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有偿杀妖
邱若羽是在云阳山下北行十里外的地方找到李妙的。
李妙乐呵呵笑道：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李妙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云阳山下有四条岔道。
他原来就想着邱若羽至少有百分之七十五的概率猜错，这样就可以摆脱她了。
邱若羽一路急奔过来，还有些气喘，轻轻扬起下巴，一副小傲娇的样子：
“我有脑子的好吧。”
“怎么说呢？”
“你要去上清宗送信嘛，必定是要走最近的那条路啊。”
李妙笑了笑，手指了指邱若羽鞋子上的红泥：
“我这一路上，都没有看到哪里有红泥，你这脚上的是从哪里沾上的？”
邱若羽不自觉的收了收腿。
其实她根本不认识路，跑岔道了两次。
第三次，才凭借运气找到了李妙。
其实如果再过半柱香的时间她还没有找到他，就去走第四条道了。
所以，那红泥是在一条逼仄的小路上蹭到的。
后来，她遇到一个樵夫，问了路才知道那四条路分别通往何地，前往上清山的话哪一条近一些、哪一条远一些。
其实她尝试的第二条道，就是最近的路，但偏偏李妙并没有选择这一条路。
邱若羽聪明伶俐，但一时之间也实在编不出来什么好理由了。
两只鞋子相互蹭着鞋帮上的泥，不说话。
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一个身材妙曼、长相清秀可爱的女孩子做着这般动作，没有男人不心软。
李妙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不远处。
“饿了吧，带你去吃东西。”
说着，就朝远处的一座村落走去。
“你肯带我去了，三师兄？”邱若羽惊奇说道。
“我只是带你去吃饭。”李妙头也不回，抬手招了招手。
邱若羽像是一只小麻雀一般，蹦跶着追了上去。。
不多时走到村口，两人看到有一根木桩钉在路边：
六羊村。
李妙和邱若羽走进村中，路过了许多人家，都用篱笆或者矮墙围了个院子，还有三四家，屋檐墙壁门檐上挂着白事的幡布、字帖、对联等等。
李妙觉得奇怪，一个村子，同一个时间段，这个白事发生的数量是不是有点多了。
他还注意到，在村里遇到几个相向而行的人，看他们的眼神都怪怪的。
最后，李妙在一个院子篱笆上，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正在院子里面端坐在小板凳上，捧着簸箕，从里面小麦里挑拣着碎石杂物。
李妙向她挥了挥手，喊道：
“这位大姐，可否行个方便，从你家买一点吃的东西？”
老太太怔了一下，头晃晃悠悠抬起来，看到李妙，放下手里的簸箕，艰难的站起来，颤颤巍巍的朝他们走过去。
一边走一边摆手道：
“不能走，不能走。”
李妙和邱若羽两人对望一样，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随即邱若羽说道：
“三师兄，你怎么叫她大姐？她的年龄做你太奶都够了吧。”
李妙瞪她一眼：
“你懂什么？”
这时候，从屋里跑出一个人来，说个脸色蜡黄、头发秃顶，身体也颇为消瘦的老头：
“妈、妈，你别动，小心摔着。”
喊话间来已经追上了老太太，小心地扶着回到院子中间的座位上，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老太太指了指李妙两人，表情担忧，看他儿子点点头之后，便又埋头在簸箕里面捡碎石头。
老头来到李妙和邱若羽面前，一双眼睛把两人打量了几圈，认出李妙的一身道袍，便对他道：
“这位小哥可是这附近云阳上山的道长？”
李妙点头，说明是在赶路，路过此地，也没有客栈饭馆什么的，便想要在村里买点吃的充饥。
“叨扰这位老哥了，这是一点酬谢。”
说罢，李妙将二十个铜板塞到了那老头手里。
“道长也太客气了，就是一点吃的，不用不用。”
那老头一边顺畅地打开衣兜上的口袋，一边嘴上认真拒绝道。
很快，老头用小麦粉做了两碗面条给李妙和邱若羽。
云阳山众人修行，每日吃食都是清淡为主，加之今天走了许久，腹中饥饿，即使是素面，也觉得十分醇香。
交谈之中，李妙才知道这秃头黑瘦的男人，就是这三羊村的村长刘四。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刘四巴巴抽着烟袋问道。
“崇原城。”
崇原城再往北走十里，便是上清宗所在山峰。
刘四眯着眼睛想了想了想：
“可是一路往北？”
李妙点点头。
刘四却摇摇头：
“道长，不要往北走，你从村东头出去，绕一点路到沣城，再往北到崇原城不迟。”
