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他山之顽石 可以攻玉璞
翌日，上清指挥中心。
“所以，要改变星球的洛希极限，就应该…”
“咳咳。”
“见过指挥官！”
王少羽正对着上清指挥中心中的智械核心自言自语着，成颖信步而入，直接走到了王少羽的身后。周围这么多研究员竟然一个打招呼的都没有，只是自顾自地在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想必是成颖有意为之。不过可着实吓了王少羽一跳。
“小王同志呀，这才来了一天，就开始勤奋学习啦？不错不错！”
“成指挥，咱有名字，您就喊名字就成，这样喊出来显得怪怪的，不是给您自己喊老了嘛！”
“别以为你小嘴抹了蜜我就能特别照顾你，整天你这学的啥啊，基础常识都不明白的嘛！我们这些具有灵力的能力者，细胞代谢水平和机体衰老速度已经可以完全被灵力所干预。按照地球年计算的话，姐现在都算是个花甲老人了，你小子叫声奶奶都不为过！哈哈哈哈。”
“呃，这个我还是晓得的，不过…哎，您叫着习惯就好，嘿嘿嘿。”
王少羽想要反驳，可视线对上了成颖那仿佛能一口把他吃了的眼神，迅速改口，唯唯诺诺道。
“话说回来了，成指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呢？”
“哦哦，你不说我都忘了，光顾着调侃你了，看这个。”
成颖在个人终端上飞快地敲打了几下，一份医疗实验报告被投射到了光幕上。成颖看着光幕，对一头雾水的王少羽讲解道：
“这是小靖的生体检查数据，在许久之前的一次任务中只有她幸存了下来，随后便进入了医疗舱沉睡了好长时间。不过正是那次任务让我们发现了金光咒这么个神器的功法，于是便开始试着在部队中选拔人员进行修炼。”
“但是古话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能发现金光咒是对我们‘三清’部队战力的一个巨大的提升，但是对于修炼者体质的要求却非常之高。而且…”
成颖看了眼光幕上跳动的字符，又划出了几个数据，继续道。
“这些是冯靖自从接触了那块承载金光咒的石碑昏迷后，所产生的生体异常数据，主要还是集中在大脑皮层，以及细胞上。”
“她苏醒之后，言语和记忆功能受到了极大的影像，但是神志却很清醒，就好像是自己不愿意说话一样。并且无论是自己修炼还是他人加持，她的身体对金光似乎都有着一种本能的抗拒。而且…”
成颖面色一整，严肃地对着王少羽说道：“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无法释放任何战技，只能使用最基本的肉体力量和自身能力来进行攻击。这样的话，让我们接下来的战斗可能会越发艰难。”
王少羽看了看光幕，又将视线移回，挠了挠头。
“成指挥，您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能听懂，可是这说了半天我咋越听越迷糊了呢？您就直说了吧，找我来肯定是有事儿，这情况我能做点啥？”
成颖深深看着王少羽，说道：“或许，你能帮她缓解，甚至扭转这种局面！”
片刻之后，王少羽躺在一张金属床上，浑身上下贴满了监测用的定位信号贴，周边十数名科研人员忙碌着，对着光幕计算着什么。
“小子，放松，因为你的金光咒所表现出来的形式和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所以我和医疗部在会议上大胆推测，是否可以用这种同源不同类的金光去引导、修复小靖因为接触那块石碑所受到的损伤。你放心，这个过程已经在智械核心中模拟了无数次，对你是没有危害的，我用生命担保！”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在想…”
“但说无妨。”
“如果试验失败了，对冯指挥会不会有什么更加不利的影响？”
成颖心中一暖，沉声回道：“不会的，我们会把整个流程的输出功率都控制在最安全的水平内，你不用担心，还有…”
“谢谢你。”
王少羽点了点头，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不过旁边的一众上清部队的下属人员却是一怔，他们可是清楚这位成指挥是什么个脾气，能从她嘴里听到谢谢这俩字儿，啧啧啧。但感觉到身后似乎出现了一根根锋利金针顶着脊梁，他们便又更加卖力地进行着手上的工作。
“设备运行功率稳定，各项体征监控正常，随时可以开始，完毕。”
“嗯。”
成颖看了一下房间中央那面巨大的光幕，而后转身看着王少羽，柔声道：
“放松心神，就像你平时战斗那样，引导金光出体，其余的交给我们就好。”
王少羽闻言，便在心中默念口诀，稳稳运转起了自己曾运行过无数次的功法——金光咒。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广修万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
