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 灵光得灌体 否极泰则来
秦峰也无奈地抽了抽鼻子，解释道。
“青风之前是我在学院里的一位挚交，后来也进入了三清部队，平时他这人吧哪儿都好，倒也是大大咧咧的，对朋友两肋插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那种角色。不过一到了战场上那真是谁都按不住，我们要么叫他‘路青疯’，要么就叫他‘路疯子’。”
“我去，这大叔还有这绰号？”
“嗯，很贴切不是么。”
“呃，说的也对。”
“不过后来他也在一次任务中接触到了灵气物品，觉醒了一种类似于人体计算机的超强思维力，我便顺水推舟地向军部申请将他调离前线，进行灵气研究。不过青风这人生来肯定就是要搞事的，好不容易碰到个机会吧，上面让他负责整个实验室的撤离工作，他肯定一肚子火，你就让他发挥发挥吧。”
王少羽便听着路青风那“华丽”的留言以及秦峰穿插的解释，好不容易了解了事情的大概经过。这实验室原本是要被自我销毁的，但在路青风的“礼貌”请求下还是留了下来，但是其中的所有物品资料都被转移走了，路青风在留言中隐晦表示出他将秦峰需要的东西存放在了一个他熟悉的地方，至于他本人和其余资料要去向何方上级并未透露半分。
留言到此为止了，秦峰目光坚定，按下了实验室的大门开关，机械门闩急速转动，消毒光束纷纷投射而来，二人沐浴在青紫色的扫描中缓缓而进。
“大哥，所以说，您二位给我留了个什么神秘礼物啊？”
秦峰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看到实验室中空空如也，所有储藏柜门都打开着，只有门旁几箱原封不动的各种标志品类的原型武器，其中一箱上赫然是华夏第一军事学院的老式校徽。秦峰快步走去，输入一串密码，箱盖随即弹起，王少羽顿时感觉整个房间中充满了肉眼可见的白色雾气，飘飘渺渺，朦朦胧胧。
“这就是了，神格。”
“神格？”
“无论是先天成就还是后天修炼，凡胎肉体想要跃升至更高层次的生命形式，须得将无形的能量凝聚为有形的、可掌控的形体甚至器官，这一步便是最为关键的一步，无数强大生灵便自此别似云泥，那些强大生灵也便可称得上是神明般的存在。诸如此类的能量实体，我们便统称为神格。”
秦峰小心翼翼地捧起一块晶石状的物体，一股亘古永恒的气息扑面而来，王少羽感觉这屋内的能见度立刻又下降了一个层级，空气中似乎都出现了若有若无的小水珠。
“这颗神格，是我和青风自木卫二上的一只强大深海巨兽上获得，而那巨兽名为…”
秦峰顿了顿，将这颗神格递给了王少羽，继续道。
“利维坦。”
“利维坦！？”
王少羽眼珠子瞪得浑圆，怔怔看着手中这颗鹅卵大小的顽石，入手只觉冰凉舒适，甚至并未感受到什么份量。但是秦峰大哥刚才说利维坦？那玩意儿不出意外的话是西方神话体系中的七宗罪之一的化身吧，这架势意思是说秦峰大哥给人七宗罪干成六宗罪了呗？
“别误会了，我跟你青风大哥就算再来一百个也不够人家一顿的，那只不是本体而已。”
“呃，那这神格…?”
