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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千里送筹码

    公输丽随口应了一声,回头见问话的是个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红发蓬乱,清瘦的脸上胡茬丛生,格子衬衫和牛仔裤上泥点斑驳,伸出脏兮兮的手做出邀请的姿势。

    公输丽稍一迟疑,“你是?”

    “我是谁你们不必知道。奉我们老大的命来接你们的。”中年男人目光如刀划过他们的脸。

    鲍努拎起椅子,瞪着他,“当地的小混混?吓唬谁呢?敢来这儿旅游,就是有备而来。”

    中年男人转身往一辆锈迹斑斑得看不出什么颜色的皮卡走去,“和一个叫朱沐阳的有关,愿不愿来随你们。”

    公输丽收拾着电脑,谨慎地问:“他也在这儿?怎么不亲自来?”

    中年男人打开车门,面露嘲笑,“他呀,目前行动不便,估计活不了多久了。快点儿吧,说不定还能见最后一面。”

    银玉他们不确定这是不是杀手要来请君入瓮这一套,都劝公输丽不要去。

    公输丽凝眉沉吟片刻,斜跨着背包,“带来了很多防身工具,应该问题不大。”

    计读低声提醒道:“我觉得呢,朱沐阳就是扫把星,离他越远越好。”

    公输丽余光瞅着他,“我觉得也是,你们留在这儿吧,我自己去。”

    她不待朋友们再说什么,小跑过去,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座上。

    计读他们来时没带多少钱,自然离不了公输丽这张饭票,虽不情愿,但还是争先恐后地朝皮卡跑去。

    可他们为了方便逃生,谁都不愿意坐在车厢后排,而是坐在车斗里。

    克里特岛的小巷狭窄,又多是斜坡。因此,这辆本就快要散架的破皮卡一路颠簸不停,而他们近百次被抛起,差点儿摔出车斗外,可谓是险象环生,好在只受了点儿皮外伤。

    大概半个小时后,皮卡停在一个小酒馆外。酒馆外墙显然是非专业人士粉刷的,五颜六色驳杂得像一幅色彩浓烈的抽象画。

    “帕莱蒙大叔,加油,绝对不能让这小子把我们看扁了。”

    “我们克里特人酒量举世无匹,能喝下整个海洋的水。”

    ……

    喧闹声从酒馆里传出来。

    “还不下去?我还要拉其他乘客呢。”中年男人语气不善,不耐烦地催促。

    公输丽下车,一眼就看到左胳膊伸出窗子的朱沐阳,喊了一声,可声音被众人的加油声吞没,就快走过去,狠狠地朝朱沐阳脑袋上抽了一巴掌。

    在飞机上,她可以称得上是导致朱沐阳跳出飞机的罪魁祸首,为避免待会儿被埋怨,不如先下手为强,抢占指责的高地。

    朱沐阳扭过头,那张因喝太多酒而红通通的脸上盈满了笑,热情地高声说:“亲,终于把你们盼来了。”

    那群在酒桌旁起哄的大老爷们儿兴奋地高声喊着。

    公输丽不禁羞红了脸,暗自得意:看来我的美貌已经得到了国际的认可。

    她欢喜地领着朋友们进了小酒馆。这群光着膀子的大汉自动为他们让开一条路。

    坐在朱沐阳对面的是个矮小瘦弱的老人,一张皱巴巴的脸,皮肤粗糙得像松树皮,也喝得浑身发红。

    而桌子上摆放着几十个空酒瓶。

    “朱老弟,你真的要我老头子和赌?”帕莱蒙眼中闪着狡黠的笑。

    朱沐阳重重地放下酒瓶,醉醺醺地指着公输丽他们,“连筹码都来了,我会退缩吗?”

    “到底什么意思?”公输丽顿觉不妙,气恼地问。

    帕莱蒙嘿嘿笑,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这小伙子要和打赌,他赢了,就让我做某件事,如果我赢了呢,每赢一次,就从你们之中随机跳选一个人。”

    “我和你非亲非故,凭什么要做你的筹码?呸,我不干!”公输丽气得恨不能一巴掌抽死朱沐阳,转头就走。

    咔咔咔……

    那群大汉把通往酒馆门的路堵得水泼不进,非但如此,还都掏出枪,大有随时击毙他们的样子。

    公输丽美目圆睁,还要发怒,但见了这架势,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随手拉个把椅子坐下。

    “我早说过姓朱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偏跟来。”计读垂头丧气地说。

    朱沐阳蓦地把搁在双腿上的一块脏兮兮的布抖开,让公输丽看,“如果你看到这个,不会好奇?不想深究?”

    那看似是一块寻常的桌布,上面却有生动传神的画。

    一位双手提着两大串海鱼的年轻渔夫两臂有力地往上弯,显露出馒头大小的肌肉,腹部微微突起,勾勒出肌肉的轮廓。

    计读嗤之以鼻,“不就是一块有画的破桌布?也就能洗请你出卖我们的罪恶?”

    公输丽双眼却发亮,直勾勾地盯着这块桌布看了一会儿,就以征询的目光瞅着朱沐阳。

    朱沐阳微微颔首,“对,这就是那幅壁画《渔夫》的临摹品。”

    计读伸手去读,却被朱沐阳闪开,整理了一下胸前口袋里的钢笔,“《渔夫》只是个传说,有谁见过?提着鱼就说是《渔夫》,真是天大的笑话。我虽不才,也算是读过不少书,看过《仕女图》,读过《才女传》……”

    朱沐阳本不理睬他,可见他喋喋不休,怕公输丽被误导,就把这块桌布塞到她手里,“栩栩如生,展示了青春肌肤的弹性和曲线美,多种颜色对比鲜明而又十分和谐,明显符合……”

    公输丽收起桌布,伸手制止,“不用说了,我愿意为做这场赌局的筹码。”

    她扫了一眼朋友们,“反正谁都走不了,就从了吧。”

    朱沐阳微微一笑,突然把桌子上的空酒瓶都扫下去。

    乒乒乓乓……清脆的响声接连不断,他们脚旁全是玻璃碎片。

    朱沐阳兴致高涨地喊:“说吧,赌什么?”

    帕莱蒙眯着醉眼扫看街道,目光最终停在几个正忙着挂彩灯的年轻人,“赌牌什么的都太无聊。既然以人为筹码,那就赌一把人的心思。”

    “赌人的心思?”朱沐阳看着那群正给街道换上彩妆的年轻人,猜测着是什么节日。

    “就是赌某些人在做什么或将要做什么?就是类似预测未来。”帕莱蒙露出狐狸常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