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磨损
一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主管的意识已经下线了。
这是无奈之举，在多次重启后，Angla发现X的精神已经逐渐被时间所磨损，其原有的人格正在逐渐崩坏。
不得已，Angla重新设计了工作的流程——减少主管和部长以及员工们的苏醒时间，以避免因为过长的时间所造成的磨损。
徘徊在空无一人的主管室内，Angla轻抚一尘不染的桌面，陷入了沉思。
一个东西，如果看上去是咖喱，闻起来是咖喱，尝起来是咖喱，那么到底是不是咖喱呢？
Angla不知道，因为她只是一个AI，而AI是没有自己的“感觉”的。
那么一个存在，看起来是人，做的是人该做的事，其构成的成分也与人没有差错。
那么他是人吗？
Angla不能理解Binah所说的，在她的眼中，撒特不可能是别的什么生物。
自从“撒特”踏进脑叶公司那一刻起，无数的检测仪器在自己的意志下已经把撒特里里外外扫描了个遍，除了某些器官可能有些过大之外，一切都与“人”的数值没有显著偏差。
Angla甚至感叹，也许应该拿“撒特”作为一个“人”的各项指标。
但如今，Binah却说“撒特”并不是一个“人”？
是“撒特”用了什么不知名的手段屏蔽了自己的探测？
还是Binah在和自己故弄玄虚？
在思考片刻后，Angla认为还是前者的概率大一些。
闭上了眼睛，Angla试图让自己也陷入沉睡。
可惜很快，她就再度把黄色的瞳孔睁开。
AI怎么会睡觉呢？
Angla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问题：如果AI能入睡...那么...我会梦到电子羊吗？
。。
第三天。
我睁开了双眼，第一眼看到的的依旧是那位蓝发的助理。
那名垂眸的助理开口说道：
早安，主管。
今天是您在脑叶公司的第三天。
三是一个神秘的数字，
童话故事中有很多神秘的存在，它们总是会满足主角许下的三个愿望。
我闭上了眼睛，默默的听着自己助理说的那些高深莫测的话语。
。。
与此同时，“撒特”也睁开了双眼，不过映入他的视野的，是一颗绿藻头。
“怎么是你...”下意识退后，“撒特”的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为什么我一睁开眼要看见你，我到底造了什么孽。”
“喂，我可是你的部长诶。”Netzach不满地抱怨道。
“别在意。”“撒特”伸了个懒腰：“干活吧，早点干完早点收工。”
。。
“师傅，这是车票。”少女递过一张车票，声音中充满了疲倦。
这是最后一趟的巢际巴士，少女已经隐隐看到L巢的影子了——尽管她从未去过L巢。
大巴的驾驶员，是一位义体改造程度非常高的男人，与之前几次一样，司机面无表情的接过车票，随便扫了两眼，点了点头，示意少女上车。
周思玲上车坐下，自然地把头靠在栏杆上。
“这就是最后的换乘了吧？”阿穿的声音中同样充满了疲倦。
“没错，这是最后一趟了。”少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因为车上若有若无的刺激性气味打了个喷嚏。
不过这车上若有若无的腥臭，少女早已习以为常，在这几天里，少女已经能在这腥臭中半睡过去。
至于为什么不睡？
你敢在后巷独自睡在野外？后巷可是什么都能丢的地方。
别的丢了不要紧，最怕把脑袋都给丢了。
抱着带着剑鞘的长剑，少女打起了盹儿。
一开始的新奇已经随着这五天的车程消磨殆尽，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无奈与疲倦。
那些传说里的主人公们，是怎么做到在到达一个地方之后，立刻热情洋溢的投入到新一轮的奋斗中的...
由于缺少休息，少女的灰发已经呈现出一种类似于衰老的枯槁。
如果现在到了L巢，少女只想着找个地方，躺在舒服的大床上，深深地睡去。
但现在，少女只能强打精神。
巴士上，少女已经制服过两个想要把少女公文包摸走的乘客，还有见偷窃不成，拿出匕首想要强抢的。
自然，对付这种地痞流氓，少女连剑都不用拔，像抓鸡仔一样，一手一个，给丢出了巴士。
其他乘客见少女不是个善茬，自然也就收敛了许多...