“小子，这正是恐怖之处。”秦峰皱起眉头，正色道：“我们去木卫二上调查冰盖下的异常辐射，结果碰到了这东西。后来把这颗神格带回去之后让青风好好研究了一番子。”
“结果才发现这神格中的能量正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不停流失着，和数据库中记载的任何一种情况都无法匹配，所以我们也只能猜测这是一颗‘伪神格’，抑或者说是一颗次等神格。不过话虽如此，那只小型的利维坦仍然让我们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即便不是本体都拥有着自己的神格，不敢想象若是那撒旦铁了心了带着地狱军团来我人间肆虐，会是何等景象。”
王少羽咽了咽唾沫，显然秦峰的一番话又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好了小子，别想太多了，当前先让你自己能够重塑筋骨，提升实力，这才是最为首要的。现在便盘膝坐好，拿好这神格，静静感受其中所传达出的力量便可，接下来便安心听我说。”
王少羽点点头，便盘膝坐定，双手捧着那颗神格，放平心神，感受着入手的丝丝凉意。
“数十年前我与撒旦那一场，本以为是个结尾，没想到却只是开端——”
“新纪元的开端。”
“这些年，我们人类的无数先烈用生命证实了我们一系列最坏的设想。曾经我们也希望那只是个假设罢了，可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宇宙中各个角落中那些遗迹，神庙样式的建筑，就是大圣当初开天辟地之后各方神明所建造的灵气结界。既是纪念事迹，也是供奉各自信仰，进行一些象征仪式，当然最主要的作用，还是通过建筑与建筑之间沟通出的特殊方位所组成的一副横跨整个人类已知宇宙的超巨型图阵。”
“当初‘三清’部队的绝大多数任务便是去探查这些远古遗迹，并记录坐标，上传分析。我们通过智械核心再进行进一步的演算，模拟。”
“我们其中最远的一支部队甚至跃迁到了337亿光年外的HD-1星系，在海量的计算量支持模拟下我们得知，在撒旦消失的那一刻，所有的建筑中最关键的那间担任阵法节点的房间几乎全都被毁坏了...每次回想起来，都会感觉到当时自己的弱小及无知。”
“阵法节点全部毁坏，故而阵法也失了作用，我们的这方世界彻底暴露在无数强大威胁之下。不过也并不是没有一线生机，没有了阵法的隔绝，不同世界间的能量体系便会互相干扰，有点类似细胞内外的渗透原理，外方世界的灵气也会慢慢的回到我们的世界。”
“不过各国政府却不约而同地保持着缄默，可能他们态度比较悲观吧。”
秦峰顿了顿，眼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目前不知道为何，我们人类即便在特别建造的灵气汇聚厅内都只是有微弱的体感，但是动植物反而会产生剧烈的反应。当初我想要停止这项研究，让‘三清’部队继续进行太阳系的近防与调查工作，于是上级便一纸文书让我回到华夏，美其名曰带薪休假，呵呵。”
“所以呢？他们到最后什么狗屁都没研究出来，弄出来一堆乱七八糟的怪东西还得让我三清部队的人过去收拾！青风想用‘燧人’号上的智械核心研究出来怎么加固宇宙阵法的节点，然后就跟我一样，被弄到这里来，帮他们研究点什么灵气武器，‘燧人’舰队的全部将士也在一次次强大异兽的突袭中全数牺牲，可笑。”
“我们人类虽然对自然灵气的感受很差，但是我在前线偶然间发现可以通过神格中纯化过的灵气能量来打通经脉，之后便可以感受并吸收灵气，自我运转能量。如此说来便有些类似于道家传统学说中的‘塑体’与‘筑基’概念。”
“小子，你现在有什么感觉么？”
王少羽一怔，睁开双眼，看着手中已经消融过半的神格。
“呃，大哥，我可以说没有么？”
