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陈年情怨
话说来子申背对陈洛登，从袖子里抽出匕首，突然转过身来刺向了陈洛登。陈洛登毫无防备，本能地出手格挡并拿住了来子申的手腕，“你是白绍仙？”
来子申笑道：“还不错，有点防备心了。不过还不够，今天的事就算你们过关了。你回去和钊儿说一声。”
陈洛登上下审视，“真的是前辈呀！你可吓死我了。”
来子申哈哈一笑，“给你一瓢冷水，精神精神。怎么样，好多了？”
陈洛登说道：“前辈也太随意了吧。”
和来子申又说了一会儿话，陈洛登就告辞了。
由于魔教的突然出手，众人都主张提前举行会盟，并且设法通知了还没有到的现任盟主、游龙派掌门崔牧。
并且在这个时候的白湖山庄主要是庄主桑自为和万里商会的会长高回之说一不二。一来他们一个是庄主，一个是资历最老的前辈，二来是他们一个已经隐退，一个即将隐退，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中立的，没有争议。
而去追击魔教的白尚业直到傍晚才回来，看来是一无所获。他既不责怪他人不和他一起去，也没有继续生闷气，只是吃过晚饭匆匆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陈洛登和刘名钊正在吃早饭，外面喧闹起来，隐约听到有人说盟主来了。
“早上来的，难道他们连夜赶路吗？”
刘名钊和陈洛登放下碗筷出去看热闹，发现确实有一队人昂首阔步地进了白湖山庄。
为首的是一个脸庞黑亮的大汉，上翘的络腮胡和浓眉毛、大眼睛显得十分威武，他们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和桑自为互相行礼。
刘名钊说道：“没错，那就是崔牧。现在人来的差不多了，会盟也可以开始了。”
陈洛登说道：“人没来齐吧，来前辈可以代表无常门，可是西山八门庭和玄壹教的人还没来啊。而且四大商帮只来了万里商会一个，符龙商帮和翎蛇商帮不来才好，可是青竹盟会呢？”
刘名钊点点头，“冯香月的资历和地位还不够，不过西山派内部的问题也不知是什么情况，这次的会盟多半是来不了的。玄壹教的应该快到了。”
崔宪过来给他爹行礼，可是崔牧却冷哼一声，“你这次下山表现很一般嘛。”说完，他就直接走开了，把崔宪一个人丢在那里，崔宪愣了一下，还是在后面跟着崔牧。
众人来到会场，此时的会场其实已经完工了，只是一些细节还没有完善，但以主席台为主的位置其实已经布置妥当了，不但有盟主的席位，左右两边分别是九大门派、四大商帮和一些发出邀请的散人的席位。
几个掌门、大人物在主席台上依次入座，崔牧对着高回之行礼，高回之也不理他。“你们都说要提前，我看也不必。还是在初一，完全没有必要因为魔教几个跳梁小丑乱了阵脚。”崔牧对高回之说道：“高老英雄可有异议？”
高回之笑道：“你都发话了，老夫能有什么意见。”
“哎呀呀，果然如此。”这时一个空灵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在场边的陈洛登和刘名钊对视一眼，觉得这声音很耳熟。
不一会儿，清谷子领着玄壹教的弟子来了，“果然不出所料，我们这些人来的不是时候，连迎接的人都没有啊。”
桑自为脸上微微发红，“这位道友不知如何称呼？老夫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清谷子躬身对着高回之行礼，然后对桑自为行礼并说道：“贫道清谷子。”
然后，清谷子根本不理崔牧，找了一下给玄壹教留的位置，坐下后就开始闭目养神了。
有一席之地的庆散人的位置是单独置办的一张大椅子，看着清谷子故意给崔牧脸色，而且连请柬都不拿，就知道他是什么态度了。“话说，这次到底要说些什么，我都快忘了。是魔教的事为主，还是下一任盟主为主啊？”
“当然是都重要！”白尚业直截了当地说道：“没有盟主，如何号令群雄？不号令群雄如何抵御魔教？”
狄怀古也说道：“是啊，名不正则言不顺。”
崔牧知道，白尚业和狄怀古对他不满，除了他们，还有无常门和玄壹教，西山派因为当年的内讧已经不参与江湖事很久了。所以像来子申、清谷子还有那个冯香月都是不会和自己一派的。
所以崔牧看向了杜君濠，问他的意见。
杜君濠笑道：“这还用说嘛，事情确实都很重要。不过我觉得还是以确定盟主的人选为先吧。”
崔牧又说道：“那你们有人选吗？”
来子申反问道：“那你有人选吗？”
崔牧说道：“确实有，包龙超。你们以为如何？”
“我第一个反对！”这时站出来反对的居然是顾晓常。她有意回避来子申的目光，直接来到崔牧面前，“我反对！”
