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逃离
子个体们迅速重整，一众生物离开了此地，去寻找传说中的希望。
目前它们所具有的唯一可以称为希望的物件，就是灵锁了。
“不过要是真的能活下去......使用灵锁也......”张南程的内心挣扎着，舒奴肯定是不会使用的，所以，由张南程执掌灵锁。
机遇与风险相并存，如今正是深渊濒临崩溃的时刻，同时也是裂缝四起，最易逃逸的时刻。
“人类，看上方。”行进途中，舒奴对张南程说道。
如幕的苍穹已仿若咫尺，视野的尽头——模糊的边界——正加速逼近。
对于张南程来说，直到此刻，它才意识到深渊中正在发生的事情。
“深渊......崩溃了！”它的心中震惊与恍然交结，“难怪......这样很多现象就能解释的通了......”
对于深渊的崩溃现象，张南程还是记忆深刻的，毕竟出发前发放给它的《深渊生存手册》封面上就有两句话，“崩溃是逃逸的契机”和“最浓重的深渊中会有一线生机”。
虽然这个手册在深渊的实用性还有待考核，但是此时此刻，它也没办法在乎那么多了。
张南程在第一时间让舒奴向着记忆中新世界的裂口前进。
虽然舒奴目前有很多疑惑，但是它愿意去相信这个人类的决定。而这么做所导致的后果就是，深渊对灵能的侵蚀进一步加快了。
在远方新世界沉重的叠影中，有无数灰色的雾霭若隐若现......
这些奇怪的自然现象实际上的确不是自然现象，这些过去被称作“瘟疫之霾”的生物曾经给新世界的原住民带来了许多不好的回忆，不过现在这些回忆也几乎都烟消云散了。
它们现在暂称为“灰雾”，是一种场灵体，不过由于深渊的原因现在看起来十分的......不妙。
根据留言，这种灰雾会干扰灵能，或者说是利用其他生物的灵能来帮助自身繁衍后代，不过代价是对方的理智罢了。
仔细说来这倒恰合灰雾的想法，因为如此，它们便可以利用疯了的个体去“感染”新的个体。
而由于场灵体的特性，常规的物理防护根本无法阻止其传播，原住民大概是没有弄清楚疫病的本质，并进行有效抵抗，才被逼上了绝路。
至于为什么疯了的个体会冲出屏障进入深渊......目前并没有合理的解释，毕竟深渊里的环境也不适合正常的场灵体生存。
呃......不排除灰雾也受到了深渊影响的可能。
回到疾驰的亡命者们，从它们的视角已经可以看到大片的混沌了，虽然距离它们还有相当远的距离，不过在混沌当中，隐隐有星光闪烁。
所有的子个体突然刹住了脚步，此时距离那已经化作混沌星空的裂缝已经不足百米。
“......哎？”张南程发出疑问。
舒奴没有回应它，因为此时它的灵能感知到了远处的那一片连绵的灰色雾霭。
接触到灰雾的灵能发生了奇异的变化，从原来的模糊快速变得清晰，与此同时这个变化顺着灵能链接正在向着族群中央蔓延。
途经灵能都变得疯狂而不可理解。
舒奴干脆利落的切去了被感染的灵能，但是紧张感并没有因此减轻。
它能感受到远处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那是什么东西！？”舒奴的意识极度紧绷，这种看不见的敌军它还是第一次接触，而且有着它不理解的攻击方式。
来源于未知的恐惧驱使着它，一个探测子个体向前换换移动着。
与此同时，张南程正一脸不理解的看着整个突然沉默下来的族群，而随着舒奴的一句话，它的表情变得丰富起来。
“如果我们出现了你无法理解的现象，立刻对自己使用灵锁，不要犹豫。”
刚想说话，前面探路的子个体忽然就原地融化了。
一片淡淡的灰色笼罩了它所在的空间，然后子个体就迅速地坠落成了一坨......烂泥。
灵能上的感受更加危急，那个子个体原本的灵能忽然变异，并且开始试图感染其它的子个体。
这一次......舒奴依旧成功的切除了灵能。
但是下一次......看着迫近的灰雾，舒奴的意识中升起了一种名为“绝望”的东西。
它们的身后，是不断崩裂的空间和不断下垂的天穹。
也就是这种绝望，彻底点燃了连它先前都没有注意到的深渊侵蚀。
......
