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自己人，最宝贵
楚南天怔了怔，不可思议地盯着方沁湄：
“你，是在跟楚某说话，不是在开玩笑？”
方沁湄收敛起笑容，正色道：
“楚大人，你希望小女子是跟您开玩笑吗？不，我确实没有开玩笑。当然，您和我们家素有渊源，而且有过很多不愉快，但终究您不能否认这一点，若没有我方小湄，您和您效忠的那位，有些事会很不好办！我说题字，不是我真需要这样的匾额挂在我们家门口，而是我想提醒楚大人和您效忠的人，所谓千金买马骨！小女子区区一个商户，所求本就不多，却还不能专心做生意，不止要分心操心该您操心的事，还要三天两头应付这等不入流的骚扰……”
方沁湄手掌一张，点了点玉仙院和衙役等人，眼中隐约露出一份凌厉逼人来：
“若是小女子果真是个无用之人倒也罢了，可现如今这等状况，让小女子如何安心效命呢？！”
楚南天看着方沁湄，眼神透出了一分意外，他摸了摸下颌，忽然笑道：
“千金买马骨！想不到，你一个小小商女，却也懂得这个俗语！好！说得好！你所虑之事，也果然有理！你确实对朝堂之事颇有助益，既然如此，楚某便替你了了此间的恩怨！”
他说出此言，立刻冷厉地向四周扫了一眼，冷冷喝道：
“你们都听好了！方家玉器坊及坊中众人，都是楚某所护卫之人！谁若是想挑战楚某，便只管来试试！”
他朗声说了三遍，声音远远地传播了开去，响亮的程度，令屋顶上的瓦片似乎都在轻轻颤动。
楚南天语毕，在场众人鸦雀无声，只敢以目光交流。
楚南天背着手走到方沁湄跟前，带着满面倨傲，将手抬起，一松，啪的一声轻响，一块黝黑的腰牌落在了方沁湄手中：
“这是楚某的私人腰牌，只要有此腰牌，哪怕你求我九天揽月，我也必能设法办到！”
他傲然地又向四周扫视了一眼，威严道：
“你们可都听明白了？！”
在场众人彼此面面相觑，好半晌，玉仙院的妈妈才声如蚊蚋地答了一句：
“是，是，爷，我们都听明白了！”
“那还不滚？！”
楚南天蓦的放声大喝！
“是，是！我们滚，我们这就滚！”
一时间，玉仙院众人与众衙役们都迫不及待地从街口退了出去，一忽儿功夫走得影子都瞧不见了。
楚南天满意地点点头：
“这就安生多了……”
他才说完这句，就听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打从后头响了起来，带着丝哭音：
“那个，这位大爷……谭仙儿，她可是我们玉仙院的人，我们走，行，没问题！可也得容我们把她带走才是正理啊？您说是不是……”
楚南天的眉头跳了跳，扭头看过去，就见玉仙院的妈妈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站在巷子口，冲自己墩身施礼，模样实在恭敬极了。
楚南天却觉得腻味极了，当下眼睛一竖：
“听不懂人话？！那干脆，把耳朵留下来！”
玉仙院妈妈吓得一哆嗦，犹自不死心，咬着牙，露出僵硬的笑，冲隐在后头的谭仙儿挥着帕子，泣声道：
“乖女啊，你好狠心呐，我们玉仙院这上上下下上百口的人，你让为娘的怎么办……官爷，大人！给民妇一条活路啊！”
眼看她要一曲三折地唱起来，楚南天瞳孔一缩，一道气劲无声无息地溢出，就听一声闷哼，她一下被无形的气劲按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楚南天周身寒气四溢，冷声道：
“要么马上滚，要么，死！”
玉仙院妈妈挣扎了几下，只觉后背贴在墙上，虽是夏季，墙壁上那种阴冷的触感却让人毛骨悚然！她实在挣脱不开，也终于意识到这次当真是踢到铁板了，不由放声哭道：
“饶命啊，楚大人饶命！民妇实在有眼不识泰山……”
谭仙儿见她如此，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当下转了转念头，走向楚南天，向他施了一礼：
“楚大人，此事因小女子而起，小女子自知人微言轻，可若是置之不理，实在不是为人之道……”
楚南天一下回头，冷冷地打量着谭仙儿，止不住摇头道：
“方小湄！你身边的人，可真的都要好好学学规矩！是个人都敢上来与楚某对话，这不叫大胆，这叫狂妄！”
于妈妈听出话头，忙上前拉住谭仙儿，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楚大人的意思是，咱们这拨人里头，只有方大小姐有资格与他说话！”
“哦，仙儿鲁莽了！”
谭仙儿恍然地退出一步，转而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方沁湄。方沁湄见状微微一笑，主动走上前去，对着楚南天道：
