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道歉也没用
朱沐阳出了临时指挥部，拦了辆出租车往公输班公司而去。
傍晚是城中村最喧闹的时间段，上夜班的赶去打工，劳累了一天的下班归来，那些暂时没找到工作的出来转悠。
赵萌萌他们按照地图的提示在人群里穿梭，东拐西拐，最后进了一条偏僻窄小巷子路边的王小帅自助火锅店。
公输丽正给朱沐阳讲笑话，余光瞥见他们来了，起身，热情地挥手打招呼。
赵萌萌推开玻璃门进去，扫视店内，不禁生疑，“一个顾客都没有？连老板都不在？”
公输丽轻拍朱沐阳的肩，揶揄道：“老朱如今也算是个有钱人了，有钱人嘛，就是要一时兴起买点儿什么产业，这不，他把这家店买了。”
跟在赵萌萌身后的年轻男记者轻摇纸扇，不屑地哼了一声，“一家自助火锅店而已，几万就能买，充什么有钱人？”
“哥们儿教训得对。小弟受教了，来，随便坐吧。”朱沐阳如刚挨了老师批评的差生，怯懦地说。
赵萌萌他们从铁架子上挑了几盘喜欢吃的菜，围着圆桌坐下。
朱沐阳扫他们一眼，压低声音，严肃地说：“我已经想到了快速抓到凶手的法子，不过，需要你们五位帮忙。”
穿着淡黄色对襟汗衫、颇为儒雅的长者连连摆手，“绝对不行，我们的职责是督促，不是冲锋陷阵。”
朱沐阳一怔，脱口而出：“督促？督促什么？”
那年轻人唰的一下打开纸扇，又缓缓合上，露出自得的笑，“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们的另一重身份了。我们属于异人团的宣传部门，职责之一就是督促你们冲锋陷阵。”
朱沐阳以征询的目光看向另两位男记者，“就是古代战场上，谁敢后退就斩谁的那种？”
他们都得意地点头。
朱沐阳无奈地长叹一声，给公输丽使了个眼色。
公输丽做出恍然大悟状，忙从包包里掏出五个金光灿灿的金属圈，如宫女不敢仰面看皇帝般双手高过头顶递过去，“这是我们公司发明的黑科技，戴上后能和动物心灵交流。孝敬你们几位的。”
朱沐阳躬身，恭敬地说：“只要各位帮我，我会送更好的礼物，这点儿小意思请笑纳。”
赵萌萌一把夺过一个，戴在头上，“挺漂亮的，我先戴十天半月，再考虑要不要帮你。”
她掏出手机，忙着装各种可爱的样子自拍，不再理睬朱沐阳和公输丽。
那位年轻人用纸扇挑起一个随意放在脑袋上，眼神很不屑，右手却用力地往下按，生怕掉落。
其他几人相视一眼，争先恐后地伸手去拿，都用力往脑袋上套。
嘻嘻嘻……
公输丽微微抬头，见他们都戴上了，笑得前仰后合，一不小心摔了个狗吃屎。
朱沐阳把她扶起来，“大家也算是熟人，我就有话直说了。这玩意儿是个炸弹，只要我一按引爆器，你们的脑袋就会，《王牌特工》看过吧？第一部结尾，就是那效果。”
这几个记者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面面相觑，随即手忙脚乱地要把金属圈摘下来。
可金属圈像是在他们脑袋上生根了，无论怎么拽、撬、砸都无济于事。
朱沐阳双手交叉在胸前，像是在看耍猴。
公输丽则忙着把这一幕录制成视频，“这是极为难得的广告素材啊，卖给我老爸，准能赚到创业的第一桶金。感谢老铁们的倾情演出啊。奥利给！”
他们从圆桌旁退开，走到朱沐阳跟前，噗通一声齐齐跪下，哭着求饶。
朱沐阳冷笑，“哎呀，给一个比自己年龄还小的人下跪，背后的原因令人暖心啊。”
赵萌萌给他连抛几个媚眼，“朱副队长，我看过你勇斩恶龙的视频，心里满是爱慕之情，就擅自把你当成了男朋友。新闻上那些话都是男女朋友打情骂俏啊，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啊……”
那个年轻人脸涨得通红，猛地站起来，抓着扇子往朱沐阳脸上砸，大嚷：“吓唬谁呢？我不信这真是炸弹，你没有那个胆儿……我叫李直，我家在异人团势力很大，捏死你像捏个蚂蚁……”
其他人被他的话语感染了，略一思虑，都认定朱沐阳是在吓唬人，纷纷起身。
赵萌萌拍了拍膝盖，高昂着脑袋，“朱副队长，你会为这个玩笑付出代价的。”
