般地迅速驶离了停车场，司机探出头，对着监控的摄像头比出了一个倒指。所有人都紧随着孙墨语的步伐来到了这里，孙墨语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雷尔·佩克让安保人员调出了停车时一整天的监控。
“那个刚才比着倒指的人，如果我没看错，应该就是安佑赫。”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吗？”
“就在我们在大楼内的这几个小时，他正好布置好了汽车炸弹。”
“详细的监控我刚刚看到了，那辆现代汽车是跟随着孙墨语开着的车进来的。”
“他的车为什么还能随便进来。”
“他之前是这里的科研人员，所以系统大概能识别出他的车辆牌照。”
“简直荒唐！”孙胤气愤地说道。
“我想我们现在得保护起您，如果没有必要，你最近最好都不要离开这里，这里的大楼都是超级合金制造的，能抵御一般的导弹攻击。而且这里的安全室，除了我和几位内部人员的指纹能进入，也只有您自己了，即使有人侵入，您也可以暂时躲在里面等待救援。”
“为什么，我会是他下一个目标？”
“这显然是安佑赫对孙墨语发起的报复，只是恰好夏依娜代替他成为了受害者。这个韩国人已经毫无理智地开始一切报复了，所有妨碍他的人，包括露卡公司，您现在作为露卡最关键的科学家，自然也会被他盯上。”
孙墨语仍然安静地坐在雪地里，昨夜的雪很大，四处都积了厚厚的雪，安保人员已经将爆炸引发的大火扑灭。
“嗯，和他告别，然后我们就去XZ。”
“墨语，你对这个计划到底怎么看，如果不考虑对你父亲的感情因素。”
“谈不上有什么看法，我只是不喜欢他们建造的地下世界那种感觉。但是如果露卡的计划成功了，他们真的解决了细胞衰老的根本原因，那世界的法则和现在一定彻底不一样了。这样被人为改造过的自然法则，我也不知道会导致世界会演化成什么样子，不过这既然是我父亲的追求，那我也不可能对他评论太多，我想他选择参与其中，一定是深思熟虑而非草率的决定。”
“或许你母亲的事对他打击太大了。”
“但是这几天所见所闻还是让我无比震撼的，没想到基因编辑+量子计算的结合竟然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他们仿佛真的取代了造物者能够改变一切，这和我过去所认识的传统的改变生物某种特征简直无法相提并论。”
“可人类企图挑战造物主的法则，我想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那我只能祝福我父亲好运了。”
“你和我一道去一趟露卡的总部吧，好不好，夏依娜，我知道你讨厌他们正在做的事。”
“嗯，顺便去看看你口中那位科学家的外孙女，叫菲尔海露米娜的波西米亚大美女。”
“呃……”
孙胤见到了孙墨语和夏依娜，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他告诉孙墨语自己现在处于一种近乎与世隔绝的状态，为了他自己安全和公司利益。
孙胤对孙墨语和夏依娜讲述着他现在的研究：
“人类的DNA上一共有30亿个碱基对，在露卡开启这项研究计划之前，基因生物学家们已经探寻到的所谓的基因只有不到几万个，因为只有这些参与转录蛋白质。可是现在依靠我设计出的量子计算机，我们已经估算出实际上这些无用的DNA片段里大约有上百万个基因，它们共同决定一些超乎逻辑的性状，比如死亡、智力、心智、艺术天分、创造力，而且这些基因还不止参与一种性状，它们每一个都像一个大质数，组成的性状就像是把这些大质数相乘组成的数，这些由大质数相乘得到的结果，就是现代密码的构成，而如果一个性状由成千上万个大质数相乘，那依靠现在的冯诺依曼逻辑计算机，对它进行分解破译，即使100亿年后太阳系消失都无法完成。”
“以现在的速度，您估计还要多久？”
“或许明天或许还要几年，像你在地下世界看到的生物们对人类的服从性，是十几个不控制转录氨基酸合成蛋白质的无用基因共同决定的性状，过去根本无法找出它们所在，但是如今依靠我研发的量子计算机只需要一个小时之内就可以分析完成。就算控制修复细胞核和线粒体的那套细胞死亡系统由超过一万个无用基因共同决定，十年内我的计算机也会把它们破译出来。从我来到这里，设计完成再把它制造出来，只用了一年零三个月的时间，露卡提供了我完成梦想的一切材料和人员需求。”
“可是您为何还是无法估计哪天能成功。”
“孙墨语，你知道吗，量子计算机和过去的计算机到底不同在哪里吗？它是以一种混沌态来运算的，所以看不到它的计算进度。过去的计算机都是用算法进行密码破译，比如最基本的穷举法，所以能够随时知道破译的进度，但是量子计算机是没有算法的，它是一种超越逻辑的存在，能够计算混沌态。”
“也许你会是新世界的神，我亲爱的爸爸，祝你好运。”
“也祝你好运，孩子，好好保重，照顾好你心爱的人。你知道吗，孩子，我想你应该知道你母亲是为什么自杀的。”
“嗯。”
“在我加入这里三个月后，公司派杀手帮我解决掉了张海涛，悄无声息把他从这个世界中抹除，雷尔·佩克先生告诉我是公司老板‘圣母玛利亚’亲自下达的命令，看到张海涛的死讯让我内心慰藉不少。”
“当初您失踪已久，警方还怀疑是您做的。”
“这也算是我间接为你母亲报仇了，他家族的势力在国内盘根错杂，凭借我自己根本不可能办到。”
古蒂教授和菲尔海露米娜来了他们身边。
古蒂教授兴奋地和孙胤交流了一阵，然后对所有人说道：“我想我们又将有新的突破了。你们都知道现在的DNA是四种核苷酸A、G、C、T共同构成的，A永远对应T，G永远对应C。而RNA则是把其中的T替换成了U，每三个字母决定一种氨基酸的序列，这四种核苷酸的序列一共能生产20种多肽链的基本氨基酸。”
