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瓦头村
审讯过程异常顺利，别看那些中年的治安员都是些老油条，可带着满头卡通发卡的钟园园往审讯室一站，那真是该交代的交代，不该交代的也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审讯还能这样？”吴放向旁边的韩宁伸了伸舌头说道。而韩宁则向审讯室后面靠在窗台吃棒棒糖的钟园园竖起大拇指隔空点了个赞。
临近深夜，从兰河区调来的治安员接手了三井镇治安所，将昨晚做问询笔录的一干人等都控制起来，韩宁甩了甩酸痛的肩膀，刚要出门抽根烟，唐旦走了过来，说道：“准备一下，咱们现在出发去瓦头村。”
“头儿，现在？”看了下表，表针指向23:15分。
不容韩宁继续说，拍了拍他肩头，说道：“去通知吴放，还有隔壁值班室睡觉的园子，5分钟后出发。”说完，头也不回的下楼而去。
三分钟后，四人在车上集合，准确来说，钟园园是被韩宁从楼上扛到车上的，这丫头，除了吃就是睡，真搞不懂出外勤干嘛要带着她。
但又一想到傍晚时候，她手端加特林的飒爽模样...嗯，带着她来，挺有安全感的.....
吴放确认了一下导航后，发动车子：“头儿，40分钟内咱们能赶到。”
“好，出发。”
随着一路颠簸，这辆越野车的越野性能体现的淋漓尽致，最能证明的就是，钟园园竟然没醒。头枕在韩宁的腿上，睡得那叫一个香，口水流了他一裤子不说，时不时的还轻咬两下他的大腿。
“嘶~~~”这死丫头，是不是梦到啃鸡腿呢。
韩宁不再管她，就着越野车灯光看着前方。
越往下走越是偏僻，掐算着时间，出镇子以后十分钟就没再看到过灯光。附近的老百姓都睡的这么早吗？
俗话说：春耕时的娘们，秋收后的汉。意思就是，正经的靠着耕地吃天粮的农民家里，在一年开春播种时，家里的女人都会跟着男人下地播种，而秋收以后，结了一年的粮款，特别是临近年关，家家手里都有富余的钱，便会在农村组织起赌局。
刚到治安署工作时，韩宁还跟着前辈们去农村抓过几次赌。
“头儿，进村了...”吴放的声音打断韩宁的回忆，定睛向车前看去，这.....这是还有一天要过年的农村？！
只见车灯照耀之处，满地撒的并不是鞭炮红屑，而是一片片被灯光照的发白的纸钱！
唐旦一副冷静的神情，指挥吴放：“先去村医家。”
转了几个弯，没看到一家亮灯同样也没看到一个人影。整个瓦头村安静的可怕，就连一声犬吠声都没有传来。
从张财所长的交代中，几人很快找到刷着深蓝色油漆木门的村医家。
半开着的木门，随着寒风吹过，轻微的摆动，合页中传来“吱~~~嘎~~~~”的拉长音，在这个没有月亮的漆黑夜里，更让人感到发怵。
韩宁推了推躺在自己腿上的钟园园，但钟园园始终没有醒来。还是唐旦队长回头小声叨咕了一句：“园子，开饭了...”
只见睡梦中的爆炸头园子，噌的从侧卧瞬间变成直坐姿势，嘴角还有没擦的口水，眼睛在深夜中泛着蓝光。
“精神精神，到地方了，把东西发给他们俩。”唐旦吩咐。
“嗯？哦哦。”答应着，钟园园翻身从后座后面的后备箱空间掏了半天后，拿出四个弹夹分别塞给韩宁和吴放，又从那个大帆布袋中拿出两把改装后的SIGP320手枪，枪前身下侧的机托上，装配了束光战术手电，同时还有绿点瞄准光线。
韩宁检查了一下弹夹，这是他在治安署多年养成的习惯，之前治安署一名老治安员，就是在行动时因为压弹夹时一发子弹反了方向，行动时子弹卡克，被歹徒先发一枪击中肺部光荣牺牲。
前车之鉴，所以在有行动之前，韩宁养成了检查弹夹的习惯，可刚要把弹夹塞入弹仓，无意间发现，弹夹里压着的弹头并非之前所使用的铜包铅，而是像玻璃一样透明的弹头，里面有着浅绿色的液体，在黑夜中隐隐泛着幽光。
“这...这是....”韩宁看向钟园园。
而钟园园一副大惊小怪的鄙视，随意解释道：“通常人们所说的幽灵，其实是一种暗能量的能量体，是由分散的粒子状态组成，自从1933年时，爱因斯坦和比利时的天体物理学家贝尔发现了暗物质的存在，困扰世界几千年的幽灵学说就被攻破了，只是你们上学的课本上没记载罢了，大惊小怪。”
看吴放从弹夹里压出一颗子弹放在眼前仔细观看，钟园园解释道：“对付暗物质，当然是用光物质了，子弹里面是混合曳光剂、镁粉、铝镁合金粉的物质，也就是通常制造照明弹的材料，不会爆炸，你们放心用便是。”
说完，端着那把G36突击步枪率先下了车。
四人由唐旦打头，韩宁跟在第二，接着是钟园园，吴放断后，推开深蓝色木门，依次进入瓦头村村医家。
村医家院子里和普通农家并没有两样，四间土坯房，最左边一间是厨房，因为门口除了有一口手动摇把水井，还有建在户外的灶台，第二间应该是主人家的卧室，而右侧两间，就应该是村医给病人诊治输液的地方了，韩宁看到，这两间门上方，挂着两块涂了白色油漆的木板，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卫生院’三个字。
唐旦点头示意下，韩宁和钟园园朝着右手第一间房间摸去，而唐旦则带着我吴放摸向右手第二间诊室。
由于北方冬季气温过于寒冷，农户家都习惯用厚厚的塑料膜将窗户内侧封起来，用于减少屋内热气流失，韩宁用战术手电透过窗户向内照了几次，仍看不清楚屋内的情形，无奈只能从门口进去。
由钟园园轻轻拉开屋门，韩宁用手枪挑起重重的厚布门帘....
