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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不寒而栗

    话说海珠儿认真了,也让崔彩芸认真起来,并且准备痛下杀手从背后暗算她。

    “住手!”火急火燎跑来的成茂斐从被破坏的门里跳出来,一把拉住了崔彩芸的手腕,“师姑你太过分了!”

    崔彩芸执拗地想挣脱他,“你松开我!”

    陈洛登说道:“你还是松开吧,她是不会领你的情的。”

    崔彩芸回头瞪了陈洛登一眼,然后委屈地掉了泪,小嘴唇抽动了几下,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把推开成茂斐,头也不回地进了船舱。

    成茂斐满脸疲惫,无奈地跟了去。

    陈洛登看看战青焘和海珠儿,“我是不是惹事儿了?”

    船主骂骂咧咧地在甲板上收拾残局,这些人在船舱里义愤填膺地向成茂斐讨要说法。

    在依次把话说出来以后,成茂斐面对各位同道又一次连连道歉,“我知道她这些毛病让各位非常不满,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呀,她一向就是这样,稍有不如意就乱发脾气。但是一到了师祖和师伯面前她比谁都要乖巧,我是真的无能为力呀!”

    战青焘说道:“我们倒还是其次,可是杨大夫呢?他本来是要为刘贤弟煎药的,现在可好,他自己都要吃安神药、化瘀散了!”

    陈洛登说道:“没错,还是那句话,这丫头就是被你们给娇惯坏了,早晚都会惹出祸来,你师祖和师伯不知道,可你们知道啊。你想一辈子为她赔礼道歉吗?”

    刘名钊也说道:“而且她这样对无常门的声誉也不好,无常门的两位老前辈辛辛苦苦几十年,才有无常门的今天,你不希望最后是一场空吧。”

    成茂斐连连点头,“那我试试吧。”

    “什么叫试试,”陈洛登说道:“她还在哭吧,我去看看。”

    谢芳音:“哎呀,你真去啊,小心点!”

    陈洛登一把推开舱门,看着崔彩芸趴在床铺上哭,“差不多得了,你师父师兄都不在,没人听你的。”

    崔彩芸停了一下,继续哭。

    陈洛登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你有什么可哭的,杨大夫无缘无故被你打晕,现在还心有余悸,也没见他哭;刘名钊中了栾半山的毒针,现在余毒未清,同样没见他哭,你有什么好哭的。”

    “人家……人家委屈嘛!”

    陈洛登笑道:“哭就不委屈了?再说了,你在这里一个人谁知道啊。与其这样一个人哭唧唧的,倒不如出去做点该做的。”

    崔彩芸翻身坐了起来,“你们是不是都把我当成坏孩子了?”

    陈洛登笑了,“所以呢?”

    崔彩芸眼珠转了转,“我没事了,等靠了岸我们就走了,你们就清净了!”

    “没事!”陈洛登伸手按住了崔彩芸的头,“比你更加嚣张跋扈的我都见识过,你还不算什么。记住,以后不可以这么任性了!”说着,陈洛登俯身凑近她说道:“不然,以后没人喜欢你不说,还会有很多人讨厌你。就像你讨厌老女人那样讨厌你。”

    然后,陈洛登就告辞了。

    崔彩芸默默地看着那扇门,“这是……怎么了?”

    又过了两天,船主爱答不理地告诉一行人渡船就要靠岸了,那是侠少六杰他们要去的地方,于是陈洛登等人和他们几个互相道别,送了他们一程。

    回到船上,陈洛登看着冷清不少的渡船,“哎呀,一下子少了那么多人,感觉好空啊。对了,秀才,你的毒怎么样了?”

    刘名钊说道:“我不是秀才,你不必这么称呼我。而且我已经好了,连文传都好多了。”

    “说起来,崔彩芸那丫头这两天好像都没露过面,”陈洛登不禁得意起来,“看来那天我的规劝她听进去了。我怎么就不知道自己口才不错呢?”

