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失去一个朋友（上）
樱花飘落的速度是每秒五厘米，那我到底要用多快的速度才能在你身边？
这句话出自一部动漫，每当山崎将义动情地唱起《onemoretime，onemorechance》，不管在什么年纪，不管我身边的人换了几批，景色走过了几个四季，还是有着很难以明说的触动，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份骚动在我青年时期化做怀古伤今的眼泪，当年轻走远以后，则是一人独酌时、坐公交时、满大街空无一人尽兴的跳舞时的叹息、疯癫。
人总说孤独的人往往有着有别于他人的闪光点，而且这个点能够成就一番事业。
直到未来我接连被辞退、被算计之后我才明白，说这句话的第一个人真tm的是个煞笔玩意儿。再到后来我突然想起这句话是我说的，我就释怀了。
朋友，我有，没几个，却失去过很多个。
小石台聊完人生后的周末，顾丹霞没有再来学校。
老师对外说是她去春城帮她妈妈打理超市。
悠悠众口，这个世界很大，但是这个小镇很小。小到隔壁母猪怀孕我都能知道是哪头公猪干的好事儿。
顾丹霞在准备离开的前一天，被小苹果下面的混混拖进小树林了，我记得之后我去找小苹果时，他一脸无辜的样子真的让我想把自己这个远的不能再远的混混表哥狠狠揍一顿！
他没参与是真的，他不知道？不太可能。
事件的结局是，混混没得逞，据说当天出现一个盖世英雄拯救了她的清白。
不是我，是张昆。据说张昆当天看到后以一敌三，打得几人节节败退，随后安然退场，只留给顾丹霞一个潇洒的背影；据说张昆当时抄了家伙，白晃晃的一把西瓜刀冲进去就是一顿乱砍，一时间刀光四起，竟然有斗气在其间纵横！浴血奋战之后、女人崇拜之际，张昆将砍刀一横：
“做我的女人，不吃亏！”
随后两人腾空飞起，成就好姻缘的仙家道侣！
还想要啥版本我这里都有，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
......
......
可靠的消息如下：
张昆确实救了顾丹霞，并且和三个混混被镇上派出所请去喝茶了，而昆少在那之后再无音讯。于是小镇再度续上佳话：
两人在此战之后，喜结良缘，一同出征年轻人追逐梦想的地方——江苏昆山电子厂！
很不错的结局，我不喜欢。
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再也没有去黑网吧的欲望，偶尔路过看到小义那半死不活、一副玩脱了的鬼样子，只觉得恶心到家。
但是真正原因只有我知道，我不是从良了，而是贼眉鼠眼、鼠目寸光的老鼠不在，自己一个人没意思而已。
在2010年的关于失去一个朋友的人生小插曲，在2016年的一个夏天，梦幻的将曲子接上。没有跌宕的故事、也没有爱恨情仇的释怀，我和张昆、顾丹霞在黄昏时刻的小镇的长街，依次见过。
那时厌倦大学生活的我，随便找了个理由请了三天的小长假，手中的香烟也从红河变成之后很喜欢的万宝路软红2.0，其实口感真不咋地，但是架不住那些年万宝路营销做的太好，我也难得随了一次大流。
下车，打算买点肉菜回家，奶奶年纪大了，以至于近几年每次回家都要吃几乎没有任何咸味的饭菜，老人从来不服老，即使我已经二十岁，即使我多次强调二太子需要掌权，但是太后永远不会放下这口锅和这几副碗筷的生杀大权。依旧觉得自己能够为最爱的孙子做可口的炒腊肉和麻婆豆腐，当然，在老人眼里，孩子永远只能是孩子。
路过猪肉摊，今天的摊面有些眼生，操着不算地道的方言询问价格，当然只是希望老板不要宰得太狠，做生意的最喜欢从外面回来的本地人，这样宰起来不会有罪恶感。何况我这个没有任何归属感的二五仔。
“肥瘦20，精瘦25，尾座子28。”