从什么时候起，侵蚀已经如此深入了呢？
或许在跟张南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舒奴就已经疯了。
由于它的记忆和性格都是新生，十分纯粹，因此对于一切的变化都是那样的顺应。
也因此，最深层的认知被扭曲的时候它无法察觉，自己所做的各种不正常行为也没有被注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各种不合理都没有仔细审查。
不管如何，舒奴早就疯了，不管是在踏入新世界之后还是在深渊子个体破蛹之前。
......
冰冷的现实像一望无垠的深蓝海洋，包裹着种群的意识，缓缓下沉。
这是它们第一次体会类似窒息的感觉，海洋中晶莹的气泡上浮，折射着现实的辉光，恍若隔世。
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它们一个意识，孤独的蓝色之下，它们下沉，看到了海床上千疮百孔的自己......
【好像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
【好累......休息一会儿吧......】
【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什么是重要的事情】
【什么是事情】
【什么......什么】
【终于可以回归种群了......】
“哗！”
舒奴猛然惊醒，意识回归，它们是种群最后的希望，不允许自己倒在这里。
但是它的灵能早已破败不堪，正处于回光返照状态的它又怎能靠自己达成志愿。
张南程看着突然开始一个接一个融化的子个体瑟瑟发抖，它的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个淡蓝色的圆筒。
“舒奴......舒奴？？”它在意识中疯狂叫喊“你没事吧？”
舒奴此时已经断开了跟张南程的灵能链接，防止自己突然恶化的灵能影响到它。
毕竟张南程的灵能明显比起自己的“破洞”要少的多，因此它更有活下去的希望。
“......”
“......”
舒奴的六只眼睛中似乎倒映出了那天母星上的战火，以及母巢对它的叮嘱。
“跑......让***种群的脉络延续下去”
前方的两只眼睛用最后的光辉凝视着张南程，而后者此时正处于吓呆的状态。
舒奴缓缓抬起一个开始有融化迹象的附肢，指向了张南程手中的灵锁。
“......”
“这是，让我使用灵锁？”张南程此时也脱离了呆滞，看了一眼前方灰色的混沌和后方赤黑的末日，不再犹豫。
舒适的湛蓝色光华绽放在这片废土之上，张南程依旧拿着灵锁，除了头有点晕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看到张南程使用了灵锁，舒奴靠着仅存的意识，用最后的力气，以及事先准备好的模板，进行了它这一脉最后的赌注。
做完这一切，一个名为“舒奴”的灵魂被永久地留在了这片深渊，经过灰雾的吞噬，它的灵能甚至无法回到灵能层。
而支撑灵魂的血肉之躯也理所当然地......骤然崩溃了。
“舒......”，张南程默然地看着空荡荡的平原，现在只剩它一个人了。
“......开玩笑的吧。”
对于张南程来说，舒奴的死亡很突兀。它拿着灵锁的手无意识的攥紧，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身后的末日仍在靠近，只是它不再束于规则之内。
怀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它仔细看向了舒奴化作的烂泥，那之中好像有一个坚硬的甲壳一样的东西。
“这是......？”
张南程御气拨开了烂泥，深渊的侵染虽然对它的灵能无效了，但是依旧可以让它的身体坠落。
随着烂泥逐渐被拨开，中央的物品也逐渐露出全貌。
那是一枚卵。
卵外包裹着深渊子个体一类的甲壳，中间有隔层，并且新生的灵能极其微弱，因此内部的生命被保护的很好，深渊并没有太多的侵蚀到。
......