“谢谢楚大人为小女子仗义出手，既然是无关人等，不如就放他们自行离去吧！”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
“您的恩情，小女子及方家玉器坊的每一人，都铭感于心，没齿不忘！”
楚南天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来，点点头，倨傲地一甩袖子：
“好！那个妇人，你速速离去，免得我瞧你们不顺眼，顺手杀了！”
话音一落，玉仙院妈妈只觉得身上一松，啪的一声摔落在地。她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颈项，半个字不敢说，转身就离开了此地。
楚南天转身，对方沁湄简短地道：
“听好，如今发生的事件一桩桩一件件，十分诡异，你要做好随时进京的准备！”
“哦，好的！”
嘱咐完毕，楚南天连方家玉器坊的门也没有迈进，而是宣称要进一步盘查一切，自行离开了。不过这一下，方沁湄算是落入到了家人耐心盘问的“陷阱”。
她才回到自己的屋内，就听一阵拐杖敲击地面的声响，裴师母、方嫂子齐齐闯了进来，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瞧着她。
“你真的做到了？！怎么办到的？”
方沁湄笑眼弯弯地道：
“你们不都在旁边瞧见了吗，有什么可惊讶的呢？！”
“哎！不瞒你说，我们在后头，听到你去寻那个楚南天要题字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我们和他可不是一路人！”
裴师母顿着拐杖，脸色多少有些难看。
方沁湄笑了笑，目光里透出一股罕见的冷峻之意：
“师婆，娘亲，你们多虑了！我无非想要将这些不入流的小麻烦一股脑儿做个解决，咱们固然有刘公子留下的人手看管着，可是，如果能借重旁人的力量，为何要损害自己的人手呢？”
顿了顿，她补充上一句：
“咱们自己的人，那可都是最宝贵的，每一个人，最好都能快快活活，长长久久！！”
裴师母听着，眼中露出一丝赞许来：
“好！有这份胆气，那就是天生吃我们这一行的！”
“你，是在跟楚某说话，不是在开玩笑？”
方沁湄收敛起笑容，正色道：
“楚大人，你希望小女子是跟您开玩笑吗？不，我确实没有开玩笑。当然，您和我们家素有渊源，而且有过很多不愉快，但终究您不能否认这一点，若没有我方小湄，您和您效忠的那位，有些事会很不好办！我说题字，不是我真需要这样的匾额挂在我们家门口，而是我想提醒楚大人和您效忠的人，所谓千金买马骨！小女子区区一个商户，所求本就不多，却还不能专心做生意，不止要分心操心该您操心的事，还要三天两头应付这等不入流的骚扰……”
方沁湄手掌一张，点了点玉仙院和衙役等人，眼中隐约露出一份凌厉逼人来：
“若是小女子果真是个无用之人倒也罢了，可现如今这等状况，让小女子如何安心效命呢？！”
楚南天看着方沁湄，眼神透出了一分意外，他摸了摸下颌，忽然笑道：
“千金买马骨！想不到，你一个小小商女，却也懂得这个俗语！好！说得好！你所虑之事，也果然有理！你确实对朝堂之事颇有助益，既然如此，楚某便替你了了此间的恩怨！”
他说出此言，立刻冷厉地向四周扫了一眼，冷冷喝道：
“你们都听好了！方家玉器坊及坊中众人，都是楚某所护卫之人！谁若是想挑战楚某，便只管来试试！”
他朗声说了三遍，声音远远地传播了开去，响亮的程度，令屋顶上的瓦片似乎都在轻轻颤动。
楚南天语毕，在场众人鸦雀无声，只敢以目光交流。
楚南天背着手走到方沁湄跟前，带着满面倨傲，将手抬起，一松，啪的一声轻响，一块黝黑的腰牌落在了方沁湄手中：
“这是楚某的私人腰牌，只要有此腰牌，哪怕你求我九天揽月，我也必能设法办到！”
他傲然地又向四周扫视了一眼，威严道：
“你们可都听明白了？！”
在场众人彼此面面相觑，好半晌，玉仙院的妈妈才声如蚊蚋地答了一句：
“是，是，爷，我们都听明白了！”
“那还不滚？！”
楚南天蓦的放声大喝！
“是，是！我们滚，我们这就滚！”
一时间，玉仙院众人与众衙役们都迫不及待地从街口退了出去，一忽儿功夫走得影子都瞧不见了。
楚南天满意地点点头：
“这就安生多了……”
他才说完这句，就听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打从后头响了起来，带着丝哭音：