她见朱沐阳要说话，伸手制止，“事到如今，道歉也没用。我们会让你见识一下媒体的力量。”
那位年长的男记者儒雅气质荡然无存，露出油腻又邪恶的笑，“你就是我们手里的面团，我们想让你成什么样，你就必须成什么样。”
朱沐阳从口袋掏出五个状似钥匙的金属物，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冲他们挑眉一笑，“不相信是炸弹？好啊，我就随机挑选一个幸运儿吧。”
公输丽拽住他的胳膊，激动得像是嗑了药，笑容扭曲而又变态，“让我来！让我来！”
朱沐阳退到一旁。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只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公输丽右手食指轻点这五个引爆器。
赵萌萌他们虽觉得他俩在吓唬人，但无意间散开，生怕被爆炸波及。
“别考个零蛋抱回家，别考个零蛋抱回家。就是这个了。”公输丽一把抓起右侧第一个，高高举起，眼中溢出残酷的笑意，扫视他们，“谁才是幸运儿，就要揭晓了。”
赵萌萌他们心都提到嗓子眼儿，本能地弯着腰紧闭双眼。
轰隆！
一声巨响后，嗖嗖嗖……似有联排子弹扫过。
接着是玻璃碎裂的清脆声音。
赵萌萌他们都哀嚎着，如一滩烂泥趴在地上。
朱沐阳再也忍不住了，和公输丽一起哈哈大笑。
公输丽仍用手机录制着，“你们几位都算是小有名气。这个视频发到网络各个平台，保准能赚一月的汽油钱。”
赵萌萌他们下意识地往上摸，见脑袋还在，又见爆炸的是摆放着各类菜品的铁架子，欣喜若狂地擦着眼泪。
公输丽把手机揣兜里，气呼呼地轻打朱沐阳的背，抱怨：“连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做什么？没用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啊，怎么就拿错了呢？”朱沐阳委屈巴巴地解释着，手探进口袋里摸索，“放心吧，我保证这次弄不错了。”
傍晚是城中村最喧闹的时间段，上夜班的赶去打工，劳累了一天的下班归来，那些暂时没找到工作的出来转悠。
赵萌萌他们按照地图的提示在人群里穿梭，东拐西拐，最后进了一条偏僻窄小巷子路边的王小帅自助火锅店。
公输丽正给朱沐阳讲笑话，余光瞥见他们来了，起身，热情地挥手打招呼。
赵萌萌推开玻璃门进去，扫视店内，不禁生疑，“一个顾客都没有？连老板都不在？”
公输丽轻拍朱沐阳的肩，揶揄道：“老朱如今也算是个有钱人了，有钱人嘛，就是要一时兴起买点儿什么产业，这不，他把这家店买了。”
跟在赵萌萌身后的年轻男记者轻摇纸扇，不屑地哼了一声，“一家自助火锅店而已，几万就能买，充什么有钱人？”
“哥们儿教训得对。小弟受教了，来，随便坐吧。”朱沐阳如刚挨了老师批评的差生，怯懦地说。
赵萌萌他们从铁架子上挑了几盘喜欢吃的菜，围着圆桌坐下。
朱沐阳扫他们一眼，压低声音，严肃地说：“我已经想到了快速抓到凶手的法子，不过，需要你们五位帮忙。”
穿着淡黄色对襟汗衫、颇为儒雅的长者连连摆手，“绝对不行，我们的职责是督促，不是冲锋陷阵。”
朱沐阳一怔，脱口而出：“督促？督促什么？”
那年轻人唰的一下打开纸扇，又缓缓合上，露出自得的笑，“想必你已经知道我们的另一重身份了。我们属于异人团的宣传部门，职责之一就是督促你们冲锋陷阵。”
朱沐阳以征询的目光看向另两位男记者，“就是古代战场上，谁敢后退就斩谁的那种？”
他们都得意地点头。
朱沐阳无奈地长叹一声，给公输丽使了个眼色。
公输丽做出恍然大悟状，忙从包包里掏出五个金光灿灿的金属圈，如宫女不敢仰面看皇帝般双手高过头顶递过去，“这是我们公司发明的黑科技，戴上后能和动物心灵交流。孝敬你们几位的。”
朱沐阳躬身，恭敬地说：“只要各位帮我，我会送更好的礼物，这点儿小意思请笑纳。”
赵萌萌一把夺过一个，戴在头上，“挺漂亮的，我先戴十天半月，再考虑要不要帮你。”
她掏出手机，忙着装各种可爱的样子自拍，不再理睬朱沐阳和公输丽。
