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后人哀之
曾光露出嘲弄的笑，“怕什么？我不过取一本书而已。”
朱沐阳目光停留在他手中的小白书上。
大概有两百页的样子，微微发光。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那些人一生蕴含的信息。”他觉得这老头子玩得太过分了，眼中寒光一闪，有了杀心。
“什么是人？该如何度过这一生？如何才能让世界变得更好？我反省过，彻底否定了过去的自己，要真正的了解年轻人的内心。”曾光声音变得激昂，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朱沐阳紧盯着那本小书，心不在焉地听着。
曾光腰挺得笔直，如在演讲般挥舞着双手，“我去过夜店酒吧，也曾用过约什么软件，也网络直播，但一直跨不过隔阂。只有恢复青春才能有真正的体验吗！我到底该怎么做！”
他逐渐变得悲愤，挥舞的双手频繁上上下下，像是在奋力打铁。
小孩儿只觉得他很吵，不悦地瞥他一眼，连按遥控器，让电视音量更大。
当朱沐阳以为他要因愤怒变成超级赛亚人时，他却骤然停止，双手高举着小白书。
强烈的太阳光穿过白纱窗帘，照在小白书上。小白书发出耀眼的白光，刺得朱沐阳睁不开眼。
“仙人可怜我，就传授给我制书的神通。我可以抽取别人身体蕴含的信息，纵览他人生的每分每秒，随着这本书变厚，我就对人类有更多的了解。这本书独一无二，终将超越一切知识。”曾光因太激动又语速太快而唾沫星子乱飞。
朱沐阳用手遮住眼，通过盯着他的影子来观察他的动作，防止被偷袭，“老家伙，到了秋季，树叶当然要变黄脱落，每个人都终将老去，每个人都和旁人有隔阂，这是自然之理。执着于违背自然的事，就会陷入疯狂。”
“谁敢说世上没有一年到头始终青翠的叶子？谁敢说没人能让世人互相理解？我就是特例。什么《道德经》什么《论语》，只要读了我这本书，哪怕五岁孩童也能拥有圣人的智慧。”曾光大声疾呼，音量完全盖过了电视声音。
小孩儿不满地转过头看着他，被他因情绪太激烈而狰狞的脸吓到了，蜷缩在沙发一角，企图让曾光看不到自己。
朱沐阳突然挪开手，圆瞪双眼直视那本书，一声暴喝：“老东西，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你还要牺牲多少人制作这本书？”
曾光蓦地直勾勾地盯着朱沐阳，目光变得贪婪，如做梦都渴望一夜暴富的穷三代看到了金山，脸上的笑漾开来，“你在电视上贬低制书的神通，我本要刺杀你。可有人提醒我，说你很特殊了。”
哈哈哈……
他整个身体因大笑而剧烈颤动，如刚上了发条的玩具，“每个孩子在十岁前都被悄悄测试过，看是否具有异能。你一直是个普通人，可前不久突然展示强大的神力，老实说，让异人团很懵。”
哗哗哗……
他翻到最后几页，“从李直的人生信息里看到的，异人团对你的态度是招安或刺杀。好在你接受了招安。接下来他们要限制你活动范围，秘密研究你。”
朱沐阳背上起了一层冷汗，也明白了谢灵飞和娄弘刚的好意。
曾光轻哼一声，“给他们研究太浪费了，不过是造一些祸乱世界的怪胎，不如化为书中的一页，让后人读了，拥有智慧而又圣洁的人生。”
朱沐阳苦笑一声，随即无奈地一叹，“凭什么都认定拥有处置别人的权利？自己都管不好，偏偏还喜欢恬不知耻地嚷着要改变世界，别让我笑了。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蠢货！世界就是因为你们才充满不幸！”
他高举右手，隔空轻拍曾光的脑袋，“睡去吧。”
曾光立时闭上双眼，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小孩儿，你出去站在门外，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朱沐阳吩咐道。
那个孩子巴不得逃走呢，听了这句话，自然欢呼雀跃地小跑出去，重重地关上门。
朱沐阳躺在沙发上，也进入梦乡。