当门帘刚掀起一角，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其味道浓烈程度，根本就不是死一两个人的事情。忍住强烈的呕吐感，韩宁向屋内就地一滚，瞬间来到屋子最右侧墙角，并快速的利用手枪机托上的战术手电在屋内粗略一扫....
密...密密麻麻的死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屋子地上，一层叠着一层，就连此时韩宁身下，也明白了是什么东西磕着自己，是被冻得僵硬的尸体！
这时钟园园也端着G36进了屋子，但她没有韩宁想象中的弯腰哇哇大吐的情形出现，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皱着眉头用战术手电扫视一圈，对韩宁分析道：“大概40多人，尸僵发生时间极短，在肌肉变松弛前就被搬到这里，所以什么形状的都有，瞳孔浑浊，结合此地的低温来看，尸体自溶刚刚开始发生，尸斑还未扩散，死亡时间，应该至少一周以上！”
韩宁在最初观察这些尸体时，也得到相应的推断，但远没有钟园园嘴里说出的那么详细和准确，但同时，他脑中一闪，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就是傍晚时分，在审讯三井镇治安所所长张财时，他所供诉的案情表明，那群三十多个瓦头村村民，是当天下午才到三井镇治安所闹事的。
若是这里的死尸已经死去一周以上.....
“糟糕，那群村民有问题！”韩宁喊完，就要冲出屋子和唐旦队长会合，向他报告此事。
可还没等他奔出屋子，只听黑夜中隔壁的屋子里，响起了一连串枪响！
韩宁下意识第一反应，队长和吴放他们，出事了.....
“审讯还能这样？”吴放向旁边的韩宁伸了伸舌头说道。而韩宁则向审讯室后面靠在窗台吃棒棒糖的钟园园竖起大拇指隔空点了个赞。
临近深夜，从兰河区调来的治安员接手了三井镇治安所，将昨晚做问询笔录的一干人等都控制起来，韩宁甩了甩酸痛的肩膀，刚要出门抽根烟，唐旦走了过来，说道：“准备一下，咱们现在出发去瓦头村。”
“头儿，现在？”看了下表，表针指向23:15分。
不容韩宁继续说，拍了拍他肩头，说道：“去通知吴放，还有隔壁值班室睡觉的园子，5分钟后出发。”说完，头也不回的下楼而去。
三分钟后，四人在车上集合，准确来说，钟园园是被韩宁从楼上扛到车上的，这丫头，除了吃就是睡，真搞不懂出外勤干嘛要带着她。
但又一想到傍晚时候，她手端加特林的飒爽模样...嗯，带着她来，挺有安全感的.....
吴放确认了一下导航后，发动车子：“头儿，40分钟内咱们能赶到。”
“好，出发。”
随着一路颠簸，这辆越野车的越野性能体现的淋漓尽致，最能证明的就是，钟园园竟然没醒。头枕在韩宁的腿上，睡得那叫一个香，口水流了他一裤子不说，时不时的还轻咬两下他的大腿。
“嘶~~~”这死丫头，是不是梦到啃鸡腿呢。
韩宁不再管她，就着越野车灯光看着前方。
越往下走越是偏僻，掐算着时间，出镇子以后十分钟就没再看到过灯光。附近的老百姓都睡的这么早吗？
俗话说：春耕时的娘们，秋收后的汉。意思就是，正经的靠着耕地吃天粮的农民家里，在一年开春播种时，家里的女人都会跟着男人下地播种，而秋收以后，结了一年的粮款，特别是临近年关，家家手里都有富余的钱，便会在农村组织起赌局。
刚到治安署工作时，韩宁还跟着前辈们去农村抓过几次赌。
“头儿，进村了...”吴放的声音打断韩宁的回忆，定睛向车前看去，这.....这是还有一天要过年的农村？！
只见车灯照耀之处，满地撒的并不是鞭炮红屑，而是一片片被灯光照的发白的纸钱！
唐旦一副冷静的神情，指挥吴放：“先去村医家。”
转了几个弯，没看到一家亮灯同样也没看到一个人影。整个瓦头村安静的可怕，就连一声犬吠声都没有传来。
从张财所长的交代中，几人很快找到刷着深蓝色油漆木门的村医家。
半开着的木门，随着寒风吹过，轻微的摆动，合页中传来“吱~~~嘎~~~~”的拉长音，在这个没有月亮的漆黑夜里，更让人感到发怵。
韩宁推了推躺在自己腿上的钟园园，但钟园园始终没有醒来。还是唐旦队长回头小声叨咕了一句：“园子，开饭了...”