远处闪耀着斑斓的光点，如今的虚空不复当年的寂静，显出不少生机。
但不管是哪个光点，看起来都是遥不可及的。
而目前茫茫深空中，漂浮着一个......人类。
张南程如愿地穿过了裂缝，灰雾见张南程的灵能无法使用便直接离开了，而这里便是穿过出口后所在的地方。
而深渊，已经消逝了，其内部所有存在过的一切都被世界否定了。
处于交接点，这里的虚空环境对于张南程和它手中的卵而言并不致命。
这是虚空，张南程看到了他这一生最难忘的风景，它还没有从舒奴的死亡中恢复过来。
现在它逃出来了，但是又将何去何从呢。
......
距离深渊出口处不远的一艘飞船上。
“中枢，报告深渊干涉指数。”
“深渊干涉指数0.03865%，清除基本完成。详细报告上传中......上传完毕。”
“很好，看来这次诱导坍缩的实验很成功。”
“检测到微弱灵能反应。”
“哦？有生物逃出来了，目标坐标锁定了吗？”
“目标坐标已锁定。”
“走吧，去看看是何方神圣......”
......
某日，张南程结束了一天的任务回到住处时，听到被自己摆在电视柜前的卵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像一把锤子敲击着心灵，它回想起了数月前那噩梦般的精力。
心跳变得躁动起来，它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目前有0.6虚米高的卵，很好奇里面会出来什么生物。
当坚硬的最后一层表壳脱落，一双带着新生懵懂无知的眼睛跟对视向张南程。
那是一双人类的眼睛......
等到卵内的“人”完全爬了出来，张南程才意识到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抛开内部构造不看，这个“人”与正常人并无二致。
熟悉地灵能波动带着疑惑轻抚张南程的意识，张南程询问：“舒奴？”
“那是什么？是我们......我的名字？”
“啊......对，是的，从今往后，你的名字，就是舒奴......”
......
......
灵锁被救了张南程的文明带走了，不知道下一次转辗又会到哪里......
但那些都无所谓了，不管过程如何，舒奴成功地延续了自己这一脉的传承。
虽然付出了很多代价......
但至少它们没有灭绝，
没有灭绝，就有希望，
活着，就有希望。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纱洒在它的脸上，在世界的另一头，朝阳冉冉升起。
目前它们所具有的唯一可以称为希望的物件，就是灵锁了。
“不过要是真的能活下去......使用灵锁也......”张南程的内心挣扎着，舒奴肯定是不会使用的，所以，由张南程执掌灵锁。
机遇与风险相并存，如今正是深渊濒临崩溃的时刻，同时也是裂缝四起，最易逃逸的时刻。
“人类，看上方。”行进途中，舒奴对张南程说道。
如幕的苍穹已仿若咫尺，视野的尽头——模糊的边界——正加速逼近。
对于张南程来说，直到此刻，它才意识到深渊中正在发生的事情。
“深渊......崩溃了！”它的心中震惊与恍然交结，“难怪......这样很多现象就能解释的通了......”
对于深渊的崩溃现象，张南程还是记忆深刻的，毕竟出发前发放给它的《深渊生存手册》封面上就有两句话，“崩溃是逃逸的契机”和“最浓重的深渊中会有一线生机”。
虽然这个手册在深渊的实用性还有待考核，但是此时此刻，它也没办法在乎那么多了。
张南程在第一时间让舒奴向着记忆中新世界的裂口前进。
虽然舒奴目前有很多疑惑，但是它愿意去相信这个人类的决定。而这么做所导致的后果就是，深渊对灵能的侵蚀进一步加快了。
在远方新世界沉重的叠影中，有无数灰色的雾霭若隐若现......