背对着的老板佝偻着身子，手法干练，一把磨亮了铁锈的砍刀在鲜红白肉间穿行，斤两都在心里。看都不看我一眼说着烂熟的词儿。
这声音多少有些熟悉，我好像以前听到过。
“老板，你声音好像我以前一个朋友。”
我打量着秤头，生怕多给我算上几两。
套着油腻的黑色围裙的老板顿了一下，随后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得，我熟，他也熟。
“江奉？”
张昆把刀随手从摊上拿起一块布擦了擦手，但是指甲里的泥却如何都擦不掉，他的局促大概来自这里，脸上多少有些不自在，我看了看这个近六年没有见过的老伙计，我能说啥呢？基本上电视剧里演的差不多都这样，人黑了，也瘦了，背比我的还弯，这些我都不怎么注意，关键是左眼一道清晰可见的疤痕直接一口气拉满半张脸皮。眼神大概也不太好使，不然看我咋一咪一咪的，以前他也眯眼，但没有如今这样的频率。
我是个推理家，柯南道尔不记名弟子，希区柯克点名让我参演他的《惊魂记2016之重生风云》，我那天打球脾气上来了就没理他，至今仍是电影界一大憾事。
如此看来，基本上剧情差不多了：
张昆六年前救了顾丹霞，但是自己被剌了眼睛，之后大概就是出了这码子事儿，自己也不想读书，然后就去外地了大概，反正我之后确实没看见过他，游戏里也没有。
张昆吩咐了一个朋友照顾摊位，找了家羊肉粉馆，加杂，上了四瓶雪花。
晚饭有了，得早点吃完回去给奶奶做饭，我寻思该怎么和这位多年不见的老友用最简洁且直击人心的语言沟通，最好时间能控制在30分钟以内。
张昆看出了我的心思，懂得都懂，我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急着回家是吧，你以前就这样，啥东西都写在脸上。”
这话不假，我还真就这样，后来想想我屡次被辞退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也不是，老人年纪大了，我得回去做饭。”
啤酒满上，碰了一杯，这叫揭开大幕。
张昆灌了一嗓子，骂了一句脏话看向我，我看到了以前，不过他不再是老鼠了。
“这几年你去哪儿了？”
掌握主动权，让话语权随时在自己这边。
“那年我不是辍学了嘛，然后就去深振了，你大概也猜得到，进厂，我一个亲戚让我去的。”
“去了六年？”
过了这个夏天，就是六年，我不知道六年来张昆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然，我也不是很感兴趣，只是老友相见，也就只能揪起过去不放。
张昆把碗里的羊肉都挑给了我，随后掏出一包红河，两人接上。这才让我想起好像以前吃东西他基本上都会把好的给我，似乎以前他人不差，烂好人？
“也不是，偶尔还是会回来，只是我听朋友说你在城里读书，时间点和我错开的，当然，就算咱俩见面也没啥好说的，我也懒得找你。”
够直接，和我一样直接。
如今这个黝黑、脸上横纹里带着些油渍的青年，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往的他，对其他人都是讨好型人格，对我也是阴谋阳谋用尽，巴不得我多出点网费。
现在，似乎从洞口出来了。
“我一直不知道你当时怎么突然就走了，和顾丹霞应该有点关系吧。”
这碗粉烫嘴，烫的我包都包不住。
张昆起身给我夹了点薄荷和香菜，自己剥了三四瓣大蒜，丢了两颗在我碗里。
“要不再来几瓣儿？”
“别，md吃两瓣晚上都得烧心，够了够了。”
坐回小板凳，中场休息，点起红河，似乎，又回到六年前。
“那时候我气不过顾丹霞和你在一起，真的，你也看出来的吧，我tm自你那天把人从小苹果手里抢过来后就没理过你。”
我摸了摸鼻子，这烟抽的有点过意不去。