“那个，这位大爷……谭仙儿，她可是我们玉仙院的人，我们走，行，没问题！可也得容我们把她带走才是正理啊？您说是不是……”
楚南天的眉头跳了跳，扭头看过去，就见玉仙院的妈妈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站在巷子口，冲自己墩身施礼，模样实在恭敬极了。
楚南天却觉得腻味极了，当下眼睛一竖：
“听不懂人话？！那干脆，把耳朵留下来！”
玉仙院妈妈吓得一哆嗦，犹自不死心，咬着牙，露出僵硬的笑，冲隐在后头的谭仙儿挥着帕子，泣声道：
“乖女啊，你好狠心呐，我们玉仙院这上上下下上百口的人，你让为娘的怎么办……官爷，大人！给民妇一条活路啊！”
眼看她要一曲三折地唱起来，楚南天瞳孔一缩，一道气劲无声无息地溢出，就听一声闷哼，她一下被无形的气劲按在了墙上，动弹不得！
楚南天周身寒气四溢，冷声道：
“要么马上滚，要么，死！”
玉仙院妈妈挣扎了几下，只觉后背贴在墙上，虽是夏季，墙壁上那种阴冷的触感却让人毛骨悚然！她实在挣脱不开，也终于意识到这次当真是踢到铁板了，不由放声哭道：
“饶命啊，楚大人饶命！民妇实在有眼不识泰山……”
谭仙儿见她如此，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当下转了转念头，走向楚南天，向他施了一礼：
“楚大人，此事因小女子而起，小女子自知人微言轻，可若是置之不理，实在不是为人之道……”
楚南天一下回头，冷冷地打量着谭仙儿，止不住摇头道：
“方小湄！你身边的人，可真的都要好好学学规矩！是个人都敢上来与楚某对话，这不叫大胆，这叫狂妄！”
于妈妈听出话头，忙上前拉住谭仙儿，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楚大人的意思是，咱们这拨人里头，只有方大小姐有资格与他说话！”
“哦，仙儿鲁莽了！”
谭仙儿恍然地退出一步，转而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方沁湄。方沁湄见状微微一笑，主动走上前去，对着楚南天道：
“谢谢楚大人为小女子仗义出手，既然是无关人等，不如就放他们自行离去吧！”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
“您的恩情，小女子及方家玉器坊的每一人，都铭感于心，没齿不忘！”
楚南天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来，点点头，倨傲地一甩袖子：
“好！那个妇人，你速速离去，免得我瞧你们不顺眼，顺手杀了！”
话音一落，玉仙院妈妈只觉得身上一松，啪的一声摔落在地。她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颈项，半个字不敢说，转身就离开了此地。
楚南天转身，对方沁湄简短地道：
“听好，如今发生的事件一桩桩一件件，十分诡异，你要做好随时进京的准备！”
“哦，好的！”
嘱咐完毕，楚南天连方家玉器坊的门也没有迈进，而是宣称要进一步盘查一切，自行离开了。不过这一下，方沁湄算是落入到了家人耐心盘问的“陷阱”。
她才回到自己的屋内，就听一阵拐杖敲击地面的声响，裴师母、方嫂子齐齐闯了进来，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瞧着她。
“你真的做到了？！怎么办到的？”
方沁湄笑眼弯弯地道：
“你们不都在旁边瞧见了吗，有什么可惊讶的呢？！”
“哎！不瞒你说，我们在后头，听到你去寻那个楚南天要题字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我们和他可不是一路人！”
裴师母顿着拐杖，脸色多少有些难看。
方沁湄笑了笑，目光里透出一股罕见的冷峻之意：
“师婆，娘亲，你们多虑了！我无非想要将这些不入流的小麻烦一股脑儿做个解决，咱们固然有刘公子留下的人手看管着，可是，如果能借重旁人的力量，为何要损害自己的人手呢？”
顿了顿，她补充上一句：
“咱们自己的人，那可都是最宝贵的，每一个人，最好都能快快活活，长长久久！！”
裴师母听着，眼中露出一丝赞许来：
“好！有这份胆气，那就是天生吃我们这一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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