只见睡梦中的爆炸头园子，噌的从侧卧瞬间变成直坐姿势，嘴角还有没擦的口水，眼睛在深夜中泛着蓝光。
“精神精神，到地方了，把东西发给他们俩。”唐旦吩咐。
“嗯？哦哦。”答应着，钟园园翻身从后座后面的后备箱空间掏了半天后，拿出四个弹夹分别塞给韩宁和吴放，又从那个大帆布袋中拿出两把改装后的SIGP320手枪，枪前身下侧的机托上，装配了束光战术手电，同时还有绿点瞄准光线。
韩宁检查了一下弹夹，这是他在治安署多年养成的习惯，之前治安署一名老治安员，就是在行动时因为压弹夹时一发子弹反了方向，行动时子弹卡克，被歹徒先发一枪击中肺部光荣牺牲。
前车之鉴，所以在有行动之前，韩宁养成了检查弹夹的习惯，可刚要把弹夹塞入弹仓，无意间发现，弹夹里压着的弹头并非之前所使用的铜包铅，而是像玻璃一样透明的弹头，里面有着浅绿色的液体，在黑夜中隐隐泛着幽光。
“这...这是....”韩宁看向钟园园。
而钟园园一副大惊小怪的鄙视，随意解释道：“通常人们所说的幽灵，其实是一种暗能量的能量体，是由分散的粒子状态组成，自从1933年时，爱因斯坦和比利时的天体物理学家贝尔发现了暗物质的存在，困扰世界几千年的幽灵学说就被攻破了，只是你们上学的课本上没记载罢了，大惊小怪。”
看吴放从弹夹里压出一颗子弹放在眼前仔细观看，钟园园解释道：“对付暗物质，当然是用光物质了，子弹里面是混合曳光剂、镁粉、铝镁合金粉的物质，也就是通常制造照明弹的材料，不会爆炸，你们放心用便是。”
说完，端着那把G36突击步枪率先下了车。
四人由唐旦打头，韩宁跟在第二，接着是钟园园，吴放断后，推开深蓝色木门，依次进入瓦头村村医家。
村医家院子里和普通农家并没有两样，四间土坯房，最左边一间是厨房，因为门口除了有一口手动摇把水井，还有建在户外的灶台，第二间应该是主人家的卧室，而右侧两间，就应该是村医给病人诊治输液的地方了，韩宁看到，这两间门上方，挂着两块涂了白色油漆的木板，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卫生院’三个字。
唐旦点头示意下，韩宁和钟园园朝着右手第一间房间摸去，而唐旦则带着我吴放摸向右手第二间诊室。
由于北方冬季气温过于寒冷，农户家都习惯用厚厚的塑料膜将窗户内侧封起来，用于减少屋内热气流失，韩宁用战术手电透过窗户向内照了几次，仍看不清楚屋内的情形，无奈只能从门口进去。
由钟园园轻轻拉开屋门，韩宁用手枪挑起重重的厚布门帘....
当门帘刚掀起一角，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其味道浓烈程度，根本就不是死一两个人的事情。忍住强烈的呕吐感，韩宁向屋内就地一滚，瞬间来到屋子最右侧墙角，并快速的利用手枪机托上的战术手电在屋内粗略一扫....
密...密密麻麻的死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屋子地上，一层叠着一层，就连此时韩宁身下，也明白了是什么东西磕着自己，是被冻得僵硬的尸体！
这时钟园园也端着G36进了屋子，但她没有韩宁想象中的弯腰哇哇大吐的情形出现，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皱着眉头用战术手电扫视一圈，对韩宁分析道：“大概40多人，尸僵发生时间极短，在肌肉变松弛前就被搬到这里，所以什么形状的都有，瞳孔浑浊，结合此地的低温来看，尸体自溶刚刚开始发生，尸斑还未扩散，死亡时间，应该至少一周以上！”
韩宁在最初观察这些尸体时，也得到相应的推断，但远没有钟园园嘴里说出的那么详细和准确，但同时，他脑中一闪，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就是傍晚时分，在审讯三井镇治安所所长张财时，他所供诉的案情表明，那群三十多个瓦头村村民，是当天下午才到三井镇治安所闹事的。
若是这里的死尸已经死去一周以上.....
“糟糕，那群村民有问题！”韩宁喊完，就要冲出屋子和唐旦队长会合，向他报告此事。
可还没等他奔出屋子，只听黑夜中隔壁的屋子里，响起了一连串枪响！
韩宁下意识第一反应，队长和吴放他们，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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