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杀意
一抹晨曦照亮东方的天空，不长的时间黑夜便已被驱散得零零落落。
克莱蒙德满是胡渣的脸异常红润，不时打着酒嗝，摇摇摆摆，像是喝醉了一般。
“遗迹里没什么好东西，你们今天不进去也没关系，让那些人在里面忙活。”克莱蒙德醉醺醺好似胡言。
加西亚很认真听着，洛基觉得克莱蒙德不靠谱，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记得明天早点去遗迹深处，那里神示所下面有好东西等着你们。”
克莱蒙德灌口了酒，走了。
“大叔，这是两年前我想要介绍给你的洛基，当时让你等了那么久，对不起。”
加西亚低头道歉。
克莱蒙德回头深深看了眼洛基，身影逐渐消失在晨曦中。
“我这算也见过克莱蒙德，你的介绍也没少，我现在能回去吗？”洛基问道。
当你了解朋友的时候，朋友同样也在了解你。
洛基想走，加西亚此刻出言相劝或婉拒都难改变洛基的想法。
“任务是我们五个人接取的，你要是中途退出我没有理由阻拦你。”加西亚钻进帐篷，临了冷冷说出一个词，“懦夫。”
洛基抬头望着泛白的天空，轻揉着额头，面露苦色。
不让走就不让走，干嘛说那么难听。
“睡觉。”洛基也回去了。
中午的时候，外面莫名又吵闹起来，营地来了不少人，加西亚莫里斯和蛮牛在与那些人争论，不久特来希比也出去了。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狼牙的人，他们早上被莫里斯打了，中午吃饱养足精神过来找麻烦，莫里斯打发他们应该不难。
洛基本想继续睡，可外面吵得太厉害。
“怎么那么久？”洛基坐起身准备出去看看，到底为什么还没有吵完。
“小子。”有人钻进帐篷。
“嗯？”洛基无神的眼睛透出惊讶之色，刚起床很少有事情能让洛基那双死鱼眼出现这种神采，眼前这位正是例外。
“克莱蒙德！”洛基惊讶道。
“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克莱蒙德还是早上那副醉态，说话语气轻松随意。
洛基浑身紧绷，刺骨的寒意从头传到脚，有生以来从没有那次像现在这般与死亡贴得如此之近，心脏骤缩，喉咙紧的发疼，呼吸都难以维系，就像在森林中被饥饿的猛兽扑倒，随时会被利齿取走性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克莱蒙德确确实实对他起了杀意。
洛基勉强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控制光线聚焦在衣服上，燎起一丝白烟便收手。
“只有光线，不能控制其他的？”克莱蒙德追问道。
“嗯。”洛基艰难地点头。
克莱蒙德摩挲着胡渣，认真打量着洛基，后者背后渐渐被冷汗打湿。
“我在特莫洛斯城有没有和你说什么奇怪的话？”克莱蒙德声音很低，像是在问洛基，又像是在问自己。
洛基连忙摇头，意外的主动。
克莱蒙德取下腰间酒壶，肉痛不已，似乎在心疼浪费在洛基身上的酒水。
“便宜你小子了，今天当我没来过。”
克莱蒙德退出帐篷。
洛基僵直良久，呼吸逐渐恢复，死亡的威胁缓缓消失，这才敢去看帐篷外面。
狼牙由两个小头目带十几人在闹事，吵着让沉睡黎明的人给个交代，加西亚试图和平解决，与他们争论，结果越吵事情越难说清，狼牙气焰更是愈发嚣张，说的话也越来越不堪入耳，甚至出言调戏加西亚。
莫里斯不认同加西亚怀柔的手段，在这种地方起了冲突，最直接最简单的方式当然是比拳头，有什么事打了再说。
蛮牛和莫里斯站在一起，很少开口，算是在旁观加西亚与狼牙的人争吵。
不久，特来希比从帐篷出来，观望片刻，和蛮牛莫里斯站在一起。
加西亚带人与狼牙的人争论得怒气勃发，对方完全是群不讲理的人。
当加西亚发现嘴皮子不能解决问题，手心凝聚火焰准备动手的时候，旁观的莫里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狼牙两个头目瞬间失去战斗力，剩下的喽啰几声惨叫，全部倒地。
“莫里斯，你又偷袭，俺说过多少次，打架要正正当当的。”蛮牛教育道。
“是是是，我知道了。”莫里斯低头将脚边挡路的头目踢开。
“这是怎么回事？”狼牙阵营又有人加入，是个膀大腰肥的中年人。
“会长！”
“索尔，他们偷袭我们。”
......