总而言之，周思玲，还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
又一次完成了工作，“撒特”回到了熟悉的安保部，望着人来人往的员工们，“撒特”久违的陷入了迷茫。
“Netzach啊，我总寻思着，我是不是忘记了啥。”
“可别寻思了，寻思出异端啊。”路过的Netzach拿出一管针剂，诚恳的说道：“来针脑啡肽？”
“算了。”推开Netzach递来的脑啡肽，“撒特”再次陷入了沉思：“我到底忘了什么呢？”
“在我看来，寻思得越多，越容易出问题。”若无其事的收回脑肽啡，Netzach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瓶啤酒。
Netzach口齿不清的说道：“而且到最后，不都是要回到原点。”
“那不如不寻思了。”
“思考与回忆，无论成功与否，本身就是价值。”“撒特”淡淡的说道：“Netzach，你还记得你昨天中午吃了什么吗？”
Netzach眼神上抬，似乎真的是在认真的回忆，但很快，他就放弃了：“蛤？我为什么要回忆呢？”
“让你少嗑点脑啡肽。”“撒特”翻了个白眼，抢过Netzach的啤酒。
“你这是心境稳定剂和百忧解混着吃是吧？”“撒特”数落着眼前的绿藻头：“你是闲命太长了吗？又是镇定用的酒精，又是亢进的脑啡肽。”
“怎么说呢，请在你猝死之前，把你的部长之位传给我如何？”
“我倒是想啊。”Netzach无奈的摇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撒特”手上的啤酒：“可惜部长更替需要那个Angla进行审批，我可做不了主。”
“啧，那要你有什么用。”“撒特”从沙发上翻了个身，闷闷说道：“你让我自己再寻思一会，反正新的指令没有下来。”
眼见劝不动眼前的员工，Netzach只能离开，离开前，还顺手把撒特边上的小风扇给关上了。
“到时候你被主管给毙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是无奈之举，在多次重启后，Angla发现X的精神已经逐渐被时间所磨损，其原有的人格正在逐渐崩坏。
不得已，Angla重新设计了工作的流程——减少主管和部长以及员工们的苏醒时间，以避免因为过长的时间所造成的磨损。
徘徊在空无一人的主管室内，Angla轻抚一尘不染的桌面，陷入了沉思。
一个东西，如果看上去是咖喱，闻起来是咖喱，尝起来是咖喱，那么到底是不是咖喱呢？
Angla不知道，因为她只是一个AI，而AI是没有自己的“感觉”的。
那么一个存在，看起来是人，做的是人该做的事，其构成的成分也与人没有差错。
那么他是人吗？
Angla不能理解Binah所说的，在她的眼中，撒特不可能是别的什么生物。
自从“撒特”踏进脑叶公司那一刻起，无数的检测仪器在自己的意志下已经把撒特里里外外扫描了个遍，除了某些器官可能有些过大之外，一切都与“人”的数值没有显著偏差。
Angla甚至感叹，也许应该拿“撒特”作为一个“人”的各项指标。
但如今，Binah却说“撒特”并不是一个“人”？
是“撒特”用了什么不知名的手段屏蔽了自己的探测？
还是Binah在和自己故弄玄虚？
在思考片刻后，Angla认为还是前者的概率大一些。
闭上了眼睛，Angla试图让自己也陷入沉睡。
可惜很快，她就再度把黄色的瞳孔睁开。
AI怎么会睡觉呢？
Angla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问题：如果AI能入睡...那么...我会梦到电子羊吗？
。。
第三天。
我睁开了双眼，第一眼看到的的依旧是那位蓝发的助理。
那名垂眸的助理开口说道：
早安，主管。
今天是您在脑叶公司的第三天。
三是一个神秘的数字，
童话故事中有很多神秘的存在，它们总是会满足主角许下的三个愿望。
我闭上了眼睛，默默的听着自己助理说的那些高深莫测的话语。
。。
与此同时，“撒特”也睁开了双眼，不过映入他的视野的，是一颗绿藻头。
“怎么是你...”下意识退后，“撒特”的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为什么我一睁开眼要看见你，我到底造了什么孽。”
