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迷茫的众人
更早些的时候，控制部内，部长们齐聚一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最近开的会越来越多了。”夏洛特不满地抱怨道：“每次开会还要整理报告...”
“你哪次报告不是让你的副官做的。”尼格码的拆台，还是那么及时。
“撒特出外勤了，情报部部长还未选出，两人投票权视为自动放弃。”林云将最后一口烟气吸入，缓缓吐出：“人齐了，那就开始吧。”
林云神色严峻，伸出已经替换为义肢的双手，压在桌子上：“长话短说，本部原定在昨天抵达的新异想体...并未送达。”
“而我向本部确认过了，本部的回复是：“异想体”已经在路上了。”
会议室内，落针可闻。
什么意思？
总部出问题了？不可能...
但又有什么别的可能性呢？
按照正常流程来说，“货”早就应该抵达“港口”，总部的AI会确认这一事实。
而此刻，在显然没有抵达的情况下，依旧如此回复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运送过程中，“货物”出意外了。
要么就是卖家压根没有发货。
前者的回复多半会要求分部确认“货物情况”，或者是总部派出自己的专员确认。
总而言之，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不会是“已经在路上”的答复。
研究部与记录部的两位大爷对视，其中一位缓缓开口道：“L巢总部发来的指令，传达的信息，也越发语焉不详。”
“完全没有办法拿来工作的异常异想体，数量也在逐渐增多。”
两人没有继续讨论货物没有送达，以及总部反应的话题。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明白这些问题实在是太过敏感，只能旁敲侧击。
福利部的尼格码赞成的点了点头，接过了话茬：“我们需要人去确认总部的状态。”
“没错。”林云点头，然后大家似乎又发现了什么，再次陷入了沉默。
前往总部，本来就是在总部大人物面前露脸的机会。
但是如今这个情况...恐怕没什么人想去。
“唉...我们两个老人家腿脚不利索咯，这种事情，就交给你们年轻人吧。”
夏洛特挠了挠头：“镇压工作少了部长怎么行，我也走不开啊。”
“我没那个心情...”林云再次点起一支烟，看着打火机走神。
“上个月的财政资料我都没有整理完。”尼格码喝了口牛奶：“走不开啦，走不开。”
中央本部的阿比盖尔左看右看，发现自己已经没什么理由可以推辞了，硬着头皮说道：“看起来，只能撒特去了...等撒特回来就让他跑一趟吧？”
“真是便宜撒特了呢。”
“是啊是啊，便宜他了。”
在部长们的惋惜声中，一个议题被敲定了。
“那...未达到的异想体怎么办？”
“一切以总部为准，时刻跟进总部中央的指示。”
总部说还在路上，那么异想体就只能在路上。
总部说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
。。
“所以纳星尼斯先生，你是打算袖手旁观吗？”
“明明您自己说的，对方伤害了孩子，你要把他绳之以法。”
周思玲看着撒特不为所动的神色，失望的起身。
“阿穿，走了。”
“哦。”
咖啡厅的铃铛响起，一人一书离开了咖啡厅。
这咖啡厅的装饰...怎么好像有点熟悉。
撒特重新趴在了桌子上，双眼微眯。
你就真的忍心，让你的勇者小姐自己去？
“那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我无权阻拦。”
你可真是个变态。
“是啊是啊。”
说到底，你和A终究还是一丘之貉。
为了理想能献上一切之人。
空心之人。
“...我其实更喜欢B来着。”
撒特皱了皱眉头，打断了不断浮现的喃喃细语：“有人来了。”
咖啡厅门口的铃铛响起，玫瑰花香充斥着咖啡厅。
“伊丽莎白...”