    刘名钊:“未必吧,你的口才如何我没看出来,最近面皮见长倒是真的。”陈洛登不悦地白了他一眼。

    成茂斐满头大汗地跑过来,“不好了二位,好像又出事了。”

    “急什么,慢慢说。”

    成茂斐说道:“我师姑她这两天怪怪的,经常一个人傻笑。要不请杨大夫过来看看吧。”

    “傻笑?”陈洛登大为不解,刘名钊问道:“我们过去看看。”

    三个男的,趴在门框上,看着舱室里崔彩芸坐在桌前,两手托腮,两眼放空、春风满面地笑。

    陈洛登小声问道:“我们看了多久了,她都没动过,也看不见我们。这是什么情况?”

    成茂斐:“不知道。”

    刘名钊问道:“这两天她一直这样?以前有过吗?”

    成茂斐:“没有啊。”

    陈洛登问道:“应该不是中毒吧,她最近有吃过什么吗?”

    成茂斐:“不清楚啊。”

    陈洛登:“一问三不知,你还能干啥?”

    刘名钊灵光一现,说道:“我有主意了,去找她。”

    甲板桅杆旁,正在看风景的公孙馥听他们三个说过之后哭笑不得,“你们居然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陈洛登:“你要是真的知道就快说,别学说书的那一套!”

    公孙馥笑嘻嘻地说道:“女孩子这样当然是心里有喜欢的人啦!”

    “啥?”成茂斐大叫一声,刘名钊说道:“你这么大反应啊。”

    成茂斐吼道:“可是她今年才十五岁,十五啊!这是谁干的?”

    陈洛登毫不客气地说道:“说你傻你还真傻,是她喜欢别人,不是别人招惹她!”

    刘名钊说道:“关心则乱嘛,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而是问清情况才对。”

    “就是!”公孙馥冲着陈洛登说道:“说谁傻呢!”

    陈洛登直挠头,“我看这事随她去吧,我们还有事要办。对了,那个叫莫……什么来着?”

    刘名钊说道:“还说别人傻,昨天刚问过今天还是不记得。是莫寒衣,他现在应该在万里商会设在临江州的商社做事。还有不小的一段距离,不算今天的路程,还有四五天呢。”

    陈洛登无言以对,只能认真把这些信息记下来。

    “师侄!”

    忽然传来轻缓温柔的声音,让这四个人同时侧目,因为这是崔彩芸叫的。变化的不止是她的声音,还有一脸化不开的胭脂,把他们几个都看愣了。

    “师姑……”成茂斐答道:“你有事吗?”

    崔彩芸轻柔地说道:“没什么,就是有点饿了,想问问你们何时开饭?”

    成茂斐:“正午。”

    “哦,这样啊。”崔彩芸俏皮地握着双手,“我知道了,你们要记得吃饭哦!”然后挥挥手,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陈洛登:“她是你师姑?”

    成茂斐摇头,“嗯……可能是吧。”

    公孙馥扶额叹气,“一群笨蛋。他喜欢的人就在这里啊!”

    三个人顿时惊慌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成茂斐:“不可能是我,难道……”说着,他不由得指了指陈洛登和刘名钊,可是他们俩尤其是陈洛登,顿时感到一阵恶寒,“我的天啊,前两天还刁蛮任性,突然间……不会是你弄错了吧!”

    公孙馥抱着胳膊,“你什么意思?”

    “关键是太吓人了呀,”

    陈洛登一边比划一边说道:“公孙你想想看,如果有一个男的,昨天还是蓬头垢面、五大三粗,吃饭狼吞虎咽、说话声如洪钟,可是一觉醒来居然油头粉面、羽扇纶巾、品茶论诗,对你说话还轻声细语的,最关键的是那一把络腮胡子还上了油,你会是什么感想?”

    公孙馥眉头皱了起来,“好像是有点……过了。”

    刘名钊说道:“这种事确实不好办,咱们只能谋定而后动了。毕竟谁都没经验。”

    “哦,对了!”忽然崔彩芸又冒了出来,扶着舱门说道:“要人家帮忙摆碗筷吗?”

    几个人胡乱搪塞了几句,把她哄下去了。

    成茂斐拍拍脸,“太可怕了。不过好在还能冷静下来,我差不多知道她喜欢的是谁了。”

    刘名钊和陈洛登同时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