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好像。。。不用和收尾人喝茶了
“诺曼先生，您...您好...”周思玲怯生生地打了招呼后，缓缓挪到招待室的沙发上坐下。
“您好，周女士，我们培训部已经看过你的档案了，”眼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总体来说符合我们的需求，如果您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这两份工作。”
诺曼从抽屉里拿出两份合同，黑色的封皮上印着公司的logo——一根像是吸管的棍状物插入了由红圈包裹住的白色偏黄的内容物内。
“啊？不用面试吗？直接可以上岗了？”愣了数秒，少女宕机的大脑开始重新工作，双目圆瞪，看着手里的合同，十指紧捏着黑色硬纸板包裹着的合同，生怕眼前的男人收回去。
真的假的，我就能来上班了？
诺曼挑了挑眉毛，手掌比作塔状：“时间就是生命，我的朋友。我们公司一向注重效率，再者说。。。能顺利毕业的能源博士可不多...”
似乎注意到那略带审视的眼光，少女抬起头，一脸茫然地问道：“啊？”
“没什么...恰巧，我们公司在R巢的主要业务就是提供能源，所以对能源岗位的人才有着大量的需求。”诺曼收回了侵略性的目光，垂下目光，把眼镜拿下擦了擦，继续说道：“不过我们公司的合同中除开必要的保密协议外，还有时间不短的员工入职培训，用以熟悉公司业务，帮助我们判断您是否适合您的岗位。如果您通过了我们的考察，才能成为正式员工...”
看着少女像白兔恐惧眼前别人会抢走自己的胡萝卜一样紧紧地盯着自己，诺曼哑然失笑，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养的宠物，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您可以慢慢看，如果有问题，或者有附加条款可以直接和我商议。以及如果您不是很理解法律文件的用语，我们可以等您咨询律师。。。如果您信得过的话，我们可以提供律师。”
这...
周思玲忍不住要泪流满面，毕业后的这一个月里，终于有公司没有在打量自己一通后，就差没用上你左脚踏进面试室的理由搪塞自己。
眨巴眨巴眼睛，少女收回发散的思绪，点了点头，说道：“不需要了，让我看看这两份工作的内容就行，我可以直接签订协议。”
“恩。”诺曼没有抬头，继续擦着眼镜。
这。。。多少个0啊。。。二，四，六。。。大7位数的工资？一个月？这。。。这。。。
仅仅是翻开第一份合同的第一页，少女两眼发直，手也软了三分。
少女的脑海中不由地回荡起了不知名的话语：“公若不弃，布愿拜为义父。”
说实话，少女已经不忍心往后面翻了，万一工作异常严苛怎么办？难道要我拒绝我的义父吗？
公司给我这么多W，公司还能是坏人？
再次收回发散的情绪，偷偷地瞄了一眼还在和眼镜较真的诺曼先生，发现对方并没有用注意到自己后，少女开始快速翻阅起了协议内容。
除去自己根本看不懂的法律术语，以及绕来绕去的不知所云的保密协议，少女很快看完了两本协议。
一份是文书岗，根据协议里工作内容来看，似乎是个可以摸鱼的职位，不过工资略低，在扣去自己的升学贷款后，如果自己省吃俭用，还是能凑起一点边角料寄回家里。而且保密协议只有一页，保密内容并不多。
而另一份是能源岗，应该是份技术岗，也是之前少女看到的大7位数工资一个月的岗位，但由于工作内容可能要涉及到“翼”的机密吧？与之前文书岗内详细的工作内容不同，少女在这份协议的工作内容一览中，只找到“由于保密原则，暂不透露。”这么短短的一行。
就在少女犹豫不决，不知道应该选择哪一份的时候，诺曼终于擦完了他的眼镜，缓缓说道：“如果纠结的话也不要紧，慢慢考虑就行。”
“恩，不用了。”少女终于下定了决心，目光坚定地与诺曼对视：“我相信贵公司。”
“。。。”眼前的中年男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憋了回去，正色道：“那么您选择的是？”
“这份技术岗的工作，我已经签好字了。”
“。。。您对其中的条款都清晰了吗？没有任何疑问？”
“有。”周思玲干脆利落的回答道：“但是我相信贵公司的诚信。”
“咳咳咳。”诺曼本想说什么的嘴中发出了不住的咳嗽，或者说与其说是在咳嗽，不如说是在拼了命的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这也就这位对“都市”一无所知的周思玲能给出这样的回答，成熟的“都市人”都知道：没有一家公司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巨型怪物，尤其是“世界之翼”，每天要造成的失踪人口恐怕得数以百计了。
诺曼只有在和傻子走必要的程序的时候，才会听到“我相信贵公司的诚信。”这种鬼话。而通常，这种傻子...
