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独行侠
卜行夜此番带着任务来到人界，虽然他不想耽搁时间，但是人界确实有很多吸引人的地方，令他不得不停留。这也是天界给他的指示：跟踪掌握人界最新动态。
不过他在游览的同时，对于天界所发布的任务也不慌，因为他带有便携通讯设备，可以实时报告情况，还可以用“KZ-71”型全景收录仪将眼前画面现场直播。这要是被人发现了，肯定会被认为是统治一方的机械使＋魔法使双料大能。
如果他降落到大陆西侧，绝对会被奉为神明，各种主教，领主上赶着溜须拍他马屁。
但是他最终选择从东边开始，因为大陆西方教团那些地头蛇势力欺上瞒下，嘴里没几句真话，他得不到有用的情报。他要是硬着头皮追查下去没准还得撕破脸，导致“上供”受干扰，干脆敬而远之得了。
卜行夜这次任务的第一站，便是选在了宗明帝国。这个国家在大陆东侧的大帝国中可以排上前五，实力十分雄厚。根据情报部的决策，他决定先从黑市情报贩子那开始打探。
他很快就用各种香料包和音乐盒一类的小玩意儿换取了大量“消息令。”所谓消息令，就是宗明帝国中潜藏的第一大黑市情报组织，“鼠群”公认的一种货币。
只要拿着这消息令去找“鼠群”中的任意一名成员，你都可以用它换取等量价值的情报，这是“鼠群”内部的明文规定。
宗明帝国的现任皇帝，周金宏对此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鼠群”里也不乏帝国情报部的官员。
只要遵守“鼠群”的铁律，任何人都可以加入，所以皇帝这些年来倒是靠这个组织，给自己捞到了不少有用的情报。
“鼠群”对现任皇帝也比较满意，因为周金宏的父亲，上任皇帝周大昌，曾经一夜之间屠戮了一半的“鼠群”成员。那时这个组织还不叫这个名字，“鼠群”也是周大昌取的名字，意为他们从此见不得光，卑贱如鼠。
周金宏上台后却极力拉拢“鼠群”，甚至派心腹高官与其互相渗透，深得“鼠群”支持。
不过阴谋论一点的话，周大昌杀了一半的鼠群，没准真就是帝王权术，周大昌故意使皇子上位后再对其示好，对于“鼠群”的掌控，可以事半功倍。
此刻，在一个阴冷无光的小巷里，卜行夜正与“鼠群”的一个小头目对面而谈。
那小头目自称张及，职位是“爪牙。”他比卜行夜高上一头，身上披着宽大的长布袍。在兜帽和面纱的掩盖之下，只露出一双不大的眼睛，眼中却有若有若无的幽幽绿光，透出一股精明。
虽然看不清样貌，卜行夜却莫名地感觉他应该在三十岁上下。
“既然有这么多的消息令，我就带你去‘下面’吧，跟紧我。”张及的声音尖锐嘶哑，令人听了浑身不舒服。
说完张及转身便走，令人惊讶的是，他罩着这样宽大的袍子，行动却极灵敏，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巷子口。
卜行夜受过训练，也经历过天界科技对身体的改造，跟踪张及并非难事，他目光一扫，视网膜上便显示出了张及的体温轮廓。
不过他发现张及的体温却比一般人低很多，不由得“咦”了一声。
张及耳朵稍动，便知道卜行夜成功跟了上来。他速度不减，低声说道：
“果然有手段！啧啧啧，只是如此多的消息令，不知是到底如何淘弄来的？”
卜行夜明白了，根据天界调查出的情报，“鼠群”虽然也搞杀人越货的勾当，但是不喜正面冲突，而对于只会打杀，不会随机应变，莽撞一根筋的人，那是最瞧不上的。
张及看到这么多的消息令，是怀疑他自恃武力，杀人劫令，故意没有直接带他去“下面”，而是先试探一番。
“也好，这些人自诩精明，只信自己的判断。与其白费口舌，不如我用行动取得信任。”
想到这里，卜行夜也不多言，身法丝毫不乱，紧跟张及。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张及停下了。卜行夜一看，这是个死胡同。除了入口处，三面皆是高墙。
“实在抱歉，刚才有帝国探子的尾巴，现在甩掉了。”张先侧过右脸，回头看着卜行夜说道。
卜行夜看着张先侧脸那只眼睛发出的幽幽绿光，心里也是快速掠过了多种想法。
