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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Happy

    鸟鸣啾啾,窗帘上的玫瑰花瓣被晨风轻拂欲落,晨曦中的清凉在她身上抚来抚去,她感觉自己直接吹着风。

    慢慢醒来,伸手向身旁摸着,是空的,心一慌。

    怅怅然躺着,双眸依然闭合,感知到了晨光,但睁开眼睛,梦就醒了。

    梦中,他们结婚了。

    她猛地睁开眼睛,一歪头,在床的另一侧,舒展地躺着他,和她一样,风直接吹在每寸肌肤上。

    那么,昨夜不是梦,他们真的结婚了!

    真好,睁开眼睛不是梦,你就在我身边。

    他睡得正酣,面庞安恬宁静,眼啊,唇啊,都睡着,一只手向她这边伸展,另一只手放在胸膛上。

    一个男人如此状态,除了婴儿赤子时,就是在他心爱的女人身旁。

    这个样子激发了女人无限柔情。

    她一滚,滚到他胳膊上,又一翻身,他那只胳膊往回一弯,她被抱进他怀里。

    他闭着眼睛,微微笑了,像做美梦似的。

    他好像还在睡!

    她摸摸他的眼睛,他不动,摸摸他的嘴巴,还不动。

    好呀,她把两个手指堵住他的鼻孔,他立即就不呼吸了,坚持一会儿,突然一翻身,她被压住。

    他睁开了眼睛,也张开了嘴,她的头来回躲避着,唇还是被捉住。

    两对眼珠乌溜溜地对着,深情羞涩,两对唇轻压慢合,温柔细腻,絮语如风细细轻吟。

    昨夜是场暴风骤雨,不曾体会每个细节,那么,晨曦里,他们在和风细雨。

    窗帘荡过来,捶打在床边,又抽回去,像生气似的,嫉妒吗?

    他在深入,她害怕了,这个家伙又要做坏事?

    她抗拒地推他,山似的,岂能推动?

    “No”!

    “就要!还要”!

    “No”!

    在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中,他们一边如此“聊”着,一边互不妥协。

    如此清醒时,这样刺激却太难为情,她执意说No,是真的No!

    尤其她怕了他!

    他停下来,翻下身,侧身将她一抱。

    她躲过一劫,这个家伙放弃了。

    她因刚过去的激动两腮绯红,腮边粘满了乱发,肩背贴着一缕缕。

    心跳咚咚咚的,和他的心跳此起彼伏,胳膊紧紧地勾着他,身体的每一寸他们贴合得那么严密。

    真真切切地,他们感受到了互相拥有。

    原来,心与身融合后会深入血液骨髓,真好!

    都不说话,让这美好时刻长久,再长久!

    他换了个姿势,摸着她的肩背,把乱发缕好,她闭着眼睛好享受的。

    继而他一点点捋她满脸满腮的乱发,她的睫毛突突颤动着,她在笑。

    他说话了,轻轻的耳语:“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想:早晨醒来,怀里是你,你肩膀光溜溜的,粘满了头发,我给你理好,你睡得脸红扑扑的,扎在我怀里懒”。

    她闭着眼睛,也是轻轻的:“你第一次见我时我初三,你就有这么坏的心思”?

    他轻笑着:“不是那个时候,那个时候还小,我是指运动会时,在杏花树下见面后,那天晚上我回家,梦见你了,我就……”!

    他没往下说,以后告诉她,她忽略了这个重要信息,因为她不懂。

    就像男生不懂女生的秘密,女生也不懂少年男生的秘密。

    男生梦见女生和女生梦见男生,梦境是不一样的。

    “你原来这么坏,这么歪”!

    她捏他胸膛上的肉,紧绷绷的,揪不住,她的手留在那里抚摸,他也很享受的样子。

    “那是一个人的正常想法呀!你想我时都想什么?你说实话?”

    她摇摇头不说。

    “不说?不说我就做坏事”!

    说着要动。

    她赶紧,“我想怀孕,怀你的孩子”!

