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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七日恋爱篇(五)

    2月11日星期六晴

    我突然地意识到一个问题,我好像把“林慧”的名字写错了,我之前一直用“惠”字,现在我猜想应该是个“慧“字,她的网名上的昵称也是用了“晓慧”。应该是林慧?对吗?我没有问她,现在也没有办法去问,虽然我仍不确认,但还是决定就改用“慧”吧。

    空闲的时候,在走路、在想着事的时候,我真不清楚自己是在想些什么,是些很模糊的想法。而且我大多时候还不敢去正视自己的想法,比如有时在想到林慧的时候,我知道那是自己怕因此陷入对她的无限思念的缘故。我也对自己很没有把握,我根本就不了解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我很模糊。说到这里,其实很想要问一问,有多少人是能说是了解自己的呢?很多时候都会听到这样的一种说法:“最不了解自己的人就是自己,而最了解你的人或许不是你的家人,不是你的情人,而是你的敌人。”也不知道这种说法对不对,但是细细想想,我有敌人吗?我的敌人是谁呢?难不成,我的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吗?是不是还有这样的一种说法:“战胜自己,超越自己,就是最大的胜利。”所以说,最大的敌人,终究还就是自己?这样说对吗?我不知道。

    现在再说一下关于这个学校的事——县重点中学。学校领导简直是疯了,竟然要求从今以后每天都要穿校服,而且是只能穿本学校的校服。我并不为每天要穿校服而烦,我是恼它要求每天只能穿它自身的校服。像我这种中途转学过来的学生,本学校里的校服我手中只有一套,而且这一个学期恐怕也是没有校服发下来的了,这就表示我不得不每天穿同一件校服,因为我是坚决不愿再买多一套它的校服。之前的那一套我是并没有把它拿出来穿的,平日里也都是娴田中学校服加身,而这次,怕是其它衣物也要趁早被收拾起来了。真是气死了,简真是疯了,天天穿校服,而我只有一套,天啊不敢想象,这是哪一位“高明”的领导想出来的“高招”,疯了吧?抽的哪门子的羊癫疯吗?

    等等,稍等片刻,让我想想……

    对,应该要这样,换个角度来想,我得要感谢这位“领导大人”的英明决策,实在是太英明神武了,这样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可以被动地少洗几件衣物了?嘿嘿嘿!亏我还笑得出来,照这么下去,就表示我得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的每一天都要穿上同样的一套校服,这可就是跟乞丐差不了多少了,貌似我“杨过”并不是出自于丐帮吧,我可是古墓派杨过,虽说与丐帮关系还是不错,但说到底我是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哪怕是看在那并不存在的“郭伯母”的面子上,就算是“洪七公”在世,这个事情也说不过去。我想,若要再扯下去,可就是要把“西毒”欧阳锋也就是“杨过”的那个“假爹”给搬出来了,想着想着,怎么会有种怪怪的感觉在里面,我是不是一开始就做错了什么?挺诡异的。打住,必须打住。

    在宿舍里发完牢骚之后,据宿舍人讲,校长的这一个伟大的“决定”,是出于对高一以及高二学生穿得过于潮流的一种管束,而我只是无辜成了受害者罢了。

    下定决心,权当校长的“通告”无效,照样穿我以前所穿的娴田中学的校服,因为我对它们已有了感情,况且娴田中学的校服确实要看好得多,是不是因为它的白色的缘故呢?而新学校的校服嘛,蓝色,裤子上带着一定点的白框,里面写着“TUANJIE”,字母的两边各是三颗五角星,我也并不知道它代表着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我拿了一直黑色的圆珠笔,在其中的一个空白处写上了我最喜欢的“TRUENO”的字号,而且也还是两边的空白处各自都写上了,不是说要讲究“对称”吗?对不对?据说人家耶稣同志都是这么讲的:“当你的左边脸被人打了之后,一定要伸出右边脸也要被打一打,这样才谓之“对称”和“平衡”。”哈哈,哈哈哈,别说是我说的就行了,反正也确实我不是第一个说的,啊——那个门。

    我终于又发现自己果然是一个非常之话多的人,例如经常地“自言自语”。我大概是一个急性子,每次都要把心里想到的话马上地说给自己听,总不能够忍住把话“藏在心里”,不自觉地就又蹦出到嘴上去了,变成了“挂在嘴边”的话,即“自言自语”。之前能够跟林慧说上那么多的话,全部的也该是自己心里想到的,然后马上地说了出来。还好在其他人面前,我大抵都能控制好自己,把好些话压在心里暗暗消化掉,变得不再“多嘴”,也更好地处理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我现在除了全力以赴地提升自己的分数之外,也开始为自己的“现实”目标做些打算了,我总该要有一个奋斗的目标,要做些考虑。我一边准备着如何地去应对高考,一边已打算着高考后的事,但只是一时的去想,只是走神了。