“鼠群”中虽然有帝国的人，但是有些“鼠群”的原教旨主义者对帝国官方很排斥，张及没准就是这样。
又或者张及就是帝国的人，他在扮演自己的人设？
还是说刚才的“尾巴”根本不存在，张及想试探自己的态度？
这一瞬间，卜行夜理好了思绪。他轻呼一口气：“看来咱们是到地方了。”
张及嘿嘿一笑：“没错，就在这下面。”
卜行夜皮笑肉不笑地问道：“这入口是机密吧？我不用蒙上眼睛进去？”
听到这话，张及眼中似乎露出得意之色。
“实话实说，不怕你看！你也好，帝国的人也好，除我们组织的人以外，没有人能打开这入口。”
说罢，只见他手往长袍里一伸，拿出一个小瓶子。张先拇指一用力，便将那瓶塞打开，瓶中的绿色液体就倒在了脚下。
卜行夜好奇，忙暗中用分析仪来解析成分。怎奈液体被吸收的太快，卜行夜只能分析出那是一种生物激素。
“后退三步。”张及说着，自己也向后退去，又从袍内拿出一物。卜行夜仔细看去，是一条紫色薄纱，张及手一甩，那薄纱便挂在他们身后的入口处，起初还是紫色，几秒过后便转变为无色透明状。
“这样就没有人看见了。”张及解释道，“现在，先生，请吧。”说着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卜行夜心中感叹，“鼠群”的稀奇玩意儿真是多，有机会一定得搞点样本回去研究研究。
他们之前站的地面处，已然变成深坑。卜行夜经过这入口处时，迅速地用隐形小刀刮下了角落里的一小片样本。
片刻之后，卜行夜知道自己猜的没错，这入口处，竟是用一种藤蔓控制的！
那张先之前倒的激素，传递给藤蔓特殊信号，入口这才打开。看张先对这激素十分得意的样子，想必帝国方面渗透的还不够，或者技术水平不足，制作不出来。
这个入口不太可能是第一次使用，但之前的地面平整如新，难道也是操控藤蔓补回去的？越想越离谱，这让卜行夜对“鼠群”组织的兴趣又增添了几分。
往下走是一段台阶，两侧的墙壁上架有火把。终于走到台阶尽头，卜行夜只听得头顶一声响动，再抬头看时，上方的入口已然合拢。
张及也没看卜行夜一眼，只是在旁边庄重地说道：
“这是神的恩赐。”
不过他在游览的同时，对于天界所发布的任务也不慌，因为他带有便携通讯设备，可以实时报告情况，还可以用“KZ-71”型全景收录仪将眼前画面现场直播。这要是被人发现了，肯定会被认为是统治一方的机械使＋魔法使双料大能。
如果他降落到大陆西侧，绝对会被奉为神明，各种主教，领主上赶着溜须拍他马屁。
但是他最终选择从东边开始，因为大陆西方教团那些地头蛇势力欺上瞒下，嘴里没几句真话，他得不到有用的情报。他要是硬着头皮追查下去没准还得撕破脸，导致“上供”受干扰，干脆敬而远之得了。
卜行夜这次任务的第一站，便是选在了宗明帝国。这个国家在大陆东侧的大帝国中可以排上前五，实力十分雄厚。根据情报部的决策，他决定先从黑市情报贩子那开始打探。
他很快就用各种香料包和音乐盒一类的小玩意儿换取了大量“消息令。”所谓消息令，就是宗明帝国中潜藏的第一大黑市情报组织，“鼠群”公认的一种货币。
只要拿着这消息令去找“鼠群”中的任意一名成员，你都可以用它换取等量价值的情报，这是“鼠群”内部的明文规定。
宗明帝国的现任皇帝，周金宏对此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鼠群”里也不乏帝国情报部的官员。
只要遵守“鼠群”的铁律，任何人都可以加入，所以皇帝这些年来倒是靠这个组织，给自己捞到了不少有用的情报。
“鼠群”对现任皇帝也比较满意，因为周金宏的父亲，上任皇帝周大昌，曾经一夜之间屠戮了一半的“鼠群”成员。那时这个组织还不叫这个名字，“鼠群”也是周大昌取的名字，意为他们从此见不得光，卑贱如鼠。
周金宏上台后却极力拉拢“鼠群”，甚至派心腹高官与其互相渗透，深得“鼠群”支持。
不过阴谋论一点的话，周大昌杀了一半的鼠群，没准真就是帝王权术，周大昌故意使皇子上位后再对其示好，对于“鼠群”的掌控，可以事半功倍。
此刻，在一个阴冷无光的小巷里，卜行夜正与“鼠群”的一个小头目对面而谈。