这些奇怪的自然现象实际上的确不是自然现象，这些过去被称作“瘟疫之霾”的生物曾经给新世界的原住民带来了许多不好的回忆，不过现在这些回忆也几乎都烟消云散了。
它们现在暂称为“灰雾”，是一种场灵体，不过由于深渊的原因现在看起来十分的......不妙。
根据留言，这种灰雾会干扰灵能，或者说是利用其他生物的灵能来帮助自身繁衍后代，不过代价是对方的理智罢了。
仔细说来这倒恰合灰雾的想法，因为如此，它们便可以利用疯了的个体去“感染”新的个体。
而由于场灵体的特性，常规的物理防护根本无法阻止其传播，原住民大概是没有弄清楚疫病的本质，并进行有效抵抗，才被逼上了绝路。
至于为什么疯了的个体会冲出屏障进入深渊......目前并没有合理的解释，毕竟深渊里的环境也不适合正常的场灵体生存。
呃......不排除灰雾也受到了深渊影响的可能。
回到疾驰的亡命者们，从它们的视角已经可以看到大片的混沌了，虽然距离它们还有相当远的距离，不过在混沌当中，隐隐有星光闪烁。
所有的子个体突然刹住了脚步，此时距离那已经化作混沌星空的裂缝已经不足百米。
“......哎？”张南程发出疑问。
舒奴没有回应它，因为此时它的灵能感知到了远处的那一片连绵的灰色雾霭。
接触到灰雾的灵能发生了奇异的变化，从原来的模糊快速变得清晰，与此同时这个变化顺着灵能链接正在向着族群中央蔓延。
途经灵能都变得疯狂而不可理解。
舒奴干脆利落的切去了被感染的灵能，但是紧张感并没有因此减轻。
它能感受到远处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那是什么东西！？”舒奴的意识极度紧绷，这种看不见的敌军它还是第一次接触，而且有着它不理解的攻击方式。
来源于未知的恐惧驱使着它，一个探测子个体向前换换移动着。
与此同时，张南程正一脸不理解的看着整个突然沉默下来的族群，而随着舒奴的一句话，它的表情变得丰富起来。
“如果我们出现了你无法理解的现象，立刻对自己使用灵锁，不要犹豫。”
刚想说话，前面探路的子个体忽然就原地融化了。
一片淡淡的灰色笼罩了它所在的空间，然后子个体就迅速地坠落成了一坨......烂泥。
灵能上的感受更加危急，那个子个体原本的灵能忽然变异，并且开始试图感染其它的子个体。
这一次......舒奴依旧成功的切除了灵能。
但是下一次......看着迫近的灰雾，舒奴的意识中升起了一种名为“绝望”的东西。
它们的身后，是不断崩裂的空间和不断下垂的天穹。
也就是这种绝望，彻底点燃了连它先前都没有注意到的深渊侵蚀。
......
从什么时候起，侵蚀已经如此深入了呢？
或许在跟张南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舒奴就已经疯了。
由于它的记忆和性格都是新生，十分纯粹，因此对于一切的变化都是那样的顺应。
也因此，最深层的认知被扭曲的时候它无法察觉，自己所做的各种不正常行为也没有被注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各种不合理都没有仔细审查。
不管如何，舒奴早就疯了，不管是在踏入新世界之后还是在深渊子个体破蛹之前。
......
冰冷的现实像一望无垠的深蓝海洋，包裹着种群的意识，缓缓下沉。
这是它们第一次体会类似窒息的感觉，海洋中晶莹的气泡上浮，折射着现实的辉光，恍若隔世。
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它们一个意识，孤独的蓝色之下，它们下沉，看到了海床上千疮百孔的自己......
【好像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
【好累......休息一会儿吧......】
【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什么是重要的事情】
【什么是事情】
【什么......什么】
【终于可以回归种群了......】
“哗！”
舒奴猛然惊醒，意识回归，它们是种群最后的希望，不允许自己倒在这里。
但是它的灵能早已破败不堪，正处于回光返照状态的它又怎能靠自己达成志愿。
张南程看着突然开始一个接一个融化的子个体瑟瑟发抖，它的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个淡蓝色的圆筒。
“舒奴......舒奴？？”它在意识中疯狂叫喊“你没事吧？”
舒奴此时已经断开了跟张南程的灵能链接，防止自己突然恶化的灵能影响到它。
毕竟张南程的灵能明显比起自己的“破洞”要少的多，因此它更有活下去的希望。
“......”
“......”