    他们的悄悄话升级了,因为昨晚而升级。

    微风凉凉的,像水漫过她和他。

    鸟叫声不见了,那些鸟不知来自哪里,从未见过身影,它们随天色第一缕亮光醒来,白天不知所踪。

    天籁鸟鸣被喧嚣代替时,城市醒了。

    “我给你们娘俩做饭去”!

    他稍一动,她环住他的脖子,什么也不说,就是不让他动。

    那就继续缠绵。

    “我给你找衣裳”!

    她这才发现自己身边只有丝袍,“我的衣服?在卫生间呐”。

    她想起来,昨晚洗澡放那里的。

    他穿上袍子乐颠颠出去取,乐颠颠拿着回来。

    站在床边不急于给她,好奇地展开,哦,下面的,又展开一样,哦,上面的。

    都是薄丝的,轻如鸿毛,隐隐约约。

    她去夺,他往怀里一收。

    “你讨厌”!她小声骂!

    “我给你服务”!

    他极其认真地说,坐在床边。

    她趁其不备又一夺,他早有防备,又一闪,她扑空。

    “乖乖的,要不我送回去,你怎么出去取,羞呀你”!

    她只得背对他坐着,把头发撩到前面,他拿过上面戴的,那是米白色的,薄而轻,香幽幽,他研究了一下,从前面戴上,傻了吧唧地就在后头扣挂钩。

    “哎呀,勒住了”!

    他这才想到检查前面,可不是,勒住了。

    他小心地托着一个可爱,进了窝,又小心地托着一个,进了另一个窝。

    又扣挂钩。

    她不适地“啊”了一声,回身打他。

    他发现怎么都掉出来了?白白胖胖的,突突颤动着,他搞不定。

    他告饶,“你帮我托着”!

    “不帮!再弄疼我,不行”!

    他的手哆嗦了,喘息不匀,像极了当年给她钉扣子,以为自己啥都会。

    她咬着嘴唇偷乐。

    惩罚男人的办法这个算一种,扣不好打五十大板。

    他的脸俯在她的肩头,鼻孔之气吹得她痒痒,她很享受这种服侍。

    几次尝试后,他找到门道了,两个可爱稳稳地托进窝里,他赶紧收紧,大手在她后背上哆嗦着扣挂钩。

    一个,两个,小小搭扣咬合一起太不容易!

    他揩了把额头,额头浸出一层细汗,如释重负,女人,事儿真多。

    她低头调整了一下,把手插进头发下,瀑布似的撩起,放下。

    “下次还给我穿吗”?

    “一回生,二回熟,下次不会挨骂了”。

    他真的不要脸了。

    她把长发绾起来,垂下好长的发稍,颤悠悠像公鸡尾巴。

    穿上宽松的白棉T恤,下摆只露出淡黄短裤下边,白耦似的胳膊腿,就这样在他眼前,不再躲闪,他屁颠屁颠在身后跟着出了卧室。

    早饭很简单的二米粥煮鸡蛋。

    她剥着鸡蛋不说话,云飞纳闷妈妈今早这么安静。

    林叔叔话也少,笑眯眯的。

    都不说话,那就他说。

    他问:“上午谁在家啊”?

    “我”!妈妈终于说话了。

    “下午我在家”,林叔叔说话了。

    “你们一个上午,一个下午出去上课呀”?

    “嗯”!两人同时说话了。

    新婚对于他们没有假期的,他们还得出去觅食。

    这一天中,上午她管着云飞,下午他管着云飞,小家伙坐了一天板凳,突然发现不自由。

    好在晚饭后又出去放风,他在大人视线内奔跑,撒欢,两个大人手拉手在后面跟着。

    这点比以前美,以前他妈妈从不敢带他出去,因为回来的路上黑。

    有林叔叔,好处比坏处多,他还发现,妈妈眼睛不死盯着他了,总被林叔叔分去。

    妈妈变得温柔爱笑,小女生似的撒娇。

    突然间,妈妈好像啥都不会做了。

    这种小两口模式,他好奇新鲜,他莫名地喜欢。

    散步回到家。

    云飞自觉的进了卧室,妈妈在他床边鼓捣几下,在他额头一吻,“Goodnight”,悄悄关上门,离开的脚步听不见,但他知道回他们卧室去了。

    他们小两口都在忙着各自神秘的活计。

    他在卧室门里,一会儿站起,一会儿蹲下,“你在干什么”?她奇怪地问。

    他不回答,在门框上压墨绿色胶条,胶条粘性很强,贴上后就揭不起来。

    为了美观,为了效果,他压得很仔细,已经压完两条边,正在弄最后一边。

    “干嘛”?她追问。

    他走过来,附耳说:“今晚多大声都传不出去了”!

