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白日的探究
“嗯……”威尔用着他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伊泰露丝小姐希望保护你，但妖精平常应该是很难与人类建立起联系的吧？因为妖精是只会在夜晚出现的幻想生物。与人类的社会完全交错的他们并不会深度介入人类的生活。”
太阳完全从地平线升了起来。在阳光之下，伊泰露丝也难以完全维持其形，也便变成了夜莺的样子。大概算是节能模式？总之，伊泰露丝所说的只会在夜晚出现确实属实便是了。
“妖精们认识‘月之魔女’，并以指引月之魔女和原始之月为职责。那么我便如此猜想，妖精只是与原始之月存在着关联。而他们会指引着‘月之魔女’，也是因为原始之月。但是这原始之月从何而来，妖精、魔女、教廷为何都将自己的目标直指原始之月呢？这里我想打一个大大的疑点，而我想确认的东西也便与这些有关。”
“嗯？什么疑点？”木林挠了挠头，他很认真地在听着，就算这件事情和他没有一点关联。也是，他来自异界，他原本就是外人。
“嗯，问得好！疑点在哪里呢？哎呀，如果大家都是为了指引原始之月回归天穹，大家的目的都一样，那便也就不需要争吵了。如果人类都能过互相理解的话，争斗也就不会存在了。而事实上，他们如此抢夺着原始之月。而他们，也都是为了让原始之月回归天空。这里先不谈他们指引回归是为了什么，但至少现在他们出现了截然不同的行径，或是言论——原始之月，被月之魔女盗取了。”
“会不会是因为他们确实没有沟通呢？”
“但是，会有人在一个人正要将东西归还原处之时，再去将其偷过来，再去归还原处吗？这个‘偷’的背后，原本就包含着很多信息。比如教廷认为这个原始之月属于教廷；比如魔女是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将其带离教廷等等。
“然后，让我起疑的关键点在于——明明是月之魔女偷出的原始之月，而妖精却证明让原始之月回归天空是月之魔女的使命。”
威尔痛苦地锤了锤自己的额头，然后摆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但是看上去就像是在演戏，在装模作样。
“嗨呀，这不就是学院学生常常会做到的那种逻辑题来着吗：上述三人哪个在说谎。只是，此处的逻辑题并不完整，缺少了关键的线索。”
他无奈地摆了摆手。
“不过啊，我们目前并没有什么与教廷相关的人。可能掌握教廷信息的伊泰露丝小姐现在也不方便告知我们信息。所以，我只好先去确认‘月之魔女’的信息。”
威尔左右瞥了瞥分站在他两边的卡莉和达内尔。他叹了口气，首先是蹲在了达内尔的身边。
“……先把佛劳洛斯先生埋葬吧。关于你的父亲，这件事也没有这么简单。因此，达内尔，在埋葬之后，我希望问一下，你是为什么会认识‘月之魔女’戴安娜的吗？”
“……”
在一阵沉默后，达内尔缓缓点了点头。
……
时间并不长久，而他们也只是草草埋葬。弗兰尼斯之星的陨落，没有伴随着声势浩大的葬礼，也没有伴随着亲人环绕的悲痛。只有唯一的儿子，与不认识的外来者簇拥在后庭林中简单的土包旁边，围拢在简单的木质墓碑旁边。坟墓坚毅，但也靠在精致的白石墓碑旁边——上面雕刻着名字：史黛拉·莱尔。
“她是我母亲的友人与同事——虽然也是听我的父亲说来才有所了解——她们同为纳哈特学院毕业的学生，而在教廷成立之后，也便都被教廷宣召成为了至高庭享有‘满月’之称的贤者。”
达内尔沉着头。
“你的母亲与戴安娜此前都是教廷的吗？”
“嗯。因为在我的母亲去世后，戴安娜偶尔也会给我的父亲提供一些研究资料。”
“研究资料？虽然不知道有多大关联，不过能够问一下具体是在研究什么吗？教廷的科研人员与弗兰尼斯的观星者在研究上的有何共同点呢，这我确实很好奇。”
“研究吗……我并不是很清楚他们具体提供了神明资料，但是我想，他们研究的应该就是‘天之眼’。”