张昆看我这样笑了笑，对着烟头猛嘬了一口，差点没把我呛着。
“我想过很久，我始终不如你，你想做什么就会做，不像我，怂比一个。”
“也不是，你当时让我帮忙我才去的，不然我不会趟这浑水。”
这是实话，我是自私鬼，绝不会卷入与自身利益无关的事情之内。张昆让我帮忙，我就帮了，只不过后面的狗血剧情让我一时间缓不过来而已。
天气热，中场休息汗水也多，哥们儿把人四张桌子上的纸全部用来擦汗，这几年这比越发的虚了感觉。
“砰！”
第四杯。
“但是江奉，其实我还是感谢你的。”
嗯？这就有意思了，我倒要听听怎么个感谢法。
“怎么说？”
“能怎么说，我好歹喜欢她，你帮我把她救下来，我当然谢谢你。”
“哦，所以等了快六年，就这碗粉啊？这就是你表达谢意的东西？”
张昆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着：
“老子谢你是一回事儿，但是在当时老子第一个想打的人是小苹果，第二个就是你！”
得，杀猪人的暴脾气。
张昆狠狠把酒瓶往桌上一砸，眼中并没有愤怒，装腔作势嘛，他是老行家了，曾经的过节嫉妒，其实早就没了，如今更多都是一种调侃和叙旧而已，这点我知道，他也知道。
“当时他们都说顾丹霞和你在一起了我还不信，后来我在老坡上看到你和她一起回家，还牵着手，我当时就知道了，她喜欢你，不然不会这么快你俩就到这一步。”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你说清楚啊，哪步啊，我和她啥事儿没发生哈！”
张昆有点惊讶。
“不是吧，我俩以前平时聊天，你说你巴不得死在她大腿上。怎么？没敢是吧？”
......
这样说似乎我很窝囊，但是确实和张昆想的不一样。
“这么说，当初你天天巴不得和她在小树林一辈子不出来，那你做到了吗？”
杀猪人呆了一下，自私鬼愣了一下，两人看着对方笑了笑。
都是怂比，老大不说老二。
这句话出自一部动漫，每当山崎将义动情地唱起《onemoretime，onemorechance》，不管在什么年纪，不管我身边的人换了几批，景色走过了几个四季，还是有着很难以明说的触动，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这份骚动在我青年时期化做怀古伤今的眼泪，当年轻走远以后，则是一人独酌时、坐公交时、满大街空无一人尽兴的跳舞时的叹息、疯癫。
人总说孤独的人往往有着有别于他人的闪光点，而且这个点能够成就一番事业。
直到未来我接连被辞退、被算计之后我才明白，说这句话的第一个人真tm的是个煞笔玩意儿。再到后来我突然想起这句话是我说的，我就释怀了。
朋友，我有，没几个，却失去过很多个。
小石台聊完人生后的周末，顾丹霞没有再来学校。
老师对外说是她去春城帮她妈妈打理超市。
悠悠众口，这个世界很大，但是这个小镇很小。小到隔壁母猪怀孕我都能知道是哪头公猪干的好事儿。
顾丹霞在准备离开的前一天，被小苹果下面的混混拖进小树林了，我记得之后我去找小苹果时，他一脸无辜的样子真的让我想把自己这个远的不能再远的混混表哥狠狠揍一顿！
他没参与是真的，他不知道？不太可能。
事件的结局是，混混没得逞，据说当天出现一个盖世英雄拯救了她的清白。
不是我，是张昆。据说张昆当天看到后以一敌三，打得几人节节败退，随后安然退场，只留给顾丹霞一个潇洒的背影；据说张昆当时抄了家伙，白晃晃的一把西瓜刀冲进去就是一顿乱砍，一时间刀光四起，竟然有斗气在其间纵横！浴血奋战之后、女人崇拜之际，张昆将砍刀一横：
“做我的女人，不吃亏！”
随后两人腾空飞起，成就好姻缘的仙家道侣！
还想要啥版本我这里都有，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
......
