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堡垒
“异常异常异常常常......”探测用子个体的意识链接到这里就断了。
舒奴回顾着它最后共享回来的视野，那“异常”处的空间微微扭曲，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深渊里面到处都是这样。
但是子个体在那里的感受舒奴也真切地感受到了，那里似乎的确有什么东西。
而且这东西好像能够阻碍灵能的链接，而在虚空中的其他地方到没有发现此种迹象。
似乎单从视觉来看，并不能发现那片空间的异常。
所以舒奴又回顾了一下其他感官共享回来的信息，然而并没有什么发现。
舒奴的种群有一个共享的库，这个库是被自由意识假想出来的，以便于形容。大多数集合意识的库的作用都是共享、储存、处理信息等，舒奴也不例外。
探测子个体作为专用的探索工具，其信息输入库的量是十分巨大的，经过主巢再滤去那些无用的信息，然后储存到库中。
任何有权限的生物都可以获得库里的东西，强行获取也不是不行，但也只是理论上可行，集合意识的意识防护太严了。
储存到库中的信息，也就是记忆，是很难遗失的，随时可以再度回顾。
......
深渊中食物的来源十分的邪门，舒奴知道捡食物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因此进行了一定的规划。
它将子个体的数目维持在13个，而且此前全部为探索用子个体。
在之前损失了一个子个体之后，舒奴便让附近的两个子个体前往查看，而当下又孵化出一个......守卫子个体。
守卫子个体移速缓慢，然而使用寿命、攻防能力都算是性价比较高的，当然所需的食物要多于探测子个体。
舒奴搞出一个守卫子个体的目的十分明确，异常点难保会有一些无法预知的危险，而探测子个体又都比较脆弱，战斗方面不能指望的上。
因此多一个守卫子个体总会多一些保障。
不过这只是舒奴的自我安慰罢了。
它的内心也十分清楚，要是在这种鬼地方有危险，百个守卫子个体都不一定顶用。
深渊的侵蚀仍在深入，但13个子个体已经是在保证有所盈余的情况下能支撑的极限了，舒奴此时已经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不适，虽然目前并无明显的症状出现，但恐慌已经随着舒奴的意识在整个种群中蔓延。
如果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所有子个体都受到主巢情绪的影响，表现出了一些负面状态。
这是集合意识谈不上缺点的缺点了，正所谓恐惧来源于火力不足，只要有足够的子个体，舒奴身为一个合格的主巢必然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
只是现在，情难自抑。
有些自由意识也会利用这种“擒贼先擒王”的方式来限制集合意识，十分好管理。
舒奴自然知道长时间留在这个鬼地方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因此在发现异常点的时候是又惊又喜。它既害怕异常中有它所无法抵抗的威胁，但也对“出口”抱有希望。
两个作为先锋的探测子个体此时已经到达目的地附近了，而守卫子个体也正在前往的半路上。
探测子个体实时向舒奴共享了所有的感知。
这是片漆黑而荒芜的大地，和其他地方一样。
而之所以知道它是漆黑的颜色，还是因为不知道何处的光源向深渊内的大地上抛洒了些紫红色的光影。
以舒奴的视觉器官看到的景象定然与我刚才所叙述的不一样，但我无法将其准确翻译为人类的语言，所以我将感官描述（包括以后），全部建立在人类感官的基础上。
在这个异常点附近观察似乎没有危险，但也不会有发现。
于是舒奴让一个探测子个体逐渐向上一个子个体失联的地方靠近，另一个在后方观察，而它自己则同时注意着两个子个体的感知。
仿佛是一道看不见碰不到的膜，在接触的一瞬，探路的先锋传来的感知突然剧烈的扭曲起来，舒奴一惊，通过另一个在后方的子个体，它看到了问题所在。
前方的子个体所在的位置正在迅速的张开一个......“门”。
之所以说它是门而非裂缝，是因为它太圆了，而且其内部似乎并不混乱。
该“门”的展开先是扰乱了舒奴和子个体之间的传感，之后逐渐将子个体分割，割下的组织便直接到了“门”的另一边。
最终，“门”完全打开，先锋的身形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空间层的变化导致了“光线”的偏折，导致后方的探测子个体并不能清晰地看到“门”的另一边有什么。
此时守卫子个体也到了能跟看到“门”的位置了。
舒奴现在需要尽快下决定，因为在它刚到这里的时候，此地空无一物，说明那“门”必定是会关闭的，它并不能确保那扇门后面是什么，也不能确保它下次还会开启。
它并不知道子个体到了另一边是否还能保持联系，所以身为一巢之主，它做了最稳妥的决定，让守卫子个体上前查看。
......
