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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归来

    是夜,少女躺在床上,久违的柔软触感让她不知为何险些落下泪来——明明前几天自己还在R巢的脑叶公司里睡过软床。

    可能是太久没接触到软床,少女翻来覆去,没有任何睡意,身下的床也跟着发出了不敢重负的声响,她索性呼唤床头的阿穿:“阿穿?睡了吗?”

    不是很想理眼前的苏轼,阿*怀民*穿试图蒙混过关,在精神链接里发出猪一般的呼噜声。

    “阿穿,你绝对醒着是吧?”少女直起上半身,扒拉了一下床头的笔记本:“你睡觉的时候可从没有打过呼噜。”

    “对,我没睡。”无声的叹了口气,阿穿疲惫的说道:“有什么事吗?”

    “额,还是有一点事情的。”少女又重新躺下,听着不远处劣质空调呼呼的冷风,缓缓说道:“你说,叶姐她知道这件事吗?”

    “我估计是不知道。”

    “林云部长他们呢?”

    “他们就更不会知道了。”阿穿冷哼一声:“别看撒特这么随意,他的嘴巴可是很严的。”

    “无论多么亲近的友人,只要这件事涉及了很多人的根本利益,那么再亲近的人也不能讲。”

    无论是为了你们来之不易的友谊,还是为了自己的存续。

    愁啊...

    。。

    “又来到这里了。”这是艾丽莎的声音,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哀伤。

    陌生的女性声音响起:“回来了吗?”

    “根据“管理员”的吩咐,我们的“影院”已经回到了都市。”艾丽莎稍稍偏头,看清来者后,又将脑袋看向了这破败的后巷:“我们会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异想体之母”。”

    “哎呀,那个名字太难听了。”那大大咧咧却又无比温柔的女性嗓音难得带上了害羞的情绪:“虽然这是契约内的约定,但出于人的感性,我还是会感谢你们的。”

    感性?

    艾丽莎再次偏头,看向那双猩红的瞳孔——与撒特的死气沉沉不同,这双在阴影中殷红的猩红瞳孔中充满了热情与活力。

    “要不是有你们在前面吸引火力,本杰明那蹩脚的掩盖根本起不了任何迟缓效果。”阴影中的女性继续说道:“首脑虽然允许同类相残,但是我们这么搞...无异的是把首脑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呵,脑叶公司早晚会成为在后巷时间行窃的后巷小偷的。”

    “什么意思?”

    “他们都是首脑的耻辱。”

    嘶,好冷的笑话。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阴影中的女性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说道:“所以你们会怎么做?来吸引首脑的注意力?”

    “做老本行就行。”艾丽莎转身走入电影院中,扬起的金发,任由其自由洒下:“首脑不会允许我们带走这么多“灵魂”的。”

    “还有,“管理员”托我转告你。”艾丽莎温柔的声音带上了警告的意味:“我知道你们想帮忙,但是别打孩子的主意。”

    “知道了知道了。”女性的声音平静:“那个萝莉控。”

    。。

    阳光从窗口洒下,周思玲难得睡了个懒觉,睡到自然醒。

    “我似乎做了个梦。”依旧半睡半醒的少女迷迷糊糊的起床,试图回忆起梦里的细节:“好像有两个小姐姐在说话?”

    算了,梦里的事情,能是真的吗?

    简单的洗漱后,少女看着镜子中焕然一新的自己,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打精神。

    “哈姆,撒特先生?”抄起阿穿,少女走下阁楼,却并未在咖啡馆内发现撒特那熟悉的身影。

    此时已经将近十点,咖啡店内来闲坐的男女三三两两而坐,礼貌地交谈,安静,却又充满了人情味与咖啡的香气。

    一位服务员上前,告诉迷茫的少女,和她一起来的先生已经离开了。

    啊?撒特已经离开了?

    一人一书诧异的对视。

    “是回R巢复命了吧?”阿穿不确定的说道:“毕竟已经出来这么久了...”

    “我看不像。”少女摇了摇头,根据她对撒特的了解,撒特如果不靠着这出差的时机搞点自己的私事,那就才是奇怪的事情。

    啊?你说看望故友的造物?

    那不过是为了完成故友所托,撒特他自己的诉求还没有被满足呢。

    周思玲可不相信撒特会这么乖乖的回去。

    “多半是去哪里鬼混了。”少女的语气中不知不觉带上了醋意,可能又是去见那个老相好了吧。

    阿穿没有再言语,感受着这微妙的情绪。

    恋爱的占有欲?

    不像啊,占有欲哪有这么清晰的色彩。

    好朋友找别的人玩的失落感?

    也不像,友情没有这么扭曲...

    哦,我想起来了。

    阿穿看着少女的身高,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自己的父亲出去找别的女人鬼混,女儿的不满吗...

    乐。

    。。

    “啊鼽,啊...鼽。”

    “谁在念叨我?”

    说是找别的女人鬼混,那可真是冤枉撒特了。

    “谁在念叨我?”此时的撒特正行走在人来人往的后巷中,孩童的嬉闹声,摊贩的叫卖声,一切的一切都显得如此鲜活。

    此时撒特就如同一个普通的都市人一般,用纸巾擦了擦鼻子,一边嘀咕着,一边抬起头,看向眼前这间有着高耸塔楼的哥特式教堂。

    教堂上的钟缓缓走动,不过撒特的目的地并不是在这里——毕竟他不像是一个信教的人。

    撒特轻车熟路的走进教堂的侧门,左拐右拐,孩子们的嬉闹声逐渐增大,撒特颓废的脸上也隐约露出了笑容。

    “哈,是撒特先生。”

    “你输了,加内特。”一个顽皮的胖小子向一位黑发的孩子伸手:“把糖交出来。”

    “你们在玩什么呢?”不动声色地将一个包裹递给站着的老师,撒特缓缓蹲下,孩子们争先恐后的爬上撒特的肩膀。

    “嘿,我和加内特打赌。”胖小子向一旁哭丧着脸的加内特做了个鬼脸,“我们赌下一个来看我们的是撒特大叔你还是维吉尔大叔。”

    “哦吼,那可真是不好意思。”撒特与身上的小孩玩起了举高高游戏:“我先维吉尔大叔先一步到了。”

    正如大家所见,这不过是一个保育院而已。

    一个普通的保育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