崔牧看看来子申，问道：“理由呢？”
顾晓常握紧拳头，“他人品不好，不足以号令天下群雄！”
包龙超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崔牧却没有一点紧张，“你这么说可不是一件小事。你如果说不出令人信服的理由，可是毁谤。”
来子申瞪了包龙超一眼，包龙超倏地站起来，还未开口，崔牧却抢先一步说道：“可要想清楚，这件事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顾晓常：“不就是说出口吗？我说！”
“不！”包龙超拉着顾晓常的手臂，“我来！”
顾晓常甩脱包龙超的手，恶狠狠地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你说话的余地吗？”
一旁的蔡宇京站了出来，“前辈，如此侮辱我师父，是当我金镝门无人吗？”他这一出来，其他金镝门弟子也紧张起来了。
来子申悠闲地说道：“常儿，说吧。”
顾晓常浑身一个激灵，“师……是。”
然后顾晓常就说起包龙超不配做盟主的理由。
原来在十九年前，还是少女的顾晓常跟随来子申夫妇学艺。有一次偷偷跑出去玩，结果遇到了年纪相仿的包龙超，那一次他们两个一起教训了一个仗势欺人的恶少。
从那以后正值青春的二人经常偷偷幽会。
顾晓常察觉到包龙超有意拜访名山大川，投师学艺。顾晓常既想把包龙超引荐给自己的恩师，又怕挑剔的师父不同意，在和包龙超再三商量过后包龙超出了一个主意。就是顾晓常先偷取来子申身边的秘籍，再由包龙超装作找回秘籍的把戏，让来子申看到他包龙超的本事。
在情郎的怂恿下，昏了头的顾晓常真的做出了偷师父的秘籍给自己情郎的事。
结果没想到自己师父身边并没有收藏秘籍，还被师父逮到了。当时的来子申在盛怒之下将她逐出师门。
伤心失意的顾晓常想去找包龙超，结果发现他不见了。顾晓常慌神了，不停地找，一个月，一年，等找到他时已经是很久以后了，而且他拜入金镝门，成为嫡传的入室弟子。
感到自己遭遇背叛的顾晓常情伤难抑，成为人们口中的冷刺玫瑰。
说到这里，顾晓常指着包龙超的鼻子，“因为你，我不惜背叛对我有养育、授业之恩的师父，你却不告而别！我对你一片痴心，你居然对我弃如敝屣！如果是为了别的女人我还能原谅三分，结果！你心里只有你的前途！你的功名利禄！”
蔡宇京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师父，在场的许多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反观来子申，只是静静地看着顾晓常。
崔牧对高回之问道：“老前辈以为如何？”
高回之笑道：“小儿女的陈年旧事说明不了什么。而且你崔掌门不是更有说服力吗？”
众人看向崔牧，崔牧说道：“这件事我来替包师弟解释。”
崔牧说起这故事的另一面，首先是当时包龙超还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妹子叫包小花，兄妹俩相依为命。只是她因为哥哥渐渐不管她了，也有样学样外出玩闹。结果不小心撞见魔教的人和安排在九大门派的奸细见面，为了灭口，小小年纪的包小花被他们害死。
包龙超伤心欲绝，也就顾不上正在偷秘籍的顾晓常了。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个仇人，反而被魔教盯上，险些被害。
是崔牧插手解救了他，当时金镝门人才凋零，崔牧就把包龙超介绍过去了。后来因为包龙超和他师兄徐安庭有矛盾，崔牧也站在了包龙超一边，徐安庭识趣出去云游了，包龙超才得了掌门之位。
崔牧对顾晓常说道：“是我引荐他去金镝门的，也是我帮他上位的，更是我许诺帮他妹妹报仇的。如果你要恨，我崔牧理应有一份。”
顾晓常问道：“那个时不时跟着你的丫头，她真的被害了？”
包龙超摊开双手，“我本想和你解释，可你始终躲着我，我是千言万语无处诉说啊。”
包龙超转身对着来子申躬身行礼，“前辈，当年是我怂恿常儿犯上的，前辈若要怪罪，就请责怪我好了。”
来子申没理包龙超，挥手说道：“常儿，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你两位师弟。”
陈洛登、刘名钊和顾晓常都吃了一惊，顾晓常更是喜极而泣，“师父，你是说我还是你徒弟？”
来子申说道：“是啊，你可以回来了。”
顾晓常扑通跪倒在地，“恩师在上，请受弟子一拜！”顾晓常正要磕头，来子申已经扶起了她，“我只是养大了你而已，我头七再磕头也不迟。”