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成颖怔怔看着光幕，她虽然见过王少羽和冯靖战斗时所使用的金光咒，不过先前那场毕竟大部分是以剑术刀法来对决，没有过多地展示金光之法。如今她才发现，虽同为一种功法，竟有如此大的不同。当初她使用自己的力量时也只是略微感受了一下，如今细细看来，却是天差地别。
“说不定，真的可以成功…加油啊…”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
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诵持万遍，身有光明。
金光速现，覆护吾身！”
至纯至刚的金光自王少羽丹田之处缓缓汇聚而生，逐渐汇成一汪小潭，继而化为一方湖泊，再后，在成颖及周围一众研究人员惊讶的眼神中，浑身上下几乎是镀上了一层闪耀的金箔，刺目的光芒如浪花如烈火，自体内那金光海洋中接天连地，翻腾而上，透体而出。
“准备牵引！”
巨大的金属圆盘发出微微白光，将王少羽身周浑厚的金光如万千丝线般接引而上，源源不断，顺着透明的维持管道，覆盖到了实验室另一侧的冯靖身上。
成颖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位少年所散发出的蓬勃光华，不禁陷入沉思。一般来说部队内的士兵接触到的金光咒都是由兑换系统统一下发，或者作为战斗奖励奖赏给任务中表现杰出的个人。
而且重点是，目前所有修炼成功的人员所施展出来的金光形态都只有两种，其一是金光护体。这一点在先前的战斗中已经见过王少羽使用过，她便没有多想。但其二便是金光化形，即为将全部金光凝聚为一个有规则的实体，不过这样的话便会丧失金光护体所提供的强大防御力，而且化形时间短暂，需要大量灵力维持。
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发现其他表现出来的能力。不过王少羽的这种金光，给人一种明媚，炽热之感，这是其他所有人都不具备的。而且在战斗中，还可以自由将金光附着在身躯和战技上，这种灵活的运用之法正是所有人梦寐以求却又可望不可即的。
“成指挥，快看！”
一声呼唤打破了成颖的思考，她抬头望去，看到面前光幕上的生体监测模块正在疯狂输出着读数。监控显示冯靖的大脑皮层正在飞速运转着，无数神经元之间正在发生着激烈的生物电信号，而且这种异常正逐步从皮质扩大到大脑深处。
“小靖有危险么！”
“暂时还没，不过…”
成颖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将手悬在系统总控按钮上，沉声道：“继续输出。”
“是！”
冯靖紧闭着双眼，眼皮快速抽搐着，嘴唇不断翕动，似是要说些什么。成颖在一旁心焦地看着，不时抬头盯一眼光幕上的数值。
“指挥官，脑部温度即将到达阈值，请求终止输出！”
“别废话！”
随着维持管道内的金光熄灭，成颖迅速拍下了总控按钮，冯靖身周无数管线应声脱离，整个人也恢复了平静。成颖连忙上前，查看冯靖的状况，低声呼唤。
“小靖，小靖，能听得到我讲话么？你感觉现在怎么样？”
“还好。”
“呼，还会说话，那就行，有没有感觉哪里不一样了，或者哪里不舒服了啊？”
成颖刚刚松了一口气，但冯靖明显是不可能让她省心的，默默道：
“有。”
“啊？哪里不舒服啊小靖？医疗官！他妈的给我死过来！”
冯靖抬手，示意不必了。随后便从床上起身，站定道：
“打我。”
“？”
“用全力，打我。”
成颖听罢，也不再多言。类似这种奇奇怪怪的对话她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既然提出如此要求，那便说明冯靖自己有着十足的把握，那么的话…
“金光-崩拳”
浑厚金光凝实成拳，带着崩山裂地的气势直直砸下。周围研究人员有条不紊地开启了实验室中的各种防御力场、纳米虫群，于各色光环映衬下，这颗巨大的拳头更显霸道。
且说那一拳之威，将下方空气都压迫地发出阵阵爆鸣。但见冯靖只是微微侧去，躬身按住腰间“红莲”，浑身上下猩红翻飞。成颖见状，不由得一怔，眼中满是震惊，就连即将砸下的攻击都顿了一顿。
“这起手式…”
“拔刀斩！”
伴着声娇喝，一个久违的圆弧出现在了她的眼前，金色的重拳和猩红色的圆弧碰撞到了一起，竟一时间难以压下，反而隐隐有一种即将溃败的感觉。见此情形，成颖兴奋地大喝一声：
“来得好！”
金光暴起，在其身后幻化出另外两条手臂，皆握掌成拳，狠狠地砸向那猩红圆弧。可在这即将交击的一刹那，圆弧消失，化为一颗颗接连绵延的血珠，如万鸟归巢般地迅速融入“红莲”之上，刀光一闪，一颗颗血滴被自上而下飞速撩过的刀尖甩脱，化为一只只诡异的蝴蝶，扑闪着血气所钩织的翅膀撞向那对迎面砸来的拳头。
“天舞！”
金光凝聚的双拳轰然碎裂，残存蝶群皆又化作颗颗血珠，自“红莲”刃口上那华丽血槽中缓缓向上汲去，在冯靖手腕处炸成一团团血雾，渗入皮肤中。
“所以，要改变星球的洛希极限，就应该…”