李妙放下手中的碗筷：
“为什么？”
刘四叹了一口气道：
“你们从村口过来，可看到有三户人家办了白事？”
李妙点点头，邱若羽插嘴道：
“对啊，听说过一起嫁人娶妻的，还没听说过一起死的。”
刘四被烟呛的咳嗽起来。
李妙给邱若羽使了使眼色，意思是“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邱若羽白了他一眼。
“姑娘误会了，他们并不是……咳咳，”刘四道，“他们其实都是村中做点生意买卖的人。”
“那他们怎么在同一个时间……出了什么事？”邱若羽忍又说道。
“若雨啊，吃东西不要讲话。”李妙道。
“师哥我不吃了。”邱若羽放下碗。
李妙把她的碗又抬起来：
“还剩下三四口，不能浪费了，吃掉，一口一口吃，细细的嚼，慢慢的咽，食不言寝不语！”
“可是三师兄……”
“吃！”
邱若羽看李妙态度坚决，‘哦’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扒拉着面条。
“老哥你继续。”李妙对刘四道。
刘四点点头，继续说道：
“他们是村里做着买卖的，各色货物都需要到北边的镇子或者城里进。而往北，就需要先走十七八里的路，路过沙流村。”
“可是不想，前个月，这些人走了七八天也没回来，往常两天就能回来，最多三四天。”
“之后我发现了一个事情，不说咱们村的人往沙流村走的没有一个人回来，也不见沙流村方向的人有一个来到三羊村的。”
“后来，村里开始传，说是三羊村到沙流村之间有一片小树林李有妖怪埋伏，专门偷袭路过的人，把他们吃掉。”
李妙想了想，问道：
“这是是猜测，还是肯定？”
刘四抽了口烟道：
“原来只是猜测，后来，咱们村里的王大胳膊偏不信，说这世上哪有什么妖怪，不过都是骗人的。”
“王大胳膊早些年练过几年武艺，还参加过几次官府的剿匪，认定这是有歹人杀人越货，假装成妖怪吓唬人，于是便集结了几个兄弟，一起走了一次那段路。”
刘四说道这里，停话抬头，看表情是陷入了艰难的回忆之中。
“后面怎么了？”邱若羽迫不及待的问。
“后来，王大胳膊回来了，但是神志都不清了。”
李妙忽然问道：
“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
刘四点了点头。
邱若羽想要说话，看了一眼李妙，有些艰难的咽下嘴里的面条，迅速放下碗问道：
“神志不清？是怎么了？”
刘四叹口气：
“我猜，应该是被吓的。”
“被吓的？”邱若羽皱着眉头。
刘四点点头：
“王大胳膊是随官服去剿过匪的人，还砍过人，原本轻易不能被吓着。”
“但是，跑回来后他就变得疯疯癫癫，嘴里喊着‘大王饶命’，浑身发抖，最后还大病一场。”
这时候，忽然一个小胖子忽然闯了进来：
“爷爷，我肚子饿了。”
刘四对他摆摆手：
“你去厨房里看一下，还有碗面条给你留着呢。”
小胖子嘟囔着嘴道：
“我想吃肉，吃烤兔肉。”
刘四没好气的道：
“你倒想的好，现在北边到咱们村的路不通了，山上的猎户许久也没下来了卖野味了。”
小胖子还想撒娇讨要，被爷爷无情赶走了。
接着，刘四盯着李妙道：
“后来听王大胳膊家里人说，他们零零碎碎的从王大胳膊嘴里听出来点东西。
“大概就是他们几人遇到了林子里的妖怪，然后那妖怪当着王大胳膊的面一点点把他两个朋友吃了。”
刘四说着，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
李妙知道，对于普通人，这种事情就是听上一遍，都要生出鸡皮格挡，何况是亲临现场，那种视觉冲击，神经不崩溃才是怪事。
忽然，李妙意识到有一些东西不对，他开口问道：
“为什么他没被妖怪吃掉？”
刘四愣了一下，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支吾了一下，摊开手道：
“不知道，那谁能知道呢？兴许、兴许是吃饱了吧。”
李妙没有说话，他心里另有一个猜测。
“那你们不报官府吗？”李妙又问。
“我已经报了，说是会通知斩妖司来处理。”
刘四说起这事显得有些生气：
“但到今天了，人影都没有一个。”
邱若羽这时候问道：
“也没有其他人来？”
刘四摇摇头。
李妙奇怪为什么邱若羽这样问，便看向她。
邱若羽解释道：
“我一猜你就不知道。大魏国师治下教派，叫做甲乙教，他们会对杀妖人给与赏赐奖励。所以很多人会以杀妖为职业，赚取赏赐。”
“什么赏赐奖励？”李妙抓住重点，忙问道。
邱若羽道：
“当然是钱喽。”
“甲乙教教馆遍布大魏，都不用去到县里，很多镇都有，杀妖之后，收取妖的魂丹以做证明，便可以去教馆领钱了。”
李妙心中一喜：还有这种好事？本来正愁没钱，现在钱不就来了！