“天之眼？！”卡莉猛然一惊，她似乎是再次被这个词惊到了，随后好像若有所思一般，虽然脸上仍然挂着惊异，“原来，佛劳洛斯先生真的在研究天之眼吗……”
“是的。怎么了吗？”达内尔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卡莉似乎在犹豫，但又一咬牙一跺脚，下定了打算，“算了，也没必要藏着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的母亲曾如此这么对我说过，要取得‘天之眼’，唯有如此，才能拯救这个世界，才能将‘原始之月’回归到正确之地。虽然不也不是特别清楚‘天之眼’究竟是什么，只是知道，‘天之眼’是神明的眼，是能够看透一切的眼。”
得到了关键的线索，威尔笑了笑。
“关键的一块拼图到了啊。天之眼……天之眼大概是与原始之月有关系。不过，只知道这个，可能还是不太够……对了，你说，让‘原始之月’回归正确之地是吗？”
“嗯，回归正确之地。那是我收到的最后的母亲的消息。”
“为何不说是天空呢？但是戴安娜确实是有这样的使命，让原始之月回归到某地。而那最后的回归之地，戴安娜说是正确之地，而教廷认为是天空。但我们谁也无法断定那个地点，因此，我们只能如此去推断，他们究竟是为何行为出现差异，或是他们发现了什么。但是发现了什么呢？
“然后，稍微回归一下最初的话题——我如此断定，其中有着更深疑点的原因，大概就在卡莉的身上。”
卡莉挠了挠头，大概是自己也不太明白吧。
“卡莉的能力‘替罪羊’，会无意识地让周围的一切指向她。所以，我如此想着，如果是这样的能力，应该是很危险的吧。如果是我的孩子，我肯定会下意识地把她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一个不会受到外界牵连的地方。”
“那就是……妖精居住的地方？”木林看向停留在卡莉肩上的伊泰露丝。
威尔会心地点了点头。
“卡莉，被戴安娜有意识地藏到妖精之地。但是为什么要藏匿呢？是否——与戴安娜所持有的原始之月有关呢？”
太阳完全从地平线升了起来。在阳光之下，伊泰露丝也难以完全维持其形，也便变成了夜莺的样子。大概算是节能模式？总之，伊泰露丝所说的只会在夜晚出现确实属实便是了。
“妖精们认识‘月之魔女’，并以指引月之魔女和原始之月为职责。那么我便如此猜想，妖精只是与原始之月存在着关联。而他们会指引着‘月之魔女’，也是因为原始之月。但是这原始之月从何而来，妖精、魔女、教廷为何都将自己的目标直指原始之月呢？这里我想打一个大大的疑点，而我想确认的东西也便与这些有关。”
“嗯？什么疑点？”木林挠了挠头，他很认真地在听着，就算这件事情和他没有一点关联。也是，他来自异界，他原本就是外人。
“嗯，问得好！疑点在哪里呢？哎呀，如果大家都是为了指引原始之月回归天穹，大家的目的都一样，那便也就不需要争吵了。如果人类都能过互相理解的话，争斗也就不会存在了。而事实上，他们如此抢夺着原始之月。而他们，也都是为了让原始之月回归天空。这里先不谈他们指引回归是为了什么，但至少现在他们出现了截然不同的行径，或是言论——原始之月，被月之魔女盗取了。”
“会不会是因为他们确实没有沟通呢？”
“但是，会有人在一个人正要将东西归还原处之时，再去将其偷过来，再去归还原处吗？这个‘偷’的背后，原本就包含着很多信息。比如教廷认为这个原始之月属于教廷；比如魔女是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将其带离教廷等等。
“然后，让我起疑的关键点在于——明明是月之魔女偷出的原始之月，而妖精却证明让原始之月回归天空是月之魔女的使命。”
威尔痛苦地锤了锤自己的额头，然后摆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但是看上去就像是在演戏，在装模作样。