周思玲感觉到眼前的面试官的眼神中带了一丝怜悯，不由地心里一紧，赶忙说道：“这边是所有的协议，您看看还有哪里漏签的吗？”
诺曼接过少女递过来的协议，一边检查，一边说道：“如果您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对了，我们公司采取的是全日制管理，员工非必要不外出，弹性工作时间...这些协议里都有...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没有意见。”
“行，那么明天九点，周女士您来这里就可以了，有专人带您前往培训部。”
“恩。”
诺曼看着眼前天真烂漫的灰发少女，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不由地被触动了，在思虑再三后，诺曼准备做出最后的劝告：“您真的全部考虑清楚了？”
这次少女并没有回话，无比坚毅的眼神让诺曼惭愧，也许，少女并不是看起来那么弱小呢。也许...
“恩，那么就没什么事情了，记得明天准时到这里就行。”诺曼起身，与少女一起走出了会客室，两人友好的握了握手后，便分开了。
回到会客室的诺曼垂眸许久，似乎是在与自己的良知作了最后的搏斗。
半晌，诺曼长叹了一口气，拿起房间中的座机：“给我接控制部。”
“您好，这里是控制部，培训部部长诺曼，请尽量简要地描述您所要汇报的工作。”温柔女性的电子音响起。
“新的一批已经准备好了，通知情报部，安保部，中央本部，福利部和惩戒部，研发部，记录部的几位部长，准备培训工作。”
“恩，谢谢您的汇报，控制部已知晓。”温柔女性的电子音似乎带着一丝喜悦，说道：“希望这批的素材能为我们提供足够的能源。。。培训部部长，您还有其他工作要汇报吗？”
“没了。”
“感谢您的汇报。。。”电话那边传来忙音，诺曼轻轻地挂掉了电话。
“也许，没准儿，应该...她能活下来呢？”诺曼看向窗外。
这个车水马龙的都市是如此繁华，以至于燃烧的都是人的血肉。
“您好，周女士，我们培训部已经看过你的档案了，”眼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总体来说符合我们的需求，如果您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这两份工作。”
诺曼从抽屉里拿出两份合同，黑色的封皮上印着公司的logo——一根像是吸管的棍状物插入了由红圈包裹住的白色偏黄的内容物内。
“啊？不用面试吗？直接可以上岗了？”愣了数秒，少女宕机的大脑开始重新工作，双目圆瞪，看着手里的合同，十指紧捏着黑色硬纸板包裹着的合同，生怕眼前的男人收回去。
真的假的，我就能来上班了？
诺曼挑了挑眉毛，手掌比作塔状：“时间就是生命，我的朋友。我们公司一向注重效率，再者说。。。能顺利毕业的能源博士可不多...”
似乎注意到那略带审视的眼光，少女抬起头，一脸茫然地问道：“啊？”
“没什么...恰巧，我们公司在R巢的主要业务就是提供能源，所以对能源岗位的人才有着大量的需求。”诺曼收回了侵略性的目光，垂下目光，把眼镜拿下擦了擦，继续说道：“不过我们公司的合同中除开必要的保密协议外，还有时间不短的员工入职培训，用以熟悉公司业务，帮助我们判断您是否适合您的岗位。如果您通过了我们的考察，才能成为正式员工...”
看着少女像白兔恐惧眼前别人会抢走自己的胡萝卜一样紧紧地盯着自己，诺曼哑然失笑，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养的宠物，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您可以慢慢看，如果有问题，或者有附加条款可以直接和我商议。以及如果您不是很理解法律文件的用语，我们可以等您咨询律师。。。如果您信得过的话，我们可以提供律师。”
这...