“不能，你要把任何细微的变化告诉我，我才能知道你现在的状态！”
“可是真没有啊…”
秦峰也是奇了怪了，看着王少羽手中不断消散的神格，脑袋上真是要冒出无数个大大的问号。
“不应该啊，以往来说一颗神格足够十余名士兵洗涤经脉、感受灵气的了，怎么这一整颗在你这丝毫没有作用呢？”
王少羽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小声地说：
“大哥我知道了，这玩意儿肯定过了保质期了！”
“胡言乱语，你现在好好感受，走一步看一步吧。”
“嘿嘿嘿，好嘞。”
王少羽继续平息而坐，凝聚心神，感受手中那块神格。可二人都没有发现的是，这块神格消融的速度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甚至外形都像是火烤过的石蜡一般渐渐垮塌，融化。
随着最后一丁点儿的神格化作液体，渗入了手掌心的皮肤中，王少羽目光陡睁，一股股狂暴冰冷的气浪自他为中心瞬间炸开，将整个实验室卷为一片狼藉。
秦峰被这突变着实是吓了一跳，甚至都抽出了剑气缭绕的巨阙摆出了起手式。不过，他震惊的发觉手中的巨阙竟然在排斥他的力量，不断发出抖动，似乎是在抗拒。
“咻”
巨阙飞射而去，被一双手牢牢抓住。秦峰定睛一看，那冰汽蒸腾中竟是浑身赤条条的王少羽，踩着满地的碎布屑，单手撑着巨阙痛苦地低吼着。
“小子！你怎么了！”
“秦峰大哥…我没事…你…你也没说…这踏马会这么疼啊…”
王少羽全身上下的皮肤随即涨红，继而渗出无数深红色的粘稠血液，他感觉到小腹部有一块什么东西好像正在形成，并且还顺着血管向着全身冲出无数根锋利无比的钢针，让他每分每秒都在承受着蚁虫啃噬的痛苦。
而且这种痛苦还不单单只停留在体表，更是要深入到内脏，骨髓，让他几乎感觉这一刻可能死才是最幸福的一种解脱。
渐渐地，身下浓稠深红的血液都汇成了汪汪一滩，那痛苦转而平息，随之而来的便是由心脏及下腹部两处所散发出的一种暖流缓缓流经全身。这一刻王少羽身心的畅快舒爽难以言表，兴奋地大喝一声，竟然让这地下不知多深处的实验室都微微晃动。
秦峰这才小心上前查看，惊奇道。
“啧啧，我确实是没看走眼，老弟。”
秦峰盯着王少羽，转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王少羽立即如临大敌一般地护住身子，跳到一边，大叫道。
“大…大哥！有话好好说！您这眼神太怪了，小弟我承受不起啊！”
秦峰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正色道。
“少羽老弟抱歉，我是说，你果然是先天之材，体质非凡。这一整颗神格足够多少人使用多少次了！结果也只是够你堪堪塑体，不过你这动静，和那些传说中的引天地灵气筑基的神人也没什么两样了吧！”
王少羽震惊，原来如此，怪不得刚才秦峰大哥像是在参观什么不可名状一样绕着自己打量，原来是这么回事。话说…
自己这么厉害？
“大哥，刚才我突然感觉到巨阙的一缕意识，然后我一呼应，它就过来了，上次也是这样，不好意思啊，还给你。”
“无妨，这巨阙乃是王道之剑，你身上有契合的气息，它便会追随你。这巨阙在你手里，想必也是它自己的意志，我们应该尊重手中的武器，不是吗？”
“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哈。哎对了，我感觉现在小肚子那里热热的，涨涨的，咋回事儿啊，难不成我怀上了！？”
“哎，臭小子你就别抖机灵了，那叫丹田，你现在好歹也算是筑基了，有这种感觉不是挺正常么？还怀上了，真有你的。”
王少羽嘿嘿一笑，摸了摸脑壳，又立刻狡黠地问道。
“那大哥，偷偷问一下，按照这么算的话，您是不是也已经筑基了？”
“废话。”
“那您现在？”
“还是筑基。”
“？”
“？”