李妙乐呵呵笑道：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我了。”
李妙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云阳山下有四条岔道。
他原来就想着邱若羽至少有百分之七十五的概率猜错，这样就可以摆脱她了。
邱若羽一路急奔过来，还有些气喘，轻轻扬起下巴，一副小傲娇的样子：
“我有脑子的好吧。”
“怎么说呢？”
“你要去上清宗送信嘛，必定是要走最近的那条路啊。”
李妙笑了笑，手指了指邱若羽鞋子上的红泥：
“我这一路上，都没有看到哪里有红泥，你这脚上的是从哪里沾上的？”
邱若羽不自觉的收了收腿。
其实她根本不认识路，跑岔道了两次。
第三次，才凭借运气找到了李妙。
其实如果再过半柱香的时间她还没有找到他，就去走第四条道了。
所以，那红泥是在一条逼仄的小路上蹭到的。
后来，她遇到一个樵夫，问了路才知道那四条路分别通往何地，前往上清山的话哪一条近一些、哪一条远一些。
其实她尝试的第二条道，就是最近的路，但偏偏李妙并没有选择这一条路。
邱若羽聪明伶俐，但一时之间也实在编不出来什么好理由了。
两只鞋子相互蹭着鞋帮上的泥，不说话。
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一个身材妙曼、长相清秀可爱的女孩子做着这般动作，没有男人不心软。
李妙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不远处。
“饿了吧，带你去吃东西。”
说着，就朝远处的一座村落走去。
“你肯带我去了，三师兄？”邱若羽惊奇说道。
“我只是带你去吃饭。”李妙头也不回，抬手招了招手。
邱若羽像是一只小麻雀一般，蹦跶着追了上去。。
不多时走到村口，两人看到有一根木桩钉在路边：
六羊村。
李妙和邱若羽走进村中，路过了许多人家，都用篱笆或者矮墙围了个院子，还有三四家，屋檐墙壁门檐上挂着白事的幡布、字帖、对联等等。
李妙觉得奇怪，一个村子，同一个时间段，这个白事发生的数量是不是有点多了。
他还注意到，在村里遇到几个相向而行的人，看他们的眼神都怪怪的。
最后，李妙在一个院子篱笆上，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正在院子里面端坐在小板凳上，捧着簸箕，从里面小麦里挑拣着碎石杂物。
李妙向她挥了挥手，喊道：
“这位大姐，可否行个方便，从你家买一点吃的东西？”
老太太怔了一下，头晃晃悠悠抬起来，看到李妙，放下手里的簸箕，艰难的站起来，颤颤巍巍的朝他们走过去。
一边走一边摆手道：
“不能走，不能走。”
李妙和邱若羽两人对望一样，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随即邱若羽说道：
“三师兄，你怎么叫她大姐？她的年龄做你太奶都够了吧。”
李妙瞪她一眼：
“你懂什么？”
这时候，从屋里跑出一个人来，说个脸色蜡黄、头发秃顶，身体也颇为消瘦的老头：
“妈、妈，你别动，小心摔着。”
喊话间来已经追上了老太太，小心地扶着回到院子中间的座位上，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老太太指了指李妙两人，表情担忧，看他儿子点点头之后，便又埋头在簸箕里面捡碎石头。
老头来到李妙和邱若羽面前，一双眼睛把两人打量了几圈，认出李妙的一身道袍，便对他道：
“这位小哥可是这附近云阳上山的道长？”
李妙点头，说明是在赶路，路过此地，也没有客栈饭馆什么的，便想要在村里买点吃的充饥。
“叨扰这位老哥了，这是一点酬谢。”
说罢，李妙将二十个铜板塞到了那老头手里。
“道长也太客气了，就是一点吃的，不用不用。”
那老头一边顺畅地打开衣兜上的口袋，一边嘴上认真拒绝道。
很快，老头用小麦粉做了两碗面条给李妙和邱若羽。
云阳山众人修行，每日吃食都是清淡为主，加之今天走了许久，腹中饥饿，即使是素面，也觉得十分醇香。
交谈之中，李妙才知道这秃头黑瘦的男人，就是这三羊村的村长刘四。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刘四巴巴抽着烟袋问道。
“崇原城。”
崇原城再往北走十里，便是上清宗所在山峰。
刘四眯着眼睛想了想了想：
“可是一路往北？”
李妙点点头。
刘四却摇摇头：
“道长，不要往北走，你从村东头出去，绕一点路到沣城，再往北到崇原城不迟。”
李妙放下手中的碗筷：
“为什么？”
刘四叹了一口气道：
“你们从村口过来，可看到有三户人家办了白事？”
李妙点点头，邱若羽插嘴道：