可扶起了这个，另一边又跪下了两个。
来子申笑道：“还不错，有点防备心了。不过还不够，今天的事就算你们过关了。你回去和钊儿说一声。”
陈洛登上下审视，“真的是前辈呀！你可吓死我了。”
来子申哈哈一笑，“给你一瓢冷水，精神精神。怎么样，好多了？”
陈洛登说道：“前辈也太随意了吧。”
和来子申又说了一会儿话，陈洛登就告辞了。
由于魔教的突然出手，众人都主张提前举行会盟，并且设法通知了还没有到的现任盟主、游龙派掌门崔牧。
并且在这个时候的白湖山庄主要是庄主桑自为和万里商会的会长高回之说一不二。一来他们一个是庄主，一个是资历最老的前辈，二来是他们一个已经隐退，一个即将隐退，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中立的，没有争议。
而去追击魔教的白尚业直到傍晚才回来，看来是一无所获。他既不责怪他人不和他一起去，也没有继续生闷气，只是吃过晚饭匆匆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陈洛登和刘名钊正在吃早饭，外面喧闹起来，隐约听到有人说盟主来了。
“早上来的，难道他们连夜赶路吗？”
刘名钊和陈洛登放下碗筷出去看热闹，发现确实有一队人昂首阔步地进了白湖山庄。
为首的是一个脸庞黑亮的大汉，上翘的络腮胡和浓眉毛、大眼睛显得十分威武，他们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和桑自为互相行礼。
刘名钊说道：“没错，那就是崔牧。现在人来的差不多了，会盟也可以开始了。”
陈洛登说道：“人没来齐吧，来前辈可以代表无常门，可是西山八门庭和玄壹教的人还没来啊。而且四大商帮只来了万里商会一个，符龙商帮和翎蛇商帮不来才好，可是青竹盟会呢？”
刘名钊点点头，“冯香月的资历和地位还不够，不过西山派内部的问题也不知是什么情况，这次的会盟多半是来不了的。玄壹教的应该快到了。”
崔宪过来给他爹行礼，可是崔牧却冷哼一声，“你这次下山表现很一般嘛。”说完，他就直接走开了，把崔宪一个人丢在那里，崔宪愣了一下，还是在后面跟着崔牧。
众人来到会场，此时的会场其实已经完工了，只是一些细节还没有完善，但以主席台为主的位置其实已经布置妥当了，不但有盟主的席位，左右两边分别是九大门派、四大商帮和一些发出邀请的散人的席位。
几个掌门、大人物在主席台上依次入座，崔牧对着高回之行礼，高回之也不理他。“你们都说要提前，我看也不必。还是在初一，完全没有必要因为魔教几个跳梁小丑乱了阵脚。”崔牧对高回之说道：“高老英雄可有异议？”
高回之笑道：“你都发话了，老夫能有什么意见。”
“哎呀呀，果然如此。”这时一个空灵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在场边的陈洛登和刘名钊对视一眼，觉得这声音很耳熟。
不一会儿，清谷子领着玄壹教的弟子来了，“果然不出所料，我们这些人来的不是时候，连迎接的人都没有啊。”
桑自为脸上微微发红，“这位道友不知如何称呼？老夫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清谷子躬身对着高回之行礼，然后对桑自为行礼并说道：“贫道清谷子。”
然后，清谷子根本不理崔牧，找了一下给玄壹教留的位置，坐下后就开始闭目养神了。
有一席之地的庆散人的位置是单独置办的一张大椅子，看着清谷子故意给崔牧脸色，而且连请柬都不拿，就知道他是什么态度了。“话说，这次到底要说些什么，我都快忘了。是魔教的事为主，还是下一任盟主为主啊？”
“当然是都重要！”白尚业直截了当地说道：“没有盟主，如何号令群雄？不号令群雄如何抵御魔教？”
狄怀古也说道：“是啊，名不正则言不顺。”
崔牧知道，白尚业和狄怀古对他不满，除了他们，还有无常门和玄壹教，西山派因为当年的内讧已经不参与江湖事很久了。所以像来子申、清谷子还有那个冯香月都是不会和自己一派的。
所以崔牧看向了杜君濠，问他的意见。
杜君濠笑道：“这还用说嘛，事情确实都很重要。不过我觉得还是以确定盟主的人选为先吧。”
崔牧又说道：“那你们有人选吗？”
来子申反问道：“那你有人选吗？”
崔牧说道：“确实有，包龙超。你们以为如何？”
“我第一个反对！”这时站出来反对的居然是顾晓常。她有意回避来子申的目光，直接来到崔牧面前，“我反对！”
崔牧看看来子申，问道：“理由呢？”
顾晓常握紧拳头，“他人品不好，不足以号令天下群雄！”
包龙超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崔牧却没有一点紧张，“你这么说可不是一件小事。你如果说不出令人信服的理由，可是毁谤。”