“嗯，这我知道，理论上本应是4的三次方一共64种，但是像ATC、TCA、CAT这样三种组合，只有有一个是有意义的。其余两种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一段重复的ATCATC，假如从第一个字母截断是ATC，第二个字母截图就变成了TCA，第三个字母截断就变成了CAT，所以除去AAA、GGG、CCC、TTT这四种之外，剩下60种只有3分之1是有意义的。”
“嗯，正是这存在于自然界的20种基本氨基酸构成了地球上的一切生命的蛋白质。2013年，曾有人制造了一种DNA构成含有六中核苷酸A、G、C、T、X、Y的大肠杆菌，但是遗憾的是，它并没有指导合成出新的有意义的蛋白质。不过我们在量子计算的帮助下，制造出了能够转录全新氨基酸、合成多肽链的有意义的新型DNA，它超越了过去的A、G、C、T四种核苷酸转录蛋白质的基本法则。也就是说，过去这个地球上从来没有过的蛋白质也即将诞生在露卡的实验室。我手中拿着的这个试管，就有着这种刚刚合成的全新氨基酸溶液，这是一个从0到1的突破。接下去我们只需要计算如何制造出新型的多肽链和蛋白质，继而改良指导合它们的DNA”
雷尔·佩克也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中，说道：“我想或许一些全新的蛋白质的诞生，意味着地球的生物将会拥有一些过去无法想象的新型特征。比如像金星大气400多度的高温，这种蛋白质将保护它们完全不会有任何损伤，即使是100倍于地球的大气压，这种蛋白质构成的生物体也完全能够适应。这对于今后地球移民将会提供一种全新的可能，帮助他们对抗宇宙中各种恶劣的生态环境。”
“可是这些未知的蛋白质真的没有危险吗，是否会对现有的生态系统产生不可估量的破坏？”夏依娜问道。
雷尔·佩克解释道：“你知道为什么过去的天主教的教众总是压迫他人，从来不宽容吗，即使他们并不是既得利益集团的教皇和僧侣，只是普通的教众。因为正是未知的东西让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这种恐惧才导致了他们对有着崭新思想的人疯狂的迫害。所以他们害怕一切科学的东西，害怕这种新的‘宗教’科学，认为那些伟大的科学家都是巫师。就像那个著名的试验，一个科学家把一个玻璃容器内的空气通过活塞慢慢抽走，里面的鸟儿窒息死去，他们就认为那个科学家是一个巫师。这一切都是由于他们对未知的新鲜概念的恐惧，这种恐惧是阻碍人类进步和科学发展的最大障碍，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空气这种东西。”
“所以那只鸟儿就该成为试验的牺牲品对吗？”
“任何成果都必须有牺牲，今天的医学发展也是小白鼠们的功劳。”
“即使生命本身只是基因创造的延续其永存的容器，我们也无法拒绝一切生命本身的美好。如果你要否认它的美好，那又何必去改造它，甚至希望一个被丑陋的事物支配的傀儡永生不灭呢？”
“丑陋的是基因，不是生命本身。”
“不都一样吗，生命被丑陋的基因创造与支配。我们回去吧，墨语，我先去车上等你，你和父亲聊完再来。”
“好。”
夏依娜一个人走出了露卡总部大楼，来到了停车场，打开车门。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剧烈震动惊动了整个大楼内的工作人员，熊熊烈火拔地而起，顿时黑烟滚滚。
预感到不妙的孙墨语发疯似地跑向了停车场，看到眼前的一片狼藉，呆呆站了几秒，然后发出能穿透云端般的嘶吼。
一辆灰色的现代轿车一阵风般地迅速驶离了停车场，司机探出头，对着监控的摄像头比出了一个倒指。所有人都紧随着孙墨语的步伐来到了这里，孙墨语呆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雷尔·佩克让安保人员调出了停车时一整天的监控。
“那个刚才比着倒指的人，如果我没看错，应该就是安佑赫。”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吗？”
“就在我们在大楼内的这几个小时，他正好布置好了汽车炸弹。”
“详细的监控我刚刚看到了，那辆现代汽车是跟随着孙墨语开着的车进来的。”
“他的车为什么还能随便进来。”
“他之前是这里的科研人员，所以系统大概能识别出他的车辆牌照。”
“简直荒唐！”孙胤气愤地说道。
“我想我们现在得保护起您，如果没有必要，你最近最好都不要离开这里，这里的大楼都是超级合金制造的，能抵御一般的导弹攻击。而且这里的安全室，除了我和几位内部人员的指纹能进入，也只有您自己了，即使有人侵入，您也可以暂时躲在里面等待救援。”
“为什么，我会是他下一个目标？”
“这显然是安佑赫对孙墨语发起的报复，只是恰好夏依娜代替他成为了受害者。这个韩国人已经毫无理智地开始一切报复了，所有妨碍他的人，包括露卡公司，您现在作为露卡最关键的科学家，自然也会被他盯上。”
孙墨语仍然安静地坐在雪地里，昨夜的雪很大，四处都积了厚厚的雪，安保人员已经将爆炸引发的大火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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