“好不容易找到你的行踪，怎么能让你像之前一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伊丽莎白收起精致的阳伞，坐在撒特对面，毫不掩饰眼中的渴求。
幼女穿了一身黑色的礼服，在这后巷，想必回头率相当高吧？
撒特抬起头，目光如炬：“如果说...吸血鬼的所有欲望最后都会回归那殷红的鲜血。”
“在你的眼里...我究竟是什么？”
伊丽莎白笑笑：“怎么，忽然对吸血鬼眼中的世界感兴趣？”
“你之前不是一直叫我们劣等蝙蝠怪的吗。”
。。
“所以，你有什么主意吗？阿穿？”
少女漫无目的地在后巷中行走，试图撞撞运气，看犯人会不会送上门来。
“完全没有头绪...不过有一位侦探曾经说过：走过的必有痕迹。”
阿穿的声音在少女脑海中响起：“如果说收尾人，事务所以及协会在地面上会构成严密的搜索网，那么能突破他们的搜索网的存在，必然不会是常规的路线。”
“你的意思是...”少女沉吟：“下水道？”
都市的下水道，是都市的排水系统的一部分，也是众多都市传说的背景。
来到先前小区的附近，少女很轻松就发现了一个下水道的井口，井口上的井盖早已不翼而飞。
在后巷，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总能以意想不到的方式丢失。
所以...我们要下去？
少女捏起了鼻子，面露难色。
如果说之前的小区是堆满了死老鼠的垃圾堆，那么这个井口散发出的恐怖气味，就是一条由死老鼠构成的河流。
“我记得你不是带了防毒面具的吗？”
从早就被遗忘的公文包里翻出一个防毒面具，少女挠了挠头：“这不是忘了吗？”
换上防毒面具，雨衣，还有防水鞋，再三确认穿戴是否齐全。
“其实没有防毒面具，用丝袜凑合一下也行。”
少女面无表情的把笔记本拿在手上，在井上停住。
听着漆黑的井下传来的水声，阿穿的声音虚了不少：“开玩笑的...开玩笑而已。”
将阿穿放回怀里，顺着爬梯跳下，少女来到了下水道中。
四周一片漆黑，后巷的下水道结构异常简单，仿佛一条原型的隧道，两边是较高的岸，中央则是平时排水的渠。
漆黑的下水道如同择人欲噬的怪物，细微的小动静不住地响起。
少女站在渠边的岸上，看着中央的主渠不断地带走各种各样的东西。
家具...塑料袋...不知名的尸体...
都市的下水道会接纳一切。
忽然，阿穿的声音响起：“你看，那边是什么？”
周思玲顺着阿穿的声音的方向看去，隐隐约约看见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反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最近开的会越来越多了。”夏洛特不满地抱怨道：“每次开会还要整理报告...”
“你哪次报告不是让你的副官做的。”尼格码的拆台，还是那么及时。
“撒特出外勤了，情报部部长还未选出，两人投票权视为自动放弃。”林云将最后一口烟气吸入，缓缓吐出：“人齐了，那就开始吧。”
林云神色严峻，伸出已经替换为义肢的双手，压在桌子上：“长话短说，本部原定在昨天抵达的新异想体...并未送达。”
“而我向本部确认过了，本部的回复是：“异想体”已经在路上了。”
会议室内，落针可闻。
什么意思？
总部出问题了？不可能...
但又有什么别的可能性呢？
按照正常流程来说，“货”早就应该抵达“港口”，总部的AI会确认这一事实。
而此刻，在显然没有抵达的情况下，依旧如此回复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运送过程中，“货物”出意外了。
要么就是卖家压根没有发货。
前者的回复多半会要求分部确认“货物情况”，或者是总部派出自己的专员确认。
总而言之，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不会是“已经在路上”的答复。
研究部与记录部的两位大爷对视，其中一位缓缓开口道：“L巢总部发来的指令，传达的信息，也越发语焉不详。”
“完全没有办法拿来工作的异常异想体，数量也在逐渐增多。”
两人没有继续讨论货物没有送达，以及总部反应的话题。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明白这些问题实在是太过敏感，只能旁敲侧击。
福利部的尼格码赞成的点了点头，接过了话茬：“我们需要人去确认总部的状态。”
“没错。”林云点头，然后大家似乎又发现了什么，再次陷入了沉默。
