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是什么
地点回归到华水市，餐桌旁，一名中年男人叹了口气，“哎，这天，要变了啊。”
听到叹息声，在中年人旁边的妇人忍不住说了一嘴：“诶，行了，你一个大老爷们成天唉声叹气的干啥，瞎操心。”
中年人挠了挠光溜溜的脑门，抱怨了声：“你懂啥，本来咱家那小买卖就不好办，这一折腾又完蛋。”
一家人听了他说的话也不由得皱了下眉，懂的都懂，家里干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心里自有一杆秤。一家人又安静了下来，继续看着电视里的报道。
中年人名叫虞重山，是这一家之主，妻子王晶，家里有着独子虞平生。两口子开了家工厂，主要生产货车的车架，一般年头下日子也算过得滋润。
过了一会，虞平生放下筷子，说道：“爸妈，我吃完了，我今天找的暑假工第一天上班，我先早点去。筷子碗啥的我不收拾啦，明天我拾掇。”父母也没说什么，嘱咐了两句就让他走了。
在路上的时候，虞平生看到有交警在设岗检查车辆，路上的车都快从这个路口堵到下个路口了。
他所在的华水市距离东浪市不算远，有着大约百公里的距离。
自从东浪市出现空间裂缝后，国家下令以东浪市空间裂缝为中心，方圆五十里内的所有市民全部撤离。
所以最近华水市涌入了大量的人口，本地的治安和民生都出现了一定的混乱。
虞平生骑着小电驴顺利地在非机动车道上通过，要是坐车去上班估计早就迟到了。
左拐右绕的又骑了一会，虞平生终于到了自己打工的地方。说是打工，其实跟志愿者也差不多，干活给工资，不过美其名曰“生活补助”。
找工作的时候负责人告诉他要干的活主要是社区对新增人员的统计，同时也会在本地发放救济物资的时候当苦力跑腿。
将车子停好，虞平生来的还算早，这里并没有太多人，他先自己溜达了一圈熟悉熟悉地方，这里就是社区临时找的地方，也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
等到人来的差不多了，负责人就开始给大家分配任务，来的志愿者基本上跟虞平生一样都是大学生。
负责人则是一位四五十岁左右的妇女，看着倒是挺好相处的。
早上八点虞平生开始了正式工作，他被分配到的是打电话询问政府安排过来避难的人员的具体情况并进行统计。
一通通的电话打去，虞平生在讯问时倒也比较轻松，应该是在那些人到来时就告知过他们会有人来询问，不然虞平生估计要被当成骗子骂。
不过他也遇到了一些不愿配合的，这些也有人负责二次联系，这个并没有影响到虞平生的心情。
倒是他在打电话的过程中明显的感觉出了那些人语气里的哀伤，有些人甚至在说话的时候带着哭腔，这些人应该是在最近才转移过来的，这让他的心情有一些憋闷，毕竟人总是会共情的。
等到了中午十一点左右，他跟几名男志愿者骑着三轮车载着一车盒饭和一些瓶装水前往了避难者的居住地。他们志愿者是轮换工作的，早餐另有其他人送。
那些人的居住地是一家旅馆，是被临时征用来的。在进入了那里之后，虞平生明显感受到里面的气氛有些压抑。
大包小包的行李堆放在门口的过道上，有些人坐着马扎在大厅里交谈着，有的人则在过道尽头的窗户边发着呆。
但无论是面对谁，虞平生都看到对方表情上明显的忧愁。想来也是，任谁突然遭遇不知名生物的袭击后紧接着又背井离乡，心情都不会好。
他们这些人大多数是在空间裂缝被发现后的第二、三天撤离过来的，也有个别人是在后期的营救过程中被发现的。
他们基本上在这里住了有一星期左右，他们的自由不受限制，不过大多数人还是选择在旅馆里呆着。
送完午饭之后虞平生他们也回到一开始的地方吃了午饭，休息到下午一点后又开始了下半天的工作。
等到下午六点终于是到了下班的时候，虽然工作不累，不过七月份的天气还是很热的，他这简陋的办公地点，屋里都比外面热了。
夏天的下午六点天空依旧很亮，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虞平生寻思着找个偏僻点有阴凉的地方走。
“啊啊啊啊”，虞平生的身体不断上下起伏，一滴滴的汗珠从脸颊上滑下，身上的衣服在已被汗水浸湿，脸上不知何时早已染上了一抹红色。
此时的虞平生正骑着电动车从一段颠簸的土路上前行着，这破路颠得虞平生屁股生疼，至于其他的...........别问，问就是热的。