“不应该啊，您是筑基，我也是筑基，别说打我了，您跟雪女那种正儿八经的神明不也打得有来有回的？我寻思您肯定是某个特别狂拽酷炫的阶段，不可能是跟我一样的啊。”
“岁月难寻，万法不存。现在估计全人类的筑基也只是一手之数，谁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按照我华夏道家所说，筑基下一步便是金丹，那什么是金丹，怎么去到金丹期？你问谁，上网查么？”
“呃，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大哥您说得对，那咱们就先走吧，这地下太闷了，别的事出去之后再说。”
“同意，不过你先从哪个后勤物资里找身衣服穿，这样出去不太好。”
“嘿嘿，明白！”
二人便如此嬉笑着，在一片轻松的气氛中沿着楼梯不断向上。
可在那遥远的地面上，王少羽筑基成功的那一刻，便已是风云变幻。
“青风之前是我在学院里的一位挚交，后来也进入了三清部队，平时他这人吧哪儿都好，倒也是大大咧咧的，对朋友两肋插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那种角色。不过一到了战场上那真是谁都按不住，我们要么叫他‘路青疯’，要么就叫他‘路疯子’。”
“我去，这大叔还有这绰号？”
“嗯，很贴切不是么。”
“呃，说的也对。”
“不过后来他也在一次任务中接触到了灵气物品，觉醒了一种类似于人体计算机的超强思维力，我便顺水推舟地向军部申请将他调离前线，进行灵气研究。不过青风这人生来肯定就是要搞事的，好不容易碰到个机会吧，上面让他负责整个实验室的撤离工作，他肯定一肚子火，你就让他发挥发挥吧。”
王少羽便听着路青风那“华丽”的留言以及秦峰穿插的解释，好不容易了解了事情的大概经过。这实验室原本是要被自我销毁的，但在路青风的“礼貌”请求下还是留了下来，但是其中的所有物品资料都被转移走了，路青风在留言中隐晦表示出他将秦峰需要的东西存放在了一个他熟悉的地方，至于他本人和其余资料要去向何方上级并未透露半分。
留言到此为止了，秦峰目光坚定，按下了实验室的大门开关，机械门闩急速转动，消毒光束纷纷投射而来，二人沐浴在青紫色的扫描中缓缓而进。
“大哥，所以说，您二位给我留了个什么神秘礼物啊？”
秦峰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看到实验室中空空如也，所有储藏柜门都打开着，只有门旁几箱原封不动的各种标志品类的原型武器，其中一箱上赫然是华夏第一军事学院的老式校徽。秦峰快步走去，输入一串密码，箱盖随即弹起，王少羽顿时感觉整个房间中充满了肉眼可见的白色雾气，飘飘渺渺，朦朦胧胧。
“这就是了，神格。”
“神格？”
“无论是先天成就还是后天修炼，凡胎肉体想要跃升至更高层次的生命形式，须得将无形的能量凝聚为有形的、可掌控的形体甚至器官，这一步便是最为关键的一步，无数强大生灵便自此别似云泥，那些强大生灵也便可称得上是神明般的存在。诸如此类的能量实体，我们便统称为神格。”
秦峰小心翼翼地捧起一块晶石状的物体，一股亘古永恒的气息扑面而来，王少羽感觉这屋内的能见度立刻又下降了一个层级，空气中似乎都出现了若有若无的小水珠。
“这颗神格，是我和青风自木卫二上的一只强大深海巨兽上获得，而那巨兽名为…”
秦峰顿了顿，将这颗神格递给了王少羽，继续道。
“利维坦。”
“利维坦！？”
王少羽眼珠子瞪得浑圆，怔怔看着手中这颗鹅卵大小的顽石，入手只觉冰凉舒适，甚至并未感受到什么份量。但是秦峰大哥刚才说利维坦？那玩意儿不出意外的话是西方神话体系中的七宗罪之一的化身吧，这架势意思是说秦峰大哥给人七宗罪干成六宗罪了呗？
“别误会了，我跟你青风大哥就算再来一百个也不够人家一顿的，那只不是本体而已。”
“呃，那这神格…?”