......
可靠的消息如下：
张昆确实救了顾丹霞，并且和三个混混被镇上派出所请去喝茶了，而昆少在那之后再无音讯。于是小镇再度续上佳话：
两人在此战之后，喜结良缘，一同出征年轻人追逐梦想的地方——江苏昆山电子厂！
很不错的结局，我不喜欢。
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再也没有去黑网吧的欲望，偶尔路过看到小义那半死不活、一副玩脱了的鬼样子，只觉得恶心到家。
但是真正原因只有我知道，我不是从良了，而是贼眉鼠眼、鼠目寸光的老鼠不在，自己一个人没意思而已。
在2010年的关于失去一个朋友的人生小插曲，在2016年的一个夏天，梦幻的将曲子接上。没有跌宕的故事、也没有爱恨情仇的释怀，我和张昆、顾丹霞在黄昏时刻的小镇的长街，依次见过。
那时厌倦大学生活的我，随便找了个理由请了三天的小长假，手中的香烟也从红河变成之后很喜欢的万宝路软红2.0，其实口感真不咋地，但是架不住那些年万宝路营销做的太好，我也难得随了一次大流。
下车，打算买点肉菜回家，奶奶年纪大了，以至于近几年每次回家都要吃几乎没有任何咸味的饭菜，老人从来不服老，即使我已经二十岁，即使我多次强调二太子需要掌权，但是太后永远不会放下这口锅和这几副碗筷的生杀大权。依旧觉得自己能够为最爱的孙子做可口的炒腊肉和麻婆豆腐，当然，在老人眼里，孩子永远只能是孩子。
路过猪肉摊，今天的摊面有些眼生，操着不算地道的方言询问价格，当然只是希望老板不要宰得太狠，做生意的最喜欢从外面回来的本地人，这样宰起来不会有罪恶感。何况我这个没有任何归属感的二五仔。
“肥瘦20，精瘦25，尾座子28。”
背对着的老板佝偻着身子，手法干练，一把磨亮了铁锈的砍刀在鲜红白肉间穿行，斤两都在心里。看都不看我一眼说着烂熟的词儿。
这声音多少有些熟悉，我好像以前听到过。
“老板，你声音好像我以前一个朋友。”
我打量着秤头，生怕多给我算上几两。
套着油腻的黑色围裙的老板顿了一下，随后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得，我熟，他也熟。
“江奉？”
张昆把刀随手从摊上拿起一块布擦了擦手，但是指甲里的泥却如何都擦不掉，他的局促大概来自这里，脸上多少有些不自在，我看了看这个近六年没有见过的老伙计，我能说啥呢？基本上电视剧里演的差不多都这样，人黑了，也瘦了，背比我的还弯，这些我都不怎么注意，关键是左眼一道清晰可见的疤痕直接一口气拉满半张脸皮。眼神大概也不太好使，不然看我咋一咪一咪的，以前他也眯眼，但没有如今这样的频率。
我是个推理家，柯南道尔不记名弟子，希区柯克点名让我参演他的《惊魂记2016之重生风云》，我那天打球脾气上来了就没理他，至今仍是电影界一大憾事。
如此看来，基本上剧情差不多了：
张昆六年前救了顾丹霞，但是自己被剌了眼睛，之后大概就是出了这码子事儿，自己也不想读书，然后就去外地了大概，反正我之后确实没看见过他，游戏里也没有。
张昆吩咐了一个朋友照顾摊位，找了家羊肉粉馆，加杂，上了四瓶雪花。
晚饭有了，得早点吃完回去给奶奶做饭，我寻思该怎么和这位多年不见的老友用最简洁且直击人心的语言沟通，最好时间能控制在30分钟以内。
张昆看出了我的心思，懂得都懂，我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急着回家是吧，你以前就这样，啥东西都写在脸上。”
这话不假，我还真就这样，后来想想我屡次被辞退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也不是，老人年纪大了，我得回去做饭。”
啤酒满上，碰了一杯，这叫揭开大幕。
张昆灌了一嗓子，骂了一句脏话看向我，我看到了以前，不过他不再是老鼠了。
