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舌战沈丹砂

    叶蝉衣正要离开，书羽涅上前挡住了叶蝉衣。不知是不是刚才闻过血腥，看过厮杀，此时的月光才这样安逸。书羽涅凑近叶蝉衣道。

    “刚才那人明显是入了魔，你为何会有那样大的反应？”

    “有吗？”

    “有！”

    叶蝉衣陷入了沉思，书羽涅本不想在过问，谁知叶蝉衣也不隐瞒开口道。

    “他的样子和当年杜衡死时一般无二，刚开始还是无人能及，所以战况十分惨烈，杜衡杀了很多人。直到你师父带人深夜潜进杜衡住的地方，其他人收到消息赶到时杜衡便是那个样子，不堪一击，很快便被你师父手刃。”

    叶蝉衣的话说完，书羽涅就开始沉默。这一切似乎是太巧合，巧合到像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书羽涅解释道。

    “入魔者心死，大致是盛极必衰的道理。”

    书羽涅的解释，叶蝉衣都觉得很可笑，但还是点头回应。

    太阳刚刚擦过山头，一缕缕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钻了进来，在地上画出一道道光线。老两口从睡梦里醒来，昨夜的好梦让两人有些惶恐不安。连忙起身就朝外走去。

    此时的书羽涅正靠在本就不大的榻上，叶蝉衣端这一杯水正要喂给书羽涅。大娘看着两人像是看到了福星一样，大叔的本来严肃立刻要掐死人的态度也发生了好转。

    “大叔，我们，我们现在就走。”

    “你个老头子。昨夜将这姑娘吓的不轻。你二人定是福星，昨夜我们难得好眠。先住在这里，若是什么时候要走，便也不拦你。”

    叶蝉衣此刻又显得有些犹豫，大妈见状赶紧拉这叶蝉衣坐在登子上，伺候起了书羽涅。书羽涅百般不适，眼神求助，叶蝉衣只是靠在桌子上幸灾乐祸的看着。

    由于大娘照顾的实在太周全，两人一直没有机会说话。叶蝉衣扶着书羽涅出了门，院中有一颗大槐树，树冠覆盖了半边院子，槐花开的正好，风一吹，槐花便纷纷扬扬的撒落一地。树下有两个木椅子，一张简陋的木桌上还有茶渍。

    叶蝉衣扶着书羽涅坐下，自己则一屁股坐在另一个椅子上。闭上双眼，任由花瓣从脸颊划过，带着青草香气的花瓣很快就落了两人一身。一旁的书羽涅则是不换眼的盯着叶蝉衣。

    “看什么看，”

    “只觉得叶楼主入乡随俗的特别快。”

    叶蝉衣睁眼看了看两日没有换的衣裙。随手整理一下肩上的花瓣，一脸满不在乎闭上眼继续享受起来。

    “百家有饭，饭粗不简，仙家有饭，规而不能饱腹。这个你不懂？”

    叶蝉衣说完话，迟迟等不到书羽涅的回答。等叶蝉衣睁开眼睛，书羽涅那张脸已经近在咫尺，温热的鼻息扑在叶蝉衣的脸上，痒痒的。书羽涅还在认真的帮叶蝉衣拿掉头发上的槐花。低眸的瞬间，四目相对，都有些眷恋不舍得移开。门口的大娘看到两人会心的笑了。

    “大逆不道，”

    “有人认识我？”

    “看来我这藏书楼上，该好好重新定义你，你这脸皮甚厚。”

    “彼此彼此！”

    叶蝉衣装着一脸不高兴将书羽涅推回座位，撇过头还是忍不住嘴角扬起。头顶有风和日丽，繁花落尽，身旁的人又似乎正合心意，安逸的自己都觉得羡慕。

    姑苏此时已经炸开了锅，叶蝉衣不在姑苏主持大局，书羽涅忽然就消失了，寒水楼给的单方面解释就是去找叶蝉衣回楼主持大局。

    沈丹砂已经在姑苏开坛做法，准备大招弟子。沈丹砂的弟子正在圣坛上，面无表情且激情高昂的讲这自己的宗教。而沈丹砂高坐圣坛上，目空一切的瞧这下面。正当众人听的出神，寒水楼以白芨，白苏为首，一行人井然有序的出现在街上。京家和书家的人多少混在人群中看着。寒水楼来人先行了平辈礼仪，还未等到沈丹砂说话，白芨便开口了。

    “沈门主见礼，吾乃是叶楼主坐下掌事弟子白芨，现下叶楼主不在姑苏，沈门主便如此大张旗鼓的为门中添人，怕是不将寒水楼放在眼里。”

    “本门主和师姐师出同门，姑娘说这话不是太苛刻？”

    “苛刻？叶楼主还没有回来，诸般事情未定，沈门主就这样急着稳固地位，笼络人心，作为寒水楼弟子当然会觉得沈门主居心不良，还请诸位做个见证，沈门主今日的事可算光明？”

    沈丹砂本以为这些日子以来做足了准备，谁知道寒水楼真一露面，自己的努力都付之东流。底下的百姓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沈丹砂走下圣坛故作镇定道。

    “属实是我鲁莽了，来到师傅的地方便觉得亲切十足，便也当做自己家。”

    “第一，这里并不是南楼主祖籍，南楼主常说，立本寒水楼，坐其位，当行其事，不能当做在自己家里一样为所欲为。第二，弟子从小跟随南楼主，各大仙门都是知晓的，弟子还从未见过南楼主除叶楼主外在其他女子面前好好说过话，更不要说传授修习心法，所以婢子对沈门主的自报家门，持有很大的怀疑态度。当然沈门主也可对弟子有所怀疑，就像南楼主所说，天下事本就没有十分的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