在虚联中，关于深渊一直是热门话题，在这个话题中有一个比较热门的说法：如果你在深渊中发现了一个类似出口的事物，别看，别碰，别想，而且绝对绝对绝对别进去。
但凡是从深渊中活着出来的生物都是这么说的，这句话也被印在了虚空生存手册上。
......
“唔嗯...果然联系断了么...”
在守卫子个体越过那扇门的一刹那，舒奴和它的联系就断开了。
不过就在这难以言明的瞬间，它收到了来自守卫子个体极其模糊的反馈，忽视掉类似“疼疼疼疼”的信号，它将注意力放在了那记忆中的那栋建筑上。
虽然并不知道它的作用，但是身为一个合格的主巢（它自己一直这么认为），根据形态猜功能算不上难，何况这玩意明显就是堡垒一类的东西...
一个在各种意义上它都从未见过的建筑，虽然，只能大致从狰狞的轮廓上推断出这是一个堡垒，但是并没有任何细节性的画面，就好像打了马赛克一样。
但是那个堡垒给舒奴一种很强烈的直觉：古老。
那个堡垒...或者说要塞已经存在很久了，“是用来做什么的呢？”舒奴想。
但随即，它定了定神，恢复了所有子个体先前的工作和总数。
“虽然不知道那个堡垒是好事还是坏事，但现在还是不要去想它了，我得活下去...”
舒奴在深渊中挣扎的时日已经不短了，照理说，再懒惰的深渊也应该使之产生实质的变化，然而舒奴却是时时刻刻都在受到深渊的压迫，可并没有坠落。
而什么是实质性的变化？
舒奴回顾着它最后共享回来的视野，那“异常”处的空间微微扭曲，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深渊里面到处都是这样。
但是子个体在那里的感受舒奴也真切地感受到了，那里似乎的确有什么东西。
而且这东西好像能够阻碍灵能的链接，而在虚空中的其他地方到没有发现此种迹象。
似乎单从视觉来看，并不能发现那片空间的异常。
所以舒奴又回顾了一下其他感官共享回来的信息，然而并没有什么发现。
舒奴的种群有一个共享的库，这个库是被自由意识假想出来的，以便于形容。大多数集合意识的库的作用都是共享、储存、处理信息等，舒奴也不例外。
探测子个体作为专用的探索工具，其信息输入库的量是十分巨大的，经过主巢再滤去那些无用的信息，然后储存到库中。
任何有权限的生物都可以获得库里的东西，强行获取也不是不行，但也只是理论上可行，集合意识的意识防护太严了。
储存到库中的信息，也就是记忆，是很难遗失的，随时可以再度回顾。
......
