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悔恨的泪水
“朱沐阳归位！”声如雷鸣，从窟窿里传出来。
当啷，酒杯从朱沐阳手中脱落，摔到地上。
朱沐阳如牵线木偶般起身，目不转睛地盯着天上的窟窿，化为一股烟，直直地往上。
刘亮星一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害怕被带走，惊慌地抱头鼠窜；而太监宫女们没见过这景象，都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白烟涌出紫金葫芦，化为朱沐阳。他扫了一眼，才知道是在公输班的试验室里。
实验室里只有公输班和柯石絮在。两神见他安全出来都长松一口气。
朱沐阳把紫金葫芦里发生的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
柯石絮微笑着说：“我已帮你找到这家人，你不带他们出来，不在我的服务范围内，总而言之，对我来说已大功告成，再见。”
“你让我帮你做什么事？”朱沐阳冲他的背影问。
柯石絮不回头，打了个哈欠，“你先处理完刘家这件事再说吧。我去补觉了。”
朱沐阳回转身，见公输班正若有所思地把玩着紫金葫芦，指着脑袋上的金属圈，“可以摘了吧？”
公输班目光冷峻，沉声说：“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现在就爆掉你的脑袋？”
“啊？”朱沐阳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给我造成了不少麻烦啊。一，擅自决定‘筋斗云’和‘仙剑’的发售日期；二，你的补救办法很可能让刘光欣长生不老，而他是我的死敌。你说，我要不要处理了你？”公输班右手探进裤子，像是在摸引爆器。
朱沐阳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大脑高速运动，短短数秒就变惧为喜，洋洋自得地昂着脑袋，“用饥饿营销的方法啊，定一个较高的价格，人嘛，都有虚荣心，想拥有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到时一定会为此挤破脑袋的。”
公输班微微颔首。
“至于刘光欣，连神魔都难免陨落，灭一个区区长生不老的人类不是易如反掌吗？”朱沐阳坏笑着翻过手掌。
公输班仍在犹豫，手也没从口袋里伸出来。
朱沐阳深吸一口气，笃定地说：“放心，如果他敢找你麻烦，我第一个冲上去解决他。”
公输班以怀疑的目光瞅着他，“经验告诉我，越是美好的承诺就越不可信。不过，柯石絮建议我和你交朋友，我刚才犹豫再三，决定不杀你。”
朱沐阳激动地握着他的手，“我高兴得几乎要吻你了。”
公输班如看到染有瘟疫的人，忙抽出手，连退几步，掏出手绢用力地擦着被他握过的手，嫌弃地问：“难道你有龙阳之好？”
“背背山？”朱沐阳先是错愕，继而连连摆手，“那句只是形容我高兴的心情。”
“不承认也罢，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公输班蓦地贼笑，“这倒也好，我可以放心地把晓丽交给你了。”
朱沐阳先是哭笑不得，继而暗喜：老公输挺帅的，有才华又多金，老婆一定也很漂亮，有优良的基因，晓丽准是美人胚子。
“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公输班惊恐地躲到试验台后，如变戏法般从腰间取出一根金属棍。
那棍子两头是金灿灿的箍，中间是玄铁。
“如意金箍棒？”朱沐阳欢喜不已，叫出声来。
“这是本公司生产的电击棒，是保安的最爱，折叠的，可缩到圆珠笔大小。”公输班下意识地介绍产品。
朱沐阳稍稍失望。
公输班略一沉吟，把电击棒缩小，抛给他，“送给你，以后保护晓丽用。”
朱沐阳喜上眉梢，“筋斗云也送给我呗，当然也为了晓丽嘛。”
公输班剜他一眼，无奈地说：“好吧。”
夜幕深沉，万籁俱寂。刘志的别墅却亮如白昼。
他忙了一整天，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卧室走去。
如今，他就像一头深陷牢笼的野兽，内心被惊惧、愤怒、无奈、绝望搅扰得翻江倒海。
他恨朱沐阳，更恨刘光欣。
人人都羡慕是他是刘家的独苗，是偌大产业的二把手，从来不懂他内心的恐惧。
他宁愿欢天喜地地放弃目前拥有的一切，换普通人的生活。
老祖宗？
那就是一堆早就应该腐烂的臭肉！
他想到此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气恼地朝墙上捶了一拳。
咚！墙被他打出沙包大的窟窿，他紧攥着的拳头叭叭叭往下滴血。
可他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或者说拳头的疼痛对他目前的心境来说微不足道。
真不该把朱沐阳引荐给老混蛋。