“小子，这正是恐怖之处。”秦峰皱起眉头，正色道：“我们去木卫二上调查冰盖下的异常辐射，结果碰到了这东西。后来把这颗神格带回去之后让青风好好研究了一番子。”
“结果才发现这神格中的能量正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不停流失着，和数据库中记载的任何一种情况都无法匹配，所以我们也只能猜测这是一颗‘伪神格’，抑或者说是一颗次等神格。不过话虽如此，那只小型的利维坦仍然让我们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即便不是本体都拥有着自己的神格，不敢想象若是那撒旦铁了心了带着地狱军团来我人间肆虐，会是何等景象。”
王少羽咽了咽唾沫，显然秦峰的一番话又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好了小子，别想太多了，当前先让你自己能够重塑筋骨，提升实力，这才是最为首要的。现在便盘膝坐好，拿好这神格，静静感受其中所传达出的力量便可，接下来便安心听我说。”
王少羽点点头，便盘膝坐定，双手捧着那颗神格，放平心神，感受着入手的丝丝凉意。
“数十年前我与撒旦那一场，本以为是个结尾，没想到却只是开端——”
“新纪元的开端。”
“这些年，我们人类的无数先烈用生命证实了我们一系列最坏的设想。曾经我们也希望那只是个假设罢了，可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宇宙中各个角落中那些遗迹，神庙样式的建筑，就是大圣当初开天辟地之后各方神明所建造的灵气结界。既是纪念事迹，也是供奉各自信仰，进行一些象征仪式，当然最主要的作用，还是通过建筑与建筑之间沟通出的特殊方位所组成的一副横跨整个人类已知宇宙的超巨型图阵。”
“当初‘三清’部队的绝大多数任务便是去探查这些远古遗迹，并记录坐标，上传分析。我们通过智械核心再进行进一步的演算，模拟。”
“我们其中最远的一支部队甚至跃迁到了337亿光年外的HD-1星系，在海量的计算量支持模拟下我们得知，在撒旦消失的那一刻，所有的建筑中最关键的那间担任阵法节点的房间几乎全都被毁坏了...每次回想起来，都会感觉到当时自己的弱小及无知。”
“阵法节点全部毁坏，故而阵法也失了作用，我们的这方世界彻底暴露在无数强大威胁之下。不过也并不是没有一线生机，没有了阵法的隔绝，不同世界间的能量体系便会互相干扰，有点类似细胞内外的渗透原理，外方世界的灵气也会慢慢的回到我们的世界。”
“不过各国政府却不约而同地保持着缄默，可能他们态度比较悲观吧。”
秦峰顿了顿，眼中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目前不知道为何，我们人类即便在特别建造的灵气汇聚厅内都只是有微弱的体感，但是动植物反而会产生剧烈的反应。当初我想要停止这项研究，让‘三清’部队继续进行太阳系的近防与调查工作，于是上级便一纸文书让我回到华夏，美其名曰带薪休假，呵呵。”
“所以呢？他们到最后什么狗屁都没研究出来，弄出来一堆乱七八糟的怪东西还得让我三清部队的人过去收拾！青风想用‘燧人’号上的智械核心研究出来怎么加固宇宙阵法的节点，然后就跟我一样，被弄到这里来，帮他们研究点什么灵气武器，‘燧人’舰队的全部将士也在一次次强大异兽的突袭中全数牺牲，可笑。”
“我们人类虽然对自然灵气的感受很差，但是我在前线偶然间发现可以通过神格中纯化过的灵气能量来打通经脉，之后便可以感受并吸收灵气，自我运转能量。如此说来便有些类似于道家传统学说中的‘塑体’与‘筑基’概念。”
“小子，你现在有什么感觉么？”
王少羽一怔，睁开双眼，看着手中已经消融过半的神格。
“呃，大哥，我可以说没有么？”
“不能，你要把任何细微的变化告诉我，我才能知道你现在的状态！”
“可是真没有啊…”
秦峰也是奇了怪了，看着王少羽手中不断消散的神格，脑袋上真是要冒出无数个大大的问号。
“不应该啊，以往来说一颗神格足够十余名士兵洗涤经脉、感受灵气的了，怎么这一整颗在你这丝毫没有作用呢？”
王少羽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小声地说：
“大哥我知道了，这玩意儿肯定过了保质期了！”
“胡言乱语，你现在好好感受，走一步看一步吧。”
“嘿嘿嘿，好嘞。”