    又回去粘,回头坏坏地一笑,低头检查。

    “扑腾”,一个枕头砸在他身上,落在地板上。

    他弯腰捡起了枕头,拍拍灰,扔了回去。

    他弄完了,把门无声地一关,心理作用吧,屋里更静了。

    “你又在干嘛”?

    他坐过来,好奇地看她做针线。

    她已经在给最后一根线打结,她的工程结束了。

    她瞪了他一眼,“别什么都问”。

    扭身把那个针线活铺在床上,她对作品很满意。

    那是用旧的床单折叠成长方行的垫子,有六层到八层厚,他猜测。

    四条边就是她刚飞针走线缝好的。

    像刚出生的婴儿用的小被子。

    他疑惑了,“要生也不能这么快啊?老婆”?

    他伸手要见识一下,被她一把夺过去了。

    “去洗手,弄完门还没洗手呐”!

    “不洗”!他故意怄她,谁让你不告诉我那是干嘛的!

    “可以不洗!但不许哪儿都摸”?

    “你规划一下,哪里不能摸”?

    枕头又飞过来,一把落进他怀里,他紧紧地抱着枕头,像是只有枕头不嫌弃他。

    “不能摸我”!她明确划分。

    他出去了,回来时带着毛巾,伸在她面前擦手。

    “洗完手了,你还不收回去那句话”?

    “那也不让你……摸”!羞赧又飞上她的脸。

    他自顾自上了床,扑通一躺,摆开大字,这床可就没有完整地块了,她被排挤到床边,垫子铺在膝盖上。

    “曾几何时?

    我的手再无边界!

    在你的身上,我随便!

    这是我的权利,爱赋予我的,你,说了不算”!

    他在“吟诗”!

    “小huang诗”!她哼了一声。

    他把双手垫在后脑勺,二郎腿翘着,摇晃着。

    又说出了他的人生感悟。

    “多少人生儿育女,却像动物一样,活得无趣,那只能叫活着。

    有情还要有趣,所谓情趣”!

    “你胡说八道,上字典查查,‘情趣’是这么解释的吗”?

    她在床边早都看不顺眼他,抡起那个手工垫子打他。

    他一把抢过去,仰面躺着,悬在头上欣赏。

    他扑棱坐起,看看床单,床单不是凤和凰了,换了条半新的。

    那条凤和凰好像在卫生间晾晒着。

    他的面孔因为猜测到了什么而涨红了,把那个垫子往床上摆正。

    “老婆,躺上去”!

    不由分说楼过她,放倒,屁股正好落在垫子上。

    她用胳膊挡着眼睛,“睡了”,他赖皮赖脸坐在身旁,俯下身,追问:“到底干嘛的”?

    挠挠脚心,被踹了一下,挠挠腋窝,被拍了一下。

    制伏不了你啦?

    他严丝合缝地趴了上去,她颤栗着。

    “还不说?那叫什么?”

    “你下去,我再说”!

    他不但没下去,还进行下一步。

    她只得说:“你像水漫金山似的,弄脏了床单,新床单铺一夜就洗,以为你尿床呢,烦人精”!

    他猜到了,这个垫子干嘛的,但听到这里,他的心变成了水,水中又腾起烈焰。

    喘息着说:“又不是我一个人水漫金山!你不也小河潺潺吗?

    小河里伸出小舌头咬我,你再咬我吧,我们一起水漫金山,试试垫子透不透?”

    于是,小舌头又咬他了,他们又水漫金山。

    她说No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