那小头目自称张及，职位是“爪牙。”他比卜行夜高上一头，身上披着宽大的长布袍。在兜帽和面纱的掩盖之下，只露出一双不大的眼睛，眼中却有若有若无的幽幽绿光，透出一股精明。
虽然看不清样貌，卜行夜却莫名地感觉他应该在三十岁上下。
“既然有这么多的消息令，我就带你去‘下面’吧，跟紧我。”张及的声音尖锐嘶哑，令人听了浑身不舒服。
说完张及转身便走，令人惊讶的是，他罩着这样宽大的袍子，行动却极灵敏，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巷子口。
卜行夜受过训练，也经历过天界科技对身体的改造，跟踪张及并非难事，他目光一扫，视网膜上便显示出了张及的体温轮廓。
不过他发现张及的体温却比一般人低很多，不由得“咦”了一声。
张及耳朵稍动，便知道卜行夜成功跟了上来。他速度不减，低声说道：
“果然有手段！啧啧啧，只是如此多的消息令，不知是到底如何淘弄来的？”
卜行夜明白了，根据天界调查出的情报，“鼠群”虽然也搞杀人越货的勾当，但是不喜正面冲突，而对于只会打杀，不会随机应变，莽撞一根筋的人，那是最瞧不上的。
张及看到这么多的消息令，是怀疑他自恃武力，杀人劫令，故意没有直接带他去“下面”，而是先试探一番。
“也好，这些人自诩精明，只信自己的判断。与其白费口舌，不如我用行动取得信任。”
想到这里，卜行夜也不多言，身法丝毫不乱，紧跟张及。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张及停下了。卜行夜一看，这是个死胡同。除了入口处，三面皆是高墙。
“实在抱歉，刚才有帝国探子的尾巴，现在甩掉了。”张先侧过右脸，回头看着卜行夜说道。
卜行夜看着张先侧脸那只眼睛发出的幽幽绿光，心里也是快速掠过了多种想法。
“鼠群”中虽然有帝国的人，但是有些“鼠群”的原教旨主义者对帝国官方很排斥，张及没准就是这样。
又或者张及就是帝国的人，他在扮演自己的人设？
还是说刚才的“尾巴”根本不存在，张及想试探自己的态度？
这一瞬间，卜行夜理好了思绪。他轻呼一口气：“看来咱们是到地方了。”
张及嘿嘿一笑：“没错，就在这下面。”
卜行夜皮笑肉不笑地问道：“这入口是机密吧？我不用蒙上眼睛进去？”
听到这话，张及眼中似乎露出得意之色。
“实话实说，不怕你看！你也好，帝国的人也好，除我们组织的人以外，没有人能打开这入口。”
说罢，只见他手往长袍里一伸，拿出一个小瓶子。张先拇指一用力，便将那瓶塞打开，瓶中的绿色液体就倒在了脚下。
卜行夜好奇，忙暗中用分析仪来解析成分。怎奈液体被吸收的太快，卜行夜只能分析出那是一种生物激素。
“后退三步。”张及说着，自己也向后退去，又从袍内拿出一物。卜行夜仔细看去，是一条紫色薄纱，张及手一甩，那薄纱便挂在他们身后的入口处，起初还是紫色，几秒过后便转变为无色透明状。
“这样就没有人看见了。”张及解释道，“现在，先生，请吧。”说着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卜行夜心中感叹，“鼠群”的稀奇玩意儿真是多，有机会一定得搞点样本回去研究研究。
他们之前站的地面处，已然变成深坑。卜行夜经过这入口处时，迅速地用隐形小刀刮下了角落里的一小片样本。
片刻之后，卜行夜知道自己猜的没错，这入口处，竟是用一种藤蔓控制的！
那张先之前倒的激素，传递给藤蔓特殊信号，入口这才打开。看张先对这激素十分得意的样子，想必帝国方面渗透的还不够，或者技术水平不足，制作不出来。
这个入口不太可能是第一次使用，但之前的地面平整如新，难道也是操控藤蔓补回去的？越想越离谱，这让卜行夜对“鼠群”组织的兴趣又增添了几分。
往下走是一段台阶，两侧的墙壁上架有火把。终于走到台阶尽头，卜行夜只听得头顶一声响动，再抬头看时，上方的入口已然合拢。
张及也没看卜行夜一眼，只是在旁边庄重地说道：
“这是神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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