“嗨呀，这不就是学院学生常常会做到的那种逻辑题来着吗：上述三人哪个在说谎。只是，此处的逻辑题并不完整，缺少了关键的线索。”
他无奈地摆了摆手。
“不过啊，我们目前并没有什么与教廷相关的人。可能掌握教廷信息的伊泰露丝小姐现在也不方便告知我们信息。所以，我只好先去确认‘月之魔女’的信息。”
威尔左右瞥了瞥分站在他两边的卡莉和达内尔。他叹了口气，首先是蹲在了达内尔的身边。
“……先把佛劳洛斯先生埋葬吧。关于你的父亲，这件事也没有这么简单。因此，达内尔，在埋葬之后，我希望问一下，你是为什么会认识‘月之魔女’戴安娜的吗？”
“……”
在一阵沉默后，达内尔缓缓点了点头。
……
时间并不长久，而他们也只是草草埋葬。弗兰尼斯之星的陨落，没有伴随着声势浩大的葬礼，也没有伴随着亲人环绕的悲痛。只有唯一的儿子，与不认识的外来者簇拥在后庭林中简单的土包旁边，围拢在简单的木质墓碑旁边。坟墓坚毅，但也靠在精致的白石墓碑旁边——上面雕刻着名字：史黛拉·莱尔。
“她是我母亲的友人与同事——虽然也是听我的父亲说来才有所了解——她们同为纳哈特学院毕业的学生，而在教廷成立之后，也便都被教廷宣召成为了至高庭享有‘满月’之称的贤者。”
达内尔沉着头。
“你的母亲与戴安娜此前都是教廷的吗？”
“嗯。因为在我的母亲去世后，戴安娜偶尔也会给我的父亲提供一些研究资料。”
“研究资料？虽然不知道有多大关联，不过能够问一下具体是在研究什么吗？教廷的科研人员与弗兰尼斯的观星者在研究上的有何共同点呢，这我确实很好奇。”
“研究吗……我并不是很清楚他们具体提供了神明资料，但是我想，他们研究的应该就是‘天之眼’。”
“天之眼？！”卡莉猛然一惊，她似乎是再次被这个词惊到了，随后好像若有所思一般，虽然脸上仍然挂着惊异，“原来，佛劳洛斯先生真的在研究天之眼吗……”
“是的。怎么了吗？”达内尔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卡莉似乎在犹豫，但又一咬牙一跺脚，下定了打算，“算了，也没必要藏着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的母亲曾如此这么对我说过，要取得‘天之眼’，唯有如此，才能拯救这个世界，才能将‘原始之月’回归到正确之地。虽然不也不是特别清楚‘天之眼’究竟是什么，只是知道，‘天之眼’是神明的眼，是能够看透一切的眼。”
得到了关键的线索，威尔笑了笑。
“关键的一块拼图到了啊。天之眼……天之眼大概是与原始之月有关系。不过，只知道这个，可能还是不太够……对了，你说，让‘原始之月’回归正确之地是吗？”
“嗯，回归正确之地。那是我收到的最后的母亲的消息。”
“为何不说是天空呢？但是戴安娜确实是有这样的使命，让原始之月回归到某地。而那最后的回归之地，戴安娜说是正确之地，而教廷认为是天空。但我们谁也无法断定那个地点，因此，我们只能如此去推断，他们究竟是为何行为出现差异，或是他们发现了什么。但是发现了什么呢？
“然后，稍微回归一下最初的话题——我如此断定，其中有着更深疑点的原因，大概就在卡莉的身上。”
卡莉挠了挠头，大概是自己也不太明白吧。
“卡莉的能力‘替罪羊’，会无意识地让周围的一切指向她。所以，我如此想着，如果是这样的能力，应该是很危险的吧。如果是我的孩子，我肯定会下意识地把她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一个不会受到外界牵连的地方。”
“那就是……妖精居住的地方？”木林看向停留在卡莉肩上的伊泰露丝。
威尔会心地点了点头。
“卡莉，被戴安娜有意识地藏到妖精之地。但是为什么要藏匿呢？是否——与戴安娜所持有的原始之月有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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