王少羽继续平息而坐，凝聚心神，感受手中那块神格。可二人都没有发现的是，这块神格消融的速度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甚至外形都像是火烤过的石蜡一般渐渐垮塌，融化。
随着最后一丁点儿的神格化作液体，渗入了手掌心的皮肤中，王少羽目光陡睁，一股股狂暴冰冷的气浪自他为中心瞬间炸开，将整个实验室卷为一片狼藉。
秦峰被这突变着实是吓了一跳，甚至都抽出了剑气缭绕的巨阙摆出了起手式。不过，他震惊的发觉手中的巨阙竟然在排斥他的力量，不断发出抖动，似乎是在抗拒。
“咻”
巨阙飞射而去，被一双手牢牢抓住。秦峰定睛一看，那冰汽蒸腾中竟是浑身赤条条的王少羽，踩着满地的碎布屑，单手撑着巨阙痛苦地低吼着。
“小子！你怎么了！”
“秦峰大哥…我没事…你…你也没说…这踏马会这么疼啊…”
王少羽全身上下的皮肤随即涨红，继而渗出无数深红色的粘稠血液，他感觉到小腹部有一块什么东西好像正在形成，并且还顺着血管向着全身冲出无数根锋利无比的钢针，让他每分每秒都在承受着蚁虫啃噬的痛苦。
而且这种痛苦还不单单只停留在体表，更是要深入到内脏，骨髓，让他几乎感觉这一刻可能死才是最幸福的一种解脱。
渐渐地，身下浓稠深红的血液都汇成了汪汪一滩，那痛苦转而平息，随之而来的便是由心脏及下腹部两处所散发出的一种暖流缓缓流经全身。这一刻王少羽身心的畅快舒爽难以言表，兴奋地大喝一声，竟然让这地下不知多深处的实验室都微微晃动。
秦峰这才小心上前查看，惊奇道。
“啧啧，我确实是没看走眼，老弟。”
秦峰盯着王少羽，转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王少羽立即如临大敌一般地护住身子，跳到一边，大叫道。
“大…大哥！有话好好说！您这眼神太怪了，小弟我承受不起啊！”
秦峰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正色道。
“少羽老弟抱歉，我是说，你果然是先天之材，体质非凡。这一整颗神格足够多少人使用多少次了！结果也只是够你堪堪塑体，不过你这动静，和那些传说中的引天地灵气筑基的神人也没什么两样了吧！”
王少羽震惊，原来如此，怪不得刚才秦峰大哥像是在参观什么不可名状一样绕着自己打量，原来是这么回事。话说…
自己这么厉害？
“大哥，刚才我突然感觉到巨阙的一缕意识，然后我一呼应，它就过来了，上次也是这样，不好意思啊，还给你。”
“无妨，这巨阙乃是王道之剑，你身上有契合的气息，它便会追随你。这巨阙在你手里，想必也是它自己的意志，我们应该尊重手中的武器，不是吗？”
“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哈。哎对了，我感觉现在小肚子那里热热的，涨涨的，咋回事儿啊，难不成我怀上了！？”
“哎，臭小子你就别抖机灵了，那叫丹田，你现在好歹也算是筑基了，有这种感觉不是挺正常么？还怀上了，真有你的。”
王少羽嘿嘿一笑，摸了摸脑壳，又立刻狡黠地问道。
“那大哥，偷偷问一下，按照这么算的话，您是不是也已经筑基了？”
“废话。”
“那您现在？”
“还是筑基。”
“？”
“？”
“不应该啊，您是筑基，我也是筑基，别说打我了，您跟雪女那种正儿八经的神明不也打得有来有回的？我寻思您肯定是某个特别狂拽酷炫的阶段，不可能是跟我一样的啊。”
“岁月难寻，万法不存。现在估计全人类的筑基也只是一手之数，谁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按照我华夏道家所说，筑基下一步便是金丹，那什么是金丹，怎么去到金丹期？你问谁，上网查么？”
“呃，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大哥您说得对，那咱们就先走吧，这地下太闷了，别的事出去之后再说。”
“同意，不过你先从哪个后勤物资里找身衣服穿，这样出去不太好。”
“嘿嘿，明白！”
二人便如此嬉笑着，在一片轻松的气氛中沿着楼梯不断向上。
可在那遥远的地面上，王少羽筑基成功的那一刻，便已是风云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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