    我其实仍不想这般地写日记,仍是没有多大的条理性和文笔可言,但我又已形成了这种模式。也无所谓了,我是不能做到如总结般地去写这些日记,而且很多之前能够想到的事,现在写着日记的时候大多又已写不出来了,不是不想写,而是想不起来写。

    明天便是元宵节了,我国的情人节。我是非常非常地想给林慧打个电话,我更加想见到她,但我又不能。明天晚上有烟花表演,我该不能去看了。

    很想着林慧……

    2月12日星期日非晴非阴…

    现在只是在中午,我拿出了这个本子。我在“微笑”,都不知道自已在“笑”着什么。今天是元月十五,元宵节。

    我在听着电台广播剧《谱一首爱的歌》的大结局,听着那首主题曲《谱一首爱的歌》,很有些感觉,我有少许动情。这一个电台广播剧我已听了有一段时间了,讲的是七八十年代某港的一个爱情故事,结局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大团圆结局。

    接着前面的话,今天是元宵节,是我国情人节。这“情人节”是有三个,这一个元宵节,二月十四日“情人节”以及七月初七“七夕节”,但现在这些都与我无关,便不再去讨论。

    我拿出这一个本子主要是想到关于自己的“自言自语”,我决定不再理会自己这一行为。我已不认为它有什么太碍事,因为我想到,我并不是因想到什么忍不住说出来,我并不是“嘴多”,更不是“嘴贱”,我只是把一些事“及时”告诉自己,提醒自己,让自己有所留意并警觉。况且一直以来已差不多成为习惯了,反正这也不关别人的事,在别人面前我也不必“自语”。所以,我反倒认为这样会更有利于自己,因为有一些事情若不经“别人”口头上提醒是不太去留意的,也因为很多的时候,我会想到的事太多了,人的思想很复杂。它存在的根源,是不是我曾经迷上“武藤游戏”,并模仿“武藤游戏”的“另一个我”呢?

    我写下我的想法并不是因为这一些有多重要,只是由于“它”很有趣。每一时每一刻的又都不同,正面的、反面的,总是在想一些左右矛盾的想法,便把其中能写的及时写下来,失去了的也便算了。

    “属于你的始终会属于你,不属于你的勉强也没用。”当然了,努力去争取也是好的,机会要靠自己去创造和把握。

    今天是元宵节,亦是我国的情人节,但是像是与我丝毫没有关系,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普通地就过去了,今天也没有烟花表演。不知道林慧现在在哪,又想起她了。

    我现在每天让自己不断地学着、看着、写春着,我只想让自己在高考时能拿高一点分。以我现在的进程,不知道到时候会到达哪一个层次,能考出什么分数。我一方面感觉时间过得慢,一方面又害怕时间过得太快,我对高考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我心里烦闷高考时间还有几个月才到,一边又担心高考会考差了,害怕高考马上就到了。

    高考只是个未知数,我有时候在想着以后的事,会想到高考后的事,想到下一次同学聚会,想到以后怎样跟林慧再次相见的事……但我又不能够想下去,这些全都是未知数,是因为高考就是一个未知数。倘若高考考得好了,考出了理想的成绩,那么我想一切也会变得好的。但是这一些都无法去估计,有很多的事情真的很难说。现在,我也唯有默默地忍受着,全力以赴地去学,等到了高考便知晓了。

    鲁迅先生曾说过:“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要反抗它,用我的对高考的不满,用我的“反抗精神”与之搏斗,我想要拼上个本科线。

    “准备决斗——WeAreTheBest!”好久没再喊出这一句话了,还好并没有忘记“恶人王”游亚鱼,还有好多的事也都还记得,只是有好多的事不想花心思去回忆,也就作罢了。不知道我到底还能有多强,试试吗?

    耳畔貌似又响起了《传说》那熟悉的旋律,就像是回到了当年,回到了在娴田中学和“九头蛇”也即是后来的“恶人谷十大恶人”交手的那一次:

    “站在寂寞街头吹来一阵狂风,

    胸口燃起了一股的莫名冲动,

    太阳月亮和我的死对头,

    我的字典没有半个NO,

    是非不分让人难以忍受,

    黑白不明你想搞些什么,

    黑压压人群紧握他的拳头,

    看我到底何时要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