“喂，我可是你的部长诶。”Netzach不满地抱怨道。
“别在意。”“撒特”伸了个懒腰：“干活吧，早点干完早点收工。”
。。
“师傅，这是车票。”少女递过一张车票，声音中充满了疲倦。
这是最后一趟的巢际巴士，少女已经隐隐看到L巢的影子了——尽管她从未去过L巢。
大巴的驾驶员，是一位义体改造程度非常高的男人，与之前几次一样，司机面无表情的接过车票，随便扫了两眼，点了点头，示意少女上车。
周思玲上车坐下，自然地把头靠在栏杆上。
“这就是最后的换乘了吧？”阿穿的声音中同样充满了疲倦。
“没错，这是最后一趟了。”少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因为车上若有若无的刺激性气味打了个喷嚏。
不过这车上若有若无的腥臭，少女早已习以为常，在这几天里，少女已经能在这腥臭中半睡过去。
至于为什么不睡？
你敢在后巷独自睡在野外？后巷可是什么都能丢的地方。
别的丢了不要紧，最怕把脑袋都给丢了。
抱着带着剑鞘的长剑，少女打起了盹儿。
一开始的新奇已经随着这五天的车程消磨殆尽，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无奈与疲倦。
那些传说里的主人公们，是怎么做到在到达一个地方之后，立刻热情洋溢的投入到新一轮的奋斗中的...
由于缺少休息，少女的灰发已经呈现出一种类似于衰老的枯槁。
如果现在到了L巢，少女只想着找个地方，躺在舒服的大床上，深深地睡去。
但现在，少女只能强打精神。
巴士上，少女已经制服过两个想要把少女公文包摸走的乘客，还有见偷窃不成，拿出匕首想要强抢的。
自然，对付这种地痞流氓，少女连剑都不用拔，像抓鸡仔一样，一手一个，给丢出了巴士。
其他乘客见少女不是个善茬，自然也就收敛了许多...
总而言之，周思玲，还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
又一次完成了工作，“撒特”回到了熟悉的安保部，望着人来人往的员工们，“撒特”久违的陷入了迷茫。
“Netzach啊，我总寻思着，我是不是忘记了啥。”
“可别寻思了，寻思出异端啊。”路过的Netzach拿出一管针剂，诚恳的说道：“来针脑啡肽？”
“算了。”推开Netzach递来的脑啡肽，“撒特”再次陷入了沉思：“我到底忘了什么呢？”
“在我看来，寻思得越多，越容易出问题。”若无其事的收回脑肽啡，Netzach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瓶啤酒。
Netzach口齿不清的说道：“而且到最后，不都是要回到原点。”
“那不如不寻思了。”
“思考与回忆，无论成功与否，本身就是价值。”“撒特”淡淡的说道：“Netzach，你还记得你昨天中午吃了什么吗？”
Netzach眼神上抬，似乎真的是在认真的回忆，但很快，他就放弃了：“蛤？我为什么要回忆呢？”
“让你少嗑点脑啡肽。”“撒特”翻了个白眼，抢过Netzach的啤酒。
“你这是心境稳定剂和百忧解混着吃是吧？”“撒特”数落着眼前的绿藻头：“你是闲命太长了吗？又是镇定用的酒精，又是亢进的脑啡肽。”
“怎么说呢，请在你猝死之前，把你的部长之位传给我如何？”
“我倒是想啊。”Netzach无奈的摇头，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撒特”手上的啤酒：“可惜部长更替需要那个Angla进行审批，我可做不了主。”
“啧，那要你有什么用。”“撒特”从沙发上翻了个身，闷闷说道：“你让我自己再寻思一会，反正新的指令没有下来。”
眼见劝不动眼前的员工，Netzach只能离开，离开前，还顺手把撒特边上的小风扇给关上了。
“到时候你被主管给毙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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