深渊中食物的来源十分的邪门，舒奴知道捡食物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因此进行了一定的规划。
它将子个体的数目维持在13个，而且此前全部为探索用子个体。
在之前损失了一个子个体之后，舒奴便让附近的两个子个体前往查看，而当下又孵化出一个......守卫子个体。
守卫子个体移速缓慢，然而使用寿命、攻防能力都算是性价比较高的，当然所需的食物要多于探测子个体。
舒奴搞出一个守卫子个体的目的十分明确，异常点难保会有一些无法预知的危险，而探测子个体又都比较脆弱，战斗方面不能指望的上。
因此多一个守卫子个体总会多一些保障。
不过这只是舒奴的自我安慰罢了。
它的内心也十分清楚，要是在这种鬼地方有危险，百个守卫子个体都不一定顶用。
深渊的侵蚀仍在深入，但13个子个体已经是在保证有所盈余的情况下能支撑的极限了，舒奴此时已经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不适，虽然目前并无明显的症状出现，但恐慌已经随着舒奴的意识在整个种群中蔓延。
如果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所有子个体都受到主巢情绪的影响，表现出了一些负面状态。
这是集合意识谈不上缺点的缺点了，正所谓恐惧来源于火力不足，只要有足够的子个体，舒奴身为一个合格的主巢必然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
只是现在，情难自抑。
有些自由意识也会利用这种“擒贼先擒王”的方式来限制集合意识，十分好管理。
舒奴自然知道长时间留在这个鬼地方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因此在发现异常点的时候是又惊又喜。它既害怕异常中有它所无法抵抗的威胁，但也对“出口”抱有希望。
两个作为先锋的探测子个体此时已经到达目的地附近了，而守卫子个体也正在前往的半路上。
探测子个体实时向舒奴共享了所有的感知。
这是片漆黑而荒芜的大地，和其他地方一样。
而之所以知道它是漆黑的颜色，还是因为不知道何处的光源向深渊内的大地上抛洒了些紫红色的光影。
以舒奴的视觉器官看到的景象定然与我刚才所叙述的不一样，但我无法将其准确翻译为人类的语言，所以我将感官描述（包括以后），全部建立在人类感官的基础上。
在这个异常点附近观察似乎没有危险，但也不会有发现。
于是舒奴让一个探测子个体逐渐向上一个子个体失联的地方靠近，另一个在后方观察，而它自己则同时注意着两个子个体的感知。
仿佛是一道看不见碰不到的膜，在接触的一瞬，探路的先锋传来的感知突然剧烈的扭曲起来，舒奴一惊，通过另一个在后方的子个体，它看到了问题所在。
前方的子个体所在的位置正在迅速的张开一个......“门”。
之所以说它是门而非裂缝，是因为它太圆了，而且其内部似乎并不混乱。
该“门”的展开先是扰乱了舒奴和子个体之间的传感，之后逐渐将子个体分割，割下的组织便直接到了“门”的另一边。
最终，“门”完全打开，先锋的身形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空间层的变化导致了“光线”的偏折，导致后方的探测子个体并不能清晰地看到“门”的另一边有什么。
此时守卫子个体也到了能跟看到“门”的位置了。
舒奴现在需要尽快下决定，因为在它刚到这里的时候，此地空无一物，说明那“门”必定是会关闭的，它并不能确保那扇门后面是什么，也不能确保它下次还会开启。
它并不知道子个体到了另一边是否还能保持联系，所以身为一巢之主，它做了最稳妥的决定，让守卫子个体上前查看。
......
在虚联中，关于深渊一直是热门话题，在这个话题中有一个比较热门的说法：如果你在深渊中发现了一个类似出口的事物，别看，别碰，别想，而且绝对绝对绝对别进去。
但凡是从深渊中活着出来的生物都是这么说的，这句话也被印在了虚空生存手册上。
......
“唔嗯...果然联系断了么...”
在守卫子个体越过那扇门的一刹那，舒奴和它的联系就断开了。
不过就在这难以言明的瞬间，它收到了来自守卫子个体极其模糊的反馈，忽视掉类似“疼疼疼疼”的信号，它将注意力放在了那记忆中的那栋建筑上。
虽然并不知道它的作用，但是身为一个合格的主巢（它自己一直这么认为），根据形态猜功能算不上难，何况这玩意明显就是堡垒一类的东西...
一个在各种意义上它都从未见过的建筑，虽然，只能大致从狰狞的轮廓上推断出这是一个堡垒，但是并没有任何细节性的画面，就好像打了马赛克一样。
但是那个堡垒给舒奴一种很强烈的直觉：古老。
那个堡垒...或者说要塞已经存在很久了，“是用来做什么的呢？”舒奴想。
但随即，它定了定神，恢复了所有子个体先前的工作和总数。
“虽然不知道那个堡垒是好事还是坏事，但现在还是不要去想它了，我得活下去...”
舒奴在深渊中挣扎的时日已经不短了，照理说，再懒惰的深渊也应该使之产生实质的变化，然而舒奴却是时时刻刻都在受到深渊的压迫，可并没有坠落。
而什么是实质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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