“咳咳。”
“见过指挥官！”
王少羽正对着上清指挥中心中的智械核心自言自语着，成颖信步而入，直接走到了王少羽的身后。周围这么多研究员竟然一个打招呼的都没有，只是自顾自地在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想必是成颖有意为之。不过可着实吓了王少羽一跳。
“小王同志呀，这才来了一天，就开始勤奋学习啦？不错不错！”
“成指挥，咱有名字，您就喊名字就成，这样喊出来显得怪怪的，不是给您自己喊老了嘛！”
“别以为你小嘴抹了蜜我就能特别照顾你，整天你这学的啥啊，基础常识都不明白的嘛！我们这些具有灵力的能力者，细胞代谢水平和机体衰老速度已经可以完全被灵力所干预。按照地球年计算的话，姐现在都算是个花甲老人了，你小子叫声奶奶都不为过！哈哈哈哈。”
“呃，这个我还是晓得的，不过…哎，您叫着习惯就好，嘿嘿嘿。”
王少羽想要反驳，可视线对上了成颖那仿佛能一口把他吃了的眼神，迅速改口，唯唯诺诺道。
“话说回来了，成指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呢？”
“哦哦，你不说我都忘了，光顾着调侃你了，看这个。”
成颖在个人终端上飞快地敲打了几下，一份医疗实验报告被投射到了光幕上。成颖看着光幕，对一头雾水的王少羽讲解道：
“这是小靖的生体检查数据，在许久之前的一次任务中只有她幸存了下来，随后便进入了医疗舱沉睡了好长时间。不过正是那次任务让我们发现了金光咒这么个神器的功法，于是便开始试着在部队中选拔人员进行修炼。”
“但是古话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能发现金光咒是对我们‘三清’部队战力的一个巨大的提升，但是对于修炼者体质的要求却非常之高。而且…”
成颖看了眼光幕上跳动的字符，又划出了几个数据，继续道。
“这些是冯靖自从接触了那块承载金光咒的石碑昏迷后，所产生的生体异常数据，主要还是集中在大脑皮层，以及细胞上。”
“她苏醒之后，言语和记忆功能受到了极大的影像，但是神志却很清醒，就好像是自己不愿意说话一样。并且无论是自己修炼还是他人加持，她的身体对金光似乎都有着一种本能的抗拒。而且…”
成颖面色一整，严肃地对着王少羽说道：“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无法释放任何战技，只能使用最基本的肉体力量和自身能力来进行攻击。这样的话，让我们接下来的战斗可能会越发艰难。”
王少羽看了看光幕，又将视线移回，挠了挠头。
“成指挥，您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能听懂，可是这说了半天我咋越听越迷糊了呢？您就直说了吧，找我来肯定是有事儿，这情况我能做点啥？”
成颖深深看着王少羽，说道：“或许，你能帮她缓解，甚至扭转这种局面！”
片刻之后，王少羽躺在一张金属床上，浑身上下贴满了监测用的定位信号贴，周边十数名科研人员忙碌着，对着光幕计算着什么。
“小子，放松，因为你的金光咒所表现出来的形式和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所以我和医疗部在会议上大胆推测，是否可以用这种同源不同类的金光去引导、修复小靖因为接触那块石碑所受到的损伤。你放心，这个过程已经在智械核心中模拟了无数次，对你是没有危害的，我用生命担保！”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在想…”
“但说无妨。”
“如果试验失败了，对冯指挥会不会有什么更加不利的影响？”
成颖心中一暖，沉声回道：“不会的，我们会把整个流程的输出功率都控制在最安全的水平内，你不用担心，还有…”
“谢谢你。”
王少羽点了点头，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不过旁边的一众上清部队的下属人员却是一怔，他们可是清楚这位成指挥是什么个脾气，能从她嘴里听到谢谢这俩字儿，啧啧啧。但感觉到身后似乎出现了一根根锋利金针顶着脊梁，他们便又更加卖力地进行着手上的工作。
“设备运行功率稳定，各项体征监控正常，随时可以开始，完毕。”
“嗯。”
成颖看了一下房间中央那面巨大的光幕，而后转身看着王少羽，柔声道：
“放松心神，就像你平时战斗那样，引导金光出体，其余的交给我们就好。”
王少羽闻言，便在心中默念口诀，稳稳运转起了自己曾运行过无数次的功法——金光咒。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广修万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