那天，老混蛋是为解梦，也是想看虐杀人类的好戏。
朱沐阳那小子戏耍了刘家的门童，等同于抽了刘家每个人一耳光。
本打算顺水推舟把他带去，被老混蛋饲养的血奴们虐杀，万万没想到反倒被他将了自己一军。
他想到此处，禁不住狠狠地抽了自己几耳光，弄得满脸血。
“小主人，您怎么？”女仆迎面赶来，惊慌地问。
刘志完全沉浸在负面情绪里，像是没看到她的存在，把她碰倒在地，继续满怀悔恨地往前走。
女仆爬将起来，掏出手机，朝他的背影拍了一张，又朝墙上的窟窿拍了一张，发朋友圈，写的说明文字是：估计是刘大少爷失恋了，我有机会了，欧耶，比心。
刘志叹气连连：我就是世上最不幸的人。
如今，生死存亡全在这几天了。
傍晚，他无意间看到网络上的一段视频，见沙滩上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都拿着手机拍照，暗笑：这群屁民又看到了什么？该不会是UFO吧？一群没见识的东西。
当他看到朱沐阳时，不禁呆住了。引起他兴趣的不是筋斗云和仙剑，而仅仅是朱沐阳出现在那片沙滩上。
他马上就联想到了银角仙的紫金葫芦，猜测是被朱沐阳找到了。仿佛上天有意印证他的猜测，朱沐阳在众目睽睽下化为一股烟消失不见了。
一定是紫金葫芦！
他急了，看完这段视频后，又连看了几十个其他人发布的。
大同小异！
他如融化的雪糕般瘫软在老板椅里，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
良久，他终于回过神来，几乎弹跳而起，一把抓住放在书桌另一侧的手机，急不可耐地拨打银角仙的号码。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人生乐逍遥……”手机铃声响起。
但没人接听。
他连拨几次，仍是如此。
“你笑你妈……我去你……”他勃然大怒，把手机摔在地上，脏话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看来人算不如天算啊，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可以死，但临死前也把你们都咬死。别以为我是窝囊废。我这些年也经营了不容小觑的势力。
他振作起来，深吸一口气，打开卧室门，刚要进去，蓦地有种异样感。
感觉多了点儿什么。
啪！卧室的灯亮了。
他下意识地用手遮住眼，随即透过指缝儿瞅见坐在墙角的朱沐阳。
朱沐阳冲他挑眉一笑，“刘志，我想和你谈谈。”
当啷，酒杯从朱沐阳手中脱落，摔到地上。
朱沐阳如牵线木偶般起身，目不转睛地盯着天上的窟窿，化为一股烟，直直地往上。
刘亮星一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害怕被带走，惊慌地抱头鼠窜；而太监宫女们没见过这景象，都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白烟涌出紫金葫芦，化为朱沐阳。他扫了一眼，才知道是在公输班的试验室里。
实验室里只有公输班和柯石絮在。两神见他安全出来都长松一口气。
朱沐阳把紫金葫芦里发生的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
柯石絮微笑着说：“我已帮你找到这家人，你不带他们出来，不在我的服务范围内，总而言之，对我来说已大功告成，再见。”
“你让我帮你做什么事？”朱沐阳冲他的背影问。
柯石絮不回头，打了个哈欠，“你先处理完刘家这件事再说吧。我去补觉了。”
朱沐阳回转身，见公输班正若有所思地把玩着紫金葫芦，指着脑袋上的金属圈，“可以摘了吧？”
公输班目光冷峻，沉声说：“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现在就爆掉你的脑袋？”
“啊？”朱沐阳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给我造成了不少麻烦啊。一，擅自决定‘筋斗云’和‘仙剑’的发售日期；二，你的补救办法很可能让刘光欣长生不老，而他是我的死敌。你说，我要不要处理了你？”公输班右手探进裤子，像是在摸引爆器。
朱沐阳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大脑高速运动，短短数秒就变惧为喜，洋洋自得地昂着脑袋，“用饥饿营销的方法啊，定一个较高的价格，人嘛，都有虚荣心，想拥有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到时一定会为此挤破脑袋的。”
公输班微微颔首。
“至于刘光欣，连神魔都难免陨落，灭一个区区长生不老的人类不是易如反掌吗？”朱沐阳坏笑着翻过手掌。
公输班仍在犹豫，手也没从口袋里伸出来。
朱沐阳深吸一口气，笃定地说：“放心，如果他敢找你麻烦，我第一个冲上去解决他。”
公输班以怀疑的目光瞅着他，“经验告诉我，越是美好的承诺就越不可信。不过，柯石絮建议我和你交朋友，我刚才犹豫再三，决定不杀你。”