土道的两旁是一片小树林，虞平生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玩，所以知道这里有条小路可以走，不过他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这破路还是那么难走。
就在虞平生骑着车一路颠过去的时候，晃晃悠悠中他看见前方有一团跟烧火时上面飘着的烟一样的东西，不过这里只有烟，没有火。
虞平生一路颠的脑瓜子懵懵的，也没寻思这是啥玩意，一脑袋就莽了过去。
也就在他刚穿过去的时候，他身旁的烟雾猛然收缩，仿佛是虞平生的身体主动把烟雾都吸收了一般。
当那些烟雾完全收入虞平生体内的时候，他的脑袋仿佛是短路了一般，脑海中空白一片，整个人瞬间僵住，失去控制的车子也随着人歪了下去。
“哐当”一声，虞平生摔得人仰马翻，车子也斜歪着向前滑了出去。
恍惚中，虞平生挣扎着爬了起来，他向前望去，眼前却是被血红色所覆盖，仿若是置身于血海之中，内心说不出的压抑。
他茫然地向前走着.....走着，脚下的地面仿佛下过雨后的土地一般，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费力，向下一看，却是光滑一片的血红。
周围全是血红色，地面与天空仿佛连在一起，他感觉到有些茫然，他想要寻找到出口，却又不知该朝向何方。
他边走边四处张望，忽然，他仿佛看见前方有一个黑点，它虽然很小，但在这只有血红色的世界里却是那么的突兀。
虞平生如找到了魂一般，大步向哪个方向奔去，那个黑点在他的眼里慢慢变大。终于，虞平生站在了他目标的旁边。
离近了之后虞平生才发现这个东西其实不是黑色的，而是灰色，仔细看了一下，他想起了在失去意识之前路上遇到的奇怪烟。
虞平生感觉这个在颜色上跟烟雾的差不多，顶多是凝实了一些。
默默地看着这个东西，随着心情的平静，虞平生渐渐稳定下来。
面对着这个奇怪物体，他在其中仿佛看到了许多东西，仔细去看清的时候又发现什么也没有。须臾，虞平生轻声嘟囔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听到叹息声，在中年人旁边的妇人忍不住说了一嘴：“诶，行了，你一个大老爷们成天唉声叹气的干啥，瞎操心。”
中年人挠了挠光溜溜的脑门，抱怨了声：“你懂啥，本来咱家那小买卖就不好办，这一折腾又完蛋。”
一家人听了他说的话也不由得皱了下眉，懂的都懂，家里干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心里自有一杆秤。一家人又安静了下来，继续看着电视里的报道。
中年人名叫虞重山，是这一家之主，妻子王晶，家里有着独子虞平生。两口子开了家工厂，主要生产货车的车架，一般年头下日子也算过得滋润。
过了一会，虞平生放下筷子，说道：“爸妈，我吃完了，我今天找的暑假工第一天上班，我先早点去。筷子碗啥的我不收拾啦，明天我拾掇。”父母也没说什么，嘱咐了两句就让他走了。
在路上的时候，虞平生看到有交警在设岗检查车辆，路上的车都快从这个路口堵到下个路口了。
他所在的华水市距离东浪市不算远，有着大约百公里的距离。
自从东浪市出现空间裂缝后，国家下令以东浪市空间裂缝为中心，方圆五十里内的所有市民全部撤离。
所以最近华水市涌入了大量的人口，本地的治安和民生都出现了一定的混乱。
虞平生骑着小电驴顺利地在非机动车道上通过，要是坐车去上班估计早就迟到了。
左拐右绕的又骑了一会，虞平生终于到了自己打工的地方。说是打工，其实跟志愿者也差不多，干活给工资，不过美其名曰“生活补助”。
找工作的时候负责人告诉他要干的活主要是社区对新增人员的统计，同时也会在本地发放救济物资的时候当苦力跑腿。
将车子停好，虞平生来的还算早，这里并没有太多人，他先自己溜达了一圈熟悉熟悉地方，这里就是社区临时找的地方，也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
等到人来的差不多了，负责人就开始给大家分配任务，来的志愿者基本上跟虞平生一样都是大学生。
负责人则是一位四五十岁左右的妇女，看着倒是挺好相处的。
早上八点虞平生开始了正式工作，他被分配到的是打电话询问政府安排过来避难的人员的具体情况并进行统计。