曾光正站在梦之海海面上手足无措，见朱沐阳也来了，忙用手指在书的封面上画印记。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肯把信息还给他们的躯体，我保证不让你受到任何追究，回去做教授。不然，你会粉身碎骨。”朱沐阳沉声警告。
曾光冷笑，“年轻人，你未免太小看我这个老头子了。”
小白书化为几乎透明、发着微光的大手朝朱沐阳扑了过去。
朱沐阳张开双臂，站在海水上纹丝不动，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
曾光稍一犹豫，随即坚定信心，操纵着大手紧紧地抓住他。大手的五根手指缓缓变长，指甲极为尖利，如探矿般刺进他的脑袋。
各色的梦境球如一群拜见凤凰的鸟雀从各处飞来，纷纷钻进朱沐阳的身体。
大手的五指如水管般源源不断地抽取着什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大。
曾光脸上从容的笑逐渐凝固，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身体有些吃不消，摇摇晃晃。
他不清楚自己身处何地，也不知道这些钻进朱沐阳身体里的各色光球是什么。
但他确定的是朱沐阳绝对不是一般人，身体蕴含的信息量大到可以灌满千千万万个身躯。
这的确很棘手！可也是大宝藏啊！也许他就是小白书的最后一页。
“也许人类的历史明天就会改写！”
“世人会互相理解，不再有战争和剥削，不再有等级差异……”
“而我！”
“就是！！”
“救世主！！！”
“这些被制作成书的人并没有牺牲，而是成为另一种意义上的圣人。”
“后人读着他们的人生信息，获得极大的益处。”
……
他情不自禁地高举上臂，朝墨黑的天空狂喊起来。
“笨蛋！你应该学过这一句古文吧，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日光之下无新事。人类的历史不过是一遍遍重复而已。即便你真能制成那种书，又有多少人能会为书中的信息而向善呢？别浪费自己的生命了，收手吧。”朱沐阳面露哀伤之色，恳切地请求。
朱沐阳目光停留在他手中的小白书上。
大概有两百页的样子，微微发光。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那些人一生蕴含的信息。”他觉得这老头子玩得太过分了，眼中寒光一闪，有了杀心。
“什么是人？该如何度过这一生？如何才能让世界变得更好？我反省过，彻底否定了过去的自己，要真正的了解年轻人的内心。”曾光声音变得激昂，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朱沐阳紧盯着那本小书，心不在焉地听着。
曾光腰挺得笔直，如在演讲般挥舞着双手，“我去过夜店酒吧，也曾用过约什么软件，也网络直播，但一直跨不过隔阂。只有恢复青春才能有真正的体验吗！我到底该怎么做！”
他逐渐变得悲愤，挥舞的双手频繁上上下下，像是在奋力打铁。
小孩儿只觉得他很吵，不悦地瞥他一眼，连按遥控器，让电视音量更大。
当朱沐阳以为他要因愤怒变成超级赛亚人时，他却骤然停止，双手高举着小白书。
强烈的太阳光穿过白纱窗帘，照在小白书上。小白书发出耀眼的白光，刺得朱沐阳睁不开眼。
“仙人可怜我，就传授给我制书的神通。我可以抽取别人身体蕴含的信息，纵览他人生的每分每秒，随着这本书变厚，我就对人类有更多的了解。这本书独一无二，终将超越一切知识。”曾光因太激动又语速太快而唾沫星子乱飞。
朱沐阳用手遮住眼，通过盯着他的影子来观察他的动作，防止被偷袭，“老家伙，到了秋季，树叶当然要变黄脱落，每个人都终将老去，每个人都和旁人有隔阂，这是自然之理。执着于违背自然的事，就会陷入疯狂。”
“谁敢说世上没有一年到头始终青翠的叶子？谁敢说没人能让世人互相理解？我就是特例。什么《道德经》什么《论语》，只要读了我这本书，哪怕五岁孩童也能拥有圣人的智慧。”曾光大声疾呼，音量完全盖过了电视声音。
小孩儿不满地转过头看着他，被他因情绪太激烈而狰狞的脸吓到了，蜷缩在沙发一角，企图让曾光看不到自己。
朱沐阳突然挪开手，圆瞪双眼直视那本书，一声暴喝：“老东西，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你还要牺牲多少人制作这本书？”