狼牙会长实际一直在附近观察，沉睡黎明部众的实力他不清楚，不好亲自出面。
沉睡黎明若是像圣教会那般架子大但没有相匹配的实力，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欺辱也就欺辱了。可他见到对方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出手就把他的人打发了，明白沉睡黎明不同于圣教会，来的是真正的高手。
莫里斯想继续打，蛮牛拦住他，“都不容易，俺们也别往死里得罪。”
洛基这个时候离开帐篷，正巧看到蛮牛陪着加西亚与狼牙会长索尔交谈。
交谈结果无非是过往不究，双方以后互不侵犯，并且不排除联手的可能。
洛基观望了会，觉得没意思，绕道去圣教会那边找女仆。克莱蒙德临走前特意提醒不要把他来过的事情说出去，洛基还想多活几年，出了门找加西亚告状是不敢做。
诺琪露趴在帐篷里，手里玩弄着木头小人，唐莉莉在旁边捧着故事书给她讲故事，不过看面相不是很情愿。
“洛基。”莉雅站在不远处叫住准备进去的某人。
“嗯？”洛基转头望去。
“过来一下，我有事问你。”莉雅面色红润，声音很低，要不是洛基听力不错，还真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
洛基走过去，低头俯视体格娇小的莉雅。
“你......”莉雅抬起头，洛基比她高不少，她努力仰起脸才能对上洛基的眼睛。
谛听者是没有双眼的，可莉雅和人说话总是看着对方。洛基很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以前他们没有靠过这么近，洛基不怎么在意，现在近距离之下，莉雅那么努力地抬头看他，洛基感觉很奇怪。
“在那个男爵宅邸的时候，你是不是知道那里没有大恶鬼？”莉雅讲话细弱蚊声，脸上的红润逐渐扩大，可还倔强地抬着头仰望洛基，不愿意俯首掩饰脸上的红润。
洛基闻言目光游离起来。
本来以为是说些隐秘的事情，挑明之后洛基才明白，莉雅脸上的不是羞意，而是愤怒和羞耻。就如同莉雅早上说的，堂堂谛听者竟然连驱邪任务都做不好，这是一辈子的耻辱。
“你没问，而且你走的太快，我想告诉你也来不及。”洛基辩解道。
“我说了吧，我说要回去找同伴来处理大恶鬼，你完全可以阻止我的。”莉雅攥紧双手，娇躯轻微颤动，“为什么不阻止我？明明可以的，我明明不用来阿索尔城。”
洛基对此没有太大的波动，不讨喜的目光盯着莉雅，说话语气平淡的吓人。
“你是谛听者，接到上面的指示去完成任务，可由于你的错误消息，导致你自己的任务没有完成，并且浪费了同伴的时间。”
“够了！”莉雅脸蛋涨红，转身离去。
洛基并没有就此罢休。
“我为什么要阻止你？没有实地勘察，仅凭几个消息就确定大恶鬼这种传说中存在的鬼物的你，又需要我阻止什么？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能力不足导致的吗？对圣教会来说，这不是没用是什么？”
“别说了，别说了......”莉雅捂着耳朵，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磕磕绊绊扑进帐篷，蜷缩成一团，娇小的身躯不住地颤抖。
当洛基进入唐莉莉和诺琪露的帐篷，被两人问起和莉雅聊了些什么时，洛基原原本本的把他和莉雅的对话说了出来。
诺琪露和唐莉莉皆是目瞪口呆。
“你这个特大号混蛋！你怎么能和莉雅说那些话，我......”诺琪露想起身，却是牵动被加西亚揍的地方，只能软趴趴瘫在那里，气势泄掉大半。
“莉雅还是个女孩子！太过分了！你怎么能和一个女孩说那种话，洛基，你该道歉，现在就该去道歉。”唐莉莉十分激动，嗓音高的让诺琪露和洛基都感到惊讶。
这些话女仆若是在心里说，洛基并不觉得什么，胆小鬼就是这样的。
可是，什么时候，那个胆小鬼已经敢当面质疑他了，这算什么？成长？
洛基死鱼眼直勾勾望着女仆，不发一语，正义凛然的唐莉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蔫了下去，变得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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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沉睡黎明贩卖酒水度日的绮瞳这天收到克莱蒙德传回的消息。