朱沐阳激动地握着他的手，“我高兴得几乎要吻你了。”
公输班如看到染有瘟疫的人，忙抽出手，连退几步，掏出手绢用力地擦着被他握过的手，嫌弃地问：“难道你有龙阳之好？”
“背背山？”朱沐阳先是错愕，继而连连摆手，“那句只是形容我高兴的心情。”
“不承认也罢，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公输班蓦地贼笑，“这倒也好，我可以放心地把晓丽交给你了。”
朱沐阳先是哭笑不得，继而暗喜：老公输挺帅的，有才华又多金，老婆一定也很漂亮，有优良的基因，晓丽准是美人胚子。
“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公输班惊恐地躲到试验台后，如变戏法般从腰间取出一根金属棍。
那棍子两头是金灿灿的箍，中间是玄铁。
“如意金箍棒？”朱沐阳欢喜不已，叫出声来。
“这是本公司生产的电击棒，是保安的最爱，折叠的，可缩到圆珠笔大小。”公输班下意识地介绍产品。
朱沐阳稍稍失望。
公输班略一沉吟，把电击棒缩小，抛给他，“送给你，以后保护晓丽用。”
朱沐阳喜上眉梢，“筋斗云也送给我呗，当然也为了晓丽嘛。”
公输班剜他一眼，无奈地说：“好吧。”
夜幕深沉，万籁俱寂。刘志的别墅却亮如白昼。
他忙了一整天，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卧室走去。
如今，他就像一头深陷牢笼的野兽，内心被惊惧、愤怒、无奈、绝望搅扰得翻江倒海。
他恨朱沐阳，更恨刘光欣。
人人都羡慕是他是刘家的独苗，是偌大产业的二把手，从来不懂他内心的恐惧。
他宁愿欢天喜地地放弃目前拥有的一切，换普通人的生活。
老祖宗？
那就是一堆早就应该腐烂的臭肉！
他想到此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气恼地朝墙上捶了一拳。
咚！墙被他打出沙包大的窟窿，他紧攥着的拳头叭叭叭往下滴血。
可他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或者说拳头的疼痛对他目前的心境来说微不足道。
真不该把朱沐阳引荐给老混蛋。
那天，老混蛋是为解梦，也是想看虐杀人类的好戏。
朱沐阳那小子戏耍了刘家的门童，等同于抽了刘家每个人一耳光。
本打算顺水推舟把他带去，被老混蛋饲养的血奴们虐杀，万万没想到反倒被他将了自己一军。
他想到此处，禁不住狠狠地抽了自己几耳光，弄得满脸血。
“小主人，您怎么？”女仆迎面赶来，惊慌地问。
刘志完全沉浸在负面情绪里，像是没看到她的存在，把她碰倒在地，继续满怀悔恨地往前走。
女仆爬将起来，掏出手机，朝他的背影拍了一张，又朝墙上的窟窿拍了一张，发朋友圈，写的说明文字是：估计是刘大少爷失恋了，我有机会了，欧耶，比心。
刘志叹气连连：我就是世上最不幸的人。
如今，生死存亡全在这几天了。
傍晚，他无意间看到网络上的一段视频，见沙滩上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都拿着手机拍照，暗笑：这群屁民又看到了什么？该不会是UFO吧？一群没见识的东西。
当他看到朱沐阳时，不禁呆住了。引起他兴趣的不是筋斗云和仙剑，而仅仅是朱沐阳出现在那片沙滩上。
他马上就联想到了银角仙的紫金葫芦，猜测是被朱沐阳找到了。仿佛上天有意印证他的猜测，朱沐阳在众目睽睽下化为一股烟消失不见了。
一定是紫金葫芦！
他急了，看完这段视频后，又连看了几十个其他人发布的。
大同小异！
他如融化的雪糕般瘫软在老板椅里，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
良久，他终于回过神来，几乎弹跳而起，一把抓住放在书桌另一侧的手机，急不可耐地拨打银角仙的号码。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人生乐逍遥……”手机铃声响起。
但没人接听。
他连拨几次，仍是如此。
“你笑你妈……我去你……”他勃然大怒，把手机摔在地上，脏话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看来人算不如天算啊，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可以死，但临死前也把你们都咬死。别以为我是窝囊废。我这些年也经营了不容小觑的势力。
他振作起来，深吸一口气，打开卧室门，刚要进去，蓦地有种异样感。
感觉多了点儿什么。
啪！卧室的灯亮了。
他下意识地用手遮住眼，随即透过指缝儿瞅见坐在墙角的朱沐阳。
朱沐阳冲他挑眉一笑，“刘志，我想和你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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