一通通的电话打去，虞平生在讯问时倒也比较轻松，应该是在那些人到来时就告知过他们会有人来询问，不然虞平生估计要被当成骗子骂。
不过他也遇到了一些不愿配合的，这些也有人负责二次联系，这个并没有影响到虞平生的心情。
倒是他在打电话的过程中明显的感觉出了那些人语气里的哀伤，有些人甚至在说话的时候带着哭腔，这些人应该是在最近才转移过来的，这让他的心情有一些憋闷，毕竟人总是会共情的。
等到了中午十一点左右，他跟几名男志愿者骑着三轮车载着一车盒饭和一些瓶装水前往了避难者的居住地。他们志愿者是轮换工作的，早餐另有其他人送。
那些人的居住地是一家旅馆，是被临时征用来的。在进入了那里之后，虞平生明显感受到里面的气氛有些压抑。
大包小包的行李堆放在门口的过道上，有些人坐着马扎在大厅里交谈着，有的人则在过道尽头的窗户边发着呆。
但无论是面对谁，虞平生都看到对方表情上明显的忧愁。想来也是，任谁突然遭遇不知名生物的袭击后紧接着又背井离乡，心情都不会好。
他们这些人大多数是在空间裂缝被发现后的第二、三天撤离过来的，也有个别人是在后期的营救过程中被发现的。
他们基本上在这里住了有一星期左右，他们的自由不受限制，不过大多数人还是选择在旅馆里呆着。
送完午饭之后虞平生他们也回到一开始的地方吃了午饭，休息到下午一点后又开始了下半天的工作。
等到下午六点终于是到了下班的时候，虽然工作不累，不过七月份的天气还是很热的，他这简陋的办公地点，屋里都比外面热了。
夏天的下午六点天空依旧很亮，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虞平生寻思着找个偏僻点有阴凉的地方走。
“啊啊啊啊”，虞平生的身体不断上下起伏，一滴滴的汗珠从脸颊上滑下，身上的衣服在已被汗水浸湿，脸上不知何时早已染上了一抹红色。
此时的虞平生正骑着电动车从一段颠簸的土路上前行着，这破路颠得虞平生屁股生疼，至于其他的...........别问，问就是热的。
土道的两旁是一片小树林，虞平生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玩，所以知道这里有条小路可以走，不过他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这破路还是那么难走。
就在虞平生骑着车一路颠过去的时候，晃晃悠悠中他看见前方有一团跟烧火时上面飘着的烟一样的东西，不过这里只有烟，没有火。
虞平生一路颠的脑瓜子懵懵的，也没寻思这是啥玩意，一脑袋就莽了过去。
也就在他刚穿过去的时候，他身旁的烟雾猛然收缩，仿佛是虞平生的身体主动把烟雾都吸收了一般。
当那些烟雾完全收入虞平生体内的时候，他的脑袋仿佛是短路了一般，脑海中空白一片，整个人瞬间僵住，失去控制的车子也随着人歪了下去。
“哐当”一声，虞平生摔得人仰马翻，车子也斜歪着向前滑了出去。
恍惚中，虞平生挣扎着爬了起来，他向前望去，眼前却是被血红色所覆盖，仿若是置身于血海之中，内心说不出的压抑。
他茫然地向前走着.....走着，脚下的地面仿佛下过雨后的土地一般，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费力，向下一看，却是光滑一片的血红。
周围全是血红色，地面与天空仿佛连在一起，他感觉到有些茫然，他想要寻找到出口，却又不知该朝向何方。
他边走边四处张望，忽然，他仿佛看见前方有一个黑点，它虽然很小，但在这只有血红色的世界里却是那么的突兀。
虞平生如找到了魂一般，大步向哪个方向奔去，那个黑点在他的眼里慢慢变大。终于，虞平生站在了他目标的旁边。
离近了之后虞平生才发现这个东西其实不是黑色的，而是灰色，仔细看了一下，他想起了在失去意识之前路上遇到的奇怪烟。
虞平生感觉这个在颜色上跟烟雾的差不多，顶多是凝实了一些。
默默地看着这个东西，随着心情的平静，虞平生渐渐稳定下来。
面对着这个奇怪物体，他在其中仿佛看到了许多东西，仔细去看清的时候又发现什么也没有。须臾，虞平生轻声嘟囔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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