“对啊，听说过一起嫁人娶妻的，还没听说过一起死的。”
刘四被烟呛的咳嗽起来。
李妙给邱若羽使了使眼色，意思是“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邱若羽白了他一眼。
“姑娘误会了，他们并不是……咳咳，”刘四道，“他们其实都是村中做点生意买卖的人。”
“那他们怎么在同一个时间……出了什么事？”邱若羽忍又说道。
“若雨啊，吃东西不要讲话。”李妙道。
“师哥我不吃了。”邱若羽放下碗。
李妙把她的碗又抬起来：
“还剩下三四口，不能浪费了，吃掉，一口一口吃，细细的嚼，慢慢的咽，食不言寝不语！”
“可是三师兄……”
“吃！”
邱若羽看李妙态度坚决，‘哦’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扒拉着面条。
“老哥你继续。”李妙对刘四道。
刘四点点头，继续说道：
“他们是村里做着买卖的，各色货物都需要到北边的镇子或者城里进。而往北，就需要先走十七八里的路，路过沙流村。”
“可是不想，前个月，这些人走了七八天也没回来，往常两天就能回来，最多三四天。”
“之后我发现了一个事情，不说咱们村的人往沙流村走的没有一个人回来，也不见沙流村方向的人有一个来到三羊村的。”
“后来，村里开始传，说是三羊村到沙流村之间有一片小树林李有妖怪埋伏，专门偷袭路过的人，把他们吃掉。”
李妙想了想，问道：
“这是是猜测，还是肯定？”
刘四抽了口烟道：
“原来只是猜测，后来，咱们村里的王大胳膊偏不信，说这世上哪有什么妖怪，不过都是骗人的。”
“王大胳膊早些年练过几年武艺，还参加过几次官府的剿匪，认定这是有歹人杀人越货，假装成妖怪吓唬人，于是便集结了几个兄弟，一起走了一次那段路。”
刘四说道这里，停话抬头，看表情是陷入了艰难的回忆之中。
“后面怎么了？”邱若羽迫不及待的问。
“后来，王大胳膊回来了，但是神志都不清了。”
李妙忽然问道：
“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
刘四点了点头。
邱若羽想要说话，看了一眼李妙，有些艰难的咽下嘴里的面条，迅速放下碗问道：
“神志不清？是怎么了？”
刘四叹口气：
“我猜，应该是被吓的。”
“被吓的？”邱若羽皱着眉头。
刘四点点头：
“王大胳膊是随官服去剿过匪的人，还砍过人，原本轻易不能被吓着。”
“但是，跑回来后他就变得疯疯癫癫，嘴里喊着‘大王饶命’，浑身发抖，最后还大病一场。”
这时候，忽然一个小胖子忽然闯了进来：
“爷爷，我肚子饿了。”
刘四对他摆摆手：
“你去厨房里看一下，还有碗面条给你留着呢。”
小胖子嘟囔着嘴道：
“我想吃肉，吃烤兔肉。”
刘四没好气的道：
“你倒想的好，现在北边到咱们村的路不通了，山上的猎户许久也没下来了卖野味了。”
小胖子还想撒娇讨要，被爷爷无情赶走了。
接着，刘四盯着李妙道：
“后来听王大胳膊家里人说，他们零零碎碎的从王大胳膊嘴里听出来点东西。
“大概就是他们几人遇到了林子里的妖怪，然后那妖怪当着王大胳膊的面一点点把他两个朋友吃了。”
刘四说着，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
李妙知道，对于普通人，这种事情就是听上一遍，都要生出鸡皮格挡，何况是亲临现场，那种视觉冲击，神经不崩溃才是怪事。
忽然，李妙意识到有一些东西不对，他开口问道：
“为什么他没被妖怪吃掉？”
刘四愣了一下，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支吾了一下，摊开手道：
“不知道，那谁能知道呢？兴许、兴许是吃饱了吧。”
李妙没有说话，他心里另有一个猜测。
“那你们不报官府吗？”李妙又问。
“我已经报了，说是会通知斩妖司来处理。”
刘四说起这事显得有些生气：
“但到今天了，人影都没有一个。”
邱若羽这时候问道：
“也没有其他人来？”
刘四摇摇头。
李妙奇怪为什么邱若羽这样问，便看向她。
邱若羽解释道：
“我一猜你就不知道。大魏国师治下教派，叫做甲乙教，他们会对杀妖人给与赏赐奖励。所以很多人会以杀妖为职业，赚取赏赐。”
“什么赏赐奖励？”李妙抓住重点，忙问道。
邱若羽道：
“当然是钱喽。”
“甲乙教教馆遍布大魏，都不用去到县里，很多镇都有，杀妖之后，收取妖的魂丹以做证明，便可以去教馆领钱了。”
李妙心中一喜：还有这种好事？本来正愁没钱，现在钱不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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