“情况已确认，洛基以后不再作为观察目标，对他的各种举措全部取消。”
绮瞳读完后连忙联系各方，通过各种渠道撤销所有相关洛基的计划。
第二天，绮瞳又收到克莱蒙德的传讯。
“昨天传回的消息作废，一切照旧。”
“克莱蒙德！”绮瞳大叫一声，差点把柜台掀了。
公会里的顾客齐刷刷看向绮瞳。
“抱歉，各位继续。”绮瞳赔笑。
克莱蒙德满是胡渣的脸异常红润，不时打着酒嗝，摇摇摆摆，像是喝醉了一般。
“遗迹里没什么好东西，你们今天不进去也没关系，让那些人在里面忙活。”克莱蒙德醉醺醺好似胡言。
加西亚很认真听着，洛基觉得克莱蒙德不靠谱，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记得明天早点去遗迹深处，那里神示所下面有好东西等着你们。”
克莱蒙德灌口了酒，走了。
“大叔，这是两年前我想要介绍给你的洛基，当时让你等了那么久，对不起。”
加西亚低头道歉。
克莱蒙德回头深深看了眼洛基，身影逐渐消失在晨曦中。
“我这算也见过克莱蒙德，你的介绍也没少，我现在能回去吗？”洛基问道。
当你了解朋友的时候，朋友同样也在了解你。
洛基想走，加西亚此刻出言相劝或婉拒都难改变洛基的想法。
“任务是我们五个人接取的，你要是中途退出我没有理由阻拦你。”加西亚钻进帐篷，临了冷冷说出一个词，“懦夫。”
洛基抬头望着泛白的天空，轻揉着额头，面露苦色。
不让走就不让走，干嘛说那么难听。
“睡觉。”洛基也回去了。
中午的时候，外面莫名又吵闹起来，营地来了不少人，加西亚莫里斯和蛮牛在与那些人争论，不久特来希比也出去了。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狼牙的人，他们早上被莫里斯打了，中午吃饱养足精神过来找麻烦，莫里斯打发他们应该不难。
洛基本想继续睡，可外面吵得太厉害。
“怎么那么久？”洛基坐起身准备出去看看，到底为什么还没有吵完。
“小子。”有人钻进帐篷。
“嗯？”洛基无神的眼睛透出惊讶之色，刚起床很少有事情能让洛基那双死鱼眼出现这种神采，眼前这位正是例外。
“克莱蒙德！”洛基惊讶道。
“让我看看你的能力。”克莱蒙德还是早上那副醉态，说话语气轻松随意。
洛基浑身紧绷，刺骨的寒意从头传到脚，有生以来从没有那次像现在这般与死亡贴得如此之近，心脏骤缩，喉咙紧的发疼，呼吸都难以维系，就像在森林中被饥饿的猛兽扑倒，随时会被利齿取走性命。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克莱蒙德确确实实对他起了杀意。
洛基勉强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控制光线聚焦在衣服上，燎起一丝白烟便收手。
“只有光线，不能控制其他的？”克莱蒙德追问道。
“嗯。”洛基艰难地点头。
克莱蒙德摩挲着胡渣，认真打量着洛基，后者背后渐渐被冷汗打湿。
“我在特莫洛斯城有没有和你说什么奇怪的话？”克莱蒙德声音很低，像是在问洛基，又像是在问自己。
洛基连忙摇头，意外的主动。
克莱蒙德取下腰间酒壶，肉痛不已，似乎在心疼浪费在洛基身上的酒水。
“便宜你小子了，今天当我没来过。”
克莱蒙德退出帐篷。
洛基僵直良久，呼吸逐渐恢复，死亡的威胁缓缓消失，这才敢去看帐篷外面。
狼牙由两个小头目带十几人在闹事，吵着让沉睡黎明的人给个交代，加西亚试图和平解决，与他们争论，结果越吵事情越难说清，狼牙气焰更是愈发嚣张，说的话也越来越不堪入耳，甚至出言调戏加西亚。
莫里斯不认同加西亚怀柔的手段，在这种地方起了冲突，最直接最简单的方式当然是比拳头，有什么事打了再说。
蛮牛和莫里斯站在一起，很少开口，算是在旁观加西亚与狼牙的人争吵。
不久，特来希比从帐篷出来，观望片刻，和蛮牛莫里斯站在一起。
加西亚带人与狼牙的人争论得怒气勃发，对方完全是群不讲理的人。
当加西亚发现嘴皮子不能解决问题，手心凝聚火焰准备动手的时候，旁观的莫里斯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狼牙两个头目瞬间失去战斗力，剩下的喽啰几声惨叫，全部倒地。
“莫里斯，你又偷袭，俺说过多少次，打架要正正当当的。”蛮牛教育道。
“是是是，我知道了。”莫里斯低头将脚边挡路的头目踢开。
“这是怎么回事？”狼牙阵营又有人加入，是个膀大腰肥的中年人。
“会长！”
“索尔，他们偷袭我们。”
......