“这几年你去哪儿了？”
掌握主动权，让话语权随时在自己这边。
“那年我不是辍学了嘛，然后就去深振了，你大概也猜得到，进厂，我一个亲戚让我去的。”
“去了六年？”
过了这个夏天，就是六年，我不知道六年来张昆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然，我也不是很感兴趣，只是老友相见，也就只能揪起过去不放。
张昆把碗里的羊肉都挑给了我，随后掏出一包红河，两人接上。这才让我想起好像以前吃东西他基本上都会把好的给我，似乎以前他人不差，烂好人？
“也不是，偶尔还是会回来，只是我听朋友说你在城里读书，时间点和我错开的，当然，就算咱俩见面也没啥好说的，我也懒得找你。”
够直接，和我一样直接。
如今这个黝黑、脸上横纹里带着些油渍的青年，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往的他，对其他人都是讨好型人格，对我也是阴谋阳谋用尽，巴不得我多出点网费。
现在，似乎从洞口出来了。
“我一直不知道你当时怎么突然就走了，和顾丹霞应该有点关系吧。”
这碗粉烫嘴，烫的我包都包不住。
张昆起身给我夹了点薄荷和香菜，自己剥了三四瓣大蒜，丢了两颗在我碗里。
“要不再来几瓣儿？”
“别，md吃两瓣晚上都得烧心，够了够了。”
坐回小板凳，中场休息，点起红河，似乎，又回到六年前。
“那时候我气不过顾丹霞和你在一起，真的，你也看出来的吧，我tm自你那天把人从小苹果手里抢过来后就没理过你。”
我摸了摸鼻子，这烟抽的有点过意不去。
张昆看我这样笑了笑，对着烟头猛嘬了一口，差点没把我呛着。
“我想过很久，我始终不如你，你想做什么就会做，不像我，怂比一个。”
“也不是，你当时让我帮忙我才去的，不然我不会趟这浑水。”
这是实话，我是自私鬼，绝不会卷入与自身利益无关的事情之内。张昆让我帮忙，我就帮了，只不过后面的狗血剧情让我一时间缓不过来而已。
天气热，中场休息汗水也多，哥们儿把人四张桌子上的纸全部用来擦汗，这几年这比越发的虚了感觉。
“砰！”
第四杯。
“但是江奉，其实我还是感谢你的。”
嗯？这就有意思了，我倒要听听怎么个感谢法。
“怎么说？”
“能怎么说，我好歹喜欢她，你帮我把她救下来，我当然谢谢你。”
“哦，所以等了快六年，就这碗粉啊？这就是你表达谢意的东西？”
张昆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着：
“老子谢你是一回事儿，但是在当时老子第一个想打的人是小苹果，第二个就是你！”
得，杀猪人的暴脾气。
张昆狠狠把酒瓶往桌上一砸，眼中并没有愤怒，装腔作势嘛，他是老行家了，曾经的过节嫉妒，其实早就没了，如今更多都是一种调侃和叙旧而已，这点我知道，他也知道。
“当时他们都说顾丹霞和你在一起了我还不信，后来我在老坡上看到你和她一起回家，还牵着手，我当时就知道了，她喜欢你，不然不会这么快你俩就到这一步。”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你说清楚啊，哪步啊，我和她啥事儿没发生哈！”
张昆有点惊讶。
“不是吧，我俩以前平时聊天，你说你巴不得死在她大腿上。怎么？没敢是吧？”
......
这样说似乎我很窝囊，但是确实和张昆想的不一样。
“这么说，当初你天天巴不得和她在小树林一辈子不出来，那你做到了吗？”
杀猪人呆了一下，自私鬼愣了一下，两人看着对方笑了笑。
都是怂比，老大不说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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