前往总部，本来就是在总部大人物面前露脸的机会。
但是如今这个情况...恐怕没什么人想去。
“唉...我们两个老人家腿脚不利索咯，这种事情，就交给你们年轻人吧。”
夏洛特挠了挠头：“镇压工作少了部长怎么行，我也走不开啊。”
“我没那个心情...”林云再次点起一支烟，看着打火机走神。
“上个月的财政资料我都没有整理完。”尼格码喝了口牛奶：“走不开啦，走不开。”
中央本部的阿比盖尔左看右看，发现自己已经没什么理由可以推辞了，硬着头皮说道：“看起来，只能撒特去了...等撒特回来就让他跑一趟吧？”
“真是便宜撒特了呢。”
“是啊是啊，便宜他了。”
在部长们的惋惜声中，一个议题被敲定了。
“那...未达到的异想体怎么办？”
“一切以总部为准，时刻跟进总部中央的指示。”
总部说还在路上，那么异想体就只能在路上。
总部说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
。。
“所以纳星尼斯先生，你是打算袖手旁观吗？”
“明明您自己说的，对方伤害了孩子，你要把他绳之以法。”
周思玲看着撒特不为所动的神色，失望的起身。
“阿穿，走了。”
“哦。”
咖啡厅的铃铛响起，一人一书离开了咖啡厅。
这咖啡厅的装饰...怎么好像有点熟悉。
撒特重新趴在了桌子上，双眼微眯。
你就真的忍心，让你的勇者小姐自己去？
“那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我无权阻拦。”
你可真是个变态。
“是啊是啊。”
说到底，你和A终究还是一丘之貉。
为了理想能献上一切之人。
空心之人。
“...我其实更喜欢B来着。”
撒特皱了皱眉头，打断了不断浮现的喃喃细语：“有人来了。”
咖啡厅门口的铃铛响起，玫瑰花香充斥着咖啡厅。
“伊丽莎白...”
“好不容易找到你的行踪，怎么能让你像之前一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伊丽莎白收起精致的阳伞，坐在撒特对面，毫不掩饰眼中的渴求。
幼女穿了一身黑色的礼服，在这后巷，想必回头率相当高吧？
撒特抬起头，目光如炬：“如果说...吸血鬼的所有欲望最后都会回归那殷红的鲜血。”
“在你的眼里...我究竟是什么？”
伊丽莎白笑笑：“怎么，忽然对吸血鬼眼中的世界感兴趣？”
“你之前不是一直叫我们劣等蝙蝠怪的吗。”
。。
“所以，你有什么主意吗？阿穿？”
少女漫无目的地在后巷中行走，试图撞撞运气，看犯人会不会送上门来。
“完全没有头绪...不过有一位侦探曾经说过：走过的必有痕迹。”
阿穿的声音在少女脑海中响起：“如果说收尾人，事务所以及协会在地面上会构成严密的搜索网，那么能突破他们的搜索网的存在，必然不会是常规的路线。”
“你的意思是...”少女沉吟：“下水道？”
都市的下水道，是都市的排水系统的一部分，也是众多都市传说的背景。
来到先前小区的附近，少女很轻松就发现了一个下水道的井口，井口上的井盖早已不翼而飞。
在后巷，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总能以意想不到的方式丢失。
所以...我们要下去？
少女捏起了鼻子，面露难色。
如果说之前的小区是堆满了死老鼠的垃圾堆，那么这个井口散发出的恐怖气味，就是一条由死老鼠构成的河流。
“我记得你不是带了防毒面具的吗？”
从早就被遗忘的公文包里翻出一个防毒面具，少女挠了挠头：“这不是忘了吗？”
换上防毒面具，雨衣，还有防水鞋，再三确认穿戴是否齐全。
“其实没有防毒面具，用丝袜凑合一下也行。”
少女面无表情的把笔记本拿在手上，在井上停住。
听着漆黑的井下传来的水声，阿穿的声音虚了不少：“开玩笑的...开玩笑而已。”
将阿穿放回怀里，顺着爬梯跳下，少女来到了下水道中。
四周一片漆黑，后巷的下水道结构异常简单，仿佛一条原型的隧道，两边是较高的岸，中央则是平时排水的渠。
漆黑的下水道如同择人欲噬的怪物，细微的小动静不住地响起。
少女站在渠边的岸上，看着中央的主渠不断地带走各种各样的东西。
家具...塑料袋...不知名的尸体...
都市的下水道会接纳一切。
忽然，阿穿的声音响起：“你看，那边是什么？”
周思玲顺着阿穿的声音的方向看去，隐隐约约看见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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