周思玲忍不住要泪流满面，毕业后的这一个月里，终于有公司没有在打量自己一通后，就差没用上你左脚踏进面试室的理由搪塞自己。
眨巴眨巴眼睛，少女收回发散的思绪，点了点头，说道：“不需要了，让我看看这两份工作的内容就行，我可以直接签订协议。”
“恩。”诺曼没有抬头，继续擦着眼镜。
这。。。多少个0啊。。。二，四，六。。。大7位数的工资？一个月？这。。。这。。。
仅仅是翻开第一份合同的第一页，少女两眼发直，手也软了三分。
少女的脑海中不由地回荡起了不知名的话语：“公若不弃，布愿拜为义父。”
说实话，少女已经不忍心往后面翻了，万一工作异常严苛怎么办？难道要我拒绝我的义父吗？
公司给我这么多W，公司还能是坏人？
再次收回发散的情绪，偷偷地瞄了一眼还在和眼镜较真的诺曼先生，发现对方并没有用注意到自己后，少女开始快速翻阅起了协议内容。
除去自己根本看不懂的法律术语，以及绕来绕去的不知所云的保密协议，少女很快看完了两本协议。
一份是文书岗，根据协议里工作内容来看，似乎是个可以摸鱼的职位，不过工资略低，在扣去自己的升学贷款后，如果自己省吃俭用，还是能凑起一点边角料寄回家里。而且保密协议只有一页，保密内容并不多。
而另一份是能源岗，应该是份技术岗，也是之前少女看到的大7位数工资一个月的岗位，但由于工作内容可能要涉及到“翼”的机密吧？与之前文书岗内详细的工作内容不同，少女在这份协议的工作内容一览中，只找到“由于保密原则，暂不透露。”这么短短的一行。
就在少女犹豫不决，不知道应该选择哪一份的时候，诺曼终于擦完了他的眼镜，缓缓说道：“如果纠结的话也不要紧，慢慢考虑就行。”
“恩，不用了。”少女终于下定了决心，目光坚定地与诺曼对视：“我相信贵公司。”
“。。。”眼前的中年男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憋了回去，正色道：“那么您选择的是？”
“这份技术岗的工作，我已经签好字了。”
“。。。您对其中的条款都清晰了吗？没有任何疑问？”
“有。”周思玲干脆利落的回答道：“但是我相信贵公司的诚信。”
“咳咳咳。”诺曼本想说什么的嘴中发出了不住的咳嗽，或者说与其说是在咳嗽，不如说是在拼了命的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这也就这位对“都市”一无所知的周思玲能给出这样的回答，成熟的“都市人”都知道：没有一家公司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巨型怪物，尤其是“世界之翼”，每天要造成的失踪人口恐怕得数以百计了。
诺曼只有在和傻子走必要的程序的时候，才会听到“我相信贵公司的诚信。”这种鬼话。而通常，这种傻子...
周思玲感觉到眼前的面试官的眼神中带了一丝怜悯，不由地心里一紧，赶忙说道：“这边是所有的协议，您看看还有哪里漏签的吗？”
诺曼接过少女递过来的协议，一边检查，一边说道：“如果您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对了，我们公司采取的是全日制管理，员工非必要不外出，弹性工作时间...这些协议里都有...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没有意见。”
“行，那么明天九点，周女士您来这里就可以了，有专人带您前往培训部。”
“恩。”
诺曼看着眼前天真烂漫的灰发少女，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不由地被触动了，在思虑再三后，诺曼准备做出最后的劝告：“您真的全部考虑清楚了？”
这次少女并没有回话，无比坚毅的眼神让诺曼惭愧，也许，少女并不是看起来那么弱小呢。也许...
“恩，那么就没什么事情了，记得明天准时到这里就行。”诺曼起身，与少女一起走出了会客室，两人友好的握了握手后，便分开了。
回到会客室的诺曼垂眸许久，似乎是在与自己的良知作了最后的搏斗。
半晌，诺曼长叹了一口气，拿起房间中的座机：“给我接控制部。”
“您好，这里是控制部，培训部部长诺曼，请尽量简要地描述您所要汇报的工作。”温柔女性的电子音响起。
“新的一批已经准备好了，通知情报部，安保部，中央本部，福利部和惩戒部，研发部，记录部的几位部长，准备培训工作。”
“恩，谢谢您的汇报，控制部已知晓。”温柔女性的电子音似乎带着一丝喜悦，说道：“希望这批的素材能为我们提供足够的能源。。。培训部部长，您还有其他工作要汇报吗？”
“没了。”
“感谢您的汇报。。。”电话那边传来忙音，诺曼轻轻地挂掉了电话。
“也许，没准儿，应该...她能活下来呢？”诺曼看向窗外。
这个车水马龙的都市是如此繁华，以至于燃烧的都是人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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