来子申瞪了包龙超一眼，包龙超倏地站起来，还未开口，崔牧却抢先一步说道：“可要想清楚，这件事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顾晓常：“不就是说出口吗？我说！”
“不！”包龙超拉着顾晓常的手臂，“我来！”
顾晓常甩脱包龙超的手，恶狠狠地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你说话的余地吗？”
一旁的蔡宇京站了出来，“前辈，如此侮辱我师父，是当我金镝门无人吗？”他这一出来，其他金镝门弟子也紧张起来了。
来子申悠闲地说道：“常儿，说吧。”
顾晓常浑身一个激灵，“师……是。”
然后顾晓常就说起包龙超不配做盟主的理由。
原来在十九年前，还是少女的顾晓常跟随来子申夫妇学艺。有一次偷偷跑出去玩，结果遇到了年纪相仿的包龙超，那一次他们两个一起教训了一个仗势欺人的恶少。
从那以后正值青春的二人经常偷偷幽会。
顾晓常察觉到包龙超有意拜访名山大川，投师学艺。顾晓常既想把包龙超引荐给自己的恩师，又怕挑剔的师父不同意，在和包龙超再三商量过后包龙超出了一个主意。就是顾晓常先偷取来子申身边的秘籍，再由包龙超装作找回秘籍的把戏，让来子申看到他包龙超的本事。
在情郎的怂恿下，昏了头的顾晓常真的做出了偷师父的秘籍给自己情郎的事。
结果没想到自己师父身边并没有收藏秘籍，还被师父逮到了。当时的来子申在盛怒之下将她逐出师门。
伤心失意的顾晓常想去找包龙超，结果发现他不见了。顾晓常慌神了，不停地找，一个月，一年，等找到他时已经是很久以后了，而且他拜入金镝门，成为嫡传的入室弟子。
感到自己遭遇背叛的顾晓常情伤难抑，成为人们口中的冷刺玫瑰。
说到这里，顾晓常指着包龙超的鼻子，“因为你，我不惜背叛对我有养育、授业之恩的师父，你却不告而别！我对你一片痴心，你居然对我弃如敝屣！如果是为了别的女人我还能原谅三分，结果！你心里只有你的前途！你的功名利禄！”
蔡宇京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师父，在场的许多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反观来子申，只是静静地看着顾晓常。
崔牧对高回之问道：“老前辈以为如何？”
高回之笑道：“小儿女的陈年旧事说明不了什么。而且你崔掌门不是更有说服力吗？”
众人看向崔牧，崔牧说道：“这件事我来替包师弟解释。”
崔牧说起这故事的另一面，首先是当时包龙超还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妹子叫包小花，兄妹俩相依为命。只是她因为哥哥渐渐不管她了，也有样学样外出玩闹。结果不小心撞见魔教的人和安排在九大门派的奸细见面，为了灭口，小小年纪的包小花被他们害死。
包龙超伤心欲绝，也就顾不上正在偷秘籍的顾晓常了。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个仇人，反而被魔教盯上，险些被害。
是崔牧插手解救了他，当时金镝门人才凋零，崔牧就把包龙超介绍过去了。后来因为包龙超和他师兄徐安庭有矛盾，崔牧也站在了包龙超一边，徐安庭识趣出去云游了，包龙超才得了掌门之位。
崔牧对顾晓常说道：“是我引荐他去金镝门的，也是我帮他上位的，更是我许诺帮他妹妹报仇的。如果你要恨，我崔牧理应有一份。”
顾晓常问道：“那个时不时跟着你的丫头，她真的被害了？”
包龙超摊开双手，“我本想和你解释，可你始终躲着我，我是千言万语无处诉说啊。”
包龙超转身对着来子申躬身行礼，“前辈，当年是我怂恿常儿犯上的，前辈若要怪罪，就请责怪我好了。”
来子申没理包龙超，挥手说道：“常儿，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你两位师弟。”
陈洛登、刘名钊和顾晓常都吃了一惊，顾晓常更是喜极而泣，“师父，你是说我还是你徒弟？”
来子申说道：“是啊，你可以回来了。”
顾晓常扑通跪倒在地，“恩师在上，请受弟子一拜！”顾晓常正要磕头，来子申已经扶起了她，“我只是养大了你而已，我头七再磕头也不迟。”
可扶起了这个，另一边又跪下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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