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成颖怔怔看着光幕，她虽然见过王少羽和冯靖战斗时所使用的金光咒，不过先前那场毕竟大部分是以剑术刀法来对决，没有过多地展示金光之法。如今她才发现，虽同为一种功法，竟有如此大的不同。当初她使用自己的力量时也只是略微感受了一下，如今细细看来，却是天差地别。
“说不定，真的可以成功…加油啊…”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
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诵持万遍，身有光明。
金光速现，覆护吾身！”
至纯至刚的金光自王少羽丹田之处缓缓汇聚而生，逐渐汇成一汪小潭，继而化为一方湖泊，再后，在成颖及周围一众研究人员惊讶的眼神中，浑身上下几乎是镀上了一层闪耀的金箔，刺目的光芒如浪花如烈火，自体内那金光海洋中接天连地，翻腾而上，透体而出。
“准备牵引！”
巨大的金属圆盘发出微微白光，将王少羽身周浑厚的金光如万千丝线般接引而上，源源不断，顺着透明的维持管道，覆盖到了实验室另一侧的冯靖身上。
成颖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位少年所散发出的蓬勃光华，不禁陷入沉思。一般来说部队内的士兵接触到的金光咒都是由兑换系统统一下发，或者作为战斗奖励奖赏给任务中表现杰出的个人。
而且重点是，目前所有修炼成功的人员所施展出来的金光形态都只有两种，其一是金光护体。这一点在先前的战斗中已经见过王少羽使用过，她便没有多想。但其二便是金光化形，即为将全部金光凝聚为一个有规则的实体，不过这样的话便会丧失金光护体所提供的强大防御力，而且化形时间短暂，需要大量灵力维持。
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发现其他表现出来的能力。不过王少羽的这种金光，给人一种明媚，炽热之感，这是其他所有人都不具备的。而且在战斗中，还可以自由将金光附着在身躯和战技上，这种灵活的运用之法正是所有人梦寐以求却又可望不可即的。
“成指挥，快看！”
一声呼唤打破了成颖的思考，她抬头望去，看到面前光幕上的生体监测模块正在疯狂输出着读数。监控显示冯靖的大脑皮层正在飞速运转着，无数神经元之间正在发生着激烈的生物电信号，而且这种异常正逐步从皮质扩大到大脑深处。
“小靖有危险么！”
“暂时还没，不过…”
成颖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将手悬在系统总控按钮上，沉声道：“继续输出。”
“是！”
冯靖紧闭着双眼，眼皮快速抽搐着，嘴唇不断翕动，似是要说些什么。成颖在一旁心焦地看着，不时抬头盯一眼光幕上的数值。
“指挥官，脑部温度即将到达阈值，请求终止输出！”
“别废话！”
随着维持管道内的金光熄灭，成颖迅速拍下了总控按钮，冯靖身周无数管线应声脱离，整个人也恢复了平静。成颖连忙上前，查看冯靖的状况，低声呼唤。
“小靖，小靖，能听得到我讲话么？你感觉现在怎么样？”
“还好。”
“呼，还会说话，那就行，有没有感觉哪里不一样了，或者哪里不舒服了啊？”
成颖刚刚松了一口气，但冯靖明显是不可能让她省心的，默默道：
“有。”
“啊？哪里不舒服啊小靖？医疗官！他妈的给我死过来！”
冯靖抬手，示意不必了。随后便从床上起身，站定道：
“打我。”
“？”
“用全力，打我。”
成颖听罢，也不再多言。类似这种奇奇怪怪的对话她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既然提出如此要求，那便说明冯靖自己有着十足的把握，那么的话…
“金光-崩拳”
浑厚金光凝实成拳，带着崩山裂地的气势直直砸下。周围研究人员有条不紊地开启了实验室中的各种防御力场、纳米虫群，于各色光环映衬下，这颗巨大的拳头更显霸道。
且说那一拳之威，将下方空气都压迫地发出阵阵爆鸣。但见冯靖只是微微侧去，躬身按住腰间“红莲”，浑身上下猩红翻飞。成颖见状，不由得一怔，眼中满是震惊，就连即将砸下的攻击都顿了一顿。
“这起手式…”
“拔刀斩！”
伴着声娇喝，一个久违的圆弧出现在了她的眼前，金色的重拳和猩红色的圆弧碰撞到了一起，竟一时间难以压下，反而隐隐有一种即将溃败的感觉。见此情形，成颖兴奋地大喝一声：
“来得好！”
金光暴起，在其身后幻化出另外两条手臂，皆握掌成拳，狠狠地砸向那猩红圆弧。可在这即将交击的一刹那，圆弧消失，化为一颗颗接连绵延的血珠，如万鸟归巢般地迅速融入“红莲”之上，刀光一闪，一颗颗血滴被自上而下飞速撩过的刀尖甩脱，化为一只只诡异的蝴蝶，扑闪着血气所钩织的翅膀撞向那对迎面砸来的拳头。
“天舞！”
金光凝聚的双拳轰然碎裂，残存蝶群皆又化作颗颗血珠，自“红莲”刃口上那华丽血槽中缓缓向上汲去，在冯靖手腕处炸成一团团血雾，渗入皮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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