舒奴的六只眼睛中似乎倒映出了那天母星上的战火，以及母巢对它的叮嘱。
“跑......让***种群的脉络延续下去”
前方的两只眼睛用最后的光辉凝视着张南程，而后者此时正处于吓呆的状态。
舒奴缓缓抬起一个开始有融化迹象的附肢，指向了张南程手中的灵锁。
“......”
“这是，让我使用灵锁？”张南程此时也脱离了呆滞，看了一眼前方灰色的混沌和后方赤黑的末日，不再犹豫。
舒适的湛蓝色光华绽放在这片废土之上，张南程依旧拿着灵锁，除了头有点晕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看到张南程使用了灵锁，舒奴靠着仅存的意识，用最后的力气，以及事先准备好的模板，进行了它这一脉最后的赌注。
做完这一切，一个名为“舒奴”的灵魂被永久地留在了这片深渊，经过灰雾的吞噬，它的灵能甚至无法回到灵能层。
而支撑灵魂的血肉之躯也理所当然地......骤然崩溃了。
“舒......”，张南程默然地看着空荡荡的平原，现在只剩它一个人了。
“......开玩笑的吧。”
对于张南程来说，舒奴的死亡很突兀。它拿着灵锁的手无意识的攥紧，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身后的末日仍在靠近，只是它不再束于规则之内。
怀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它仔细看向了舒奴化作的烂泥，那之中好像有一个坚硬的甲壳一样的东西。
“这是......？”
张南程御气拨开了烂泥，深渊的侵染虽然对它的灵能无效了，但是依旧可以让它的身体坠落。
随着烂泥逐渐被拨开，中央的物品也逐渐露出全貌。
那是一枚卵。
卵外包裹着深渊子个体一类的甲壳，中间有隔层，并且新生的灵能极其微弱，因此内部的生命被保护的很好，深渊并没有太多的侵蚀到。
......
远处闪耀着斑斓的光点，如今的虚空不复当年的寂静，显出不少生机。
但不管是哪个光点，看起来都是遥不可及的。
而目前茫茫深空中，漂浮着一个......人类。
张南程如愿地穿过了裂缝，灰雾见张南程的灵能无法使用便直接离开了，而这里便是穿过出口后所在的地方。
而深渊，已经消逝了，其内部所有存在过的一切都被世界否定了。
处于交接点，这里的虚空环境对于张南程和它手中的卵而言并不致命。
这是虚空，张南程看到了他这一生最难忘的风景，它还没有从舒奴的死亡中恢复过来。
现在它逃出来了，但是又将何去何从呢。
......
距离深渊出口处不远的一艘飞船上。
“中枢，报告深渊干涉指数。”
“深渊干涉指数0.03865%，清除基本完成。详细报告上传中......上传完毕。”
“很好，看来这次诱导坍缩的实验很成功。”
“检测到微弱灵能反应。”
“哦？有生物逃出来了，目标坐标锁定了吗？”
“目标坐标已锁定。”
“走吧，去看看是何方神圣......”
......
某日，张南程结束了一天的任务回到住处时，听到被自己摆在电视柜前的卵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像一把锤子敲击着心灵，它回想起了数月前那噩梦般的精力。
心跳变得躁动起来，它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目前有0.6虚米高的卵，很好奇里面会出来什么生物。
当坚硬的最后一层表壳脱落，一双带着新生懵懂无知的眼睛跟对视向张南程。
那是一双人类的眼睛......
等到卵内的“人”完全爬了出来，张南程才意识到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抛开内部构造不看，这个“人”与正常人并无二致。
熟悉地灵能波动带着疑惑轻抚张南程的意识，张南程询问：“舒奴？”
“那是什么？是我们......我的名字？”
“啊......对，是的，从今往后，你的名字，就是舒奴......”
......
......
灵锁被救了张南程的文明带走了，不知道下一次转辗又会到哪里......
但那些都无所谓了，不管过程如何，舒奴成功地延续了自己这一脉的传承。
虽然付出了很多代价......
但至少它们没有灭绝，
没有灭绝，就有希望，
活着，就有希望。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纱洒在它的脸上，在世界的另一头，朝阳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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