曾光蓦地直勾勾地盯着朱沐阳，目光变得贪婪，如做梦都渴望一夜暴富的穷三代看到了金山，脸上的笑漾开来，“你在电视上贬低制书的神通，我本要刺杀你。可有人提醒我，说你很特殊了。”
哈哈哈……
他整个身体因大笑而剧烈颤动，如刚上了发条的玩具，“每个孩子在十岁前都被悄悄测试过，看是否具有异能。你一直是个普通人，可前不久突然展示强大的神力，老实说，让异人团很懵。”
哗哗哗……
他翻到最后几页，“从李直的人生信息里看到的，异人团对你的态度是招安或刺杀。好在你接受了招安。接下来他们要限制你活动范围，秘密研究你。”
朱沐阳背上起了一层冷汗，也明白了谢灵飞和娄弘刚的好意。
曾光轻哼一声，“给他们研究太浪费了，不过是造一些祸乱世界的怪胎，不如化为书中的一页，让后人读了，拥有智慧而又圣洁的人生。”
朱沐阳苦笑一声，随即无奈地一叹，“凭什么都认定拥有处置别人的权利？自己都管不好，偏偏还喜欢恬不知耻地嚷着要改变世界，别让我笑了。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蠢货！世界就是因为你们才充满不幸！”
他高举右手，隔空轻拍曾光的脑袋，“睡去吧。”
曾光立时闭上双眼，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小孩儿，你出去站在门外，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朱沐阳吩咐道。
那个孩子巴不得逃走呢，听了这句话，自然欢呼雀跃地小跑出去，重重地关上门。
朱沐阳躺在沙发上，也进入梦乡。
曾光正站在梦之海海面上手足无措，见朱沐阳也来了，忙用手指在书的封面上画印记。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肯把信息还给他们的躯体，我保证不让你受到任何追究，回去做教授。不然，你会粉身碎骨。”朱沐阳沉声警告。
曾光冷笑，“年轻人，你未免太小看我这个老头子了。”
小白书化为几乎透明、发着微光的大手朝朱沐阳扑了过去。
朱沐阳张开双臂，站在海水上纹丝不动，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
曾光稍一犹豫，随即坚定信心，操纵着大手紧紧地抓住他。大手的五根手指缓缓变长，指甲极为尖利，如探矿般刺进他的脑袋。
各色的梦境球如一群拜见凤凰的鸟雀从各处飞来，纷纷钻进朱沐阳的身体。
大手的五指如水管般源源不断地抽取着什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大。
曾光脸上从容的笑逐渐凝固，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身体有些吃不消，摇摇晃晃。
他不清楚自己身处何地，也不知道这些钻进朱沐阳身体里的各色光球是什么。
但他确定的是朱沐阳绝对不是一般人，身体蕴含的信息量大到可以灌满千千万万个身躯。
这的确很棘手！可也是大宝藏啊！也许他就是小白书的最后一页。
“也许人类的历史明天就会改写！”
“世人会互相理解，不再有战争和剥削，不再有等级差异……”
“而我！”
“就是！！”
“救世主！！！”
“这些被制作成书的人并没有牺牲，而是成为另一种意义上的圣人。”
“后人读着他们的人生信息，获得极大的益处。”
……
他情不自禁地高举上臂，朝墨黑的天空狂喊起来。
“笨蛋！你应该学过这一句古文吧，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日光之下无新事。人类的历史不过是一遍遍重复而已。即便你真能制成那种书，又有多少人能会为书中的信息而向善呢？别浪费自己的生命了，收手吧。”朱沐阳面露哀伤之色，恳切地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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