狼牙会长实际一直在附近观察，沉睡黎明部众的实力他不清楚，不好亲自出面。
沉睡黎明若是像圣教会那般架子大但没有相匹配的实力，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欺辱也就欺辱了。可他见到对方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出手就把他的人打发了，明白沉睡黎明不同于圣教会，来的是真正的高手。
莫里斯想继续打，蛮牛拦住他，“都不容易，俺们也别往死里得罪。”
洛基这个时候离开帐篷，正巧看到蛮牛陪着加西亚与狼牙会长索尔交谈。
交谈结果无非是过往不究，双方以后互不侵犯，并且不排除联手的可能。
洛基观望了会，觉得没意思，绕道去圣教会那边找女仆。克莱蒙德临走前特意提醒不要把他来过的事情说出去，洛基还想多活几年，出了门找加西亚告状是不敢做。
诺琪露趴在帐篷里，手里玩弄着木头小人，唐莉莉在旁边捧着故事书给她讲故事，不过看面相不是很情愿。
“洛基。”莉雅站在不远处叫住准备进去的某人。
“嗯？”洛基转头望去。
“过来一下，我有事问你。”莉雅面色红润，声音很低，要不是洛基听力不错，还真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
洛基走过去，低头俯视体格娇小的莉雅。
“你......”莉雅抬起头，洛基比她高不少，她努力仰起脸才能对上洛基的眼睛。
谛听者是没有双眼的，可莉雅和人说话总是看着对方。洛基很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以前他们没有靠过这么近，洛基不怎么在意，现在近距离之下，莉雅那么努力地抬头看他，洛基感觉很奇怪。
“在那个男爵宅邸的时候，你是不是知道那里没有大恶鬼？”莉雅讲话细弱蚊声，脸上的红润逐渐扩大，可还倔强地抬着头仰望洛基，不愿意俯首掩饰脸上的红润。
洛基闻言目光游离起来。
本来以为是说些隐秘的事情，挑明之后洛基才明白，莉雅脸上的不是羞意，而是愤怒和羞耻。就如同莉雅早上说的，堂堂谛听者竟然连驱邪任务都做不好，这是一辈子的耻辱。
“你没问，而且你走的太快，我想告诉你也来不及。”洛基辩解道。
“我说了吧，我说要回去找同伴来处理大恶鬼，你完全可以阻止我的。”莉雅攥紧双手，娇躯轻微颤动，“为什么不阻止我？明明可以的，我明明不用来阿索尔城。”
洛基对此没有太大的波动，不讨喜的目光盯着莉雅，说话语气平淡的吓人。
“你是谛听者，接到上面的指示去完成任务，可由于你的错误消息，导致你自己的任务没有完成，并且浪费了同伴的时间。”
“够了！”莉雅脸蛋涨红，转身离去。
洛基并没有就此罢休。
“我为什么要阻止你？没有实地勘察，仅凭几个消息就确定大恶鬼这种传说中存在的鬼物的你，又需要我阻止什么？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能力不足导致的吗？对圣教会来说，这不是没用是什么？”
“别说了，别说了......”莉雅捂着耳朵，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磕磕绊绊扑进帐篷，蜷缩成一团，娇小的身躯不住地颤抖。
当洛基进入唐莉莉和诺琪露的帐篷，被两人问起和莉雅聊了些什么时，洛基原原本本的把他和莉雅的对话说了出来。
诺琪露和唐莉莉皆是目瞪口呆。
“你这个特大号混蛋！你怎么能和莉雅说那些话，我......”诺琪露想起身，却是牵动被加西亚揍的地方，只能软趴趴瘫在那里，气势泄掉大半。
“莉雅还是个女孩子！太过分了！你怎么能和一个女孩说那种话，洛基，你该道歉，现在就该去道歉。”唐莉莉十分激动，嗓音高的让诺琪露和洛基都感到惊讶。
这些话女仆若是在心里说，洛基并不觉得什么，胆小鬼就是这样的。
可是，什么时候，那个胆小鬼已经敢当面质疑他了，这算什么？成长？
洛基死鱼眼直勾勾望着女仆，不发一语，正义凛然的唐莉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蔫了下去，变得战战兢兢。
===============
在沉睡黎明贩卖酒水度日的绮瞳这天收到克莱蒙德传回的消息。
“情况已确认，洛基以后不再作为观察目标，对他的各种举措全部取消。”
绮瞳读完后连忙联系各方，通过各种渠道撤销所有相关洛基的计划。
第二天，绮瞳又收到克莱蒙德的传讯。
“昨天传回的消息作废，一切照旧。”
“克莱蒙德！”绮瞳大叫一声，差点把柜台掀了。
公会里的顾客齐刷刷看向绮瞳。
“抱歉，各位继续。”绮瞳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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