那位年轻人用纸扇挑起一个随意放在脑袋上，眼神很不屑，右手却用力地往下按，生怕掉落。
其他几人相视一眼，争先恐后地伸手去拿，都用力往脑袋上套。
嘻嘻嘻……
公输丽微微抬头，见他们都戴上了，笑得前仰后合，一不小心摔了个狗吃屎。
朱沐阳把她扶起来，“大家也算是熟人，我就有话直说了。这玩意儿是个炸弹，只要我一按引爆器，你们的脑袋就会，《王牌特工》看过吧？第一部结尾，就是那效果。”
这几个记者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面面相觑，随即手忙脚乱地要把金属圈摘下来。
可金属圈像是在他们脑袋上生根了，无论怎么拽、撬、砸都无济于事。
朱沐阳双手交叉在胸前，像是在看耍猴。
公输丽则忙着把这一幕录制成视频，“这是极为难得的广告素材啊，卖给我老爸，准能赚到创业的第一桶金。感谢老铁们的倾情演出啊。奥利给！”
他们从圆桌旁退开，走到朱沐阳跟前，噗通一声齐齐跪下，哭着求饶。
朱沐阳冷笑，“哎呀，给一个比自己年龄还小的人下跪，背后的原因令人暖心啊。”
赵萌萌给他连抛几个媚眼，“朱副队长，我看过你勇斩恶龙的视频，心里满是爱慕之情，就擅自把你当成了男朋友。新闻上那些话都是男女朋友打情骂俏啊，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啊……”
那个年轻人脸涨得通红，猛地站起来，抓着扇子往朱沐阳脸上砸，大嚷：“吓唬谁呢？我不信这真是炸弹，你没有那个胆儿……我叫李直，我家在异人团势力很大，捏死你像捏个蚂蚁……”
其他人被他的话语感染了，略一思虑，都认定朱沐阳是在吓唬人，纷纷起身。
赵萌萌拍了拍膝盖，高昂着脑袋，“朱副队长，你会为这个玩笑付出代价的。”
她见朱沐阳要说话，伸手制止，“事到如今，道歉也没用。我们会让你见识一下媒体的力量。”
那位年长的男记者儒雅气质荡然无存，露出油腻又邪恶的笑，“你就是我们手里的面团，我们想让你成什么样，你就必须成什么样。”
朱沐阳从口袋掏出五个状似钥匙的金属物，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冲他们挑眉一笑，“不相信是炸弹？好啊，我就随机挑选一个幸运儿吧。”
公输丽拽住他的胳膊，激动得像是嗑了药，笑容扭曲而又变态，“让我来！让我来！”
朱沐阳退到一旁。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只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公输丽右手食指轻点这五个引爆器。
赵萌萌他们虽觉得他俩在吓唬人，但无意间散开，生怕被爆炸波及。
“别考个零蛋抱回家，别考个零蛋抱回家。就是这个了。”公输丽一把抓起右侧第一个，高高举起，眼中溢出残酷的笑意，扫视他们，“谁才是幸运儿，就要揭晓了。”
赵萌萌他们心都提到嗓子眼儿，本能地弯着腰紧闭双眼。
轰隆！
一声巨响后，嗖嗖嗖……似有联排子弹扫过。
接着是玻璃碎裂的清脆声音。
赵萌萌他们都哀嚎着，如一滩烂泥趴在地上。
朱沐阳再也忍不住了，和公输丽一起哈哈大笑。
公输丽仍用手机录制着，“你们几位都算是小有名气。这个视频发到网络各个平台，保准能赚一月的汽油钱。”
赵萌萌他们下意识地往上摸，见脑袋还在，又见爆炸的是摆放着各类菜品的铁架子，欣喜若狂地擦着眼泪。
公输丽把手机揣兜里，气呼呼地轻打朱沐阳的背，抱怨：“连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做什么？没用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啊，怎么就拿错了呢？”朱沐阳委屈巴巴地解释着，手探进口袋里摸索，“放心吧，我保证这次弄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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